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作品:《这药我不吃!

    纪驰离开后没多久,宁烛的秘书果然送来一张任家发来的邀请函。


    宁烛的秘书姓夏,同样是个Omega。夏秘书业务能力强,也颇得宁烛信任,先前寻找信息素匹配源的工作正是交由对方来做。


    得知宁烛有应邀的打算,夏秘书表情有点迟疑。


    不过他并没有多话,把请柬放下,接着向宁烛做汇报。


    寿宴设在几天后的午间,那日正好是周末,小陶见缝插针地把宁烛去医院检查的时间给安排到了上午。于是宁烛赴宴之前又去医院跟魏庭风见了一面。


    魏庭风细致地给他做了一遍检查,翻看着化验单。


    “各项结果还是远超正常值,不容乐观。不过,你的信息素水平居然比上次你打完抑制剂后的结果还要稳定一些。”他合上单子,对这样的结果感到有点匪夷所思,“你最近做过什么,还是有吃什么特殊的药?”


    特殊的药……


    宁烛立刻就想到某个椰子味的Alpha。


    他意外闻到窦长宵的信息素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了,没想到药效居然能维持这么久。


    他无不遗憾地说:“前段时间碰到一个Alpha,不小心闻到了他的信息素,从那之后腺体的痛感就有所减弱,信息素水平估计也是那时候开始趋于稳定的。”


    “你说真的?”魏庭风声音提高八度。


    宁烛看出他什么想法,摆手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猜自己跟他的匹配度可能不低。他在夜场做陪酒工作,我就顺势提出购买他的信息素,让他标记我。”


    魏庭风听到宁烛面不改色地说出“让他标记我”,表情忽然凝固:“……”


    身为腺体科的医生,他听病患说起这些已是家常便饭,但没有哪个是像宁烛这样直白且云淡风轻的。


    魏庭风难得在工作中分了一次心,没有第一时间关注那个Alpha的信息素药效,反而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咳,你……直接这么跟他说的?”


    “对啊。”


    宁烛抬头,看见魏庭风表情诡异,而且脸居然有点红。“怎么?”


    “……没什么。”魏庭风神清了清嗓子。


    同为Omega,反正他是绝无可能对着一个陌生的Alpha要求对方标记自己的。


    “结果呢?”


    “过程比较曲折。”宁烛忧郁道,“反正目前已经黄了……”


    “黄了!?”


    魏庭风眉头紧锁:“你钱没给够?不管对方要什么,以你目前的财富水平应该都很容易就能满足吧。这么多年,你也就找到过两次匹配度堪堪超过90的Alpha,还都对你的治疗不起作用。这种机会是绝无仅有的,无论用什么方法,你都应该死死地抓紧这根救命稻草。”


    宁烛叹气,“黄了就是黄了,抑制剂不是还能再撑一段时间吗?再等等匹配库结果吧。”


    “你……”


    宁烛翻起袖口露出手表,说:“中午还有点事儿,我得走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说罢,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他快步溜出诊室。


    关上门的那一刻,正好将魏庭风气闷的骂声隔绝在外。


    寿宴在北城一家有名的酒楼举办,司机开车将宁烛送到地方。


    宴会厅内超过半数都是商界人士,到场后纷纷先到前厅跟寿宴的主角任鸿远攀谈祝贺。任绍坤在父亲身边站着,众多来客道完贺词,总要再对寿星的儿子吹捧两句。


    任绍坤习惯了这种巴结,自恃比这群人高一等,在旁昂头插兜爱答不理。任鸿远偶尔皱着眉给他递眼神,他才施舍般对来客扯扯嘴角。


    “任董。”下一位道贺的客人声音听起来非常年轻,在一众年过半百的成功人士中显得万分突兀。


    任绍坤抬头看了一眼来人,认出对方的脸后,忽地变了脸色。


    “哟,任少也在呀。”宁烛弯着笑眼看了过来。


    任绍坤黑脸说:“……宁烛?”


    “好久不见,任少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


    任绍坤想忘也忘不掉。


    高中时他跟宁烛有过过节,于是背地里找人整治了对方几次,没想到那个一穷二白的家伙居然跟成黎攀上关系。那段时间他家的生意屡次出问题,他爸查清后,才知道是有成家在背后插手。


    任绍坤为此挨了他爸不少打骂,加上继母在任鸿远身边吹枕头风,他就被任鸿远送去国外,防止他再惹是生非。


    虽然任家提供了优越的物质条件,在国外他过得也不差,可只要一想到自己是因为一个没权没势的Omega被送出去的,任绍坤就咽不下这口气。


    他冷冷地盯着宁烛:“你来干什么。”


    宁烛挑眉,故作诧异:“当然是来祝寿。难道不是任董特意把请柬送到旗胜总部?我自然要来赴约。”


    任鸿远也没料到宁烛真的会应邀过来,但他到底是花甲之年的老油条,不像任绍坤那样喜怒形于色,脸上年迈的笑褶丝毫未变:“是我邀请的宁总。小宁总年少有为,能来给我这一把老骨头祝寿,着实让人意外。绍坤,你带宁总到主桌去坐。”


    任绍坤沉着脸,两条腿站桩似的一动不动。


    任鸿远警告地瞥了他一眼,任绍坤憋屈地咬咬牙,转身走向主桌。


    宁烛坐下后也没看他,低头整理衣着,从容得好像在自己家似的,看着比任绍坤还要自在。


    任绍坤最看不惯他这副架势,抬手拍上桌面,正欲发作,却被任鸿远突然一声叫了回去。


    任鸿远将他带到一个隔间里,冷冷地回过头:“你想干什么?打算在你老子的寿宴上闹事?!”


    “……”


    “除了惹祸,你还会做什么?送你出国镀金几年,性子是一丁点都没磨好,我看还不如你弟弟稳重。”


    任绍坤沉着脸,没吭声。


    看出他心有不忿,任鸿远冷哼一声道:“我不管你跟姓宁的以前有什么恩怨,但现在旗胜足以跟任氏比肩,何况他身边还有个成黎,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任鸿远眯起眼,“我身边一些跟宁烛接触过的合伙人,都说他私下里脾气不错,你找机会跟姓宁的示示好告个饶,学生时候的矛盾好化解。别到时因为你跟他的这点仇怨牵累到公司。”


    任绍坤:“…………”


    他没掀姓宁的桌子就已经给足对方脸了,还告饶示好?


    昔日被他踩在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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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如今翻身,反过来要自己忌惮。任绍坤心里百般咒骂,但他却不敢当面忤逆父亲,等任鸿远离开隔间回宴会厅迎客,才恶狠狠地踹了一脚房门泄愤。


    *


    宁烛从任绍坤被叫走的时候,人就从椅子上离开了。


    早上化验检查需要空腹,宁烛来赴宴之前滴米未进。宴厅左右两侧设有酒水点心,他起身溜了一圈,挑了两个水果挞垫肚子。啃掉最后一口挞皮,他转到饮品区,打算从众多精心调制的酒水里随便挑一杯,余光却瞥见角落里堆成金字塔形的新鲜椰子。


    ……宁烛没忍住给自己抱了一个。


    他随便在附近捡了个位置坐,正好朝着宴厅的门厅入口处。


    宁烛百无聊赖地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群,吸了一口椰汁。


    椰汁清甜解渴,但不知道是不是记忆被美化过,宁烛总觉得窦长宵信息素的味道要更甜也更复杂一些,而且莫名给人一种安全感。也许跟它当时出现的时机有关。


    他抬手轻抚了抚脖子上的颈环,突然有点想念那个气味。


    宁烛长这么大,很少会为自己做出的决定后悔过。这回他却忍不住质疑自己,那天放窦长宵离开的决定是不是有些轻率了。


    正走神着,从宴厅口走进一个身材健壮的Alpha。他明明穿着西装笑容满面,可言行举止仍有一种悍戾之感。宁烛瞧这Alpha眼熟,从记忆里搜寻片刻,眉头拧了起来。


    是那晚被打趴下的躺尸之一。那群人叫对方什么来着……哦,雷哥。


    这才关了多久就被放出来了?


    雷哥恰好也转过头来,看到坐在不远处的宁烛时愣了几秒,登时火冒三丈起来。


    上次出事他被拘留半个月,出来后还被那家夜场列入禁入名单,在圈子里丢尽了脸。


    正愁找不到人报复呢,没想到这Omega竟自己送上门了。


    宁烛没有回避他的打量,唇角微弯似笑非笑。雷哥被他这副神态激怒,脸色阴沉地瞪向宁烛。


    一道冷淡的人声自背后响起:“让让,你挡路了。”


    雷哥情绪正暴怒,这道催促的声音直接点到他的引线上。


    他回头去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结果却对上另一张熟脸。


    窦长宵眼皮半敛,漆黑的瞳孔不含温度地俯视他。


    雷哥:“……”


    操了。


    怎么这个也在?!


    上次被人一拳打趴的记忆被唤醒,雷哥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不知该说他运气好还是不好,出狱后参加的第一场宴会,两位仇家居然全部在场。


    上回四打一都没能赢过,何况自己单打独斗。


    雷哥心有不甘,却不敢在当下做出行动,咬紧后槽牙恨恨看了窦长宵一眼,转身进场。


    面前挡路的障碍物消失,窦长宵感觉到不远处有道视线落在他身上。


    他侧目看去,宁烛幅度很大地朝他招了一下手。


    窦长宵第一眼先注意到宁烛举起的右手。


    接着他看见对方粲然的笑脸。


    “……”


    当视线继续往下、触及到宁烛左手抱着的那颗椰子时,窦长宵的身形倏地僵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