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1章

作品:《跑路后被疯批男主抓回成亲

    天启二十一年,恰逢新春之际,雪花大如席,吹落雪月园。


    冬夜苦长,门外大雪簌簌,满地凄白,好在雪月园的房中备了暖炉和火盆,隔绝了屋外的寒冷,也暖去南阿蛮的一身风霜。


    南阿蛮站在屋中,身形虚幻透明,屋内的人看不见她。


    前方几个身着劲装面容冷肃的侍卫正在围殴一人,拳脚相加,下手无情。


    旁边还有一位体型肥硕皮肤松垮的老太监正双手交叠,怀抱拂尘,神情傲慢不屑。


    突见这大型群殴现场,南阿蛮皱着眉,有些不适,看向老太监的目光有些沉。


    正思索间,几声电子音在她脑中突兀响起,惊人一跳。


    【叮——检测到目标谢真,黑化矫正任务已开启,原始功德值100,宿主可通过走剧情获得功德值,功德值满20000之前宿主需百分百服从系统命令,否则将启动惩罚机制】


    【检测到目标处于黑化值中上期,黑化值80%,目标当前状态:冷血、隐忍、极端防备,请宿主为目标打造温情环境,降低目标黑化值】


    【检测到目标处于危险中,请宿主尽快为目标解除危机】


    【检测到宿主生前数次多管闲事,获得“闲人”称号一个,获得新人“大力礼包”一份】


    南阿蛮叹了口气,好时尚的称号,好人性的机制,原始功德值100,达到20000之前要百分百听系统的指令,这和卖身契有什么区别?


    想到自己来这儿的原因,南阿蛮到现在都满腔愤怒,满腹委屈。


    她不过是路见不平,在乡村支教的时候收拾了一个家暴男,陪伴女方办理离婚期间被家暴男记恨,趁着夜色摸到家门口趁她不备一刀捅死了她。


    根据复仇短剧的最新梗,南阿蛮死前想,要是还能重来,自己一定不会放过该死的家暴男。


    谁知意识再次回笼的时候,她并未重来,而是穿书了,被个神戳戳的系统找上门,开口就是发布任务。


    《暴君录》,好在这本书自己是看过的。说来也巧,就在死前两天。


    剧情太过虐主,主角过于悲惨,男主谢真,一句话概括,早死的妈,心狠的爹,悲惨的童年,不幸的他。


    作为燕国的大皇子,谢真的童年,怎一个惨字了得。作为后来的暴君,谢真的手段,怎一个残暴了得。


    心存侥幸的南阿蛮询问过系统,自己想回去复仇,有没有复仇剧本。最终在系统的一句【若宿主拒绝任务,则回归现实世界接受死亡】的淫威下屈服。


    谢真是巫族圣女慕容仙与燕国皇帝谢翊的儿子,慕容仙背叛巫族,暗杀谢翊,死前更是对谢翊下蛊,身为圣女的后代,谢真被当作谢翊的解药养在后宫,每月取其心头血服下压制蛊毒。


    书中并未解释慕容仙种种行为的原因,而是花了大量的笔墨在谢真身上。


    从小就被囚禁在雪月园,几乎人人都能踩他一脚,亲生父亲谢翊视他为一生耻辱,对他恨之入骨。慕容仙的妹妹慕容兰也在她死后登堂入室,成为了如今的燕国皇后,次年生下了二皇子谢景。


    为了更好地控制他,慕容兰也给谢真下了蛊,每月十五发作一次,发作期间浑身无力痛苦不堪。


    这世上唯一对他好的嬷嬷也在他十岁那年死去。


    桩桩件件,这才造成了谢真后来的黑化。


    南阿蛮记得,书中的最后,谢真成为暴君,受万人唾骂,千夫所指。


    南阿蛮叹了口气。


    而今冬夜簌雪,凭留屋内苦心人,缘分使然,自己竟然穿书接下了这桩任务。


    “大皇子,您也别怪奴才,心头血是皇上要的,蛊是皇后下的,也就十五这天奴才能来您这雪月园走一圈。”


    那太监踱步两下,假模假样叹了口气,“您可别记恨奴才啊。”


    说完一挥手,两个侍卫抓起谢真胳膊将架起。


    谢真仅身着白色里衣,被打得不再白净,如今被架起,头低垂着,发丝散乱,看不清脸,有斑驳血迹糊在脸上,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瘫软。


    另外两名侍卫先后上前,一人拿着匕首眼也不眨径直插进了谢真心口,一人拿着茶盅取血。


    刀尖刺破血肉的声音传来,谢真喉咙里发出低吼,身体不断颤抖,架住谢真的侍卫稍稍用劲稳住谢真。


    接了半盅心头血,老太监上前挤开侍卫,慢悠悠打量着谢真,倒转手中拂尘,用象牙柄狠狠戳在谢真心口,边戳边狞笑。


    “对不住了大皇子,奴才是皇后娘娘的狗,做的一切都是皇后娘娘授意的,日后您要是想找奴才报复。”


    老太监拉长了语调缓缓凑近谢真耳边,阴恻恻道:“可惜有皇后娘娘做奴才的保护神,您恐怕报复不了老奴了。”


    老太监将头微侧,佝着身子,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谢真的样子。


    看清之后,老太监不由得一怔,寒意随即爬上脊背。


    谢真发亮的双眼正盯着他,闪着吃人的精光,表情没有痛苦,没有皱眉,嘴角甚至挂着笑。


    方才的低吼更像是野兽觅食的兴奋。


    老太监动作僵住。


    旁边有侍卫不忍,犹豫几番出言提醒道:“王总管,我们只是奉命来为皇上取血的,先前已经对大皇子动手过,您再这样恐怕不妥。”


    “何况,娘娘吩咐了,子时前务必离开雪月园,现下时辰将近,恐耽搁不得。”


    被骇住的王总管直起身子,看了眼侍卫,生生压下心头的不对劲,缓缓收手。


    可余光看见谢真低头丧气,毫无还手之力的样子,王总管心中底气大增,方才被谢真眼神唬住的不甘涌上心头,放下的手又高高举起,向谢真还在淌血的心口处猛地戳去,声音尖细,面目狰狞。


    “有什么不妥?咱家就是要....”


    王总管的话戛然而止,众人只觉一阵风吹过,只来得及看到飞向门边的残影,待看清之后王总管已经狠狠撞上门,巨大的余力连人带门砸落院中,嵌在雪地里,尚未来得及惨叫,只蠕动两下便没了动静。


    几人面面相觑,脸色难看至极。


    变故起得太快,甚至不知是如何发生。


    侍卫们看向谢真,谢真仍旧被架起,还是一副瘫软无力的模样,若不是胸膛还在微微起伏,几人甚至以为他已经死了。


    王总管现在在雪地里一动不动,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


    “嚯,这么牛!”


    南阿蛮看着自己一脚踹飞的人和踹烂的门,方才她询问过系统,“新人大力礼包”是什么意思,系统话说一半,说什么“具体效果由宿主自行发挥”。


    南阿蛮没想到,效果这么厉害,随即看向几位以多欺少的人物。


    没了王总管,那几位还在惦记着今夜前来的任务。


    子时将过,圣上还在等着这月的心头血续命,侍卫们不敢耽搁,只能先取血。


    其中一位故作镇定,“这地方太邪门,必须马上取血。”随后看了眼院中躺着的人,“至于王总管.....把人抬回去再禀报吧。”


    话落行至谢真面前,正欲动手,便看见谢真缓缓将头抬起,眼里是猎兽的兴奋,嘴角咧出一个笑,对着侍卫慢慢数道:“三、二、一。”


    听着谢真的倒计时,侍卫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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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看着谢真笑容越发渗人,心头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房内无遮无拦,劲风裹挟着雪冲进室内,耳边是雪夜大风的咆哮,室内的暖炉和火盆已经暖不了人。


    南阿蛮站立其中,仿若置身事外,看着谢真反手一掌拍向钳制住他的两名侍卫,两人一左一右朝墙边飞去,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后便没了动静。


    又看到谢真缓缓站直了身子,直视面前的侍卫。


    他看上去仍旧狼狈不堪,里衣肮脏破烂,血迹斑斑,头发凌乱盖住脸庞,活像个疯子。


    可浑身煞气逼人与方才完全不一样。


    尚未想清发生了什么的侍卫呆呆地立在原地,脸上表情从不可置信到害怕最后变为害怕与后悔交织。


    我擦,南阿蛮看的目瞪口呆。


    这也不需要自己为他解除什么危机啊。


    南阿蛮咽了咽口水,眼瞧着此人伸展胳膊,身形优雅,视线向下扫了一眼侍卫打颤的双腿,勾唇笑起,转身朝躺椅走去,拿起黑狐裘衣披在身上,拢了拢披散凌乱的长发,伸手随意搭在眼前方的刀剑架上,食指在上面敲了敲,朝着剩下两人道:“滚吧。”


    得了谢真的话,两人如蒙大赦,踉跄着跑出房门,可只一只脚踏出门槛,两人便被一剑贯穿,一前一后,刚好串成串儿。


    “滚得太慢了。”


    谢真轻飘飘扔下一句话,再自顾自朝着外面走去,南阿蛮踹飞的王总管此刻还有口气儿吊着,只是此时动弹不得。


    谢真也不含糊,从那两侍卫跟前走过时,顺手抽出了剑,那两人立马倒下。


    走到王总管面前,用脚把王总管翻了个面儿,王总管看着谢真吃人的眼神,死前聪明了一回,咂摸出一些事儿来。


    雪月园的消息一向是被封锁的,这一处在宫里是处禁地,之前许多来雪月园的人都消失了,有人说得了皇上皇后的赏赐出宫了,也有人说是死了,总之都是私底下的猜测,从不敢在圣上和娘娘跟前儿说。


    如今,王总管总算知道每月来这儿的人是怎么了。


    可他才刚到皇后身边伺候不久,原想着顺着主子的意,日后总有荣华富贵,没想到....没想到....。


    谢真蹲下身瞧了瞧他的神情,发出一声冷笑,他心口处的伤还在往外渗着血,看着王总管身下湮出的血渗透周遭大片雪白,用手指沾了沾带血的雪花后放进嘴里。


    不晓得那带血的雪花是什么味道,谢真的眼神瞬间变得厌恶,眉头皱起,站起身干劲利落一剑插在王总管心口。


    谢真观察他死前模样,身体抖动,喉咙像是堵着东西不上不下,抽搐两下彻底没气。


    “没意思”丢下这么一句之后,谢真转身就走,走两步又加了一句,“难吃。”


    南阿蛮看得头皮发麻,大气不敢喘。


    这谢真不愧是男主不愧是暴君,又疯又变态,杀人如同吃饭,还好系统开启了屏蔽机制,就算有自己刚才惊天动地的一脚,他现在也看不见自己。


    此情此景,就算自己的任务目标是谢真,也十分不适合出现在谢真面前。不如另外找一个好日子,青天白日之下两人正常接触正常认识。


    任务嘛,还得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


    思及此,南阿蛮拔腿就走,腿脚终归有些软,走了两步才顺畅。


    谢真慢步回屋,南阿蛮屏息出门,两人在空荡荡的门槛处擦肩而过。


    跨出门槛的一瞬间,耳边传来低声。


    “你要去哪儿?”


    南阿蛮顿时僵住。回头望去,谢真歪头咧嘴一笑。


    “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