20. 第二十章

作品:《收个皇帝当小弟

    第二天,孟宥与谢小满大闹芳菲苑的事情就传得沸沸扬扬,大家都知道谢宁将军的小侄与孟丞相家的公子为了一个女人在妓院大打出手,甚至闹得不可开交。


    “谢少侠,解释一下?”谢宁黑着脸问道。


    谢小满将耳朵捂住,一副听不见的样子,连连叹息。


    “咱们谢家什么时候有十万两黄金了,还是你谢少侠有什么赚钱的法子,凭空能有这么多钱?”谢宁见女儿掩耳不听,继续追问道。


    “爹,那老鸨都还没有敲定呢,孟宥就闹起来了,这做不得数的。”谢小满见躲不过谢宁的追问,解释道。


    “哼,这事早就传开了,我去朝上还有些大臣‘问候’我呢。”谢宁冷笑一声,说道,“有的还猜测,这谢小满是不是我的私生子,竟让他如此猖狂。”


    “什么?”谢小满惊讶地从凳子上跳了下来。


    “真是怒发冲冠为红颜啊,我都好奇那女子到底长什么样,竟然惹得你叫出十万两黄金来。”谢宁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我那不是权宜之计嘛。”谢小满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告知了谢宁关于陶姜的事情,“……这次孟宥一闹,芳菲苑元气大伤,说不定能消停个几日,我趁这些时日想想办法,定能解决此事。”


    “不过,这事是孟宥干的,怎么出名的是我啊,还传到朝堂上去了?”谢小满不解地问道。


    “定是孟宥那个坏小子干的好事了,那个龟孙子蔫坏,把自己摘出去了,给你和将军府泼了盆脏水。”谢宁分析道,他向来瞧不上孟宥,孟颐这个老狐狸光把手段用到朝堂上了,半分没有用到自己儿子身上,这才叫他长歪了。


    “原来是他啊,早知道我昨天就应该狠狠地多踹那个龟孙子几脚。”谢小满一点就通,生气地说道。


    “你一个姑娘家的,说的这叫什么话?”谢宁听到谢小满的话后,敲了敲谢小满的脑壳,“还有啊,这些日子你就不要出去了,免得那个龟孙子暗中使坏。”


    “爹,你都在说,我有什么不能说的啊。”谢小满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委屈地说道。


    “那能一样吗?姑娘家就应该文静贤淑些,你看看京城哪有你这样的姑娘,天天跑出去当混混,还学着别人去妓院……”谢宁都不好意思说出那个词,说着便大叹一声。


    “你们男人去的,我也能去的。”谢小满不服,争辩道,“而且啊爹,您高大威武,嫉恶如仇,我作为您的女儿当然也不为过,这不是女儿肖父嘛。”谢小满连说几句好话,拍足谢宁的马屁。


    “你可别胡说,”谢宁抖了抖自己的胡子,显然这马屁拍到了点子上,不过他还是纠正了谢小满的一句话,“你爹我只有你娘一个女人,妓院那地方,逼我去我都不会去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对我娘坚贞不渝。”谢小满说道。她爹对她娘那叫一个缠缠绵绵,发过誓此生只爱她娘一个人,而且自从她娘生下她伤了身子之后,她爹也不曾纳妾追生儿子,宁愿被同僚们笑话没后,也不更改誓言。


    “你们聊什么呢?”骆竹溪漫步走来,刚刚谢宁一回家就说要找女儿,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现在看他,已然被哄好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家乖女儿啊,最近在外头又闹了点事,我得给她紧紧皮。”谢宁瞅了一眼谢小满找了个借口。


    “小满这么乖巧懂事,会闹什么事啊,顶多就是修理修理在外面兴风作浪的纨绔子弟,你照看着点她,别叫她受了委屈。”骆竹溪不以为然,反过来安顿谢宁。


    夫人啊,咱女儿才是在外面兴风作浪的那一个。谢宁有苦难言,自家娘子对女儿那是宠到了天际,他若是敢说女儿半个不是,今晚就在自家练武场里打地铺吧。谢宁想了想那场面,身体抖了一下,还是不要和夫人说了。


    随后,骆竹溪将小满叫过去,温柔地问:“小满,你还记得沈妙清姨母吗?”


    谢小满想了想,记起来是之前宴会的主人,回道:“记得,那个姨母和娘您一样温柔呢。怎么了,娘?”


    骆竹溪眉间皱起,愁绪难解:“你沈姨母病了,明日我和你去看看你沈姨母。”


    沈妙清与她自幼相识,家世也不差,嫁了秦升之后夫妻和睦,过惯了顺遂的日子,没想到现在却要操心起自家女儿的事情来。她的女儿命不像她那么好,嫁了一户人家,没想到公婆和丈夫嫌她生不出孩子,闹着要纳妾,秦家听了自然不肯,沈妙清就是因为女婿和女婿家的态度给气病了。


    谢小满这几天准备避避风头,也让自己几个好兄弟避一避,不要因为自己的事连累他们,所以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骆竹溪。


    *


    秦府。


    因为女主人被气病,秦府上下一片肃然,不像宴会那天热闹。


    厢房内,沈妙清抱着骆竹溪痛哭:“我的女儿啊,怎么这么命苦,都怪我和秦升,当初看错了人,这才将清清推入了狼窝。”


    秦家和周家现下闹得不愉快,秦清也被接回了家。


    “我那个坏心眼的女婿,早就暗度陈仓,在外面养了一个外室,看那女子的肚子,都快生了,他才告诉我家清清,准备给她一个名分,我看那两个老的也是知情的,给自家儿子打掩护……”沈妙清抽泣着说完了缘由。


    骆竹溪拍着她的后背,没有多说什么,只教沈妙清全都发泄出来,免得郁气郁结闷出个病来。


    谢小满和秦清在外边坐着,秦清听到从屋内传出来的细细碎碎的声音后,独自流泪。


    “清清姐姐,你,你喝茶,吃水果。”谢小满见不得美人落泪,见秦清如此便慌了起来,又是端茶,又是递果子。


    “叫明疏妹妹见笑了,只是听到母亲如此言语,我作为女儿,心中有愧。”秦清不好意思地对谢小满说道,然后拿出手帕将自己脸上的眼泪擦干,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清清姐姐,这有没有孩子又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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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的问题,那个姓周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吗?”谢小满绞尽脑汁安慰道。


    “明疏,说什么话呢,不害臊。”骆竹溪恰巧和沈妙清出来,听到谢小满这一句,轻轻地呵斥道。这孩子平日里野惯了,嘴上没个把门,这夫妻之间的事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家能讨论的吗?


    “本来就是,我……”谢小满刚想说她和沈诗吾遇到的事情,但是心里转个弯过来,借口道,“沈姨母,我之前不是一直病着嘛,都说久病成医,我在一本书上就看到过,不孕不育有很多种可能,那个周家光在秦清姐姐身上找问题,那他们有没有给周姐夫看过?”她问道。


    秦清思考片刻,记忆里好像都是大夫给她看病,叫她吃药调养,却没有给周继看的印象,她摇摇头。


    “可是周继的外室都……”沈妙清犹犹豫豫地说道。


    “只是排除一种可能而已,万一清清姐姐能生呢?咱不能教周家的扣我们一口锅啊。”谢小满说道。


    是了,秦清哭着跑回家后,她听到这个消息以及亲家的态度被气病了,都还没好好捋一捋这事,去调查一下那个外室到底是个什么来历,怎么就被周家人牵着鼻子走了呢。


    “那这要怎么看啊,我家和周家前前后后地请了不少大夫,都说问题出在清清这里……”沈妙清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总不能叫自己的女儿去和别的男人生个孩子验证她会生吧,那可太荒唐了,沈妙清摇摇头,将这个荒唐的念头甩出脑外。


    “那些大夫自己有没有生过孩子嘛,他们懂个”屁,谢小满及时止住,没让自己爆出粗口,“懂个什么,我知道有个大夫,比那些庸医好多了。”谢小满夸夸其词。


    “可是太医都说……”沈妙清犹豫着。


    “娘,我想看看,死马当活马医,万一真的不是我的问题呢?”秦清打断了沈妙清的话,斩钉截铁地说道,她忘不了离家前周继对她说的那些话,如同尖刺一般戳进她的心里。还有公婆讽刺她不能生,逼她接纳那个外室时的嘴脸,都历历在目。


    “清清姐姐,你放心,周家对你不好,交给我,我来替你收拾他。”谢小满放出狠话,见几人都看向她,找补道:“额,我是说,我去府里挑几个能打的,好好收拾那个负心汉一顿。”


    反倒是沈妙清母女,被谢小满这一样子逗笑了,看着骆竹溪说:“不愧是谢将军的女儿。”


    骆竹溪没好气地看了谢小满一眼说道:“就这随了她爹,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


    “明疏有脾气是好事,这样就没什么人能欺负得了她,更何况还有你和谢将军。”沈妙清反过来劝起骆竹溪来。


    “对了,明疏,你说的医生……”沈妙清问道。


    “到时候我带她来府上,不过她说话有些直,姨母和姐姐你们听了可千万别把我和她扫地出门了。”谢小满说道。


    “怎么会。”谢小满这话,驱散了秦府的阴霾,给了沈妙清母女俩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