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外,不知哪儿跑来一只雪白的小兔子。


    低头舔了几口打翻在地上的汤药,忽而抽搐着倒了下去。


    正在收拾的几个护卫瞧见,眼底顿时闪过一抹惊色。


    蹲下身子,摸了把那小兔子,已然没了反应。


    其中一个护卫守着,另一个护卫立即提起那兔子在营帐前禀报。


    “公主殿下,属下有要事禀报!”


    帐中,觅宁看沈昭璃一眼,忙将那护卫叫了进来。


    瞧着护卫手中一团雪白,沈昭璃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之色。


    “你手中那是什么?”


    “回公主殿下的话,不知是哪儿来的兔子,喝了方才丞相大人打翻的药碗,被毒死了。”


    此言一出,整个营帐立时安静下来。


    觅宁瞧着沈昭璃,眼底还有些惊诧:“公主殿下……”


    沈昭璃眉头微蹙,谢玉珩给她送过来的药有毒?


    “殿下,这件事要不要禀报陛下?”


    沈昭璃摇摇头,谢玉珩在感情上如何不好说,可他却是个清高自傲之人。


    又将自己的官位看得那般重,怎么可能做这等荒唐之事。


    除非这人是疯了。


    “此事先不要声张,让太医来看看再说。”


    觅宁闻言摆摆手,护卫立刻将那小兔子放下,转身出了营帐。


    还不待沈昭璃派去找太医的护卫回来,营帐里倒先迎来了个不速之客。


    皇后越怜云瞧着僵直在沈昭璃桌案上,显然已经没了气息的小兔子,眼圈顿时红了一片。


    “璃儿,本宫的兔子为何会在你这里,你把它怎么了?”


    沈昭璃眉头微蹙,瞧着颇有些气势汹汹的皇嫂,隐约察觉不好。


    “这兔子是皇嫂您的?”


    越怜云掩着嘴唇不说话,身后的宫婢抚晴声音带着几分怒气。


    “这当然是我家娘娘的,还是陛下亲自送给娘娘的。”


    “娘娘这段时日心情不佳,此番围猎特意带了小白前来逗闷子的,谁知下头宫女去倒杯水的功夫,这小家伙便不见了。”


    “哪里知道小白是到了长乐公主这里,还遭了毒手!”


    “长乐殿下,奴婢知道您是因着世子爷得罪了您,而对越家对娘娘不满,可是陛下已经惩罚过越家了,您便如此记仇吗?”


    越怜云擦擦泛红的眼睛,温柔声音多了几分厉色。


    “住口!长乐岂是你能随意攀诬的?不许胡说!自行掌嘴谢罪!”


    抚晴对着头退后两步,抬手对着自己打了两巴掌。


    沈昭璃被这番行径弄得有些迷糊,掀开被子下床。


    “皇嫂,本宫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但这只兔子并非本宫让人弄死的,而是被毒死的,本宫也正要找太医来查。”


    觅宁忙上前扶着沈昭璃,瞧越怜云身后的抚晴,目光有些不善。


    鱼铃亦是如此。


    越怜云笑得有些勉强:“皇嫂知道璃儿不是那样的人,这想必只是个意外。”


    “璃儿也不必找人查了,容本宫将小白带回去便是。”


    说着,越怜云便挥挥手,抚晴上前去,欲将摆在桌案上的兔子拿走。


    沈昭璃眉头微皱,觅宁便立刻上前拦住抚晴。


    越怜云见状,面上笑意淡了几分,温柔的声音中蕴藏着几分不满。


    “璃儿,难道小白都已经走了,你也不愿让本宫带走吗?”


    见越怜云似乎是误会了,沈昭璃上前拉住越怜云的手,温声安抚。


    “皇嫂,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小白是在我的营帐出的事,我还需要它查出到底中了什么毒。”


    这小白是喝了她的药才被毒死的事,不能宣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