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见秃头老爸和地球毁灭哪个更恐怖

作品:《[银魂/威兔]路边的小兔别乱捡

    虚这个疯子,竟然要和整个宇宙同归于尽。


    爆裂的阿尔塔纳冲散了众人,破碎的建筑几乎把整个江户城都压在地下。同时,这股能量也把遍布在空中的“蜂”冲碎了。


    也就是说……阿伏兔握着手里的通讯器,里面传来了非常清晰的声音。


    通讯全面恢复正常。


    也就是说如今的地球并不设防,如果解放大军才此刻攻进的话那将非常危险。


    ……


    好在地球上的解放大军失了斗志,宇宙中的解放大军又自顾不暇。


    天鸟船上发生了非常激烈的战斗。


    鬼兵队几乎是以死拖住了火之迦具土神的发射。


    火之迦具土神已被破坏,一番苦斗过后,最终的结局便是圆翔皇子与德川喜喜付出了生命。


    喜喜以生命为代价叫停了两边的斗争,也算是尽了一个将军的最终职责。


    ……


    宇宙的危机暂缓,那么接下来重任便交付在地球上的众人身上。


    令人惊讶的是,历代看守龙脉的黄龙巫女仍在存在,她们运用一些超自然的手段为平息龙脉做着努力。


    万事屋一行人饲养的巨犬“定春”,其实就是黄龙巫女的狛神,肩负着看护龙脉的职责。定春本来被神乐派去照顾澄夜公主。


    但据公主传来的消息称,定春悄悄失踪了。


    想来是去帮助巫女了。


    既然一边在平息着龙脉,那自然也不能让人继续在门那里搞破坏,不然一个池子里又是漏水又是放水,永远都干不了。


    阿伏兔决定带着夜兔先去“门”那里吸引敌人,就让神威多和妹妹相处相处。


    神威和万事屋一行人在找定春的路上,被奈落杀手伏击,神威替神乐挡了一刀,肚子正痛着呢,头顶突然传来了并不想听见的声音。


    星海坊主果然来了。


    ……


    烙阳之后,神晃一直奔赴在宇宙各处寻找各星球的阿尔塔纳晶石,当初他搜遍了煌安的晶石,也可能提取到多少结晶为江华续命。


    于他而言,晶石本是破烂无用的石头,却没想到如今倒是有了拯救世界的作用。


    他请宇宙中的智者将名为“晶龙门”的炮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又打造了一把胁差送给了坂田银时。


    同时制作了一些阿尔塔纳炸弹,炸裂的晶石碎片可以很好地抑制住不死之血。至少这些受虚血液活动的不死亡灵可以得到“安息”。


    神威决定和神晃俩人阻拦住伏击的奈落杀手,狗肯定是要主人自己去找的嘛。


    临行前,银时郑重承诺会把身边万事屋的俩人带回来。


    ……


    这话听在一个老父亲耳里不免有些敏感。


    待人走后,星海坊主掏了掏耳朵,“喂,莫非,他刚刚说的话是类似请将女儿交给我的意思吗?不会吧?”


    这才哪跟哪呀,他可坚决不同意。


    神威:“你看果然还是应该生儿子呢,女儿早晚会嫁人,儿子不会丢下老爹不管。”


    可不是嘛,儿子一直盯着老爹的命或准备扯掉老爹的手臂和头发呢。


    “女儿还小,才十四岁,怕是还没到情窦初开的年纪……儿子倒是好像……”


    神威投掷晶石炸弹的手一顿。


    他疑心星海坊主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在他星阿尔塔纳的作用下,围攻而上的奈落很快就朽落在地变成一堆烂泥。


    “儿子怎么了?”他转头,眼神直直地看向神晃。


    “神威,太过自我会伤害别人……”神晃的表情有点凝重,像是思虑再三才从嘴里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最终更是会伤害自己。


    神威停住了脚步,脸上古怪的表情一闪而过,又马上挂上了笑,“哎?一意孤行抛下妻儿的父亲,终于意识到这一点了吗?”


    “我和你妈咪至少是自由恋爱……”虽然这件事令他非常后悔,但江华确实是自愿离开煌安又在生命的尽头自愿留在家人身边。


    “自由?当然很自由啊,宇宙那么大,我们海盗想去哪就去哪……”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明白。


    神晃闭着眼深吸一口气,他在宇宙中四处寻找阿尔塔纳结晶石,也曾返回过烙阳,在那里听说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又……”


    这下神威把不自然的笑意也褪下去了。


    他盯着神晃的表情,来来回回扫了两遍。


    看得这个与儿女甚少交流的中年男人反而变得有点不自在起来。


    神威的声音冷冷的:“所以呢?”


    神晃:“你不能利用别人的同情心……”他知道神威哪怕解开心结,性格也已经定型了,但若是仍旧走上凤仙的老路……


    然后神威讥笑,“晚啦,星海坊主,这话你应该在十几年前说去。”


    一个完全脱离儿女成长过程的父亲,现在再来说这些有什么必要呢?


    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他变成现在这样这位父亲也是有责任的吧。


    是这位父亲亲手塑成了一只野兽,如今却想用一些不咸不淡的大道理来收束野兽的獠牙吗?


    十几年前?


    他们十几年前就已经认识了吗?


    星海坊主心里咯噔一下,“你……我记得你小时候说过有夜兔帮过你……”


    “就是他吗?是他把你带去春雨的是吗?”


    “是我自己要去找凤仙的!”神威有些不耐,翻这些旧账有什么意思。


    “不……我的意思是……”星海坊主抹了把脸,又深吸一口气,“那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


    神威有点维持不住脸上平静的神色,额上暴起几根青筋。


    这个死秃子什么意思?


    …………


    “团长!”


    阿伏兔引着一大批奈落杀手从“门”那里出来,恍惚间看到神威一个人愣愣地站在废墟之上,他喊了一声。


    怎么回事?


    不是和万事屋在一起吗?怎么只有神威一个人。


    “过来!”神威喝道,从怀里掏出一个球状物体,阿伏兔低头避过,球状物体掉入奈落堆,炸成一片。


    什么呀!


    阿伏兔本想回头补刀,却被身后骇人的场景吓了一跳,怎么这些人全都融了。


    神威:“其他人呢?”


    阿伏兔:“大家分开了,各自引走一批奈落的人,现在门那里已经无人防守了。”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万事屋他们呢?”


    还没待神威回答,阿伏兔的目光被神威左胸下方散发的浓重血腥味吸引住,一个不大不小的创口,但是贯穿伤。


    他有点焦急,“你怎么受伤了!”


    夜兔死不了但也会疼的。


    神威对这个反应超级受用,他勾起了嘴角,“没事,没事。”


    他拉住阿伏兔在他伤口上摸索的手,翻转过来手心朝上,然后凑近在未染血的手腕上亲了亲。


    都什么时候了!


    阿伏兔眉梢一抖,刷的一下把手抽回来,他总觉得还有一股莫名的危险潜伏在四周。


    “你手里这是什么?”


    看上去像炸弹,但上面嵌着荧光色的纹路,普通炸弹可弄不死拥有不死之血的奈落,神威从哪里找来了这种利器。


    “那个秃子带来的咯。”神威抛了抛手上的炸弹,他还装了一个阿尔塔纳结晶炮,给武士造了一把结晶刀。


    “星海坊主来啦!”


    阿伏兔松了一口气,有这个宇宙第一猎人的战力加入,而且还带来那么有效的武器,让人安心不少,甚至冲淡了一点他刚刚从太空听到坏消息的紧张感。


    “嗯,来啦,你抬头。”


    啊?


    阿伏兔反射性仰起头,适才被奈落的人追着没有注意到……


    几十米外的高楼顶上,一个气势迫人的中年男子正黑着脸紧紧地看着他们。


    “……”


    刚刚神威好像亲他手了……所以被看到了?


    阿伏兔脑子有点木,呆呆的收回了视线,他感觉自己像被抽了虾线的软壳虾,不知哪冒出来的一股麻意,从腰部一路火花带闪电噼里啪啦地蔓延到膝盖。


    他腿一软险些朝着星海坊主的方向跪了下去。


    完蛋了,星海坊主手里的炮会在打到虚之前先爆了他的脑袋。


    神威被这反应逗笑了,抓住阿伏兔的腰带把矮了三寸的男人往上一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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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在对方瘫软的后腰上拍了拍,“挺起来。”


    神威搂着阿伏兔劲瘦的腰安抚性地摸了摸,“怕什么?”


    阿伏兔:“嗯……”


    “宇宙传来消息……拦截火之迦具土神导致天鸟船损毁严重,天鸟船已经维持不住了,会朝着地球的方向坠落,落到中枢站喷涌的龙脉上,到时候地球还是一个毁灭的结果……”


    他气若游丝,“呵,不过我现在觉得,这样死了也挺好的……”


    神威:“……”


    …………


    所以星海坊主到底看到了吗?


    这一切在半个小时后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打不过,完全打不过,大家的攻击落在地球意志化身的虚身上,就像蚂蚁在打大象。地球充沛的阿尔塔纳为虚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生命力。


    阿伏兔擦了擦脸颊,分不清是汗,是血,还是泪。抬头望去,数不清的尸骸与狰狞痛苦的面孔,身体里徒留无尽的心悸与无力。


    真选组、夜兔、万事屋,全都打不过,面对星球本身,这种反击还是太苍白了。


    好像很多人死了又好像很多人还活着,事情发展到最后变得有点玄幻。


    地球上的龙脉,终究被无数地球人自愿献祭出的生命力所压制,龙脉诞生的虚,也在众人的合围之下力竭跌入中枢站深处。


    他死了吗?


    没有人可以做肯定的回答,即使说其有1%复活的可能,对遍地惨死的人来说也过于残忍。


    那便不去想吧。


    因为除此之外还有更大的危机……


    …………


    天鸟船终于坠落了。


    作为一个见惯了毁灭的海盗,阿伏兔很难用语言去形容这种盛大而荒芜的感觉。


    煌安爆炸是祖辈口中的历史,度云星爆炸时他又还小,这双眼睛里从未如此清晰地看到一个星球的命运走向。


    神威因为与虚对峙,身上又多了一个洞,此刻正力竭地躺在废墟之上。


    阿伏兔目光盯着被刺破的夜空,却不由自主地丢了伞走到了神威的身后。


    他从背后揽住了神威,两只手颤抖着覆在那汩汩流血的伤口处。


    当年凤仙接受小鬼挑战的反击,是神威攀上了阿伏兔的背,如今他却是躺在了阿伏兔的怀里。


    感受到后背一暖,神威微微抬头,湛蓝的眼睛在刺目的白光中宛若闪烁的星辰一般,他笑着蹭了蹭阿伏兔的锁骨,“和我一起死吗?”


    其实这样也不错。


    银河哗的一声,从心头泄了下来


    天鸟船拖着分崩离析而掉落的碎片在地球的引力下下坠,合金残骸不断剥离本体,在深空里翻转出明暗交错的切面。


    黎明前最深的黑夜里,已经看不到月亮了,满目都是白,而那些残骸化作了夜风中的磷火,白汽裹着余烬升腾。


    没有尖叫,没有哭喊,无论是地球人还是天人,无论是身处地球还是身处天鸟船。


    宇宙的呼吸声突然清晰可闻。


    “嗯。”阿伏兔低头轻吻了神威后颈扬起的橘粉色发梢。


    …………


    那一天,所有人好像都跟着地球毁灭了,所有人又重生了。


    无数的星舰在空中如流星般解体,巨大到了恐怖的飞船遮住了半边的天,沉沉地压了下来。


    渐渐……渐渐……


    渐渐在接触地球的一刹那卸完了全部的力道,飞船的正前方处,一点微弱但坚持的波光还在闪烁着。


    阿伏兔和神威后来才知道宇宙中发生的事,地球上的家人朋友在战斗,宇宙中的更是遑不相让。


    宇宙的伙伴们获得了央国星的助力,联合及时醒悟的解放大军们,用战舰构筑成一片坚实壁垒,抵挡住了天鸟船的下坠。


    最后的奇迹,汇聚在一艘央国星的指挥舰上。


    彼时,世界仍是寂静无声。


    没有了喷涌而出的龙脉,没有了灼伤至支离破碎的飞船,在一片瓦砾废墟之上,没有灯没有电,皎洁的满月从云层后探出了头。


    月光如水水如天。


    神威反手摸向阿伏兔的颈窝,眼睛里笑意满的要溢了出来,“你刚刚……是不是偷亲我了?”


    !


    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