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别烦我好吗
作品:《养兄夺我将军府?重生后他跪献虎符》 他真的好烦……
卫鸿落捂着耳朵,却还能听见那呼唤声,她真想冲出去把他的嘴缝上!
一旁的林知许却充耳不闻地静静书写。搜索本文首发: 看书佬
“林兄,外面好吵,你去把他请走吧?”
“你兄长来寻,为何不见?”他停笔看她。
“耽误我温书,你不去,那我就去把他打晕丢出去——”她不耐烦道。
林知许暗暗叹气,昨日之言白费了……
他无奈起身前去,对略显心焦的卫之羽解释道:“鸿洛兄埋首书案,恐不得空。春闱在即,之羽兄还是先回去温习吧。”
见卫之羽迟疑不决,他又劝解几句,方才令其离去。
“林兄,多谢。”卫鸿洛拍着他的肩,嘿嘿一笑。
“卫兄,手足间……”“我有惑要去请教夫子——”不等他说完,便逃也似地走开了。
唉……罢了……
他人家事,不可干涉过多。
一连十几日,落落都对他避而不见,就连在家中也是院门紧闭……
可今日会试,落落会和他一同去试场吧?
他早早候在院外,只见落落同那人谈笑走出,见到他却忽地皱眉:“有事?”
“落落,兄长替你备了笔墨纸砚,还有你爱吃的糕点、桂肉、参片……香袋香饼和紫雪丹是恐有不适……”
“不必。”卫鸿落冷冷道,转而举起手中提篮,“鸣玉都备了。”
他一愣,又婉言笑道:“会试之物,岂可假手他人?为兄……”
“所以你备的我不用啊。”她不耐烦地打断。
卫之羽身形一僵,强笑道:“落落,我备了许久……”
“那你便自用。”她冷冷摞下一句便扭头而去。
他掩下失落,跟上去,“落落,今日乘马车吧?杂物颇重恐骑马不易……”
“是,各走各的,别烦我好吗?”她有些气恼,快步甩开他走到府门。
却见父亲如松立在门口,严峻的面庞难得松动,显出些许温和的笑:“落落,之羽,今日应试,为父愿你们旗开得胜。”
“好。”她嫣然一笑。
“是,父亲。”卫之羽沉声道。
“你们兄弟二人便同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好。”他笑着应下。
卫鸿落略迟疑,也应了,同父亲和鸣玉告辞后,先行上了马车。
卫之羽犹豫着在对角坐下,斟酌道:“落落,那次我不知葛威会为难你……我没想……”
“打住——我要温书——”说着便闭目思索。
他那些话都默默咽下,一直到马车停下,才轻轻说了声:“皆我之过……”
落落似乎没听见,径直下了马车。
此时贡院人已不少,再过会儿,天南海北的举子同国子监学子皆会汇聚于此。
“落落,我帮你吧?”“不用。”她一手提篮,一肩扛着铺盖,大步流星地入场。
却见搜检官正领着兵士对举子搜身……
搜检向来时置时废,此次怎复用了?虽不像乡试需脱衣,可看着兵士上下摸索……
卫之羽不禁皱眉,走上前拉住她,对搜检官问礼。
“车骑将军,久仰久仰。”他笑着拱手。
“这是我阿弟。”
“呀……小将军啊!如雷贯耳!得见真人,实乃三生有幸啊!”谁不知这位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呢!
卫鸿落平静地看着他略显谄媚的恭维,甩开卫之羽道:“劳烦搜检吧——”
“哪里哪里……”他随意摸了摸被褥,又瞅了眼考篮,再草草捏下衣袖,便满脸堆笑,“小将军,请——”
她点点头,快步走进。卫之羽稍后也跟上去,他们单间相邻,“落落,若有事,可唤我——”
“不会。”她走入后,房门便被封锁。
“紫殿焚香暖吹轻,广庭清晓席群英。
无哗战士衔枚勇,下笔春蚕食叶声。”
——
九日后,众学子纷纷走出,喜怒哀乐,百态不一。
而那显眼的小将军只是垂眸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往外走,似乎没听见身后的呼唤……
卫之羽有些艰辛地从人群中挤出,在一众马车中一眼瞥见卫府那辆——
鸣玉一身浅色梅花缠枝纹袄,水蓝腰带松松垂下,他斜靠在那,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无视他的问好,卫之羽径直走上马车,却见落落已睡倒在榻上。
他在对面坐下,马车缓缓行驶,厢内寂静无声……看着她的睡容,不禁想起了过往曾有多少个夜晚,她也是如此躺在自己身侧……
等他反应过来,手已抚上她的面颊……本想将那缕发丝轻轻别到耳后,却见她皱眉挥手,侧身睡去。
他却没收回手,还是忍不住轻轻抚摸着她的墨发……
这片刻的美好……曾经……本是寻常……
“兄长,我剑术愈发精进了!总有一天落落会胜过你!”
“兄长,庭院的那株老树居然开花了诶——”
“兄长,我这身嫁衣好不好看呀……”
每每这时,他都会宠溺地揉着她的脑袋,笑着说:“好——”
这一世……他绝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
“公子们,将军府到了。”
卫之羽默默放下手,落落睡眼惺忪地坐起,一眼也没看他,径直下了马车……
鸣玉瞥见了马车里的一幕,但却不发一言,倘若那人得寸进尺,他自会阻止……
梧桐苑,他静静候着院外。
“你又要拦我?”卫之羽脸色一沉。
“大公子,小公子歇下了,还请改日再来。”他和颜悦色道。
面前人冷哼一声,目光不善,脸色阴沉地逼近:“我不知你潜伏在落落身边打什么主意,在我动手前,滚——”
鸣玉仍浅笑着,“小公子没发话,我不会走。”
他们对峙了会,最后卫之羽甩袖而去。
卫鸿落睡了好几日才清醒,期间父亲和鸣玉似乎来说了什么……她含糊应下。
三月十八!
想起今日正是清明,她猛地蹿起,飞快梳洗完便跑出了府。
街上细雨纷纷,行人三三两两,她脚步匆匆,白衣卷起雨丝,接着又染上些许泥土。
郊外拜祭的人很多,但此处人迹罕至,山路崎岖,她拨开重重杂草,看见了略显萧瑟的祖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