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三章 跟土财主一样
作品:《娇娇小媳妇,渔村糙汉花样宠》 礼部尚书张夫人置办的诗会,极为风雅。
所有的摆件,还有景致都是往素雅里装扮,来参加的夫人小姐们,无人不赞叹一句,张夫人的才气是京城里面,数一数二的。
只有赵老太进来,便是一脸嫌弃。
她本以为京城的世家的宴会,怎么说都应该是那种金碧辉煌,亮瞎她眼睛那种。
可是这里除了花花草草,就是到处挂着的长长的宣纸,也有些她根本认不出来,用作绘画写字的绢布。
她瘪了瘪嘴,“看来这些夫人们也过得不怎么样啊,这寒酸的,还不如我呢。”
赵老太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沾沾自喜,用贬低别人来衬托自己。
但很快她发现自己在人群里,没有一个人靠近她。
不仅如此,还有些人时不时打量着她,那眼神好像是在讥讽。
赵老太脸色顿时一沉,她轻哼道:“这些都是些什么人?”
竟然这般没有规矩礼数,直直地看着她做什么?
小丫鬟垂眸不语,只同赵老太道:“老夫人,咱们先入席吧?”
赵老太点点头,随后答应了下来。
她找到自己的位置,发现离主位有些远,便想要去前面,但被小丫鬟眼疾手快一把给拉住了。
“老夫人不可!”
赵老太气急,“你拉着我做什么,没规没矩。”
这些天她学会的便只有规矩这两个人,嘴里反复地念叨,以为这样她便能高人一等。
但小丫鬟面色不改,低声提醒道:“老夫人,您的位置是规定的,上面的事其他贵人的,切莫要闹了笑话。”
“什么笑话?难不成他们比我还高贵?”赵老太尖声道。
引来众人的侧目。
不少贵夫人看赵老太言行举止十分粗鄙,有略略皱了皱眉,但她们都不会将这种嫌弃拿到表面上来说的,而是低头与其他人窃窃私语。
赵老太偶尔还能听到一些琐碎的笑声,但并不是很真切。
每个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漠视、嘲笑。
这些目光如芒在背,顿时她便有些坐立不安。
小丫鬟见了,暗暗抿了抿唇,提醒道:“老夫人,今日的夫人们她们或是诰命夫人,或是王妃、国公夫人、县主,身份都贵不可言,你的身份,能坐到这个席位上,已经是托了咱们侯夫人,也是乐安郡主的福气了,切莫要轻举妄动。”
赵老太闻言,眼底闪过一抹狠意。
凭什么她来这里,就一定全都是因为云药那个贱货,分明她身后的贵人身份更不一般。
然而当下看着这么多夫人小姐,个个地位卓绝,她心中的怒气怨气再深再种,也只能暂且忍耐下来。
确实不能像方才那般闹笑话,让别人看不起她。
很快诗会正式开始,由主家张夫人主持流程,开始“击鼓传花”,让众人作诗。
赵老太看着这些女人,出口成章,说着她根本不懂的诗文,立时便觉得头痛不已。
她现在很是后悔,为何要参加这样的宴会。
便低声问小丫鬟,“难不成京城的宴席都是这样的?”
每个人嘴里都不说人话,反而都是文绉绉的。
小丫鬟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确实如此,京城的宴会,以各种名目,或是赏花,也是要对对子作诗作画的,像今日这样齐聚一处,吟诗作赋,更是雅致。”
“也有女子喜欢刺绣和厨艺的,都会拿自己的得意之作赴宴,各有不同,但都拿的出手。”
赵老太闻言,惊讶得目瞪口呆。
她完全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宴会,竟然这么多门道。
最为要紧的,是她大字不识一个,甚至连这些夫人小姐说的有些话她都听不懂,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看着大家击鼓传花,传来传去,顿时心慌不已。
希望千万不要传到她的手上。
然而怕什么便会来什么。
张夫人用锦帕蒙着眼,她手中的击鼓的动作,顿时一停,“这回该轮到谁了?”
她扯下锦帕,回头一看,正是赵老太,眼底划过一抹算计的笑意。
“这是哪家的老夫人,好生眼生?”
赵老太闻言张了张口,“我是安定侯的。”
但是她没有品阶,一时间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这让张夫人略微皱了皱眉,“当真?我怎么不曾听说安定侯府还有老夫人,这老安定侯和老侯夫人都已经……”
说到这两人,她隐晦地闭上了嘴,不再去提,反而看向赵老太的眼神有些复杂,毕竟那老两口一个被关,一个死了,谁也不喜欢提这件事。
张夫人另起话头,“这次以花为题,以月为韵,来人给老夫人上笔墨纸砚。”
赵老太顿时慌了,她哪里懂得什么作诗,还什么花啊月啊的,她完全听不懂,正想要拒绝。
就听旁边有人低声嗤笑起来。
“她看着这般粗俗,穿着打扮跟土财主一样,当真好笑。”
“你没瞧见她两眼无光,哪里像是能读书写字的,张夫人还是放过她好了,免得丢人现眼。”
“是啊,无品无阶的,她凭什么和咱们坐在一处,当真是丢死个人。”
说话的人默默用帕子甩了甩,好像在嫌弃赵老太身上的味道。
云药在暗处看着这一幕,她的嘴角勾了勾。
赵老太此时已经惊恐得满头大汗,浑身僵硬着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了。
笔墨纸砚端到她的面前,她连拿起笔的勇气都没有,只低着头不敢看人。
这时众人的低声耳语又再次响起。
“安定侯府不是有乐安郡主那般厉害的人物,如今还有个惊才绝艳的皇长孙,怎么派了个不同笔墨的老货来,这般丢人。”
“我倒是听说了一些,说是曾经安定侯的后母,很是苛待安定侯和乐安郡主,后来更是可恶,总是找他们夫妻的麻烦。”
金清与云药关系亲近,大家听她这么说,顿时都八卦了起来。
“这种恶人,怎么又把她接到了侯府?”
“这就说来话长了。”金清故作神秘,然后同身边的夫人们添油加醋地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