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我在青楼“训狗”

    第二十章


    肖樾行还是牵马陪沈觅走回了寝院,他瞅了一眼身边的女子,问:“你父亲?”


    沈觅点头,他又问:“那你母亲呢?”


    沈觅目不斜视:“死了。”


    肖樾行一哽,觉着沈觅有时还真是有些不同于其他人的直接。寻常人家说话时总是念着个委婉、客套,咬文嚼字的。沈觅有时也会,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却有着毫不掩饰的直白。


    比如“好温柔”、“真好看”什么的……


    肖樾行无意识的捏紧指腹。这些种种,莫非都是因为沈觅心悦于他?


    意识到这个可能性后,肖樾行觉着身子又开始有些难受。心脏不自觉的收紧,胸闷,喉间发涩,喘不上气。


    他明白了,这是焦虑。


    毕竟自己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寻回记忆,然后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哪里是谈论儿女情长的时候。


    肖樾行想着,朝沈觅那处偷瞧去。


    虽说沈觅长相……算是端正吧!眼睛挺亮的,鼻尖也挺翘,上头落的小痣看着也还算喜人……但这性子应该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看什么?”沈觅感知到视线回头,一脸怀疑。


    被抓了包的肖樾行立刻移开视线,“没什么。”


    切,果然不是喜欢的类型。肖樾行抱胸,想着得找个借口婉拒了,免得沈觅日后伤心。


    沈觅哪知道肖樾行心里的那些古里八怪,只见他原本还带着肃气的面孔瞬间消融,眼睛亮了,嘴唇撅了。方才还一副冷血杀手的模样,此刻又变回了玉兰树下的少年。


    有够稀奇。


    正好走到了院门,沈觅进去前又叫住了肖樾行。她左右瞧看,见四下无人才凑近压低嗓音道:“今夜亥时,来我寝室,有事同你商量。”说完,她也没等肖樾行回应,碎步跑进了院。


    肖樾行顿在原地,今晚亥时?黑灯瞎火,孤男寡女的。


    他悟了,沈觅多半要在今晚同他示爱。


    既然如此,长痛不如短痛。肖樾行握紧拳,决定在今晚彻底回绝沈觅的心意。


    不知自己被胡乱揣测了个遍的沈觅刚走回院内,就见春儿早已在里头等候多时。见她过了一夜才回府,那小丫头又在那挤眉弄眼的,“小姐,昨日是否一切顺利?”


    沈觅本想瞒着春儿昨日之事,怕她瞎操心,结果瞧了那丫头的目挑眉语,又想到阮汝青那厮惹人厌的模样,不由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咬着牙,实在没忍住,添油加醋的存心气一气春儿:“顺利,不仅寻回了肖公子的猎犬,还登了次岳山,岳山上还偶遇了两美男,送到嘴边的肉不吃是傻蛋,于是便留宿了。”


    春儿果然急了,她不由得跺着脚,像是急得要跳起来,皱巴着小脸胡言乱语的,“小姐您这身子怎能登山呢?往常登到一半就要昏迷了!而、而且,他们三个男的,怎好意思和您一个女子一同过夜!那阮公子,对,阮公子怎能允许您在山上留宿呢!”


    怎可能昏迷,她可是一鼓作气将近登到了顶呢。


    强身健体了的沈觅一脸无所谓,大咧咧的掏着耳朵就往贵妃椅上赖去,她有些不耐烦,“别阮公子了,那人我也见了,长得人模狗样的,实则不过一外强中干的平庸男子。”


    春儿见小姐瘫在椅上骂骂咧咧,似乎从阮汝青那受了好大的气,她有些疑惑:“小姐从前不是最喜阮公子的吗?可是他做了什么,才惹得小姐如此厌恶?”


    沈觅一顿,糟糕,忘记人设了。


    她闻言立即松开蹙紧的眉头,转而耷拉下眼角,变成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她掰道:“就是因为走了一次鬼门关我才醒悟,哪些人是真心为我,哪些人不是。如今再次见了阮如青,我才明白他对我毫无关切,只有利用,在他眼里我不过是只逗乐的鸟儿!”


    春儿听了此话也不敢再提及阮公子的事儿了,但小姐这话说得也太复杂了,听得人云里雾里的。于是春儿将忧虑先揣着,决定找个人商量商量。


    见春儿没再怀疑变了性子一事,沈觅赶紧转移话题,她指挥春儿:“你去帮我寻些物件来,要些油纸、藤条,木块、蜡烛、画具和颜料,我下午要用。”


    春儿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她歪了脑袋,“小姐要这些作甚?”


    沈觅笑笑,“搞点发明。”


    午休时刻。


    春儿嘴里念着小姐交代的物件来到库房,她翻找着一一寻了来,恰巧碰见秋儿也来这取东西。想到方才的担忧,春儿拉着秋儿把这事给说了。


    “你怎么看?”春儿瞪着个眼,求知若渴。


    秋儿摸了摸下巴,一脸狡黠,“你年纪就是小些,不懂也正常,要我说呀,小姐多半是有了其他心上人咯!”


    “不可胡说!”春儿小脸通红,“你这话真是无凭无据!”


    “难道不是吗?你自个儿说的,小姐说‘有人真心为她,有人不是’,这不明显是有了比较吗?显然是在小姐心里,有了更好的人咯!”


    春儿有些被说服了,但她依旧不解,“但附近哪还有其他世家公子,小姐又刚病好,不常出门……”


    “你傻啊”,秋儿翻了个白眼打断她,“小姐院里不就有一个吗!我可没见过比那位更俊美的人……”她说着,笑得一脸花痴。


    春儿五雷轰顶,她抖着唇,颤颤巍巍的喊道:“我不同意!”


    沈觅睡了个好觉,全然不知自己又被胡乱揣测了个遍。她用着春儿端上的茶点,美滋滋的翻弄起寻来的颜料。


    春儿见她心情好,便上前一步俯身问:“小姐,这些颜料如何?”


    沈觅点头,“很漂亮。”


    春儿抬眼瞥了一会儿她的神色,又道:“那是当然,这些都是名贵的材料研磨而成,出自城北王大师之手,有名的很!果然这世间万物都得讲究个出身……”


    沈觅咧着嘴,随口回了句:“管他,漂亮就行。”


    您可不能只看脸啊!春儿要急哭了。


    吃完下午茶拍了拍手,沈觅开始搞她的小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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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想夜店有气氛,第一步得先是灯光。现代有灯球,但这古代哪有那条件,沈觅只好自己动手创造一个。


    她拿起脆硬的藤条扭曲折叠,需要固定的地方就用骨胶粘住,搞了半个时辰终于折出个球状的多面体。她将其放在脑边比了一下,约莫两个脑袋大,足够了。


    接着,她又将轻薄的油纸包裹住这藤球,平整的糊在上头。沈觅想起来了,这下有点像小学时期老师让做的花灯。她自小动手能力就强,当时拿了个一等奖,没想到如今这技术不退反增。


    春儿在一旁好奇的看着,见小姐提起笔,沾取不同的颜色往那油纸上抹。一个面一个色,这块儿抹了蓝,那块儿就抹绿,挑的都是醒目又清爽的颜色。


    不一会儿,一个灯球的罩子就做好了。沈觅点了根细烛,伸手将灯罩小心的套在了外头,屋内的墙上、天花板上霎时间闪出了七彩光斑。


    春儿瞪大了眼,感叹:“小姐,这灯真奇特!”


    这还不够呢。沈觅将灯罩取下,开始做灯座。


    她用木块拼了个方形底座用来放置灯罩和蜡烛,下方则参考了风扇的扇叶,用藤条做了三面旗帜状的摆片,旗面垂直于地,旗杆连接底座,当风一吹来,这三面旗帜便会带着灯球转动。接下来,只要找根钓线将灯球悬挂于横梁便大功告成了。


    春儿喜欢这玩意儿,她拍着掌问道:“小姐这是要用在哪?”


    “多做几个,挂在明玥楼”,她突然停顿,像是才意识到什么,“这楼往后得改个名,你让虎子寻些人把那牌匾撤了,再抄绘下楼里的建筑结构,我一并改改。”


    要改结构?那还真是大刀阔斧的改。许是被小姐的冲动感染,春儿面对这未知的变化竟然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下午沈觅又连做了几个灯球,做得手酸,便以此为借口早早遣走了下人。她装作早睡,熄了几盏烛火,防止透出里头的人影。


    屋外一片寂静,只留下摇晃的月光和树枝。亥时已到,然后肖樾行如约而至。


    沈觅至今未知他是如何无声无息的溜进来的,但这个本领希望能为她所用。


    肖樾行从房梁跃下,见沈觅衣着得体便放心从阴影处走了出来。烛光映照出他的半边脸,英气又妖冶,想着待会儿要说的事,沈觅先夸赞道:“你长得可真好看。”


    不知是不是火光的原因,肖樾行侧过头,脸上泛着粉。他皱紧眉,闭上眼,突然出声:“事有轻重缓急,当下还是应以要事为先,若要谈儿女情长之事,还是留在以后吧!”


    肖樾行觉得自己话说得挺明白了,沈觅是个聪明人一定能理解他的意思。


    果然,沈觅立即点点头,“你说得对。”


    肖樾行也跟着点头,但沈觅立刻又接着说:“所以我今晚叫你来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


    嗯?肖樾行终于睁眼看了回去,满脑疑惑。


    沈觅早已正色,直视着他,目光炯炯。


    “所以我想问你,愿意带我偷溜进别人的宅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