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倾城前来倾国

作品:《[银魂/威兔]路边的小兔别乱捡

    群鸦汇聚,夜色沉沉。


    万事屋等人搞出的动静极大,估摸着已经越过各层守卫,来到了这天守阁的顶楼处。


    “嗅到了吗?”神威的声音虽低,却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漫天的腥味。


    才杀了四只假“乌鸦”和一只真畜生,远远无法填满他的胃口。


    “哎,麻烦大咯。”阿伏兔有点无奈,这刚花了不少功夫穿上的伪装怕是马上要被换下了。


    以夜兔的身手糊弄德川定定自然是不在话下,但照现在这形势来看,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的,可是大批的奈落杀手,不清楚奈落内部是否有什么独特的交流手段,总之他和神威的暴露风险极大。


    关键是,他们还肩负着给德川定定送老头的重任,这直面冲突的主战场还不去也得去。


    本想远远看戏,怎么还牵扯进去了。


    他们可不宜露面呐。


    阿伏兔:“鬼兵队和佐佐木肯定知道这群“乌鸦”的来历。”


    “我本来还以为这是那个叫“忍者”的组织呢。”阿伏兔把权杖拎起来,抽出了隐藏在下方的刀刃,“乌鸦”们带着这么显眼的武器,显然对不上。


    神威:“忍者?擅长和妙木山的□□通灵的那种吗?”


    那可真是了不得呢。


    “……”


    显然这是走错剧了!


    阿伏兔擦了擦眼角留下的血迹,“团长,这里的忍者可不用这种武器,忍者用苦无,就是月咏小姐使的那种……”


    吉原的死神大夫?


    脑海里划过那个女人称得上是曼妙的身影。


    神威轻扯了下嘴角,眼里辨不清神色,“哦?阿伏兔你倒是很关注呢。”


    阿伏兔反驳:“可没有特意关注,只是看着这武器新奇,稍微研究了一下而已。”


    说着他伸手拍了拍六转舞藏的背,“喂,老头,我说的对吧,我怎么听说忍者才是将军真正豢养的组织。”


    六转舞藏闭着眼低头一动不动。


    阿伏兔并不在意:“切,明明听到吉原两字的时候你就醒了吧。不过无所谓,你不说我们也能知道。”


    …………


    走过回廊,顺着楼梯而下,陌生而阴郁的气息变得纷乱起来。


    “乌鸦”!


    无数展翅待飞的“乌鸦”。


    神威和阿伏兔敛了声,将斗笠压的低低的,没有理会其他装束一致的“同伴”,自顾自地拎着六转舞藏跟着德川定定走进了殿内。


    这不是寻常间隔开来的房间,天守阁楼之中,是一处巨大而开阔的空间。


    到底是构建森严等级的庄重居所,天守阁内部均为木质构造,富丽堂皇,雕花鎏金,格门屏风上,松枝如铁,柏枝盘曲。


    “砰——”


    随着一声巨大的炮弹轰鸣,黑色的浓烟伴着翻飞的木屑从禁闭的门框处漫了进来,整个大殿都弥漫起了硝烟味。


    “将军大人,让你久等了。”一个久违的吊儿郎当的声音从黑烟中由远及近,盖住了几人的脚步声。


    “应招头牌太夫,倾城铃兰,在此谒见。”


    坂田银时反手把木刀搁在肩上抵着后颈,对着德川定定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事到如今可不能换人了噢,你的脏屁股洗干净了没有?”


    “今晚可不会让你睡哦。”


    “啧,未成年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健康成长怕是有点难呐,团长~”阿伏兔摇摇头,吐槽了几句。


    此处说是一楼,实为两层,他们早于万事屋轰进殿门时便隐藏在了入口处的房梁之上。


    这也是德川定定的意思。


    定定站在约莫二三十级高的楼台之上,旁侧延伸出来是环绕四周的廊柱,将大殿分为了两层。


    他背着手,居高临下地望着下方。


    万事屋等人从正门攻进,正与德川定定进行对峙,言语上是否占上风另说,身居下位这气势便稍稍弱了一档。


    万事屋这边,加上吉原的月咏和见回组的信女也拢共不过五个人。


    “佐佐木呢?”神威弓着腰,掂了掂卡在臂弯里半死不活的老爷子。


    他今晚在这里看戏看的够够的,再等下去身子骨都要僵住了,眼下今井信女已经成功来到跟前咬住了德川定定,夜兔也该去活动活动筋骨。


    “轻点,轻点。”阿伏兔在六转舞藏胸前溢血的地方又点了几下。


    地球人的身体素质可比不上夜兔,被这么一挤,老爷子就像是个要爆掉的血袋。


    “精英马上要到了。”不愧是精英,说半小时就是半小时。


    而且今井信女作为见回组的副长,想必也能拖延不少时间。


    …………


    信女此刻正与万事屋等人同德川定定对峙。


    五个人……


    虽然闹出了不小的乱子,但德川定定并没有把万事屋一行人放在眼里。


    他有些不屑:“纵观历史,像这般愚弄政府,玷污德川家纹的,你们恐怕是头一个吧。别说乞求赦免了,还犯下与天下为敌的大罪……”


    “犯下大罪的是你!”今井信女收起了长刀,“你至今为止所犯下的罪孽,都已被我见回组副长今井信女所知悉。”


    她倏地睁开双眼,绯红的眸子却仍是看不出一丝情绪,“德川定定,我以教唆暗杀幕府重臣之罪将你逮捕。”


    “我还以为一桥派幸存的狗要说什么呢。”德川定定冷笑一声,“居然要用法律来制裁我。”


    统治这个国家的将军就是法律,一桥派的幕府重臣被杀之事根本没有留下什么确凿的证据,佐佐木被刺杀也可归咎于眼前的“逆贼”,想用法律去制裁他未免有点天真可笑。


    “若地上之法不足,那就给你准备地下之法吧。”将细细的烟管夹在指尖,月咏深深地吸了一口,接过话,“被你所害的流逝在吉原的女人泪,男人血……”


    “作为吉原之法,我死神太夫也不会放过你!”


    “把那个男人放了。”月咏喝道,三点寒光在她的指尖闪烁。


    “死神太夫这出场可比我们还威风多了,团长。”阿伏兔调侃道,若非情势不允许,他甚至还想鼓鼓掌。


    想当初神威可还夸下了“吉原新夜王”的海口呢,管理却散漫的现在连傀儡政府现在都敢暗戳戳派人来试探了。


    月咏指尖金属的寒光在两侧壁灯的照耀下,晃了晃他们的眼。


    神威:“这就是你说的苦无?”


    在吉原和神乐他们初打了个照面的时候,主要是阿伏兔和月咏交的手,神威根本没关注这异样的武器。


    阿伏兔定睛细看了下月咏指缝间的利器,“唔……对,据说忍者大多用这种兵器。”


    神威:“怎么样?”


    阿伏兔揉了揉腮帮子:“其实不怎么样,咬一下就碎了。”


    神威:“……那看来还是武士更有意思一点。”


    下方的对峙还在进行……


    “把他交出来!”月咏咬牙,对着德川定定吼道,侧身甩出一把武器,直射定定门面而去。


    三枚苦无呈品字形激射而出,带着凌厉的杀意。德川定定并非习武之人,此刻却坦然自若,竟是分毫没有闪躲。


    “叮——”“叮——”“叮——”


    如风铃般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从天而降,一根眼熟的权杖突然插在德川定定身前,速度之快带起闷雷般的风啸。


    那撞击声并非来自于苦无的攻击,而是权杖顶部套制的铜环。


    “噌——”三枚苦无撞上杖身的刹那,精钢锻造的暗器竟如薄冰遇重锤般崩解——不是断裂,而是从尖端开始寸寸化为齑粉。


    谁?


    所有人都呼吸一窒。


    “终于出来了。”神威目光灼灼,他嗅了嗅指缝里残留的血腥味,“这腐烂的味道。”


    …………


    眼前的人穿着很是奇特,但不难看出,就是他们身上这件服饰所有者的首领、群鸦的主人。


    神威对于血液的味道天然的敏感,向来夜兔最喜欢喷洒的鲜血,可在这个人身上,却嗅出了不一样的气息。


    虽然是个活人,但不知为什么,感觉血管里流淌的确是陈旧而腐朽的味道——死人的味道。


    是人类吗?


    神威和阿伏兔目前见到且杀死的“乌鸦”,都穿着一式的日式武僧服装,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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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戴斗笠但尚且能露出下半张脸。


    此人却将头部全部用竹制的头罩遮盖住,甚至没有露出眼睛,巨大的念珠环成一个圈挂在颈部,与一身黑衣的下属不同,他身着白色的宽袍海青。


    自左肩而起,覆上绳环钩式的黑色袈裟,腰间束以纯白的带钩,自腰腹部至胯部,袈裟上纹绣着一个巨大的图案——鸟翼双垂,三足环立。


    “因遭遇天灾而怨恨天神吗?即使发生何等灾难,亦是天命,既然是上天定下的宿命,那就该默默接受,接受天之声,接受吾等之刃。”


    从竹制头罩下传来的声音十分低沉,半文半白的话倒是多了一丝古意,“吾等乃上天使者,八咫鸟——奈落”。


    “胧。”德川定定背着手,喊出了这个人的名字。


    密集的脚步声纷沓而来,定定背后的格门被拉开,巨大的德川家纹照耀下,黑沉沉的杀手鱼贯而入,权杖上的铜环随着走动碰撞出异常清脆的响声,很快就包围了大殿的二层围栏。


    “哦?真热闹,乌鸦们全出来了。”阿伏兔拉了一下斗笠,“原来这就是胧啊。”


    德川定定本就占据高位,奈落的杀手身着黑衣隐在围栏,万事屋五人抬头望去,视线被耀眼的灯光所遮罩,很难辨别“乌鸦”的人数,叮当作响的铜环声从上方传来更是惑人心神。


    “小心,那可不是普通的杂兵。”今井信女脸上反常地出现了凝重的神色。


    见神乐等人有些迷惑,信女把这些人的来历解释了一番。


    …………


    传说中,三足的八咫鸟是太阳神天照的使者,是生与死界限的管理者。


    所谓天照院奈落,是自古以来就为当权者所利用,在暗中支配国家的暗杀组织。历来为隐在暗处为帝王服务的组织众多,奈落的行事手段是其中最为残酷冷血的。


    太平盛世到来后,奈落被中央排除在外,被称为禁忌,十几年前,德川定定在废除原为将军服务的御庭番众后与他们联系,重新启用了这个可怖的杀手组织。


    八咫鸟——与死亡共生,只要世上还有死亡,它就不会消失。无论受多大伤害都可以恢复,即使死亡也能在下一代身上重生。


    “神神叨叨的,扯大旗拉虎皮。”听了信女的话,阿伏兔摇了摇头,他可不信世界上还有永生的生物。


    无论是外面的乌鸦还是那四个奈落杀手,毫无例外都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制裁者为天,也就是将军,被制裁者为匍匐在地之人,这就是世间之理。”


    德川定定给自己与愚民间的地位定下了结论,他走向前,两道浓眉拧起,故作仁慈地朝着下方露出一个笑容,“其实上天不仅带来灾难,还会带来恩惠。”


    德川定定朝着大门顶上的房梁处一挥手。


    “你们在找这个男人吧”?


    既然如此,那就如你们所愿。


    蹲守在顶上的夜兔二人接受到这个信号,穴位一点,胳膊一松,臂弯里的老爷子便像一只被抛掷的旧玩偶,在半空中蜷曲成一个怪异的弧度,在万事屋等人震怒的眼神下,后腰砸地,重重的磕在地板上。


    “哗——”淋漓的血从六转舞藏右臂喷溅出来,在地上凝成触目惊心的画面。


    “嗬——嗬——”高空坠落的疼痛直把他从昏迷中再次唤醒了。


    “爷爷!”“老爷子!”


    万事屋等人焦急万分,赶忙冲上前去止血。


    德川定定乐得见到这样的恶趣味场面,“只要你们逃出这里,就可以带着他去和铃兰见面了,不过……我可不认为他的身体可以支撑到去吉原。”


    “就算他到了吉原,别说拉钩了,连拥抱心爱的女人恐怕都无法做到了。”


    说着,德川定定从背后掏出一只血淋淋的臂膀,嫌弃地扔下了平台。


    这台戏从台后唱到台前,从年轻唱至年迈,多有趣啊,在他甚至已经忘记还有这出戏的时候,它居然赢来了新的高度。


    “这就是与天作对的下场,对匍匐在地的蝼蚁来说这姿势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德川定定看着无力趴伏在血洼中的“忠臣”,脸上露出了快意而又瘆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