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END
作品:《腹黑小王爷撩妻日常》 第79章 您好,当前章……
梁锦暄没算差,皇上知道真相之后,确实对他充满愧疚。
甚至把他单独留在宫里,命御厨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
“锦暄,你真是像极了小时候的皇祖。”
皇上盯着自己的好大孙,越看越爱,“当年朕也有一件无法出口的事情,被你太祖责骂,朕只能咬牙忍着,被打被骂也得忍着。”
发现梁锦暄喜欢吃鱼,他亲自加了大半条放进梁锦暄的碗里。
“可惜朕没你这么好命,你太祖到最后也不知道真相,我就那么被你太祖误会了一辈子,险些连皇位都丢了。”
梁锦暄将饭碗放下,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孙儿愿为皇祖分忧。”
皇上早已释怀,爽朗地笑了,“已经过去的事了,不提了,你好好吃饭。”
年前皇上找钦天监算了一卦,他还能有五年的寿命。
把一身本事全部传授给皇孙足够了。
年前最后一天上朝,他把封皇太孙的诏书写好。
待年后开朝第一件事便是当众宣布。
之后择吉日祭告天地。
大周朝也算是有后了。
陈雪璎第一次在庸王府过年。
往年,她是国公府的透明人,什么都不用她负责,只要美美的穿上新衣服,等着收父母的压岁钱就好了。
她是国公府最小的女儿,虽不受宠,但魏国公和刘夫人都很公道,她什么都不用操心,也不缺。
可庸王府不一样。
庸王妃被废,她成了庸王府的女主人。
大事小情全都由她一个人操办。
府里一群主子主子奴才,月银得发吧,过年的赏赐得发吧,迎来送往各种人情关系往来得照顾到吧。
对皇上皇后的孝敬不能落下吧。
临到年根,天高物燥,府里的安全也不是小事。
整整一个年根,她忙的脚不沾地,连安安生生坐下吃口饭都成了奢侈。
小王爷心疼她,从宫里请回两个女官,终于帮她分了些担子。
这个年好赖是过去了。
大年初二,陈家所有女儿都回陈家拜年。
魏国公一大早命人准备妥当,准备
迎接他的七个女儿。
不过二女儿、四女儿和五女儿都在陈家过的年。
只有长女、三女、六女和七女儿不在。
长女有孕,况且也没有皇妃给臣子拜年的。
所以除了长女外,其她几个女儿今天都会回到陈家。
陈六姐早盼着回娘家了,不过她还没有田楚筠积极。
乡试得了第三名,田楚筠信心大增,说什么都要在这段时间更上一层楼,春闱时考过陈雪堂,争个头甲。
今天去岳父家拜年,他不甘落后,一大早准备好轿子,势必要做第一个回岳父家的姑爷。
只是经过他一番算计后,发现自己赶在三姐和小七之前就行了。
瞬间没了挑战。
陈三姐嫁进侯府,因为残害世子其他骨肉,正妻贬为小妾。
只怕没机会回来了。
至于小王爷,越来越得皇上宠爱,连田尚书都得敬让三分,他一个连官职都没有的举子,哪敢冒然出头。
快到国公府的时候,田楚筠特别认真地向陈六姐保证,“这次会试,我一定考好,夫人,你就等着享福吧。”
能和丈夫夫妻同心,互相帮扶,陈六姐已经心满意足。
柔软的小手握住男人的,轻声安抚:“你别太大压力,只要你对我好,我就欢喜。”
田楚筠这段时间吃的足,不说夜夜笙歌,隔三差五也能和媳妇尽兴。
只不过陈六姐一直提醒他,殿试之前不能太放纵,免得耽误了这么好的机会。
此刻,两人坐在轿子里,田楚筠盯着媳妇嫣红的唇瓣,到底凑过去狠狠嘬了一口。
“真香。”
陈六姐不是好眼色瞧他:“刚涂的口脂都被你弄掉了。”
田楚筠得意道:“你不涂也好看。”
陈六姐噗嗤一下笑出声。
陈雪璎没有要比的心思,小王爷事情又多。
年前和二王爷聊过一回后,二王爷对小王爷格外热情。
年前送了不少东西,今天一大早又上门给庸王拜年。
给庸王拜年是借口,拉着小王爷聊起来没完没了才是真。
还是小王爷看天色太晚,主动解释要去魏国公府,二王爷才放手。
临分别时,二王爷攥着拳头抵在唇边咳嗽,叮嘱小王爷经常去他府里坐坐。
在二王爷心里,他已经认定了梁锦暄作为大周的接班人。
自己身体不好,几个孩子年纪小,又不争气。
梁锦暄是他见过各方面都符合他预期的人。
恨不得把自己全身的本事倾囊相授。
当然,这也不是着急的事,他身体不好,也能熬几年。
只是感叹,这么好的儿子,怎么就托生到庸王府了。
如果是自己的儿子,他就算拼着这条命不要,也要扶持对方坐上宝座。
二王爷彻底倒向梁锦暄,三王爷可就不好受了。
他身强体壮,自认为有勇有谋,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这些年他一直负责兵部,要兵有兵,要权有权,还有威远侯这个皇上的宠臣相助。
可以说,天下神器,唾手可得。
当然,这只是三王爷一厢情愿的想法。
一直到今早,他还做着当太子的美梦,只可惜被威远侯打破。
“燕王,”威远侯一脸严肃,把屋里所有人都赶出去,只对他一个人说,“皇上已经写了诏书,开朝就立太子了。”
三王爷燕王,大喜过望,“我就知道老爷子熬不住了,早点立早点安心。”
威远侯爷嫌弃燕王脑子太笨,奈何燕王的生母是他亲妹妹。
自己的亲外甥,不扶持怎么办。
“燕王,你想多了。”
燕王一怔:“什么我想多了?父皇还要给我个惊喜?”
威远侯无语道:“皇上想立的是太孙。”
燕王:“……锦暄?”
威远侯点头:“要不是舅舅我眼线多,今早有人密报,等开朝这事都定了。”
燕王还没从这个巨大的惊吓里回过神,“不能吧,哪有隔开皇子直接立孙子的,大哥没有一样能拿起来的,立他儿子,那大哥怎么办?”
威远侯已经琢磨过这事了。
“皇上的身体再挺五年绝对没问题,到时候梁锦暄早成气候,再者,还有魏国公这棵大树,关键时刻,庸王也不会不管,老二已经倒向梁锦暄,这几天频频出入庸王府,恨不得把梁锦暄当成自己儿子。
就是现在,咱们都没把握,你能保证五年后还有机会胜过他?”
燕王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忽然抓住威远侯的胳膊,“舅舅,舅舅,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才是皇上最优秀的儿子,没道理不传位给我,这事你得帮我,你是我亲舅舅,不能不管我。”
威远侯眼里冒出杀气,用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想成大事,就得够狠,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
燕王没听明白,“杀谁?杀梁锦暄?对,就杀他,杀了他父皇想立也立不成了。”
威远侯就知道他没听明白。
“皇上又不止一个孙子,你能保证,这个孙子折了,就不会冒出另外一个?”
燕王心存疑惑,“应该没有了吧。”
威远侯十分耐心的教导这个没什么智商的外甥,“一个皇孙被杀,皇上能不查吗?到时候咱们撇的清干系吗?”
燕王一个粗壮的汉子,快哭了,“那我们怎么办?”
威远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咱们要做就做一票大的。”
燕王:“杀了庸王?”
威远侯附到他耳边,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吓得燕王两腿发软,直接瘫到了地上。
“这怎么行,这是不孝。”
威远侯特别决绝道:“太宗做的够不够绝?可有人说他不孝?只要成为千古明君,那后世就只会赞扬。”
燕王脑子浑浑噩噩,为了皇位,威远侯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我要做明君,我要做明君,只要做明君就不怕。”
……
陈雪璎和小王爷赶到魏国公府时,陈六姐和田楚筠已经喝完了一杯茶。
长姐在宫里出不来。
不过她派人给魏国公一家送了礼。
陈二姐、陈四姐和陈五姐本来就在国公府。
如今又回来了陈六姐和陈雪璎。
姐妹七人只差了一个陈三姐。
威远侯不像褚相、四皇子,他手握兵权,做事又滴水不漏,还有燕王撑腰,魏国公只有爵位,没有兵权的闲人,他一点都不放眼里。
陈雪璎担心三姐,也没敢出口询问。
倒是刘夫人看姐妹几个热热闹闹坐在一起聊天,忍不住难过。
“如今咱们国公府越来越热闹了,几个姐妹聚在一起有说有笑,一个比一个顺心,可苦了老三,被贬为小妾后,连自由活动都受限,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大家这才注意到,只有刘夫人的两个女儿没有回来。
老大是皇妃,又怀有身孕,肯定回不来。
老三又陷在威远侯府,连陈雪璎去过几次都碰壁,别人就更没办法了。
魏国公不喜欢大过年的提这些糟心事,威严地瞥了刘夫人一眼。
“几个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你提这些。”
刘夫人只能把心事放回肚子里。
很想说几句安抚大家的话,可实在太难过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原本韩氏的嘴茬子最厉害,遇见什么不忿的事情,她第一个
站出来。
可自从被长公主威胁后,变得特别老实。
今天明知道刘夫人难过,魏国公不公,也没站出来。
还是李氏看不过去,替刘夫人叫屈。
“三小姐是你的女儿,她过得不好,当母亲的怎么不能提了,你干嘛凶夫人。”
魏国公凉凉的瞥她一眼,心说你到底哪头的。
我才是你丈夫。
李氏看不明白他的脸色。
“我是想着,你身份贵重,替三小姐出头,哪怕去侯府看看她,威远侯总该给你个面子……”
注意到魏国公不悦的眼神,习惯了做小伏低,脖颈不由得瑟缩一下。
随后想到几个女儿全回来了,只有三小姐还生活在水深火热里,作为家人,怎么可能不心疼。
她又支棱起脖子,言语间也缺少了几分敬畏。
“算起来,侯爵比公爵还低了一层,怎么人家那么威风,老爷你是不是老了,没有威慑力了?”
魏国公就这么被小妾瞧贬,又当着这么多儿女的面,脸色怎么挂得住。
到底做过百万雄师主帅的人,气量非同一般。
生气也没当场发作,只是又凉飕飕的瞥她一眼。
等今天晚上非好好收拾她不可。
不是魏国公不肯为三女儿出头。
陈三姐一向有主见,当初因为残害世子其他骨肉,被贬妻为妾,他就找上门过。
甚至他还想把女儿接走。
量威远侯也拦不住他。
只不过三女儿不肯走,说什么身为女子也要做一件大事给世人瞧瞧。
魏国公纵容女儿,只要没有危险,他也就懒得管了。
时至今日,已经过去两年,也不知道女儿要做的那件大事是什么。
可别是斗倒了哪个主母,哪个小妾,他对此没兴趣。
中午,魏国公府准备了一大桌特别丰富的午饭。
一家人坐在一起,回忆过去,展望未来,其乐融融,气氛特别和谐温馨。
下午各自回家。
不过也就陈六姐和陈雪璎两对夫妻从国公府离开。
临到岔路口要分别之际,两姐妹约好正月十五一起去看花灯。
今年是个冷冬,入冬后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场大雪。
直到现在路边的积雪还没化彻底。
进王府后下了轿子,陈雪璎抱着汤婆子专门挑雪厚的地方走。
积雪经过冰冻后,异常瓷实。
陈雪璎踩在上边,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在新年暖融融的日头下,形成一首独特的音曲。
她今天穿了一件红色锦缎厚袄,下身是一条同款的百褶长裙。
外边搭了一条白狐狸毛的斗篷。
梁锦暄跟在她身边,盯着她小巧玲珑的脚丫踩出一路脚印,有欢快的,有甜蜜的,有幸福的,嘴角不由得翘起。
眼底也漾起浓浓的笑意。
昨天入睡前,他特意看了两条锦鲤,胖得圆滚滚,身后跟着几十条小锦鲤。
不知道什么产的卵,已经长到小拇指长。
年前碰到岳郡王,再有一个月要做父亲了,满脸喜气,见人就发糖。
国舅爷那边也传出了喜讯,前几天给皇后请安,皇后高兴送了很多礼物。
他虽然在子嗣上并没有多看重,可最近经常幻想,有一个长得像小娘子的孩子出生,喊他爹爹,喊她娘亲。
他一定会做这个世上最负责任的父亲。
从小教他读书识字,做人的道理。
小娘子也肯定会是一个负责的母亲。
绝对不会生下之后一走了之,让孩子每次想见她的时候,都要付出很多辛苦,甚至允诺一些自己根本不想做的事情才能见到。
陈雪璎走着走着,没感觉到梁锦暄跟上来,回头看着他笑:“相公,你在发什么呆,像只呆头鹅。”
小王爷收回沈思,紧走几步追上小娘子。
“我在想,如果我们有了孩子,是像你多一些还是我多一些。”
陈雪璎年纪小,还没想过这茬。
不过她和小王爷在一起也有大半年了,一次措施没做,小王爷也算辛劳,怎么肚子还没动静?
“相公,你想孩子了?”
梁锦暄握住她软绵绵的小手,“没有,就是今天去岳父家,有感而发。”
陈雪璎反手握住他的,“我们姐妹七个,还有两个哥哥,咱们以后要孩子,也不能要这么多,你喜欢多子多福,只能纳妾了。”
梁锦暄将她头上的落叶拿掉,静静注视着眼前娇美的女子,仿佛这偌大的天地之间,他的双眼只能容下她一个。
“一个就好,当然能儿女双全,我也高兴。”
陈雪璎感觉到他手指冰凉,抓着他的大手握到汤婆子上。
“那万一我生不出来呢?”
梁锦暄笑了:“那就不要。”
陈雪璎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感动,“你哄我?”
梁锦暄怎么可能哄她,“我五岁时被父王扔到北苑自生自灭,我想着,如果不是我喜欢的女人生的孩子,我大概……也不会上心。
那这个孩子多数还要重蹈我的覆辙。
所以不是你生的,不如不要。”
陈雪璎喜欢听他说这种话,没有情话深情,可比情话更暖人心。
“相公……”
陈雪璎想到自己将要说什么,脸颊红彤彤的,竟有些张不开嘴,“我……”爱你。
后两个字没说出来,被福全打断了。
他走近梁锦暄边耳语几句,梁锦暄神色大变。
片刻后,他扶着陈雪璎往泰安居走。
“夫人,”他斟酌着开口,“这几天京城不安全,哪里都不要去,我会派人保护你,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陈雪璎心脏穆然抽紧,“这么严重?”
梁锦暄点了点头:“比想象的严重,我还得去北苑一趟。”
陈雪璎紧紧抓着他的手腕,舍不得松开,“相公,你也注意安全。”
梁锦暄满眼疼惜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吧,只要你在,我肯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见你。”
梁锦暄走后,陈雪璎随便吃了点东西,之后她找出前段时间皇后送她的一匹锦缎。
小王爷宽肩窄腰身材好,她想做件衣服送他。
一个女人一旦喜欢上一个男人,心里眼里全都是他。
光想想,都觉得幸福甜蜜。
去年初,她的终生大事还没定,她还不知道自己未来要和什么样的男人共度一生。
魏国公府的女儿都有点说道,没一个幸福如意的。
长姐打入冷宫,二姐被四王爷囚禁,三姐贬妻为妾,四姐险些被休,五姐被崔尚书纠缠,六姐和六姐夫这对鸳鸯险些被田尚书拆散。
如今大半年过去,除了三姐,其她几个姐妹全都找到自己的幸福或解脱或升到高位了。
就连陈雪璎这个最小的妹妹,也和相公琴瑟和鸣,有了自己的幸福。
“小姐,外边好像下雪了,”春燕刚给屋里换了炭,听外边北风呼啸,不由得裹紧衣服,又给陈雪璎倒了杯热水。
秋菊往窗外看了一眼。
凛冽的寒风肆虐地拍打着窗门,发出巨大的响动。
弄得人心惶惶。
“小姐,这都过完年了,还这么冷。”
春燕接道:“这算什么,有一年四月份还下雪呢。”
秋菊惦记泰安居的安全,出去吩咐所有值班的太监丫鬟,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
今晚福禄守夜,他让秋菊放心,“有我呢,风再大,也不会惊着小王妃的。”
真正惊到陈雪璎的,根本不是外边的风雪,而是整晚都没回来的人。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王爷让她保护自己,很显然,京城出大事了。
还是事关皇家的大事。
不知道魏国公府有没有听到风声,有心通个消息,又担心魏国公慌乱之下走错路,一动不如一静,小王爷已经出门,她还是安安静静等消息的好。
夜里还好,只有风,北方人习惯了,每年冬天都要刮几场大的。
可到了第二天早晨,外边人荒马乱,不时有军队从庸王府周围经过。
正值壮年的汉子,踩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发出特别有韵律的响动。
惊的普通百姓,心惊肉跳。
陈雪璎也慌,担心小王爷,担心魏国公府。
好不容易得来的好日子。
这场巨大变动还不知道最终会指向谁。
“小姐,京城好像出事了。”春燕站在她
身边,紧张道。
陈雪璎点了点头,“皇上圣明,会没事的。”
春燕还是紧张,“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姑爷到现在都没回来。”
主仆三人站在窗口,注意力全被外边兵荒马乱吸引。
谁心里都无法平静。
这场风和以往不同。
四王爷只在府里作恶,知道的人不多,在闹大之前就被皇上平息了。
褚相没有兵权,而且只是家事,威胁不到皇城。
崔尚书也只是他个人品德有问题。
今天这场风波,显然牵连进了很多人。
处理不甚,整个京城可能血流成河。
砰——
后屋忽然发生一声巨响,主仆三人不约而同回头看去。
陈雪璎樱桃似的唇瓣,一直紧抿着。
春燕平时张牙舞爪整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可她胆子最小。
听到动静,下意识的想往小姐身后躲。
不过作为奴婢的忠心很快让她清醒,往前迈了一大步挡在陈雪璎面前。
秋菊平时不声不响,可关键时刻,胆子比很多人都大。
她往后屋走了两步,大声问道:“什么动静?”
福禄手握拂尘,很快跑了过来。
“小王妃你快去后门。”
陈雪璎心口抽紧,很自然的想到小王爷,“小王爷回来了?”
福禄摇了摇头:“不是小王爷,是三小姐。”
陈雪璎一下没反应过来,“赵雪莲?”
福禄摇头:“是魏国公府的三小姐。”
“三姐?”陈雪璎怎么也没想到三姐会来,她急急忙忙往后门走,果然看见三姐鬼鬼祟祟躲在门口。
“三姐,你怎么来了……”
她话没说完,注意到三姐手臂滴滴答答的不停流血,慌了,“三姐,你这是怎么了?”
陈三姐关好门,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你这人都靠谱吗?”
陈雪璎:“靠谱的。”
陈三姐威严凶冷的瞥了他们一眼,干脆利索又狠辣,“不靠谱就全杀了吧。”
包括福禄、秋菊、春燕在内的所有奴婢慌忙跪下表忠心,“我们誓死效忠小王妃,绝对不敢胡言乱语,但凡说出去一个字,都叫我们人头落地。”
陈三姐满意了:“这就好,胆敢说出去一个字,我就把你们打死了再救活,再打死了。”
她命秋菊负责把泰安居所有人都看住,绝对不能放出任何风声。
随后让陈雪璎给她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像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划伤了,陈雪璎一边帮她清理伤口,一边蹙眉,“怎么弄这么严重?”
联想到威远侯,“他们打你了?”
陈三姐好笑道:“她们敢打我,我不把他们脑袋拧下来。”
等陈雪璎包扎好,她直言道:“我得进宫,你想办法把我送进去。”
外边兵荒马乱正闹着,陈雪璎不免震惊:“三姐,你这个时候进宫干什么?”
陈三姐冲她勾了勾手指,附在她耳边说:“威远侯联合三皇子,反了,我的进宫揭发。”
陈雪璎担心道:“就我们两个女人,也太危险了,要不我去找小王爷……”
她转身要走,却被陈三姐拦住,“不能告诉小王爷。”
陈雪璎不解:“为什么?”
陈三姐直言道:“他撇的清吗?”
发现妹妹不懂,解释道,“你确定皇上相信他是无辜的,和他们没有牵连?”
陈雪璎不敢赌,“那咱们通知爹爹。”
陈三姐还是摇头:“我有证据,爹不适合参与,爹是兵神一样的人物,只要他不动,皇上就能放心,他一旦行动,皇上肯定忌惮,不管他站哪边,皇上都会怀疑。
相反只有我们两个女人,皇上才会相信。”
陈雪璎明白了,“我这就准备轿子。”
一炷香后,陈雪璎布置妥当,她换上宽大的斗篷,坐进轿子里。
陈三姐躲进轿子里的储物箱。
八人抬的轿子从庸王府出发,直奔皇宫。
往常热闹的大街,这两天格外的安静。
只有零星的路人匆匆忙忙走过。
侍卫倒是多了起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弄得百姓人心惶惶,心惊胆颤。
陈雪璎一颗心也提着,她从没做过这么大的事。
燕王和威远侯造反,控制了整个京畿,只怕连皇宫都不安全了。
只希望姐妹两个顺利进宫,早点揭发两人的恶性。
前半路一直很顺畅,临近皇宫才有人拦住两人的轿子。
“站住,什么人?干什么去?”
为首的将军,身穿铠甲,腰挎宝刀,右手按住刀柄的位置,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
“过年时间,京城戒严,谁让你们胡乱跑的?”
陈雪璎撩开帘子,笑着看向为首将军,“这位将军,我们是庸王府的,进宫给皇后请安,还请将军行个方便。”
将军自然知道庸王府,那可是燕王的死对头。
“什么府的也不行,快点回去。”
陈雪璎从腰上解下一块玉佩,“我长姐怀孕了,这两天馋得很,我给她捎些吃的,”她故意把怀里的坛子亮出来。
她递出去的玉佩是极品,不说价值连城,也绝对是一个普通将军求之不得的。
将军眼冒金光,又想起庸王府的世子妃是魏国公的小女儿。
早年,他也得过魏国公的指导。
稍一犹豫,收了玉佩,摆手放行。
陈雪璎还不忘感谢:“将军辛苦了,家父过段时间寿辰,请将军喝酒。”
能得到魏国公的邀请,将军脊背都比以往直了。
就这样,陈雪璎带着陈三姐顺利进了皇宫。
可两人还不敢大意,毕竟三皇子和威远侯经营多年,宫里还有他们的眼线。
只要没把证据交给皇上,就算见到了皇上,也不能说是胜利。
陈三姐扮成小太监的模样跟在陈雪璎身边。
路上遇到几个熟人,都没引起怀疑。
直到皇宫门口,三皇子的母妃竟然守在那里。
好在对方还没看到他们。
陈雪璎急中生巧,拉住陈三姐躲起来。
之后两人转去凤藻宫。
有皇后带路,贵妃不敢阻拦,两人终于见到了皇上。
陈三姐不慌不忙给皇上行大礼,之后将威远侯这些年的罪证呈交给皇上。
皇上刚开始皱眉,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
“魏国公的女儿,果然有胆气,有才智。”
他朝后门摆手,很快一身锦缎华服的小王爷从里边走了出来。
“皇祖……”
原来皇上早就掌握了威远侯要造反的动向,不过证据不足,正在发愁。
陈三姐的到来,真可谓雪中送炭了。
皇上当即下令,将京城五万禁军全部交给魏国公,立刻逮捕威远侯和三皇子。
魏国公很久没这么大刀阔斧的上阵杀敌了。
很想一刀一枪的杀个痛快。
不过内乱,算是同室操戈,他不忍心向自己的同胞下手。
能劝降的劝降,实在不能劝降的才会动手。
有魏国公出马,别说三皇子只有一万多人,就算给他十万,也不够魏国公平推的。
当天夜里,刮了好几天的大风,忽然停了。
威远侯自杀,三皇子永远被圈禁和四皇子作伴去了。
封梁锦暄为皇太孙的诏书,第二天一大早开朝时宣读。
同时封陈雪璎为太孙妃。
上朝前,皇上给了梁锦暄好几次机会,可以借此多封两个太孙嫔。
都被梁锦暄拒绝了。
今生能遇到陈雪璎,一人足矣!
这天风和日,天清气朗,梁锦暄身穿太孙朝服,拉着娇美的陈雪璎站在宫门口,面对着这一望无际的万里江山,眼中笑意逐渐蔓延。
十几年的苦心筹谋,太孙位是他的了。
从小倾心的姑娘,也是他的了。
此生,完美了。
陈雪璎用手遮了下阳光,从今天开始,她要陪着身边这个男人,为这天下苍生谋福祉,谋福利,谋一个太平盛世。
“相公,高兴吗?”
“高兴,夫人高兴吗?”
“也高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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