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喝花酒

作品:《[银魂/威兔]路边的小兔别乱捡

    听到这俩大爷要喝花酒,一向心理素质极高、处变不惊的日轮不由得心底一沉。


    凤仙虽然变态,但对男女之事其实并不热衷,吉原的自卫队百华可以惩治在这里撒野的浪人、甚至于一些天人,多少也是仰仗着凤仙的势力。


    现在换了新主子,还没摸清这些夜兔的脾气。


    此前第七师团来接管吉原时,一部分夜兔也曾在这里放浪形骸。


    到底是粗鲁的海盗,下手是没个轻重的,也无法受到百华约束,怎么能让人不害怕。


    但毕竟是在夜王凤仙手下见过大世面的,日轮很快稳住了心神,转而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容,“您需要什么服务,请尽管吩咐。”


    “额……”阿伏兔摸了摸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怎么突然兴师动众起来了。


    “不用,日轮小姐,我们只是好奇这里的风俗,自己去逛逛就行。”


    他一向对于这种事不是很热衷,更不喜欢大张旗鼓,这对于阿伏兔来说,是麻烦事。


    并不是谁都是青春期的小鬼好吗?他已经是个干涸的大叔了。


    更麻烦的是,得管住某个蠢蠢欲动的小子。


    “呵,光是一个女人,可无法满足我的饥/渴哦。”神威仍旧是笑眯眯的,和之前在凤仙面前一样,一些不得了的话,那是张口就来。


    喂,有没有警察来管管,这里有未成年要开银/趴。


    阿伏兔感觉脑袋嗡嗡的。


    最终,在副团长的强烈要求下,神威还是体贴地选择了自由活动。


    夜兔的背影消逝在门口一刹那,这消息就如炮仗引火线上的火星子,以飞快的速度传到了吉原的游女耳边。


    夜兔,那可是会杀人的。


    ————


    吉原本就是个造船厂改造而成的,占地面积大不到哪去,比起歌舞伎町的人气要略差一筹,一个走的是专业化路线,另一个则是全方位发展。


    不过论起情/色方面的花样,还是吉原要更加高精尖。


    沉默着走过了至少十个店面,阿伏兔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街道两边炫彩的霓虹灯配上广告牌上各式各样白/花花的性/感胴体,让人有点目不暇接。


    又在心里默数了三遍,七拐八扭的心理建设终于做好了。


    作为见多识广的海贼,吉原的这些花样不足为奇,细品一下甚至有点落伍。


    阿伏兔看了老脸根本不会红一下,但要说起和团长一起PC,那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


    勇敢兔子,主动出击,打破沉默。


    “额,那个……团长,全宇宙的风俗店都差不多啊,哈哈。”


    归根到底是那档子事,只是大家的品种不同,严格来说夜兔和地球人的长相还是挺相近的,在这里还能减少一点违和感。


    也不知道有没有生殖隔离……其实他们夜兔生育能力挺强的呢。


    阿伏兔默默低头吐槽,人口凋零那是后天的锅。


    “看来阿伏兔很了解嘛,一定是趁着出任务的时候经常光顾了吧。”


    神威滴溜溜的大眼睛掠过街道两边揽客的游女,微微皱了皱鼻子。


    脂粉的香味,混杂着肉/欲,像刚开盖的蒸笼,很直白地向他扑来。


    看起来都一个样,目前经过的店还没有特别能够吸引他的。


    “……也没有很。”


    阿伏兔表示,这只是作为一只成年兔的常识。


    谁让第七师团都是一些刀口舔血的万年单身汉呢,出任务时难免要身心放纵下。


    神威倒是没去过,一是年龄小,二是这些事对神威来说没有半点吸引力。


    也不知道这次是撞了哪门子邪,难道真的是年龄到了?


    “烙阳不是这样的。”神威盯着熙熙攘攘却有序的街道,若有所思。


    烙阳——神威的故乡。


    也是他与第七师团正式相遇的地方。


    听了这话,阿伏兔面色微怔,一时有点诧异,神威这臭小子向来不喜欢提及那个一周有六天在下雨的阴郁星球。


    夜兔的母星煌安在几百年前覆灭之后,四散的夜兔种族便流落在宇宙各个星球之上,夜兔好斗的天性使然,很少有人能压抑住自己血脉里的躁动,安居在某一处。


    所以总体来说,夜兔们仍会选择佣兵工作。


    这其中,有如宇宙怪物猎人星海坊主这样独来独往的,也有像他们这样“群居”的,佣兵团有大有小,凤仙一派——即背靠宇宙海贼春雨的一派,综合实力最为强大,当然传说中也存在一些类似于古武世家的隐世派系。


    烙阳多雨,对于厌恶太阳的夜兔来说确实是个宜居的星球。不然凤仙当时也不会选择任务途中在烙阳落脚。


    烙阳,那可真是个相当混乱的星球。


    …………


    走过小巷转角,一排等身高的玫红色情/趣/用品自动贩售机靠墙静静地伫立着。


    神威凑近售卖机,在玻璃柜门上哈了口气,又用手指就着雾气的湿度在上面歪歪扭扭画了只缺耳朵的兔子。


    这在色情场所不合时宜地带出了点孩子气。


    阿伏兔:“……”


    透过那划痕,可以清楚地看到一盒盒四四方方的套子。非常符合可以“随时随地来一发”的吉原特征。


    “烙阳可没有这么精致的玩意。”神威把玻璃上的湿气一股脑地抹去。


    常年的阴雨让烙阳每一条街道上都弥漫着黏腻的湿气,如同看不见的触手,缠绕着,让人感到窒息,锈迹斑斑的水池,霉点丛生的木质家具,恃强凌弱的小混混,还有那永远能看到随意被丢弃安全/套的脏污巷子。


    正因如此,烙阳的风俗店可比这里要野蛮多了,在神威看来,凤仙所设立的秩序精致但无趣,这种规则无形中也会把人身体里的野性给限制住。


    “嗤——团长,可不要低估了男人身下的二两肉,发作起来可不管你是在哪个地方。”吉原也好,烙阳也好,甚至幕天席地的野外都行。


    “阿伏兔你在烙阳也发作过?”


    听了这话,神威露出了熟悉的眯眼微笑,口中随之吐出的内容却有点颠倒黑白,“我怎么不记得我是在风俗店捡到你的。”


    喂喂,这臭小子,到底是谁捡到谁啊!阿伏兔对于这个说法有点跳脚。


    而且……


    “你是抽查作业的班主任吗?”


    “哎?真看不出来,那你的xp也是蛮丰富的嘛。”见阿伏兔不正面回答,神威故意有点拿腔作调。


    烙阳鱼龙混杂,什么种类的天人都有,夜兔也不能那么不挑吧。


    神威对于阿伏兔在这方面迂回躲闪的举动一直很好奇。


    海贼可不需要什么性教育,天然地从荤段子中就能汲取养分茁壮成长了。


    再说了,烙阳本就不是什么良善的地方,该看的不该看的,小小年纪的神威也早就懂完了。


    但是他揣着一点不可名状的小心思,装着。


    神威从小就敏锐的意识到,阿伏兔是个有点奇怪的夜兔,杀人放火的事干起来从不手软,作为一个标准的“坏种”,却总在一些无关紧要的方面有着自己独特的古板与执着。


    比如阿伏兔坚持觉得不该在小孩子面前说一些荤话。


    比如,阿伏兔对这种事不太热衷。


    是的,神威自打认识阿伏兔以来,印象中就没见过他找女人,这在纵/欲的海盗中可太不寻常了。


    显然阿伏兔也会意识到这一点,但他很鸡贼,总是以“帮小孩收拾烂摊子”为由,挡住一些同僚间的闲言碎语。


    “当初好像有个臭小鬼缠着我天天打架。搞的我都没有时间……”阿伏兔嘟囔着嘴,拖长了调子,熟练且理直气壮地把锅甩回到神威头上。


    果然,神威的呆毛晃了晃,又是这个理由。


    其实这话也没说错,回想一下阿伏兔当初作为第七师团的杂兵,在烙阳一共休整不到两个星期。


    刚一落地就来了一出“英雄救美”,之后又是天天被神威来找茬打架,还帮这小孩挡了凤仙力道十足的一拳,直接从满血掉到半血。


    哪来的时间和同僚一起沉溺温柔乡。


    但之后的十来年……


    除去神威扑闪扑闪着大眼睛藏在阿伏兔被窝里,被当作拒绝邀请的最好筹码的那几年,往后在春雨或出任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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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也没见阿伏兔有多热衷这些风月场所。


    可别说真是因为孔雀姬那个女人……毕竟这是唯一一个出现在阿伏兔口中的挡箭牌形象。


    把脑子里杂七杂八的猜测甩去,神威扭头看了看阿伏兔尚有点纠结的神色,刚刚那点恶作剧的坏心思又冒了出来,


    “既然如此,那今天就算团长请客,好好补偿你吧。”


    ————


    有点像初春在茅草上轻巧跳过的蚂蚱。


    阿伏兔不着痕迹地避了一下,把搭在自己右胳膊上乌黑细腻的发丝抖落在旁。


    身侧的女人眼波流转,从善如流地将头往后方微微仰起,绸缎般柔顺的黑发垂在胸前,散发着淡淡的脂粉香气。


    “大人。”游女轻声呼唤,声音如同夜风中的铃声,清脆悦耳。一盏清酒被她端起,缓缓送至唇边。


    神威说到做到,非常大方地点了店里的头牌。


    只是用的还是阿伏兔的钱包。


    因为前头有被日轮提前通了消息,前来伺候他们的游女自是盛装出席,才貌双全。敷粉的小脸不过巴掌大小,眼尾一抹朱红,看上去泪眼盈盈,但一举一动间又透露出十足的风情万种。


    没有接收到允许亲密接触的信号,阿伏兔身边的女人很有眼力见的只是推杯送盏。眼神的余光则是向卧榻上瞥去,与神威的目光接触了一瞬,又像是被烫到般飞快地移开。


    明显可以看的出来,


    相较于阿伏兔这样身材高大健壮,看起来有点凶恶的夜兔,游女们更中意神威俊俏的脸蛋。


    太天真了,阿伏兔嘬着酒,暗自感到好笑,却也没有生出半分醋意,神威当然比他们这些糙老爷们长得年轻好看多了。


    这是公认的!


    辛辣的酒液滑过喉管,带来一种不同寻常的灼热感觉——吉原的酒,混合着空气里甜腻的熏香,多少是带点催/情效果的。


    可惜,他还是意兴阑珊。


    “去伺候那位大人吧。”阿伏兔从女人柔嫩的指尖接过酒盏,指了指卧榻上的神威。


    既然团长要玩那不如玩的尽兴点。


    果然!又拒绝了。


    神威原本圈在游女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上的手指微动,一种微妙的醉意在心头油然萌生。


    这种针对他人隐私的窥探与猜测,无端让人感觉兴奋。


    “不喜欢?”神威的目光中带着点审视与探究。


    “团长,我更喜欢不能一手掌握的女人。”阿伏兔给自己添了杯酒,作出惯常的解释,他可不是青春期躁动的小鬼,成熟的男人应该有成熟的品味。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呢。”神威撇撇嘴,眉头微微皱起,橘色的发尾在他手上绕了一圈,假装露出些许惋惜的神态。


    阿伏兔总能想出无数看似合理的借口。


    游女捧至嘴边的清液从神威的嘴角溢出,留下些许水痕。


    卧在塌上的神威敞露着衣襟,马尾辫早已散开,橘色的发丝略显凌乱,到底是夜兔,在灯光的映衬下,比敷了粉的艺伎还要白皙,宛如月光下的雕塑。


    唇红齿白的少年,眉宇间却带着一丝不符合年龄的凌厉。


    笃笃笃,神威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矮几桌面。


    阿伏兔眉头一拧,一时被神威这番慵懒的姿态晃了眼,心里沉甸甸的,无端感觉有点干渴,忙又喝了口酒压压惊,强作镇定。


    那种孩子一夜长大的诡异感又冒了出来。


    有点不自在。


    “团长,老年人可无福消受这样香艳的场面,我先出去吹吹风。”


    神威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那多可惜呀!我可是专门为你点的呢。”


    “不可惜,不可惜,团长你可记得温柔点哈。”


    门后仿佛又传来神威含糊不清的抱怨,阿伏兔甩甩头发,用力合上了厢门,试图掩住一室春光。


    借着月光又蹲守了一会儿,直到里面疑似传来女子娇滴滴的喘/息声,阿伏兔才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不是?


    这荒诞感!


    团长就这样从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直接踏入罪恶的大人的深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