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牧也帅。


    没有法则之灵进楼，云牧便再行主动。


    丹药秘籍，书法字画，美食佳肴全都移到门外，吆喝：“为表诚意，俱皆送于诸位。”


    “若是觉着写的不好，吃的不美，喝的不顺，大可言语一声，本尊自当与诸位把酒言欢。”


    “人族有句老话，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本尊能来此地，能遇见诸位便是缘分。”


    “所谓不打不相识，人族号称万灵之长，于目前阶段还在摸索攀升之中。”


    “人族有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又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本尊乃魔道法则化身，与诸位同根同源，来此之主旨在借由此地感悟天道，增强自身，以免去得外界遭受欺凌。”


    “我等并无生死仇怨，之前出手实属无奈，望诸位能够不计前嫌，教与本尊混沌之使用，亦或者法则之真谛。”


    “本尊先谢过诸位了。”


    说的情真意切，做的礼数周全。


    有灵动，楼外书册随风翻动，茶酒渐空。


    终于，在一本书缓缓浮空于楼前，云牧等来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是为感知法则下的心灵法则。


    心灵为媒介感知他人心理活动，便是中正王殿里爻千娇所修习的法则。


    云牧摒除杂念，淡然请之。


    问答顺畅，交流很是愉快。


    有灵愿意交流，就必然有灵搞事。


    正中云牧下怀。


    云牧的想法不仅于交流，在于分裂。


    即使是相交莫逆的法则之灵，在碰到选择时，也会有意见分歧，更别说本就不对付的法则之灵。


    就在云牧与心灵法则交谈期间，楼外已经大打出手。


    有过爻千娇的经历，云牧心底不敢有波澜。


    然而爻千娇比之心灵法则差距不小，纵使云牧极力让自己淡定，依旧没有逃过其法眼：“这就是人族所说的阳谋吗？”


    “明知你图谋不轨，却还要站在你这边。”


    云牧温和举杯：“不，我的出现只是给了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至于用图谋不轨来形容，还是用携手共进来形容，我想，决定权还是在你们手中。”


    “就好比人族先贤曾言不以成败论英雄，却又说成王败寇。”


    “你又怎知它们的选择不会给予相应的回馈呢？”


    “说得好。”


    因果法则应声而入。


    命运法则紧随其后。


    相谈甚欢。


    与它们说话，云牧能够轻易的引经据典，从不同的角度表明观点。


    要知道人族的才气可是万界生灵首屈一指的存在，云牧的知识储备对上久困于此的法则之灵，便是四个字形容：手拿把掐。


    聊天，是最棒的下酒菜。


    借着酒劲，云牧问到：“本尊之魔道法则想练练手，不知道找哪位法则较为合适？”


    心灵法则端起茶碗，玩味道：“怎么打法。”


    云牧起身：“人族擂台赛。”


    命运法则：“擂台赛，有意思？”


    因果法则：“魔道法则为第一阶梯法则，找下属法则打能够了解魔道法则的发展方向，不过打输了会很丢人。”


    “找同第一阶梯法则较量嘛，更加原始纯粹，不过嘛，老弟，就你之前的表现来看，能抗住三招不散，我都算你有能耐。”


    云牧又坐了回去：“听人劝吃饱饭。”


    “哟，看不出来魔尊竟如此谦逊？”


    谦逊，倒也不是。


    差距太大的情况下，对战除了挨揍，根本学不到东西。


    “不试试？”


    “魔尊是为霸道的代名词，也会怕？”


    云牧坚定摇头：“试试是可以，不过换点花样就是了。”


    走到门边：“诸位，先别打啦。”


    自戒指中取出一擂台来。


    “我这有一棵树，名唤游鱼树。”


    “可泡茶，茶能悟道。”


    “悟道于诸位作用不大，便是尝个新鲜就是。”


    “权当个彩头。”


    “一对一上台比试，其他人不得插手，胜者得游鱼树叶一枚。”


    “要打，就立下规矩公平较量。”


    “孰强孰弱一目了然，况且在其他法则之灵的见证下的胜负，日后说出去也有保证不是？”


    “怎么样，可有愿意上台比比强弱的吗？”


    这话听着就来气，都是法则之灵，天道化而为之，谁愿意承认比别人弱？


    当下便有俩灵上台：刚之法则和柔之法则。


    同出自力量法则，它俩为谁强谁弱争论了不知道多少年，这擂台就相当于给它俩量身定做的一样。


    没有废话，上台就干。


    云牧在楼里津津有味的揣摩两灵之战，出手都是杀招。


    一来学习，二来两灵相争必有一伤，也算给月倾城减轻压力了。


    殊不知月倾城才没生存压力呢，眼下正被极五行之灵要求多变几样物件练手呢。


    心灵法则阴阳怪气：“魔尊跟人族学了不少手段，回来都用在同根同源上了。”


    云牧随口敷衍：“此地能容纳尔等法则之灵的存在，便有能出去的法子。”


    “我这是在为尔等出去做准备，免得日后上了别人的当还要说谢谢。”


    心灵法则之灵呵呵：“出去？离了此处就是反哺天道，何谈出去？”


    云牧再敷衍：“天道化身还不允许存在呢，本尊乃魔道法则化身，不活的好好的？”


    “人族有句话说的好。”


    “叫做事在人为。”


    “总会有法子的。”


    云牧的随口敷衍听在法则之灵耳中，立时掀起惊涛骇浪。


    因果法则下意识问道：“魔尊兄可有法子？”


    闻言，云牧从战斗中回过神来：“最多带离出去，出去之后如何，我还没想好。”


    “可是当真？”


    转身走进柜台，将招魂幡一节一节的摆上柜台：“怎么样，能不能带出去？”


    招魂幡受损严重，其灵亦同孱弱：“自当全力以赴。”


    云牧点点头：“你自己的位置空着，待我出去后找个合适的时机，为你塑造肉身。”


    此言一出，招魂幡立刻上劲：“你不诓我？”


    云牧皱眉摸下巴，仔细回忆：“我到底啥时候给了你这般印象？”


    “何时诓过你？”


    招魂幡也随言回忆，半晌，答道：“嗯，好像没有。”


    “不应该啊，魔尊不应该诡计多端，阴险狡诈，人面兽…”


    云牧无语。


    人心里的成见果然是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