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舔的哲学

作品:《恋爱八年,放手后她跪求我原谅

    “我在图书馆坐了一晚上。”


    “我在拷实验数据。”


    “你在打游戏。”


    “那天确实在打游戏。”


    周德明笑了一下,第一次不是讽刺。


    “你现在来,是想道歉?”


    “不是。”


    “那来干嘛?”


    “来认错。”


    “差别在哪?”


    “道歉是说给别人听的,认错是说给自己听的。”


    周德明没说话。


    苏雨晴站起来:“那我说完了。”


    “你要是不想见我,我以后不来了。”


    “你要是还愿意听我聊聊我明天带草莓蛋糕。”


    她走到门口,停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


    “你以前最喜欢的,是芝士草莓。”


    “我不是忘记。”


    “我是记得太晚。”


    门关上。


    周德明坐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低声骂了一句:


    “草。”


    她第二天真的带了蛋糕。


    这次是他开门。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开门?”


    “我不知道。”


    “那你带蛋糕干嘛?”


    “不带你就不吃饭。”


    “你管我吃不吃?”


    “你都吃五天了。”


    “我那是饿。”


    “你现在也饿。”


    周德明靠在门口,看了她好几秒。


    “你还真是不怕难堪。”


    “我以前怕。”


    “现在不怕了。”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现在也挺难堪的。”


    “所以我们算扯平了。”


    周德明笑了一声,让她进来了。


    “坐。”


    “你说吧。”


    “我听听你还有多少舔狗史。”


    苏雨晴没坐。  她把蛋糕放桌上,站在他面前。


    “我以前以为,舔是低姿态。”


    “后来我才明白,舔不是姿态。”


    “是方向。”


    “舔得对了,是爱。”


    “舔得错了,是病。”


    “我当年舔错人了。”


    “你也一样。”


    周德明挑眉:“你说我舔错人了?”


    “你舔的不是我,是你幻想里的我。”


    “你幻想我温柔、善良、值得。”


    “可我那时候根本不是。”


    “你把我捧那么高,我哪敢回应你?”


    “我怕我一回应,你就发现我其实很普通。”


    “你越舔,我越不敢动。”


    “你越舔,我越心虚。”


    “所以你选了不回应。”


    “对。”


    “这算什么?”


    “逃避。”


    “那你现在干嘛还来?”


    “因为我不想一辈子逃。”


    “我想知道,如果我们都不舔了,是不是还能说句话。”


    周德明没说话,坐在那里,双手交叉,盯着蛋糕看。


    苏雨晴没催他。


    过了十几秒,他开口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也不是。”


    “你以前说话总带笑,现在不笑了。”


    “你以前总低头,现在敢看我了。”


    “你以前总在我身边走来走去,现在坐得比我还稳。”


    苏雨晴低头,笑了一下:“那你觉得,现在的我,能追你吗?”


    周德明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你别舔。”


    “我不舔。”


    “那你追。”


    “你让我追?”


    “我试试。”


    “我没钱。”


    “我不图。”


    “我有病。”


    “我也挂过号。”


    “我可能不爱你。”


    “我曾经也不爱自己。”  “你疯了?”


    “你才疯。”


    两人一对视。


    同时笑了。


    第八天,蛋糕吃完了,书也还回去了。


    他们坐在窗边,聊了很久。


    没有谁舔谁。


    也没有谁求谁。


    苏雨晴递给他一本笔记本。


    “这是我大学时候写的日记。”


    “你看看。”


    周德明翻了一页,第一页写着:


    “今天他坐我旁边,和我借了修正带。”


    “我故意装作没带,其实口袋里有两个。”


    “我怕他发现我手抖。”


    “我怕他以为我紧张。”


    他翻到第二页:


    “他今天在图书馆拷数据,拷到凌晨三点。”


    “我假装顺路去,还带了两瓶红牛,结果他不在。”


    “我把红牛放在他桌上,走的时候差点哭。”


    周德明合上本子,没说话。


    但他眼眶红了。


    苏雨晴没看他,只是轻轻说了句:


    “我舔过你。”


    “你不知道。”


    他点了点头。


    “现在知道了。”


    “晚吗?”


    “晚。”


    “那还追吗?”


    “追。”


    “怎么追?”


    “你别舔。”


    “你别躲。”


    两人对视。


    谁都没笑。


    但空气里,有一种不一样的味道。


    像是


    舔过的,都长大了。


    周德明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处写了两个字:“谢谢。”


    写完,他把本子合上,看着苏雨晴。


    “你说得对,我们以前都舔错了人。”


    苏雨晴轻轻点头。


    “但现在不舔了,也不等了。”  “只走路。”


    “要是走在一块儿,就一起走。”


    “走不在一起,就别挡路。”


    周德明点了根烟,没点燃,只是含在嘴里咬了咬。


    “我得写点东西。”


    “写什么?”


    “写给所有舔过人的。”


    “写我自己。”


    第二天,疯批联盟官方直播平台更新了一篇推文:


    《舔狗宣言》,作者:周德明。


    开头一句话,简单直白:


    “舔不是错,错的是舔得没底线。”


    他定义了“病态舔狗”:


    “病态舔狗,是在明知对方不在意你的前提下,仍然持续投入,幻想自己终有一天能“感动天感动地感动她”。


    本质上,是用自虐来换幻想,用卑微来骗自己。


    这是自我价值感崩塌后的情感上瘾。”


    他写了自己:


    “我舔过四年,舔得没人性,舔得没骨头。


    但我现在明白了,舔不是爱。舔,是一种病态的自我逃避。


    你明明知道她不会回头,却还是低头。


    那不是执着,是沉溺。”


    最后一段,简单一句:


    “舔狗要自救。


    第一步,先别舔自己都不尊重的那个人。”


    文章一出,疯批平台评论区直接爆了。


    【舔狗也能哲学?我服了】


    【卧槽,这篇宣言我读三遍了,像刀一样剖我心】


    【舔狗文化终于有人站出来说实话了】


    【舔得有尊严,舔得有逻辑,这是后舔狗时代】


    当天晚上,直播间开启。


    镜头打开,周德明坐在一张旧椅子上,穿着最普通的病号服,没打光,没滤镜。


    他直接开麦,没寒暄。


    “我今天不讲段子。”


    “也不舔。”


    “我想跟你们聊点真的。”


    “关于舔狗。”


    屏幕弹幕一开始是调侃的:


    【舔狗导师上线!】


    【舔得深,讲得稳!】


    【舔狗转型学者了?】


    他没理,继续讲:


    “我写了篇《舔狗宣言》,后台说点击量超三百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