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昭璃便听说东昌国那两位入了第三场比试的学子,不知怎的都染了风寒,只怕是不能参加接下来的比试了。


    而北凉也在此时宣布不再参与接下来的比试,


    三国已去其二,大靖自然也没必要再继续这第三场比试了。


    皇宫,御书房。


    沈知瑾放下手中奏折,面上闪过几抹笑意。


    “北凉和东昌使者,不日便都要回去,大靖便能多一段休养生息的时间了。”


    吴昱见沈知瑾高兴,也笑了起来。


    “如此也算解决了陛下的一个心腹大患。”


    沈知瑾唇角勾了一半,便僵在唇边,叹了口气。


    “只可惜朕的璃儿,也要随北凉使者团离开。”


    “婚礼一应事宜准备的如何了?”


    吴昱给沈知瑾递上一杯清茶,宽慰道:“陛下放心,一切都是按照最高礼制准备的,定然不会叫北凉人轻看了咱们公主殿下。”


    正说着话,外头内监进门,低着头禀报。


    “陛下,皇后娘娘在外求见。”


    自上次不欢而散后,沈知瑾便将越怜云禁足在长秋宫。


    听着小内监的禀报,沈知瑾不由眉头微皱,心头有些不悦。


    “让她进来。”


    瞧沈知瑾面色不对,吴昱往后退了几步,


    很快,内监便领着越怜云进来。


    不似往日那般装扮的十分精致,越怜云今日只着了一身素衣,头饰也简单的很。


    反倒将越怜云清丽的容貌衬托到极致。


    一进门,越怜云便行至殿中,朝沈知瑾跪了下去。


    “臣妾擅自在禁足期间出来,请陛下恕罪。”


    “臣妾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


    沈知瑾神色有些复杂的瞧着越怜云。


    她今日的打扮,是他们少年时,她最常做的打扮。


    后来越怜云嫁了她,成为了一国之后,便不能再如此素净。


    他已许久未曾见过她这般了。


    “你该知道,违抗圣令是要受罚的。”


    越怜云身子轻颤,低着头不看沈知瑾。


    “臣妾知道,待臣妾将事情办完,自然会去领罚。”


    沈知瑾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冷硬。


    “你且说吧,到底什么事。”


    越怜云自怀中拿出一份册子,递给一旁的内侍。


    “臣妾知道您定然给长乐公主备好了丰厚的嫁妆, 但身为长乐的皇嫂,自然也是要为她添一份妆的。”


    内侍接过越怜云手中的册子呈给沈知瑾。


    拿过册子看了几眼,沈知瑾便知道越怜云是用了心的。


    如今越国公入狱,越家的大部分产业也都被监管起来,越怜云手上的好东西虽然不少。


    但这份礼册上的东西却也实在价值不菲。


    合上册子,沈知瑾瞧着越怜云。


    “你来,便是为了同朕说这个?”


    越怜云点点头,声音有些轻:“之前是臣妾糊涂,臣妾知错了,我只怕是无颜去见璃儿了,请陛下帮我给她带句话。”


    “便说,是云姐姐对不住她。”


    沈知瑾神色松动几分,将册子放在一旁,行至越怜云跟前,将人扶起。


    越怜云清丽的脸上挂着泪珠,不敢抬头看沈知瑾。


    沈知瑾眉头微蹙,伸手将越怜云面上的泪珠擦去。


    “怜儿,听朕的,越家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无论如何,朕会护你周全。”


    越怜云身子微颤,抬眸瞧着沈知瑾:“陛下,您不怪我嘛?”


    沈知瑾将人揽入怀中:“朕只是气你不信朕。”


    到底是少年夫妻,自幼便在一起长大。


    越怜云是什么样的性子,沈知瑾又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当年,无论众人如何说,他都一力支撑,让越怜云成为他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