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作品:《女配,白月光,火葬场

    宋知微承认她的脑海空白了一瞬。


    随即她就反应了过来。愤怒,胸腔里只剩下愤怒,在她的心口越烧越灼热。


    她的确没想到,在这样的场合,大庭广众之下,这人居然还敢直接上手骚扰,甚至搭在腰侧的手还有隐隐向下的趋势。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了。


    她几乎是被气笑了,转过身来,自然地挣脱掉他的手,面向他笑道:“看来刘总很爱喝酒?”


    刘总本有些诧异于她态度的转变,但一想到自己丰厚的身家和常年浸润于上流社会的独特魅力,很快又自信地扬起了笑容。


    还当是块多难啃的骨头呢,原来只是一个欲擒故纵的女人!嘴上说着不愿意,身体却很诚实,想来最后多是半推半就从了,他这些年来纵横名利场见得太多了。


    他轻蔑又自得地接受了女人的主动讨好:“正是,鄙人不才,前不久刚在法国收购了一个葡萄酒庄园。庄园拥有百年历史,产出的红酒才是品质上佳,看来宋小姐有兴趣一同去品鉴?”


    说着,就自信满满地伸出手来,想要再次揽住她的腰侧。


    谁料宋知微却主动拉起男人的手,就在男人脸上流露出玩味的神情时,她瞬间发力,猛地将其手腕内折。


    男人吃痛,下意识惨叫出声,说时迟那时快,她上前一步,一手猛推男人右肩,同时,一脚置于其左脚后方猛地向前踢其小腿,上下协同发力趁其不备瞬间破坏掉男人的身体重心。


    咚地一声,男人重重地摔倒在地,十分狼狈。


    这里闹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周围的宾客见到这一幕都震惊不已,指指点点地低声讨论。


    就连路过的侍应生都惊呆了,驻足停留,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宋知微却淡定地接过侍应生托盘里的红酒,仿佛刚刚引起全场骚动的人不是她,她笑道:“你好,借我用一下,谢谢。”


    男人似乎是被摔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不敢置信。四周的议论声在他耳中越来越尖锐,每一声都仿佛是在嘲笑他,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气得浑身颤抖,双腿好像不听使唤一样,根本站不起来。


    “你X的臭……”男人话音还未落下,就感受到冰凉的液体从发顶顺着往下流。他下意识往头顶伸手一摸,却没想到红酒润湿了发沿,他的手这么一蹭竟然直接把假发薅了出来,露出了光秃秃的头顶,像极了小丑。


    四周顿起一片低低的哄笑声。


    宋知微却对周围的声音充耳不闻,气定神闲地将酒杯放回托盘,睥睨着冷冷地留下一句:“这酒好喝吗?垃圾!”


    她脊背挺得笔直,步履从容地离开会场,教人拿不准她的来历,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


    宋知微表面上高贵冷艳,暗地里却加快了步伐,迅速离开这是非之地。


    开玩笑,惹了事还不赶紧跑,等着他们反应过来算账吗?


    她只是学过一点防身小技巧,又不是有三头六臂。更何况男女体能差异明显,至多只能趁其不备突然袭击,一旦对方有所准备,什么技巧都很难生效了,毕竟一力降十会。


    已经顾不上找人了,眼下还是先溜的好。


    ——


    陆延的头痛最近发作得更厉害了——自从他向叶清言提出分手之后。


    从很久以前他就发现了,叶清言似乎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他指的当然不是家世、背景、形象这些外在的东西,而是叶清言于自己那巧合至极的契合感,玄之又玄,似乎她就是上天特意为他量身打造的完美契合之人。


    可是,巧合至极,那就是蹊跷了。


    最不可思议但大家却都习以为常的,是叶清言对于自己头痛的神奇的影响能力。


    所有人都知道,他拥有世俗上令人羡慕的一切,是旁人很难不嫉妒的人生赢家。可是除却家人与医生,没有人知道,他从小就饱受头痛的折磨。


    尽管家族已经为他求访过全世界最顶级的医学专家,但仍然无济于事。


    这是一场无药可医的顽疾,无法治愈,医生表示只能以止痛药稍加缓解,但他却不愿意服用。


    比起疼痛,他更难以忍受失控。


    所以他疼痛着,也习惯地疼痛着,并不认为这会对自己的人生造成什么影响。


    直到他遇到了叶清言。


    从第一次与叶清言相遇,他就发现,自己的头痛明显缓解了。


    他曾经以为这只是一个巧合。


    直到他与叶清言相遇第二次、第三次……他不得不承认,越是靠近叶清言,自己的头痛程度就越轻,身体就越舒适。


    这种诡异的状态,简直像某些管制药物对其受众病态的影响一样。


    他还发现,叶清言甚至能暂时性地治愈他的头痛——只要自己与她有肌肤上的接触。


    一瞬间的肌肤触碰,可以让他免于头痛十分钟;握手,可以让他免于头痛半小时;拥抱,可以让他免于头痛一小时……至于更亲密的接触,那就没有了。


    尽管可以预见到更长久的治愈,但他不愿意让身体去影响自己的意志。


    如果一定要以这样的方式才能治愈,那么他宁愿继续疼痛着,反正这么多年来都已经习惯了,不是吗?


    直到有一天他开始做梦了,并且是重复地做着同一个梦。


    梦里他几近绝望地追寻着一个身影,可他却看不清那人是谁。


    梦里的情绪太过强烈,令他心悸,可他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梦醒时分,他的脑海里总是会有一种难以忍受的刺痛突然袭来,似乎是想要阻止他勘破梦境之中的迷雾一般。


    又是非常巧合地,叶清言向他的私人医生推荐了一款国外最新的特研药,经过测试药效非常出色,能够极大地缓解他的疼痛,但也会让他逐渐忘记梦境的内容。


    他们都说,这是难得的好事。比起虚无缥缈的梦境,当然是治愈头疾更重要,叶清言真是他的福星。


    福星?或许是吧。


    叶清言,似乎是命中注定一般为治愈他而来。


    他应该感到温暖的,他应该深深爱上她的,他应该向她求婚的。——这些念头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真是神奇。


    陆延低低地笑出声来,指尖有规律地轻点着桌面,恰好与脑海中神经跳动的疼痛感同频。


    他没有什么需要被别人救赎的,他想。


    他从不渴求温暖,对爱情不感兴趣,更不会有什么结婚的念头。


    即便是结婚,他也不会选择这样一位戴着面具的完人,就连笑容的弧度都像是精心计算过的一样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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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喜欢的那种笑容应该是……脑海里突然冒出昨晚在宴会上看到的那张脸。


    他怔了一瞬,随即摇了摇头。


    又是这种没来由的陌生的好感,就和当初鬼迷心窍地同叶清言走近一样。


    他很清楚,这样的状态一旦放任,很快他将会陷入失控的状态。


    没有思想,没有逻辑,没有灵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干什么。


    他厌恶一切失控的状态,也同样厌恶一切失控的源头。


    他应该保持警惕,一如既往。


    “陆总,根据您的要求,我们与轻舟经纪之间未启动的合作项目已经让利解除。投资部向您请示已经启动的项目是否需要终止?”周特助询问。


    “不用,已经立项的正常进行。”陆延接过周特助递来的文件,大致扫了一眼内容,低头签文件,“另外,告诉公关部,近期如果叶清言方面有涉及我们的营销,只要不是太过分,可以不予追究,无视即可。”


    陆延想起了他与叶清言的最后一次见面。


    当他提出分手的那一刻,叶清言一贯完美的笑容瞬间出现了裂痕,她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但又有一种不得不微笑的诡异的冲突感。


    不过很快,她又恢复了她完美的微笑,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尽管叶清言竭力维持着得体的仪态,但明显不正常的呼吸却暴露了她内心剧烈的起伏。


    “你爱上别的女人了。”她温温柔柔地质问他,眉眼低垂,表现得很伤心的样子,语气却莫名地笃定,“阿延,我没想到你竟然也会出轨!”


    “我没有出轨,也没有爱上任何人。”面对指责,陆延的情绪并没有什么波动,他只是平静地解释,“与你分开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与其他任何人无关。”


    “我想我只是……”陆延顿了一顿,直视叶清言,“不喜欢你了。”


    “撒谎!”叶清言闻言情绪有些激动,眼眶都气得泛红,“你一定是爱上她了!如果不是这样,好感值怎么会突然——”


    话音戛然而止。


    “好感值?”陆延眉头微蹙,有些疑惑。


    叶清言眼神有些慌乱,磕磕绊绊道:“我是说……好感!没错,就是好感,你怎么会突然不喜欢我,对我没有好感了呢?”


    陆延不得不陷入沉默,因为对于这个问题,他很难回答。


    就像他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会莫名其妙同叶清言交往一样。好感来得莫名其妙,消失得也没有理由。


    “抱歉。”


    “没关系的,阿延。”叶清言似乎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尽管红着眼眶,却还是善解人意地宽慰他,“我尊重你的选择,哪怕这会让我心痛,但我会永远站在你的身后,因为,我爱你呀。”


    叶清言深情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有些不好意思:“对了阿延,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她眉眼低垂,叹了口气:“你也知道的,这几年我因为旧伤不能拍戏,圈内地位已经有些不稳了。一旦被别人知道我们两家没能联姻,我一定会被对家落井下石的,到那时……”


    “所以我想拜托你,”她仰头看着他,小巧的鼻头微微泛红,泪眼盈盈,显得有些脆弱,很能激起旁人的保护欲,“能不能暂时不公开回应我们之间的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