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高杉晋助的恨意

作品:《[银魂/威兔]路边的小兔别乱捡

    两次,居然会有一个夜兔在地球上把左臂弄掉两次。要是被神威看到了,指不定笑掉大牙。


    阿伏兔黑着脸一脚踹开进攻的忍者。


    什么狗屁这家的忍者,那家的忍者,今天全都得给他死。


    “给我追!”


    …………


    百地乱破一边挥舞着手里剑断后,一边催促万事屋与德川茂茂逃跑。


    忍者与夜兔交手,阻挡不了多久。


    百地:“大家听好了,摩利支天像的西边岩壁附近,有条只有村里的人才知道的小路,你们带上将军快从伊贺逃出去。”


    百地渐渐落后大家两个身位,待万事屋等人跑过了吊桥,她停住了脚步,“我在这里抵挡住夜兔。即使伊贺沦陷了也不会让这个国家沦陷。”


    “将军大人,请原谅我不能为您效忠到最后一刻。”


    她将手里剑往吊桥的绳索上一砍,彻底断了两块悬崖之间的通道。


    “怎么只能交给你们忍者?”


    一道粗犷的声音从崖下传来,两个灰扑扑的身影攀着岩壁爬到了百地乱破所处的方位。近藤与土方决意同百地一起留下来断后。


    认识万事屋那么久,他们从没委托过什么事情,如果可以,就接受警察的第一次也是可能是最后一次的委托吧。


    带着将军大人,跑出伊贺。


    …………


    这边厢,夜兔堵着德川茂茂的时候。


    鬼兵队的舰队上也并不太平,猿飞菖蒲在服部全藏濒死的瞬间把人救走了,御庭番众的出现加上火雾的干扰,给鬼兵队带来不小的麻烦。


    “可恶,给我等一下。”


    “给我追,不许放过任何一个忍者。”来岛又子举着双枪,面对着四散逃离的御庭番众脸蛋气鼓鼓的。


    “又子小姐,不可深追,御庭番众的目的是分散我方的兵力。”武市变平太在身后焦急地喊道。


    敌方主力目前正在与第七师团交战,鬼兵队与他们汇合的话就能一起夹击敌方主力了。


    “已经让万齐赶去那边了。”高杉突然出声,“毕竟是夜兔,大概早就已经把伊贺一众歼灭了吧。所以随他们去吧。”


    不管怎样伊贺和当今政权都已经完蛋了。


    武市:“晋助大人您要去哪里?”


    高杉望着前方,一道银色的身影好像落在了他的瞳孔里,“在让一切结束之前,必须要先结束一个家伙,就算把将军斩首,就算政权颠覆了。也没办法砍掉这个世界的头,只要那把剑还没有折断,世界就不会结束。”


    所以,他要去折断那把剑啊。


    御庭番众仓皇逃跑的路线直白的有点刻意了。


    作为谋略家,武市变平太从中品出了点猫腻,他觉得应该将计就计,利用服部全藏和猿飞菖蒲的踪迹去探探究竟。


    高杉对此也表示赞同。


    鬼兵队众人也弃了船,一部分人隐蔽身形跟在了服部两人后面。


    服部全藏伤的太重了,几乎是靠一口气撑着,小猿害怕极了,拖着他直奔伊贺村的西北部跑。


    穿过茂密的森林,连绵不断高耸陡峭的岩壁下是一个巨大的洞窟。


    摩利支天菩萨像!


    菩萨法相庄严,为三面八臂相,左面猪首怒目,右面为童女相,正面则为菩萨像,慈悲与威严并存,八臂分持金刚杵、弓箭、针线、绳索等法器。


    此刻菩萨敛目,正静静地与小猿对视着。


    “全藏……全藏你振作一点。”


    猿飞菖蒲把重伤的男人放下,在菩萨左侧的岩壁上摸索起来,摩利支天因隐身能力被忍者奉为“战神”,其法门被视为护身符,作为伊贺忍者的守护神,村子里的人把一条逃生的密道设在峭壁的机关内。


    “还差一点,只有逃出这里……”猿飞的眼里噙着泪,“一定可以回去的吧……”


    大家回到江户。


    她用力掰转折一块凸起的石头,菩萨像猛然震动起来,山谷隆隆作响,不过片刻,神像背后就移出了一条昏暗的通道。


    “一定可以回去……唔……”


    极致的冷,从腹部开始蔓延,凉意比尖锐的痛甚至更快地入侵大脑。


    猿飞一怔,刀刃与内脏相触的感觉还没让她反应过来,忽的又是一热,她低头,腹部的血爆炸性的喷涌开来。


    “已经回不去了。”高杉收回了刺穿猿飞身体的利刃,他贴在忍者的背后,他喑哑的嗓音如修罗一般,“无论哪里。”


    “这个国家里,你们回去的地方也好,逃离的地方也好,都已经不存在了。”


    猿飞强忍着疼痛跪倒在地,鲜血顺着捂住腹部的指缝不住地往下淌。


    滴答——滴答——踢踏?


    不对,她错愕地抬起头,他们的逃生密道里,竟传来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谁?


    “砰——”一颗子弹从黑暗中射来。


    猿飞掏出苦无格挡,却被巨大的冲击力撞了出去,无力地滚落在石窟的台阶下。


    人影幢幢,直到走到密道口不远处,借着日间的光,里面的人才显露出真面目。


    橘色的发丝与异常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显眼。


    来人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


    “神威阁下能赶上来真是太好了呢。而且似乎已经帮我们清理了外面的麻烦。”武市照旧木着一张脸,面部表情地说着感谢的话。


    他带着鬼兵队众人围守住倒地的猿飞。


    跟踪是一种十分高效的方法。


    果然跟着服部全藏他们就直接找到了伊贺的逃生通道。


    偏偏那么巧,神威竟是直接从密道的外侧进来与他们汇合了。


    神威摸了摸头上的绷带,状似不满的抱怨,“都怪阿伏兔那家伙,看起来害我出场晚了很多呢。”


    竟然敢背着他偷偷和鬼兵队跑到伊贺来,还单方面挂他的通话,简直不把他这个团长放在眼里,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


    神威带着手下在坠毁的货船那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一个活口,阿伏兔敷衍他不告诉他汇合的地址,他就带着手下顺着森林边缘走。


    水路空路在短时间内已破,剩下的陆路想比也不会走出太远,他们就在林子里搜寻着战斗的痕迹,果然发现了很多线索。


    走至一处山谷时,神威发现了忍者的气息,可疑的是忍者并不是在预备战斗的状态,而是一直在蹲守。


    他轻松解决了忍者,在岩壁覆盖的草丛堆里,发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想着这里肯定有猫腻,便带着手下进来了。起初还是一片漆黑,走着走着竟震动了起来,尽头也出现了光亮


    阴差阳错的,出来竟与高杉碰上了。


    神威举着自己的伞,伞尖处,一把苦无把枪口扎了个穿,“不过正因为晚来一步,我才看到了有趣的东西。是不是应了这个星球的那句话,穷鼠噬狸?”


    猿飞没有死,他的子弹偏了,是谁扔过来的苦无呢?


    高杉回头示意:“不,不过是无谓的挣扎。”


    武市举着刀上前一步,对准了猿飞的脸。


    “别动”,一声暴喝突然从他身后传来,“敢动的话就把这个东西插进你们的屁股里。”


    忍者的生命力真是出乎意料的顽强啊。


    神威挥着伞,打飞了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漫天的苦无雨,“果然是无谓的挣扎呢,说要刺穿我们的屁股,只不过是为了不让我们向上看。”


    而这苦无雨,也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神威侧身一扭,伸手捂住了□□,服部全藏这家伙,竟然真的会从下面攻击。


    全藏仰头举着苦无,两个黑点从太阳的光影下出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他笑了起来,“才不是什么障眼法,是特意为你们特大的□□定做的……珍藏的忍术啊。”


    神威与高杉抬头一看,两道熟悉的身影从天而降。


    是坂田银时和神乐。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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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威随手挡住了神乐的攻击,余光瞥见仍在密道中的夜兔也受到了攻击。


    是万事屋那个小男孩……


    还有一个忍者,他搀扶起猿飞和全藏,蒙着面也能看出那熟悉的眉眼里凝聚着泪光,“终于见到你们了,我的御庭番众。”


    是将军啊,果然还活着呢。


    …………


    忍者,武士,夜兔,齐全了。


    神威当然对坂田银时还是很感兴趣,但他和高杉有过约定,在办完“大事”之前,坂田银时也是高杉的猎物。


    这俩人的恩怨颇深,在既往数不清的事件中已经多次交锋,如今面对面站在一处,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了起来。


    高杉看着银时,嘴角弯起一抹不带丝毫温度的讥笑,“哼,还带着小鬼们在继续这无聊的过家家游戏吗?”


    在他们的老师吉田松阳死去之后,在他们共同失去一切之后,一方发誓要向国家复仇,并且得到了足以摧毁一国的力量。另一方却迎合这个国家,只带着两个小鬼守护这个国家……


    只剩最后一步就要成功了……


    高杉:“在这个国家,要守护的东西已经不存在了……”


    相似的剑术,熟悉的刀路,兵戎相接之时,仿佛在眼前闪出了火花。


    高杉迎着银时凌厉的剑风,作不出别的表情,好像覆着一张僵硬的面具,面皮之下只有森然的笑。


    笑,笑比哭还难看……


    他刺穿了他的手臂,他割裂了他的肩膀,分不清是谁的血,让握在手里的刀柄都滑腻起来。


    于是他们弃了刀具,以肉身做武器,如野兽般厮杀搏斗。


    坂田银时把高杉用力摔倒在地,“你到底还要用那瞎了的左眼,盯着眼皮后面的空洞看多久?”


    高杉额前遮覆左眼的绷带松动,鲜血从额头流了下来,可能落在了眼睛里,原本黑漆漆的左眼好像也看到了血红色的光。


    烙在他这只闭上的左眼里的,是对老师的憧憬、是年少时的羁绊、是幼时的志向还有那延绵不绝的憎恨。


    放不下的憎恨,无时无刻不在缠绕着他,滋养着心中暴戾的野兽。


    德川定定的死,不够!德川幕府的倒台,不够!国家政权的倾覆,不够!


    他与夜兔那种无端在战斗中获得快感的种族不一样,他走的每一步,鬼兵队走的每一步,都是对这个世道的恨。


    高杉疼的发颤,他想得到一个答案,“为什么?”


    “当初不是说好了,不管是谁,都要把老师救下的吗?”


    “为什么?”


    “为什么当时要选择我们,银时?”


    吉田松阳被幕府关押在狱中近十年,再度放出与他们相遇,却是作为威胁他们的筹码。


    坂田银时、高杉晋助、桂小太郎、坂本辰马,攘夷战争后期崛起的四大天王,他们与入侵的天人死战,却被这朽烂的幕府背刺。


    战争末期,辰马的手在战争中所伤,被迫下了前线,幕府倒戈,他们三人在战场遇到了最昏暗的一刻。


    尸殍遍地的山野,黄昏之时,乌鸦鸣泣。那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匍匐在地的他们眼前。


    银时被天人推搡着,握着一把刀。


    一边是恩师,一边是两位好友。


    为什么呢?


    为什么不抛弃他们而去救老师呢?为什么宁愿亲手斩下老师的头颅,也要救弱小的他们呢?


    为什么?


    他们还要苟延残喘存活至今呢?


    如果恨得只是幕府那该有多轻松啊。


    或许只有把这颗星球毁灭,不再见到这些年少时熟识相知的面孔,他的痛苦才能得到结束吧。


    高杉力竭仰面倒地,他死死捂着嘴严,嘴里是无声的呢喃。


    怎么可以,连被杀的价值都没有。


    “这只被天人刺瞎的左眼,最后看到的……是你的脸啊。”


    是坂田银时亲手斩下吉田松阳头颅那一刻,落下的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