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敬南

    男人站得板正,脸上也正经得不行,有意无意的在躲避她的视线。


    陈慈看着他笑,心下升起一股恶趣味。


    “职业嘛~没有,或者被人包养算吗?二奶?是这样叫吧?”


    许敬南顿时浑身一僵,紧抿着唇沉默。


    不大的水泥坝,晚风拂过,周边拱着潮热的人群,电影的对白声陆陆续续传过来,两人之间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陈慈耐心的等着男人的反应,过了许久,他不在盯着前面,转过头来注视着她。


    那眼神像是在审视和探究,她不知道他要看些什么,也不退却,就这么迎了上去。


    两人就那么沉默的对视片刻。


    许敬南低沉的声音慢慢响起,一板一眼,十分笃定中带有一些严肃。


    “不像。”


    “你不是。”


    陈慈憋着笑。


    “为什么?”


    “看你气质不像。”


    陈慈耐人寻味的看着他。


    “什么像不像的,反正都是为了钱,有人就好这一口。”


    知道她是开玩笑,许敬南稍显无奈的看她一眼,偏过头不说话了。


    他不会看错,他处过的女人不多,但见过的女人可多了去了。


    女子,车子,票子,条子。


    是他目前为止的人生经历最多的东西。


    女人在和他开玩笑,出于礼貌,他没有继续往下问女人的职业。


    电影还没到三分之一,陈慈已经站得小腿发胀,时不时支起脚尖扭脚脖子,半只手总是有意无意的搭上许敬南的肩膀找支撑。


    她手掌柔软的落在肩头,隔着耳畔极近,许敬南的耳廓似乎都能感受到手背肌肤蓬勃的热气。


    这手搭一会儿又放开,没一会儿就放上来,如此往复。


    带起的风携着若有若无的香味飘过他的鼻尖。


    和她气质一样,有些清冷的松木香。


    过了好一会儿,许敬南终于开口。


    “你等我一下。”


    说完没等陈慈反应,长腿一跨就离开了。


    颀长的身子弯着,躲避放映机光源,小心翼翼穿过院坝。


    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条窄长的板凳。


    “哪里抢来的?”


    嘴上虽然这么问,但陈慈已经大大方方坐下去了。


    许敬南也挨着她坐下,轻笑一声。


    “不是抢,本来就是为我准备的。”


    这电影陈慈看过一遍,许敬南看过无数遍。


    两人都兴致缺缺,至于为什么还能稳如泰山的坐在这里,陈慈心里跟明镜似的,但是对方心里怎么想,她却不得而知。


    同坐一条板凳,但两人挨得实在不算近,陈慈甚至觉得两人中间勉强还能再塞下一个人。


    男性独有的汗味儿随着晚风若有若无的飘散。


    陈慈微微撇头。


    男人似乎对她毫不在意,只是认真的、目不斜视的盯着放映屏幕。


    天上团着白云,月色有些朦胧,借着电影幕布反射出来的光,陈慈能看见他随意撑在板凳上的双臂,臂肌受力鼓起,肩头上怂,显得更加圆厚粗犷。


    两腿随意交叠,宽松的裤腿将一切很好的掩饰,陈慈瞧不见自己想看的东西,转而视线上移,盯着他他粗壮的脖颈和中间凸起的喉结。


    昏暗的光线像是把什么都盖上一层纱,如晨间的雾气般缥缈起伏。


    想着自己落了笔的画,陈慈有一种想瞧得更加真切的冲动,这冲动让她想撕开这层纱,真正上手瞧一瞧、摸一摸,然后把心中的抽象概念具体化。


    念头一起,鬼使神差的就向他颈间摸去,在大拇指按上喉结的那一瞬间,手腕却被强硬的握住,就这么悬在半空。


    扣住腕间的手,烫得吓人。


    “你干什么!”


    许敬南眸色一暗紧盯着她,整个身子绷紧,声音也发沉。


    他的手劲实在太大,捏得陈慈动弹不得,两人就这么僵上,直勾勾的对视。


    陈慈想将手收回来,试了两次都被对方死死箍住。


    不得不开口解释。


    “很美。”


    “我只是觉得很美,我想摸一摸。”


    许敬南的嘴抽动两下,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松开手时,陈慈的手腕被他捏红一片,久久不散。


    陈慈却越挫越勇,他放手的瞬间还想往上靠,被许敬南一下拍开了。


    “你、你别闹!”


    态度满是拘谨。


    美这个形容词,对于男人,实在算不上什么夸奖。


    许敬南感觉到自己耳尖有些发烫。


    他被一个女人调戏了。


    第二次。


    他态度排斥得明显,陈慈不得不将手收回来,挪了挪位置,和他贴得更近。


    许敬南也一挪再挪,快坐到了板凳尽头。


    陈慈抬手,这次摸上了他的手臂,还顺势用力捏了捏。


    隔着衣料,陈慈感受到男人高热的体温,肌肤的质感不硬不软,甚至有些弹性,让她想到游泳时用的充气橡胶游泳圈。


    许敬南惊讶于女人的大胆,用力拉扯手臂,想要躲开她,陈慈却不让。


    手里的臂肌蓄起力量,一下变得硬邦邦。


    陈慈抬眼,意味深长的看他。


    “你手臂怎么这么硬啊?”


    “你是不是全身哪里都很硬?”


    高热的暖炉一下从手里溜开了去,传来‘咚——’的一声响。


    黑压压的人群齐刷刷的看过来。


    许敬南感到一阵尴尬,拍了拍灰尘从地上站起来。


    声音有些压抑的激动。


    “你这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许敬南觉得自己在加水站的感觉一点没错,这女人就是有毒。


    像一把火,随时要把自己烧了。


    一干二净,寸土不留。


    电影接近尾声,许敬南不等陈慈回答,干脆起了身离开,一副惹不起躲得起的气势。


    胆小鬼。


    陈慈调整坐姿轻笑一声,盯着落荒而逃的男人。


    电影结束的时候并没有发生空挡,紧接着放的是一部禁毒宣传片,各色各样的毒品种类被拍成放大的照片,次第在屏幕上播放。


    旁白的男声中气十足的讲解这各种毒品的危害,可无论宣讲再怎么精彩也比不上电影的诱惑,放映一到尾声,周遭就人就开始三无成群离开了,只剩些精力旺盛的小孩还在场地东窜西跳。


    彻底结束的时候水泥坝里几乎没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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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敬南将电线从插板上取下来,绷在手臂边走边绕、一圈圈盘成一个圆挂在手腕,理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伸过来一双手。


    白玉一样晃眼,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他抬头,有些诧异。


    “还不走?”


    陈慈伸手去拿他手臂上的东西,像是要帮忙。


    “等你。”


    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许敬南没敢细想。


    他尝试调动自己的脑细胞,想要像执行任务时分析问题那样分析她今天的各种行为,但很快他就放弃。


    因为他发现自己开始分不清困住他的是女人还是自己本身。


    或许是自己多想了。


    他心里这样解释。


    偏开身体躲开她想要帮忙的手。


    “我自己来,你干不了这个。”


    令他意外的是,说完这句,陈慈果真没再坚持,立马双手抱着站在一旁,目光坦坦荡荡的看他。


    许敬南有一种错觉,仿佛刚才这人说要帮忙只是他的一个梦。


    直到他收拾完一切坐上驾驶室,陈慈也没还走。


    没等他招呼,自顾自的就跟过来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许敬南这才意识到,对方真的没有开玩笑,她好像真的在很认真的等他。


    车门‘啪’的一声关上。


    密闭的空间谁也没主动说话。


    许敬南摸出钥匙熟练的点火,设备都是租来的,他还得赶回去还给人家。


    许敬南余光一路都在女人身上,她沉默坐着,就是不开口。


    车子打着昏黄的灯缓慢行驶了一阵后,他终于先忍不住。


    “你要干嘛。”


    这句话他不下问过三遍了。


    陈慈将视线从开阔路面收回来,转过头看他。


    “你别紧张,我有那么可怕吗?”


    她的侧脸在昏暗的环境里只剩下一个朦胧的剪影,高耸的鼻梁和精致的下颚线尤为显眼,乌黑的发尾用簪子盘成一个圈,额间有几缕碎发太短散在脸颊两边。


    车窗开着,柔和的夜风一吹,几缕碎发凌乱的飘,有几根发丝黏在了嘴角。


    十分风情。


    许敬南收回视线,胸腔里压着一股气。


    “看不懂你。”


    这还只是一种谦虚的说法。


    这么多年经历的事情让他明白一个道理,就是人的一切行为都有最终的目的解释,知晓别人的目的反过来再剖析人的动机,解决问题就变得简单很多。


    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或者反过来,一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抱有的目的,不多、也不很难猜。


    只是许敬南一时有些想不通,自己身上到底什么东西在吸引她,毕竟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陈慈慢悠悠的点了支烟,半只手都支在车窗外,随着车子的移动,猩红的烟头忽明忽灭,在风中留下一串稀薄的烟雾,远远的飘散开。


    她轻吸一口烟,偏头挑眼看他。


    “想知道?”


    许敬南没回答,表情似乎在说: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他一脸认真,耐心等着答案,但下一秒,陈慈的话却让他心潮激荡,耳根潮红。


    “你和女人睡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