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 36 章

作品:《王妃心中只有君君臣臣

    “怎么竟这样倔?都咬出血了。”齐王皱着眉头,随后一笑,“王妃可是自惭形秽,想为自己上妆吗?”


    齐王心念一动,抱着许回转身,提着她的双腿,跨坐在自己身上。


    他抬头望着许回的脸,摸了摸她鬓角的薄汗,感慨道:“唔,这个角度看王妃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许回随着齐王起伏,她微微张开眼睛,侧头去看手中断裂的发簪。


    齐王一直注视着许回,第一时间发觉了她的动作,他委屈地说:“这可是我送你的簪子,你竟然用它来伤我!”


    许回并不理会齐王,她只是呆呆地望着手中的发簪,神情莫测。


    那是一根羊脂玉的簪子,刻着凤首。


    那是齐王送她的及笄礼。


    她也曾珍而重之,贴身收藏。


    今天簪着它上了花轿,也曾期待过同齐王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可如今,玉已碎,她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许回对着齐王轻轻一笑,而后俯下身子去摸他的脸颊。


    齐王恍惚不已,立即停止了动作,而后欣喜若狂地将许回抱进怀里,交颈而卧,气息相属。


    “你也是欢喜的,是不是?”


    许回没有说话,齐王却感受到了她喷涌在自己脸上的气息。


    他们二人肌肤相贴、气息相缠,早已不分彼此了。


    齐王一手搂着许回的腰,一手轻轻滑过她光滑的脊背,安抚道:“今夜是我莽撞了,不该这样心急,别生我气好不好?”


    许回没有当真,齐王在她这里已经没有信誉了,她不再相信齐王。


    她只是伸手去够散落在枕头边上的器物,那是齐王用来盘头的玉簪,上头刻着如意祥云的纹样。


    她刚拾取到玉簪,便立即将它攥在手里,用力往自己脖子上刺去。一声痛呼也没有。


    齐王瞧不见许回狰狞痛苦的表情,只是感觉她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他温和地问道:“可是不舒服了?我轻些。”


    没有听见许回应他,他只觉得寻常。她心里有气,不愿意同他说话。


    直到他发觉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滴到了他的脸上,顺着流到胸前。他才捧着许回的脸,担忧地问:“你哭了吗?”


    这一看就发现了许回正在自戕。


    齐王顿时气血上涌、大脑嗡嗡,他立即伸手去抢夺发簪,用力将它掷到床下。


    眼见那颈脖处还是鲜血淋漓,齐王不假思索,用手拼命按住伤口,希冀可以止血。


    “别死,我带你去见父皇,你阿父不会有事的。别死,别死,明天就能面圣了。你好好想想,你要是死了,你阿父怎么办?别死……”


    齐王声音颤抖,双眼赤红,苦苦哀求许回。


    只是许回意识不太清醒,回不了话了。


    门外的人被簪子掷地的声音吓了一跳,互相看了一眼,心里一沉,终于还是出事了。


    自从许回闯门未遂被齐王带回房内,他们就提心吊胆,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眼见两人平静下来,准备歇息,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退到门外驻守。


    谁料想,里头不久便有了动静,传来了争吵声。


    他们便担心要出事,毕竟,许回的身手他们亲眼见过。


    真要是动起手来,十个齐王也不是许回的对手呀!


    要说这齐王还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样的女人他也敢叫人贴身伺候,不要命了。


    几人担心齐王安危,便打算闯进来。


    口中高声喊道:“王爷,可有什么吩咐,我等来了。”


    齐王扭头冲外面大喊,“滚,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他想保住许回,这是重罪,不能被别人知道。


    外头的人一下子停住脚步,只好原地干着急。


    齐王这才转头重新看着许回,她半个身子都是温热的血,身下的锦衾也洇开一大片血迹。


    许回脸色苍白,靠在齐王怀里,再也没力气挣扎了,与血液一同流失的,还有她的生机。


    齐王见还是有源源不断的鲜血从自己的指缝中流出,为了保住许回的性命,他咬着牙下命令,“去请大夫,把府里的大夫都叫过来!”


    说着将手边的衣服绑在许回脖子上,用薄被将她严严实实地裹好,放在美人榻上。


    自己则三两下捡起地上的寝衣往身上套,“金香、玉英,进来。”


    这二人惴惴不安,互相依靠着推门进来。


    齐王一边系扣子,一边吩咐道:“先给王妃换一身干净衣裳,再把床榻收拾了。”


    金香和玉英听完了派令这才斗胆抬起头瞧了一眼许回和齐王,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老天,这可不像正常人洞房后叫水的场面。


    两人也不敢多问,只一个劲儿地点头。一个回:“耳房里预备着热水,我去端进来。”另一个说:“我来伺候王爷穿衣裳吧。”


    齐王不耐烦地拂开侍女的手,“这里不用你,快去换一床被子,好叫王妃躺得舒服些。”


    眼见拍错了马屁,她即刻“诶”了一声,开柜子拿被子去了。


    看着满床的血,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将脏枕头被子团起来,暂时收到箱子里。


    齐王眼瞧着是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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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遮掩此事,她是齐王府的人,自然向着齐王。只是忍不住在心里可怜许回。


    没错,她觉得是齐王在和许回的争执中,失手刺伤了许回。


    齐王这会子顾不上别人怎么想,他系好扣子便一个箭步半跪在美人榻前,不停地跟许回说话,怕她失血过多,撒手人寰。


    许回睫毛轻轻地颤抖,流下两行眼泪。


    齐王心里一酸,用指腹将眼泪擦了,“是我混账,你别抛下我,还有你阿父呢,阿父还等着咱们去救!”


    许回好似听见了,口中喃喃道:“阿父,阿父……”


    正说着,侍女便捧着脸盆过来了,顶着齐王吃人的视线,她飞快地打湿帕子给许回草草擦身子,一丁点儿也不敢耽搁。


    此时床也铺完了,金香和玉英合力给半昏迷的许回穿好了寝衣。


    齐王轻手轻脚地将许回抱回床塌。


    等大夫赶到的时候,金香和玉英已经点好了水沉香给屋子散味呢!


    “王妃睡梦中一时不慎被发簪刺伤,尔等定要拿出本事,救下王妃,我自有重赏。否则,我叫你们活不到第二天!”


    几位大夫如芒刺背,心有戚戚。


    梦中不慎被发簪所伤,这借口也不找好一点儿,糊弄鬼呢?


    齐王真是狠人啊,前脚许路明被抓,后脚许回就刺伤了。哎,皇家无情呐!


    找他们来,估计就是走个过场,好光明正大传出许回的死讯。


    几人心中有无数猜测,但面上只好唯唯诺诺地答应了。


    “请王爷宽心,我等必然竭尽全力替王妃医治。请容我等替王妃悬丝诊脉。”


    齐王一听就变脸了,“你们说什么?悬丝诊脉?一群庸医!王妃伤口还在流血,尔等不思尽快止血,却有闲心悬丝诊脉?倘若耽误了病情,我只拿你们是问!还不速速替王妃止血!”


    大夫们暗中腹诽,演得可真像!爷爷的,齐王妃又不是他们刺伤的,关他们什么事?


    “是,我等立即为王妃医治。”


    于是几人分工合作,把脉的,止血的,扎针的,各忙各的。


    齐王在一旁焦急地看着,眼见许回的脖子不再流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点头道:“好,算你们有几分本事,王妃可无事了?”


    几位大夫一下子摸不准齐王的意思,这是嫌弃他们手脚太快,把许回救回来了吗?


    他们斟酌着说:“启禀王爷,王妃失血过多,恐将不测。”


    齐王杀气腾腾,上前揪着一位大夫衣领威胁道:“我说了,王妃若有不测,尔等陪葬!”


    要死了,齐王来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