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栋将嘟嘟放在小床上。


    看他睡的正香。


    又去将房间门锁了起来。


    苏轻雪早已钻进被窝。


    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带着几分羞涩望着他。


    张国栋三两步跨到床边。


    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


    两人相视一笑。


    默契的放轻了动作。


    “你小点声……”


    苏轻雪压低声音提醒道，手指紧张的揪着被角。


    张国栋点点头，伸手关掉了灯。


    黑暗中。


    他摸索着握住妻子的手，发现她掌心微微出汗。


    他凑近她耳边说道：“这么紧张啊，都老夫老妻了！”


    “都多久没……”


    苏轻雪轻轻掐了他一下，羞涩的开口。


    张国栋低笑一声，顺势将她搂进怀里。


    两人温存片刻，苏轻雪渐渐放松下来，主动环住了丈夫的脖子。


    突然！


    隔壁传来小嘟嘟翻身的声音。


    两人同时僵住。


    等确认儿子没被吵醒，张国栋才长舒一口气，动作更加轻柔。


    苏轻雪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出声。。


    事后。


    苏轻雪红着脸推开丈夫，小声埋怨：“都怪你，差点把孩子吵醒。”


    张国栋微微一笑，伸手替她擦掉额头的汗水，说道：“谁让老婆你这么迷人！”


    苏轻雪白了他一眼，起身去查看孩子的情况。


    确认小家伙都睡得香甜，她才轻手轻脚的回到床上。


    张国栋已经打起了呼噜。


    她无奈地摇摇头，替他盖好被子，自己也躺下休息。


    第二天一早！


    苏轻雪被嘟嘟的咿呀声吵醒，发现张国栋已经不在床上。


    她连忙起身。


    看到丈夫正抱着儿子在阳台上看风景。


    “怎么起这么早？”


    苏轻雪揉着眼睛走过去。


    张国栋回头笑道：“新家第一晚，兴奋得睡不着。”


    他把嘟嘟交给苏轻雪，笑道：“我去做早饭，你抱一会！”


    苏轻雪摇摇头，说道：“我去做吧，你陪嘟嘟玩。”


    她刚要转身，突然想起什么。


    又开口说道：“对了，今天得去老宅把剩下的东西搬过来。”


    张国栋点点头，说道：“我已经让苏德叫了几个小伙子，上午就来帮忙。”


    吃过早饭！


    张国栋和苏德带着几个年轻小伙子去老宅搬剩下的东西。


    老宅里已经空了大半，只剩下些零散的物件。


    “这些腌菜坛子要搬过去吗？”苏德指着墙角的一排陶罐问道。


    张国栋点点头，说道：“搬吧，妈腌的酸菜可是一绝，扔了可惜。”


    几个小伙子手脚麻利的把坛子搬上板车。


    张铁掀开一个坛子闻了闻，笑道：“这酸菜味儿真冲，肯定够劲儿！”


    张国栋检查了一圈，确认没有遗漏，最后把堂屋的祖宗牌位小心包好。


    苏德见状连忙过来帮忙：“这个我来拿，得稳当点。”


    回到别墅！


    赵翠花正在厨房忙活。


    见他们把酸菜坛子搬进来，连忙指挥着摆到厨房角落：“就放这儿，回头我给新厨房开开光，做顿好的。”


    张国栋把祖宗牌位安顿在客厅特意留出的位置。


    上了三炷香。


    苏轻雪抱着嘟嘟站在一旁，小声教儿子说道：“这是咱们家的老祖宗，要记住哦。”


    很快。


    东西都归置得差不多了。


    张国栋招呼帮忙的小伙子们留下吃饭，赵翠花已经炒了好几个菜。


    吃完饭。


    张国栋给每人塞了一包烟。


    “辛苦大家了，回头有事再找你们帮忙。”


    众人收下烟。


    就纷纷告辞而去。


    等人都走了。


    张国栋坐在新家的沙发上长舒一口气。


    苏轻雪给他倒了杯茶，笑道：“总算安顿好了，感觉怎么样？”


    张国栋环顾四周，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不错，对了，明天我得去趟县城，把年货置办齐。”


    苏轻雪看了看窗外，说道：“是啊！一眨眼马上就要过年了。”


    ……


    第二天一早。


    张国栋起床后。


    走到厨房！


    赵翠花正在煮粥，还蒸着馒头。


    张国栋问道：“妈，今天我和苏德去县城买年货，您有什么要带的吗？”


    赵翠花擦了擦手，想了想说道：“买点红纸回来，过年贴对联用，再带些瓜子花生，过年有客来，也有东西吃。”


    张国栋点点头，说道：“行，我都记下了。”


    吃过早饭。


    苏德就开着一辆卡车到了别墅门口。


    张国栋穿上外套，对正在收拾碗筷的苏轻雪说道：“老婆，我走了，中午可能不回来吃饭，你们别等我。”


    苏轻雪走过来，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叮嘱道：“路上小心，多买点糖果，可可喜欢吃。”


    “知道了。”张国栋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转身出了门。


    车上，苏德一边开车一边问道：“国栋，咱们先去哪儿？”


    张国栋掏出事先写好的清单，说道：“先去农贸市场，买些鸡鸭鱼肉，再去百货商店买衣服和日用品。”


    苏德点点头，加快了车速。


    到了农贸市场，人声鼎沸，摊位一个挨着一个，吆喝声此起彼伏。


    张国栋和苏德穿过拥挤的人群，直接来到卖肉的摊位前。


    “老板，猪肉怎么卖？”张国栋问道。


    摊主是个中年汉子，抬头看了一眼，热情地说道：“要多少？”


    张国栋指了指案板上的半扇猪肉：“这一半我全要了，再给我来二十斤排骨。”


    摊主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嘞！您稍等，我这就给您切！”


    苏德在一旁小声说道：“买这么多，吃得完吗？”


    张国栋笑了笑，说道：“过年嘛，多备点，亲戚朋友来了也能招待。”


    买完猪肉，两人又去了卖鱼的摊位。


    张国栋挑了几条大鲤鱼和草鱼，让摊主帮忙宰杀干净。


    海鱼张国栋的船队是多的要死。


    所以。


    只买了一些淡水鱼。


    接着。


    又称了几十斤牛羊肉。


    全部搬上了卡车。


    离开农贸市场，两人直奔百货商店。


    百货商店里货物琳琅满目，张国栋按照清单，先给全家人买了新衣服。


    他给赵翠花挑了一件深蓝色的棉袄，给苏轻雪选了一件红色的呢子大衣，又给张可可和嘟嘟买了印着卡通图案的棉衣。


    “这衣服质量不错，轻雪穿上肯定好看。”苏德拿起一件衣服看了看。


    张国栋点点头，笑道：“再买几双新鞋，过年从头到脚都得换新的。”


    买完衣服，两人又去买了糖果、瓜子、花生和糕点。


    张国栋特意多买了几斤张可可爱吃的奶糖和巧克力。


    路过卖春联的摊位时，张国栋停下脚步，挑了几副寓意吉祥的对联和福字。


    摊主是个老先生，笑眯眯地说道：“小伙子，买对联贴家里，来年保准红红火火！”


    张国栋笑着付了钱，说道：“借您吉言。”


    采购完年货，卡车后车厢已经堆了不少年货了。


    苏德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东西买得差不多了，咱们回吧？”


    张国栋看了看时间，已经中午了，便说道：“先找个地方吃饭，吃完再回去。”


    两人在路边找了一家小饭馆，点了两碗牛肉面和几个小菜。


    吃饭时。


    苏德问道：“国栋，我们这已经大半年没有出海了，感觉都有点手生了。”


    张国栋喝了口面汤，说道：“等过完年吧！过完年就出海。”


    苏德点点头：“那感情好，有点怀念在海上的日子。”


    张国栋笑道：“你也是个闲不下来的主，对了，你看这也快过年了，你的婚事怎么说？要不趁着过年就定下来？”


    苏德说道：“嗯，过完年看看吧！”


    张国栋微微一笑，说道：“到时候要上门谈婚事，有什么要帮忙的，直接和我说就行了。”


    苏德笑道：“放心，不会和你客气的。”


    吃完饭，两人开车回了张家村。


    到家时，苏轻雪和赵翠花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张可可蹲在一旁玩新买的玩具。


    看到卡车回来，苏轻雪站起身，走过来问道：“买了这


    么多东西？”


    张国栋跳下车，笑着说道：“过年嘛，多备点总没错。”


    赵翠花走过来看了看车上的年货，满意的点点头：“东西买得挺齐全，这下不用再跑第二趟了。”


    大家一起动手，把年货搬进了厨房和储物间。


    苏轻雪整理着新买的衣服，对张国栋说道：“这大衣真好看，你眼光不错。”


    张国栋笑了笑：“你穿上试试，看合不合身。”


    苏轻雪穿上大衣，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刚好合适，很暖和。”


    张可可跑过来，仰着小脸问道：“爸爸，我的新衣服呢？”


    张国栋抱起女儿，从袋子里拿出那件印着小兔子的棉衣：“在这儿呢，喜欢吗？”


    张可可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穿上新衣服，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嘴里喊着：“我有新衣服咯！”


    赵翠花笑着摇摇头：“这孩子，高兴成这样。”


    晚上，张国栋把买回来的红纸和笔墨拿出来，对苏轻雪说道：“明天咱们一起写春联吧，自己写的更有意义。”


    苏轻雪点点头：“好啊，不过我的字可没你的好看。”


    “没关系，重在参与嘛。”张国栋笑道。


    ……


    时间流逝。


    很快就到了除夕。


    天色刚亮。


    赵翠花就已经开始忙碌了。


    她进了厨房。


    把昨晚就泡发的香菇、木耳从盆里捞出来。


    沥干水分放在一旁。


    接着又抓来一只老母鸡。


    拔**后。


    利落的剁成小块。


    焯水后放进锅里。


    加上几片老姜，注满清水。


    架上灶开始炖汤。


    苏轻雪也系上围裙过来帮忙。


    她将买回来的五花肉洗净，切成厚片，准备做红烧肉。


    赵翠花在一旁调酱汁。


    把调好的酱汁浇在肉上。


    她盖上盖子，笑着说道：“这肉得炖得久些，才入味。”


    厨房里渐渐弥漫开各种香气。


    弄好这些。


    苏轻雪又洗了几条鱼。


    在鱼身上划了几刀，抹上盐和料酒，铺上姜片、葱段。


    腌制着。


    随时可以上锅蒸。


    接下来就是每年必不可少的炸年货和做粄子。


    赵翠花调好面糊。


    然后将切好的带鱼段、芋头片裹上面糊。


    一一滑入油锅。


    热油顿时沸腾起来。


    慢慢的呈现出金黄色。


    香味飘散。


    张可可被香味吸引，跑进厨房探头探脑，问道：“外婆，好香啊，这炸芋头片做好了吗？我想吃。”


    赵翠花赶忙把她轻轻推出去，说道：“还没好呢！你这个小馋猫，快道外面玩，小心被油溅到！”


    张可可嘟着嘴。


    无奈的离开。


    一整天。


    厨房里都没有停歇。


    炖的炖、蒸的蒸、炸的炸，灶台上的火一直燃着……


    一直以来。


    大家都穷。


    平日里省吃俭用。


    只有在过年。


    才舍得奢侈一把。


    能吃上各种炸年货还有肉。


    虽然张国栋家有钱。


    可这留下来的传统。


    一时半刻也不可能改掉。


    过年。


    过的就是个热闹和团圆。


    中午简单吃了点。


    两人又继续忙活。


    到了下午。


    苏轻雪拿出前几天买的新衣服。


    一件件摊在床上。


    看了一眼张国栋和张可可，说道：“你们两个先去洗澡，然后把新衣服先换上，过年了，新年新气象。”


    张可可一眼就看见那件印着小兔子的红色棉袄，欢呼着扑过来：“我的新衣服！太漂亮了。”


    张国栋笑道：“先洗澡，洗完澡才能穿新衣服哦。”


    苏轻雪抱着张可可去洗澡。


    洗完之后。


    张可可迫不及待的就要试穿新衣服。


    苏轻雪笑着帮她换上崭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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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棉袄。


    红彤彤的颜色衬得张可可小脸更加白嫩。


    她兴奋地在屋里转圈。


    “妈妈，好看吗？”


    “我这新衣服真是太漂亮了。”


    “我最喜欢了。”


    苏轻雪点点头：“好看，可可像个小公主。”


    嘟嘟正坐在床上玩布偶，看见姐姐换新衣，也咿咿呀呀的伸出手。


    苏轻雪拿起给他准备的那件红色小袄。


    柔软的面料上绣着福字。


    她小心的给嘟嘟穿上。


    大小正合适。


    赵翠花进屋看见，也笑了起来：“哎呦，我们嘟嘟也穿新衣啦，真俊！嘟嘟啊！过完年就一岁了，要健健康康的长大啊！”


    张可可跑过来拉住赵翠花的手，问道：“外婆，你也换新衣服呀！新衣服很漂亮的。”


    赵翠花摸摸张可可的头，笑道：“外婆晚上再换，现在还得去厨房看看火呢。”


    接近傍晚的时候。


    赵翠花和苏轻雪才忙完。


    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菜。


    有肉有菜有鱼。


    香味扑鼻。


    “滴滴……”


    就在这个时候。


    外面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苏轻雪看了一眼，笑道：“肯定是爸来了。”


    张国栋笑道：“应该是，苏德一大早就去接爸了，你先去洗澡换衣服，我去迎接爸。”


    苏轻雪点头说道：“好。”


    张国栋走出院子。


    看到苏德的车。


    他走过去。


    打开车门。


    苏清风就从车上下来了。


    张国栋笑着说道：“爸，你来啦！”


    苏清风笑道：“是啊！这大过年的，怎么说也得来和你们团圆一下啊！”


    苏清风看着这漂亮的别墅。


    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不由的说道：“国栋，这就是你的新房子？”


    张国栋点头道：“是啊！”


    苏清风说道：“漂亮，简直太漂亮了。”


    张国栋说道：“爸，你要是喜欢的


    话，这次来了，就别回去了，在这里住下就行了。”


    苏清风笑道：“好好好。”


    将苏清风迎接家里。


    张国栋看了一眼苏德，说道：“大舅哥，你也去洗个澡，马上吃年夜饭了！”


    张国栋领着苏清风进了客厅。


    苏清风环顾四周，眼里满是惊叹。


    他摸了摸光洁的墙壁，又看了看头顶的吊灯，嘴里不住地念叨：“真好，真亮堂。”


    赵翠花从厨房探出头来，在围裙上擦着手笑道：“老头子来啦！快坐，这一路辛苦了吧？”


    苏清风笑了笑，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又忍不住按了按坐垫：“这沙发可真软和。”


    张可可穿着新棉袄，小跑到苏清风面前，仰着头炫耀：“外公你看，我的新衣服！有小兔子！”


    苏清风乐呵呵的摸摸她的头：“好看，真好看。我们可可穿上新衣服更漂亮了。”


    张国栋给苏清风倒了杯热茶：“爸，先喝口茶暖暖，苏德，你也坐。”


    苏轻雪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湿漉漉地披在肩上。


    她换上了一件红色的高领毛衣，看到苏清风，喊了一声：“爸。”


    苏清风笑道：“嗯。”


    应了一声。


    他有看向嘟嘟。


    连忙接过去抱在怀里。


    逗着他玩。


    “快来吃年夜饭咯！”赵翠花招呼道，“等会菜都要凉了。”


    大家围坐到餐桌旁。


    张国栋开了一瓶白酒，给苏清风和苏德各斟了一杯。


    “来，先祝大家新年好。”张国栋举起酒杯。


    “新年好！”


    众人碰杯。


    连张可可也举起了自己的小杯子，里面装着果汁。


    苏清风抿了一口酒，说道：“这酒不错，够醇。”


    “多吃菜，爸。”苏轻雪给他夹了一块红烧肉，“妈炖了一下午，可烂糊了。”


    张可可已经迫不及待的啃起了炸芋头片。


    吃得满嘴是油。


    苏轻雪拿纸巾给她擦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大家边吃边聊，气氛热闹。


    苏清风


    说起村里最近的新鲜事，谁家娶媳妇了，谁家盖新房了。


    张国栋和苏德偶尔插几句话。


    说着说着。


    话题就转到了苏德身上。


    没办法。


    过年就这样。


    聚在一起。


    催婚是最频繁的话题。


    谁让苏德还没结婚呢？


    吃完饭。


    天已经黑透了。


    外面的鞭炮声渐渐密集起来。


    苏德拿出早就买好的鞭炮和烟花，说道：“走，咱们也出去放炮。”


    张可可兴奋的跳起来：“放炮咯！放炮咯！”


    大人们穿上外套来到院子里。


    张国栋把一挂长长的鞭炮铺在地上。


    用烟头点燃引信。


    噼里啪啦的响声顿时炸开。


    红纸屑四处飞溅。


    张可可捂着耳朵。


    既害怕又兴奋地躲在妈妈身后。


    嘟嘟被苏德抱在怀里，睁大眼睛看着闪烁的火光。


    不但没哭，反而咯咯笑起来。


    放完鞭炮，张国栋又拿出几个烟花筒。


    点燃后，彩色的火花喷涌而出。


    “真好看。”苏轻雪仰头望着夜空中的火花，说道。


    张国栋轻轻的搂住苏轻雪，说道：“老婆，我爱你。”


    苏轻雪闻言，脸上掠过一丝羞涩，却在张国栋脸上亲了一口，回应道：“我也爱你！”


    放完烟花回到屋里，大家脸上都红扑扑的，带着笑意。


    赵翠花端出瓜子和花生，又泡了一壶新茶。


    “守岁守岁。”


    “今晚得熬一宿。”


    张可可已经有些困了。


    揉着眼睛靠在妈妈腿上。


    苏轻雪轻轻拍着她，问道：“可可，要不要先去睡？等十二点一过，鞭炮声很响呢！”


    “不要，”张可可强打精神，“我要守岁，我要看春节联欢晚会。”


    一家人嗑着瓜子，聊着天。


    电视上播放着春晚。


    没过多久。


    张可可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