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将军帮忙说好话，我们哪能这么顺利。”


    马真道。


    “我就是担心这些兄弟们，怕他们吃不饱穿不暖，将军也知道，我们离开家人，匈奴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他们多半是凶多吉少。


    我是族长，大家都在看我们。


    即便他们不说，也会怪我贪生怕死。


    草原就是这样，弱肉强食，这么贫瘠的地方，我们能一代代活下来，就是遵守自然规律。


    但我也希望他们能重新成家。


    这样，我也能稍微安心点。”


    这些都是他的心里话。


    马涵亮点头。


    “放心，朝廷不会不管的，绝不让兄弟们吃亏。”


    “还有，现在已经是深冬了，本来不适合出去探路，但朝廷安排了战机过来，很快就到，到时候你们俩陪我一起去视察一下。”


    “战机？”


    “对，是北清学院最新研发的。”


    “这东西不仅飞得快，还能带很多炸药，搭载战士。”


    “能飞多高？”


    “具体数据我也不太清楚。”


    两兄弟好奇地点点头。


    这种天气，马涵亮肯定不会派人地面搜索，茫茫大雪把草原都遮住了，就算夏天也难分草原和沼泽。


    万一陷进去，那可就完了。


    所以，他决定用飞艇，从各个方向去探查。


    这样做，人不用太多，只要带上足够的燃料就行了。


    现在的飞艇，不是那种容易爆炸的氢气球了。


    第二天，运气不错，没下雪。城外的飞机跑道虽然不规范，但停飞机绝对没问题。


    一早，人们就把雪清理干净，还撒上了融雪盐。


    看到他们这么用盐，马铁忍不住道：“这也太浪费了吧，这可是盐啊，就算是粗盐也不能这么用啊！”


    草原上盐很珍贵，就算是贵族也不能随便浪费。


    马真尽量保持镇定，虽然他觉得心疼，但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天上。


    “中土地方大物博，这点盐不算什么。听说大唐的盐很便宜。”


    马涵亮解释：“这融雪盐是特别加工的，不能吃，而且这种粗盐，朝廷已经不让吃了，我们现在吃的是那种像白霜一样的食盐。”


    两兄弟点点头。


    “将军，消息已经来了，战机马上就到。”


    马涵亮抬头望天。


    虽然是白天，阳光明媚，但阳光似乎没什么温度，照在身上并不暖和。


    突然，天空中传来巨响。


    一个士兵惊讶道：“快看天上，战斗机！”


    马真两兄弟也睁大了眼睛，看着战机从远处飞来，速度极快。


    “这速度，比鸟还快！”


    马铁咽了口唾沫，心想这要是投炸弹，谁能挡得住？


    “居然有三架！”


    马铁又吸了口凉气。


    没过多久，三架飞机慢慢降低高度，在上空转了几圈。


    接着，士兵们挥舞着颜色鲜艳的旗帜站在机场中央，指挥它们降落。


    马涵亮赶紧过去看情况。


    不一会儿，战机门打开，下来了一行人。


    大家都羡慕地看着他们。


    带队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愔。


    “卑职见过殿下！”马涵亮迅速上前。


    “马将军，好久不见。”


    李愔笑着回了个礼。


    “我奉陛下命令，带人来帮忙。”


    “欢迎我们的空军兄弟们！”


    大家跟着鼓掌。


    马涵亮不忘介绍马真兄弟。


    马氏兄弟赶紧上前，“卑职参见殿下！”


    “不用那么客气，两位将军弃暗投明，深明大义，陛下对你们可是赞不绝口。”


    李愔忙扶住他们。


    “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你们的大名了，等抓住匈努尔，陛下一定会重重赏赐你们！”


    “多谢殿下！”


    寒暄了一会儿，马涵亮就把他们请进去了。


    李恪留下一些人检查战机，然后走进了城。


    马涵亮道。


    “这个地方要想住人，得大刀阔斧地整改才行。”


    李愔端起茶杯，说：“抓住匈努尔，这些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马涵亮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我这次来，不仅是为了帮你抓匈努尔，还想去看看那些种子。”


    “吃完饭再去也不迟。”


    “公务要紧。”


    李愔摇头。


    马涵亮听后也不再坚持，带着李愔来到了大棚内。


    “殿下，这些就是。”


    马涵亮介绍道。“确实很神奇，这么冷的天，长得还这么好。”


    李愔蹲在地上，瞪大了眼睛，“长这么快？”


    “是啊，这里有详细的记录。”


    马涵亮一招手，士兵立刻送上记录册，“殿下请看，这是生长过程。”


    李愔赞赏地看着马涵亮，接过记录本认真看起来，看完后说：“做得好，这个种子很重要，马氏将军这次立了大功。”


    马真马铁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敢当！”


    “别谦虚，大唐有功必赏。”


    李愔道：“等抓住匈努尔，天下都是沃土，草原也能变绿洲，就是荒漠，也能变成天堂！


    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些种子，做好记录，这些都是升官的资本，别大意！”


    不仅是马家兄弟，连记录生长的小兵都激动不已，“是，殿下！”


    检查完种子后，李愔道：“走吧，咱们边吃边聊。”


    “我听说，飞艇队找到匈努尔的聚集地了？”


    “是的。”


    马涵亮点点头。


    陆军虽然没有战机，但飞艇也是有的，常用来侦查敌情，关键时刻还能出奇制胜。


    在马涵亮看来，有了战机，大唐就能所向披靡。


    现在对他们这些将领来说，能立功的，都是好机会。


    他运气好，被派来抓匈努尔，只要抓到了，那就是大功一件，将星台上肯定有他的一席之地，而且还可能是排名靠前的。


    “行，今天休息一下，明天咱们就去侦查一下。”


    李愔做事风风火火的，转眼间就问马氏兄弟问了一大堆问题。


    这时，马涵亮道：“聚集地那边还剩下不少人，前线传来的消息说，匈努尔他们已经带着第一批人走了，第二批也走了，现在还剩下几十万人，多数是老弱妇孺。


    匈努尔带走了大部分物资和年轻人。


    剩下这些人没人带路，肯定凶多吉少。”


    对于有飞艇的唐军来说，抓几个在外头的人来问点消息，根本不是啥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