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一袋子打火机，按照胡金说的地址到了歌舞街。


    这里的白天和晚上是两个世界，白天普普通通，一到晚上就是灯红酒绿，酒醉歌迷的欢乐场。


    无数人沉迷的醉梦乡。


    向北宛如一个乡巴佬进城，谨慎又好奇的瞪大双眼，反被霓虹灯闪花了眼。


    他拿出打火机试着一个个推销，但效果不大好，大部分人是来找乐子的，不会多看他一眼，反而嫌弃他碍事。


    他蹲在一间歌舞厅门口，听着里面震耳欲聋的歌声，看着进进出出，穿着光鲜的人群，心里突然产生了巨大的落差感。


    “呕！”一个女人低着头，踉跄的走了出来，扶着路边的柱子吐了。


    “你没事吧？”向北走过去扶稳她，“要不要帮你通知下你的朋友。”


    “不用。”女人摇摇头，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气，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在身上掏出包烟，取出一根叼上，却半天没摸到打火机。


    咔嚓！


    一束火苗在他眼前窜起。


    女人抬眼一看，默默点燃烟，深吸一口，似乎是有些清醒了。


    眼神打量着向北。


    很土的穿着，背着一个黑色的大包，却拿着皮尔的打火机，奇怪又离谱。


    “谢谢。”


    她说完就想走，却被身后的人喊住。


    “小姐，我看你没带打火机，要不要买一个，很便宜的。”向北说


    今晚上一个都没卖出去，好不容易出现一个没带打火机的，向北怎么也不愿意就此放过这个机会。


    禾念安总说做生意要脸皮厚，他今天也豁出去了。


    原来是卖打火机的，女人有些明白了。


    老土的穿着，却拿着皮尔的打火机，现在能说通了。


    她转过身，“多少钱一个？”


    “65。”


    女人吐出口烟，像是笑了下，“不是卖85吗？你怎么只卖65。”


    向北有些尴尬，“我今天一个都没卖出去，只能降价处理了。”


    “那来一个吧。”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


    “谢谢。”向北有些兴奋，成功卖出第一个了。


    他赶紧从包里拿出一个打火机递给对方，正想将剩下的钱给她，对方却说：“不用了，这是小费。”


    “小费？”向北正迷惑着，对方已经走进歌舞厅了。


    接下来，他终于懂得变通了，见到一男一女，就向女人大肆推销打火机，机身是红油面的，与很多女人的手指甲十分搭配，向北就用这套说辞说服女人，引起她的兴趣。


    又夸女人身边的男人有眼光，若是有一个法国牌的打火机就更有品味了。


    靠着反复磨练的说辞，一晚上卖了七八个打火机。


    一周时间，他成功将打火机都卖了出去。


    最后一天，他又遇到了上次那个女人。


    女人扶着柱子吐了个干净。


    “你怎么又喝醉了。”向北皱眉问她。


    “点个火？”女人没回他的问题，双指夹着一根烟，红色的指甲油闪着诡异的红色。


    咔嚓！


    向北给她点了个火。


    女人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口气，“怎么不是皮尔了？


    你来歌舞厅门口卖这种便宜打火机，没什么利润。”


    “皮尔卖完了。”向北看了眼手里的打火机，“这个是我自己用的。”


    “你也抽烟？”女人笑了下，好像是发现自己问的问题有些好笑，哪有男人不抽烟的。


    她弹了弹烟盒，冲向北道：“来一根？”


    向北刚将烟叼上，女人就靠了过来，要烟对烟给她点上。


    女人长得很漂亮，化着浓妆，一双唇鲜红极了，靠过来时，眼神往上挑的角度极其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