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 64 章

作品:《大梁第一反赌司女官

    即使是事先已明白了他的心意,但这一刻亲耳听见,还是给林芷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她愣在那里,脸颊泛红。


    忽然,她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贴在他的胸口,像被灼到似的,她迅速将那只不规矩的手抽走。


    ——即使始作俑者并不是她自己,但林芷还是觉得,这一切好像都是自己造成的,她有罪。


    她退后一步:“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喜欢我。


    ——我也不知道,如今的我该如何回应这一份喜欢。


    当然林芷没有直接把上面的话说出来,而是用另外一话来替代:“让我再想想吧。”


    “想不到难得认真喜欢一人,表白还失败了。”沈墨扯唇,装作洒脱地整理了下衣襟,“也罢,姑娘就当今日我没说过这话,刚刚若是有唐突的地方,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林芷:“为什么?”


    林芷见沈墨不明所以,又问一遍:“为什么喜欢我?”


    “喜欢便是喜欢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沈墨脱口而出这句,后来觉得语气不好,又耐心解释道,“林姑娘,你难道就没有喜欢过一个人?或者喜欢一个东西也行。这种感觉就像是,如果每天能够看到她,或者说两句话,就会高兴一整天。”


    “……又或者是如果有一天,想到可能会失去她,那就浑身不得劲,做什么事都没有力气。大概就是这样……哎,和你说这么多干嘛。”


    “你也不必安慰我,反正我这个人心态好,调理的快,如果没什么事情,那请姑娘先回去吧,毕竟这个是我的房间,免得外头有人多想。”


    林芷刚因他的话陷入深思之中,听到他这赶客的语句,却没想走的意思,而是问他道:“那你头痛好了点吗?”


    “好了,怎么能不好。”沈墨瞧她一眼,又叹了一口气道,“哎,就是心有点痛,心痛你知道吗?要静养——”


    林芷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她点头道:“那你再给我些时间。”


    “给,无论多长时间都给你。”沈墨弯着唇,眼神格外温柔,“但别等我到老头子了快入坟了再说啊,那我可不保证那时候还有没有力气来陪你过日子,到时候你可别急。”


    林芷也被他逗笑:“那不会,我又不是渣女。”


    沈墨眨眼:“什么渣女?”


    林芷意识到自己一激动嘴瓢了,咳了一声道:“没什么,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咯。”


    沈墨点点头,目送林芷离开。


    林芷这边前脚走,这边姚祝安后脚就进来了。


    “姚大人,你来得正好。”


    沈墨挥手招呼他走近一些,姚祝安感觉后背一凉,有种不祥的预感。


    “臣错了,请殿下责罚。”


    千错万错,认错准没错,姚祝安刚要屈膝,却被沈墨一把扶起。


    沈墨笑眯眯道:“姚大人不必紧张,你做的非常好,本殿正要夸你呢。”


    姚祝安方才是用双眼瞧见了林姑娘愁眉不展的样子,并不相信沈墨这番话,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给他看。


    沈墨失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背过身道:“我与林姑娘之间的事,并非外人能左右,姚大人莫要多想,而且我对她也有信心。”


    姚祝安这才松下一口气,道:“如此,臣便放心了。”


    姚祝安突然想起什么,对着沈墨的背影抬首道:“对了,臣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禀报。”


    沈墨回首:“芸娘那边招了?”


    “正是。”


    姚祝安从袖中抽出账册,递到沈墨面前,“并且已经按她说的药水成分进行配比,已经让账页显形了。”


    沈墨接过账册,将其展开一看,果然看到了清晰的文字,上面详细记载了时间、人名以及金额。


    姚祝安振奋起来:“据芸娘交代,这本账册记载的是客人买命替罪的银两数目,几乎每一笔都有详细记录,有了这关键物证,我们追溯旧案便有了方向,可以说现在离成功只剩咫尺了。”


    沈墨也激动点头道:“甚好,甚好,那便按着时间倒查近几年的旧案,一件一件去复核,再将上面的人依次传讯……姚大人,我看这名单人数之众,要百人以上,人手够吗?”


    姚祝安道:“那便借点人来,这宣城的人怕是靠不住,隔壁的越城的知县史大人与我交好,我即刻修书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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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墨挥袖道:“去吧。”


    姚祝安走后,沈墨又将手中的账册看了好几遍,发现了这本账册跨度几十年,他知道这其中的每一笔,都是血淋淋的人命。


    在纸页的最后一行,沈墨看到了一笔最新的记录,算来应当是林芷替罪上刑场的那个,据说死者是一对母子,再一看人名那一栏,写着忠平侯府四字。


    沈墨喃喃:“这初代册封忠平侯葛宣可是开国大将,呵,有点意思……”


    经过一番调查取证,确认了这杀害母子正是侯府的世子——葛耀祖。听说此人平时仗着身份飞扬跋扈惯了,在当地也算是臭名昭著,而这对母子仅仅是不小心冲撞了他的座驾,才为他所害。


    只是这葛耀祖情况还有点特殊,原因是因为侯府三代单传,到他这辈,只余他一个男丁。


    若是将他抓了,必是要撤他的世子位,他爹也就是现在的忠平侯,据说早几年就生不出子嗣,所以此事一发,这葛家的侯位,大概率是要直接断送了。


    “断便断了。”沈墨听闻此事,犀利评价道,“有句话说得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侯位本是对开国元老的嘉奖,若是其子孙不能守住,那便是其子孙之过,若是这种人还吃着皇粮行欺男霸女之事,百姓也会有怨言。”


    姚祝安在一旁听着,觉得沈墨说的有理,道:“那臣便派人去了……”


    沈墨摇首道:“莫急,这葛家侯府世代习武,家大业大,若直接上门拿人怕是不易,这样姚大人,你先派人封锁侯府前后街口,再亲持大理寺令,以‘协查流寇’为由,将侯府立仆外引到一处盘查,记住这声势要越大越好,最好左邻右坊都能听见,知道吗?”


    姚祝安皱眉道:“这会不会太过明显……殿下不怕打草惊蛇,让人跑了吗?”


    后来他才明白过来:“方才是臣蠢了,殿下此计甚妙!臣这就去办。”


    “去吧。”沈墨看着姚祝安匆匆远走的背影,眼眸的颜色逐渐变得森冷。


    侯府?


    他忽然冷笑一声。


    就是国公府,乃至皇子府……只要是敢伤她的,或伤过她的,他都会一一替她讨要回来。


    今日,便算是个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