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一个傲气十足的人,竟在长乐公主面前,就这么跪下了?


    “长乐公主此番展露画技,林姑娘想必是去同殿下切磋交流的。”


    “咱们殿下可真厉害啊。”


    不少人都瞧着沈昭璃和林玉儿这边。


    尤其是学画之人,瞧着沈昭璃的目光满是艳羡。


    若是他们也能得林姑娘只言片语的指点便好了。


    沈昭璃对林玉儿的名号也有所耳闻,抬手将人扶起。


    “林姑娘不必如此多礼。”


    林玉儿起身瞧着沈昭璃,眼底满是崇拜之色。


    “长乐公主你是否师承画圣毛鸿雪?若有机会能否指点我一二?”


    “您方才那幅画的技法,已让我受用匪浅,只是到底有许多看不懂,但您放心,我必不会让您白教的。”


    “听闻您正在准备文渊阁学术大典,林家藏书阁中也有几本古书,或许能派上用场,我可以尽数送于殿下。”


    众人瞧着林玉儿近乎谄媚的态度,差点儿惊掉大牙。


    林玉儿不是去指点长乐公主的,而是去请教长乐公主的?!


    长乐公主真的如此厉害吗?


    沈昭璃听闻此言,亦是有些惊讶。


    不想世家之中竟还有古书。


    “画圣毛先生的确教过本宫一段时日,只是他并不认本宫做他弟子,所以不算师承。”


    “此技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本宫亦说不明白。”


    “你若想学,本宫作画之时,可邀你来看,旁的就只能靠你自己领悟了。”


    走过来的萧时缊听闻此言,不由冷笑。


    “什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怕是学艺不精,根本说不明白吧。”


    “此番比试赢了,也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林玉儿,你是眼瞎了吗?竟来求教这样的人。”


    林玉儿神色一冷,清雅面上有几分讽刺。


    “手下败将,竟也敢来质疑起我来了,你连最基本的画技都学不明白,自然看不懂画圣技法。”


    “不懂就别瞎说,没得让人笑话。”


    沈昭璃闻言不由轻笑,这林家姑娘也不是个好惹的。


    想来也是,连二皇兄都不放在眼里,又岂会怕个北凉郡主。


    匡连月瞧见萧时缊吃瘪便开心不已,连忙问道:“林姑娘,你所说这萧郡主连最基本的画法都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萧时缊瞪着林玉儿,语气森然。


    “你若敢说,我不会放过你!”


    林玉儿冷笑,并不将萧时缊的话放在眼里。


    “也没什么,幼时萧时缊曾去师傅那求教,只是她天赋实在太差,画出来的东西不堪入目,师傅没收她。”


    “前几日,玉京城内西湘馆,她特邀我斗画,更是一败涂地。”


    “便使了下作手段,弄伤我的手。”


    “那宣游画技是不错,却还不至于能胜过我。”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瞧萧时缊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意。


    “这北凉人将他们的郡主吹的那么好,却不想也只是个卑鄙小人。”


    “北凉蛮子能出什么好东西。”


    沈昭璃扫过林玉儿的手,果真瞧见她右手腕上缠着纱布。


    对作画之人来说,手便是最重要的。


    萧时缊此举真可谓是恶毒。


    萧时缊眼底闪过一抹凶光,看林玉儿的眸光好似要吃人一般。


    “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揭我的短,你找死!”


    林玉儿丝毫不惧,对上萧时缊目光。


    “怎么,你还想在皇宫大内打人?”


    萧时缊的手才刚举起来,沈昭璃一个眼神鱼铃便挡在林玉儿身前。


    “萧郡主,你逾越了 。”


    萧时缊目光挪到沈昭璃身上,捏紧指节,眼底闪过一抹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