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茂已经一身戎装等候着这些人。


    陕西布政使杨琛率先一步而出，躬身道：“大帅，可是发生了战乱。”


    常茂点头，朗声道：“各位，瓦剌和鞑靼两部数万兵马攻打永昌城，永昌城危在旦夕。


    各位，本都督欲起兵五万，支援西北。”


    五万兵马已经是西北的极限，在大部分边军不能动的前提下，这是常茂能动兵马的极限。


    长安后卫指挥使康杰跨出一步，朗声道：“大都督，末将愿为前锋。”


    “末将也愿意为前锋！”铜川卫指挥使夏文泰同样走出来。


    “大家都别争了，这次的前锋用骑兵。


    永昌危在旦夕，只有骑兵能过去策应一下，剩余的大军快速赶过去。”


    “大都督，下官觉得要联合辽西大都督。”


    “辽西？”


    常茂眼珠子一转，徐允恭和他关系不错，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这边被人揍。


    况且辽西主要攻打的就是鞑靼和瓦剌两部。


    “好，马上派人去辽西传信，请徐允恭大都督出兵帮助咱们打鞑靼和瓦剌。”


    “扬大人，你马上去征集粮草，大军三日后出征。”


    “是，大都督！”


    常茂安排完毕，只等出征的命令，长安作为西北重镇，这里不光是兵马，在粮草和军械的储备上面也比一般的城镇储备丰富。


    第一日骑兵快速出动，第二人常茂亲率四万多步骑出长安城，沿着水源一路急行军向西。


    兵马在行军十几日后，赶到了永登县附近，前方再有几日的行军，就能赶到西北重镇，武威。


    这里有着一卫的兵马驻扎在此。


    常茂也在这些天内收到了永昌陷落，鞑靼和瓦剌联军想要攻打武威的消息。


    此时帅帐内，常茂端坐于上，看着地图上的标识的地方，“各位，这次鞑靼和瓦剌联合的兵马不少，已经向武威进攻过来。


    而且敌人没有分兵的意思，咱们这次准备和敌人直接决战。”


    历年来，草原人犯边摆开决战的姿态很少。


    这次鬼力赤和马哈木不知怎么搞鬼，居然摆开了一副要决战的姿势。


    草原上的反常让常卖心生疑虑，不过大明的军队更迫切和这些草原人决战。


    “明日一早大军前行，准备和鞑靼、瓦剌两部联军决战。”


    战争并不是人多就可以取胜，涵盖了很多的因素。


    常茂手中能调动的加上边军也在六七万人，比鞑靼和瓦剌人的联军并不少多少。


    在行军了几日后，两方人马终于迎来了决战的时间。


    广袤的平原之上，数万兵马摆开。


    鬼力赤和马哈木更是意气风发的看着前面的数万大明军队，笑道：“这个傻货上当了。”


    马哈木像看白痴一样看了看鬼力赤，“先放一万人，用骑兵驱赶这些汉人冲阵。


    咱们的伏兵早已经准备好了，攻击吧！”


    “哈哈哈，攻击！”


    常茂这边刚刚摆开了架势，鞑靼、瓦剌联军这边已经开始行动。


    随着军阵打开，数千骑兵驱赶着上万的百姓向大明这边慢慢冲过来。


    常茂站在高台之上，怒道：“他们这等打法有伤天和！”


    “将军……怎么办？都是咱们的百姓。”


    屠杀自己百姓的后果谁也承担不起，常茂那么犹豫的片刻。


    大片的百姓妇孺们，已经前进了数百米。


    年轻一些扶着老人和妇孺，孩子们的哭喊声让守在中军的常茂心里异常的难受。


    “准备射击……”


    常茂艰难的喊出了这四个字，其他高级的指挥使们都知道，如果不杀这些百姓。


    自己这数万人也是完蛋的局面。


    随着命令下达，大明这边率先开响了火炮。


    实心的炮弹打在人群中血肉四溅。


    百姓们更是成片成片的倒下。


    士兵们在打击了两轮后，射速明显慢下来。


    “大帅，末将请求出击……”


    “不许！”


    这么多百姓冲到明军本阵，阵型一乱，蒙古人会轻易的撕开防线。


    现在只求这些百姓们四散逃开。


    大明这边的射速一慢，对面的马哈木沉稳的笑道：“在派五千骑兵，押送五千百姓，快速冲过去！”


    “是，首领！”


    又是一万人的冲阵，百姓们已经接近了前排的士兵，一些不忍的士兵将百姓放形到了自己阵中。


    就是这么一个善举，百姓们来到大明阵营里面，扰乱了宫家的秩序。


    老人孩子的哭喊声让前排的士兵根本就没有了战斗的心思。


    阵型已经撕开。


    马哈木笑道：“全军出击，大明军队完了！”


    鬼力赤也看出了端倪，大明的前排已经乱了，守不住后续的进攻。


    数万骑兵蜂拥的冲杀，常茂死死的抵抗。


    “杀！”


    “杀！”


    “马山组织撤退！要不大家都得死在这里。”


    已经被敌人攻入本阵的常茂放弃了前锋，中军都在拼命的厮杀。


    扬面也是异常的乱。


    “大都督，您率中军和后阵撤，末将誓死抵挡住敌人。”康杰冲着常茂怒喊道。


    现在只能做丢车保帅的举动，能活多少人活多少人。


    常茂拍了一下康杰的肩膀，“好兄弟，活着回来！”


    “撤！”


    常茂率领仅存的两万余人撤退到了兰州卫。


    在损失了数万兵马后，大明西北军已经在无力进攻。


    求援的书信以八百里加急向京城而去。


    辽西。


    徐允恭大营内。


    收到常茂的求援书信后，徐允恭马上击鼓鼓将。


    辽西在这些人可谓是兵强马壮。


    骑兵更是拥有了六万人以上，步兵八万人。


    “这次鞑靼和瓦剌南下，这西扩的大好时机。”


    十几名指挥使目光注视着徐允恭，任谁也没有想到，常茂的求援书信送到这里后。


    徐允恭选择了西括。


    “大都督，西北不稳，咱们西扩会不会……”


    “本将令，马钢、佟安、阿库和、陈峰、宋恒。


    你们几人带领所部兵马西扩。”


    “末将领命。”


    “李泰和、金轩言，你们二人带领所部兵马北扩。”


    “末将领命！”


    “张旭、付安、周德贵，你们三人率所部兵马与本都督南下。”


    众人瞧着徐允恭的布置，那是和瓦剌和鞑靼决战的节奏。


    只要西边和南边胜利，鞑靼和瓦剌又将损失不少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