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大半夜的你又闹我
作品:《媚君榻》 江念被呼延吉看得莫名其妙他的脸颊好像比刚才更红了这会儿再看就觉得那红有些不正常。
“是不是有话?”江念这会儿已经悟得一点却故意装糊涂。
呼延吉低下眼又抬起目光落到江念那双微丰的唇上哽了哽喉。
“阿姐可还记得之前在九泽台说过的话?”
江念想了想那会儿她故意撩逗他央他派宫医替苏和医治结果他说让她依他一件事若是肯依他就派宫医前去。
她欣然应下还说什么大王说一句妾身只有依百句的份。
“自然记得。”
呼延吉勾唇一笑:“记得就好咱们多久没亲热了?”
江念眨巴两下眼说道:“日日歇在一处这不叫亲热?”
“你说呢这叫亲热?”
江念以袖掩嘴笑了笑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稍稍正色道:“大王再忍忍罢妾身大着肚怕伤了胎儿。”
呼延吉清咳了两声说出来的话有些磕巴:“其实……也不一定非得下面……”说着挨近身附到江念耳边:“我想试试。”拇指揾在她的嘴角然后将她丰软的下唇揉搓了两下唇色更红。
男人脸颊的红转移到女人的薄腮上被白馥馥的肌衬得更娇更艳。
江念往呼延吉肩头打了两下撑着他的手缓缓起身愠怒地瞥了他一眼一语不发地回到榻间侧身躺下。
呼延吉抓了抓头觉得有些没面又不知如何开口缓解这份尴尬。
她怎么能这样平日共寝他曲尽意趣地依就着她怎么到了他这里她就一点不肯屈身?
江念阖上双眼躺于榻间并未真正睡去静听着身后的动静。
呼延吉没像往常那样随她入榻仍是坐在案几边给自己倒了一盏花茶仰头喝了又拈了两块冰丢到嘴里“嘎嘣嘎嘣”嚼豆子一样把冰嚼碎。
江念这次怀孕同头一胎不一样那次呼延吉不在她身边她整个孕期的心境没有焦躁哪怕担心呼延吉
可这一次不知怎么回事……按说有他陪着她该知足平日也没烦事搅扰当是舒心闲适然而仍是嘈乱不安随着肚子月份渐大控制不住似的神思多敏一点点的不喜就放大容易发恼。
这会儿他在案边喝茶不随她上榻心里更烦也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他然后欠起身扭头嗔视。
呼延吉眼梢的余光看到却只当没看见不理她又给自己续了一杯花茶不紧不慢地
喝着,这次不惯她。
江念重新躺下,自己跟自己较劲地无法入睡,过了好半天,听到衣料窸窣声,知道他往这边来,赶紧闭上眼,身边的软榻往下轻陷,接着是侧身的响动,之后再没动静。
又过了一会儿,江念终于忍不住,扭头向后看去,结果是男人的背影,于是贝齿一咬,掉回头,背着身,故意大动静地往里侧挪两下,同他拉开距离。
殿中烛光渐暗,帐外光线幽幽,帐内昏昏不明,窗外的雨脚停下了,开始响起夜虫鸣叫,把空气唱得更静谧。
在这份静谧中,江念睡了过去,不知几更天时,迷蒙着醒了过来,原是半夜又下起雨,雨势很大,在隐隐的雷声中冲刷着一切。
江念抚了抚腰,缓缓挪动笨重的身子,保持一个睡姿久不动弹,一侧髋骨酸痛不已。
六个多月的孕肚,平躺也不行,只得从面朝里换成面朝外。
她转过身,就见呼延吉不知几时换成了平躺。
于是往他身边挪了挪,把两人的间隙变窄,呼延吉亦朝她侧过身,揽上她圆滚的腰肢,在她的后背抚了抚。
昏弱的光线下,江念出神地望向他的脸,呼延吉仍是闭着眼。
江念慢慢撑起身,将手从他的衣摆探入,在轻抚中有了变化。
呼延吉猛地睁开眼,就见江念坐在他的腿边,一手托着肚,一手撩他起火。
“这又是做什么?
江念红着脸不语,衣摆下的手开始解他裤儿的系带,然后将自己的头发拨到一边,慢慢俯下身。
呼延吉止住她:“若是不愿便罢了,我又未说你什么,大半夜的你又闹我。
江念别过头,嘟囔道:“几时说不愿意来着?
“那你先前给我甩脸子,不是不愿意?
“就是甩脸子,那会儿心情不好,大王不能受着些?
呼延吉见她蛮起来,说道:“受着,自然愿意受着,我也未说什么,你若不愿……不必勉强。
江念张了张嘴,眼睛不自觉地落到那里,仍是硬挺的,于是低声道:“不勉强……
在她看向他的下处时,他的目光攫住她的唇,低下头,在她柔软的唇上落下一吻,压着声儿:“那我站着,不叫你俯身。
江念点了点头。
呼延吉站起身,一手撩起衣摆,一手擒住江念秀气的下颌,引她靠近。
因有帐顶,呼延吉个头又高,立于榻上时不得不稍稍低头,昏昏的光线下,他能观得她不一样的情态,是他从未见
过的。
她的衣领阔着,横亘的锁骨下是膨起的柔软曲度,可能因着有孕的关系,不仅腰肚变大了,前前后后都熟得诱人。
肩头的衣衫随之滑落到手边,另一边还悬悬地挂着。
这一跪一站的姿势并没有保持很久便结束了。
一来,呼延吉旷了许久,二来,那里的感受不同,攀升很快。
江念从枕下掏出绢帕,掩着嘴,呼延吉将衣衫系好,下榻,走到案几边倒了盏茶,回身递与她吃。
江念就着他的手饮了,眼眶红着仍是有些不适。
呼延吉将茶盏放回,从她手里拿过巾帕,丢到地上,然后回到榻间从后拥着她。
“好些没?
江念“嗯了一声。
窗外的雨下小了一些,淅淅沥沥地像要下一整夜,在这催人入睡的雨夜,两人慢慢睡了过去。
……
这日,崔府夜宴,京都许多权贵纷纷携礼前来。
阿丽娜也在受邀之列,如今她住在王庭,生活上没再受苛待,她知道自己不必和亲的前提是魏秋出面,那封寄出的信不知他收到没有。
阿丽娜作夷越女子的扮相赴宴。
因是夜宴,宾客们都是太阳落山后乘着马车,在奴仆的随护下登门拜访,阿丽娜去得稍晚,车马到崔府时天已经黑了。
不过当她下车后,已有接待之人将她往内引去,沿着曲径走过一段,七拐八绕,灯火莹煌处传来人声笑语,还有盈耳的管弦声。
接着又绕过一片半人高的木垣,眼前开阔起来,很大一片园子,有山有水,三五女客聚在一起赏花观月,又或是几人围在一起低声笑语。
阿史苓今日是最忙的,不仅要迎来送往,还要照顾前来的各家女眷,此时正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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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官妇说着话,眼角瞥到阿丽娜,于是朝阿丽娜走去。
因对方异国公主的身份,阿史苓把礼数做足了。
阿丽娜的身后跟着几名宫婢,她自己的婢女反倒没带在身边。
“公主贵步下临,有失远迎。阿史苓说道。
阿丽娜收起目中无人的姿态,客气地同阿史苓叙谈几句。
“崔夫人不必特意招呼我,这会儿正值忙的时候。
“公主体谅,若是有事,园中下人尽可随意差遣。
“好。
待阿史苓走后,阿丽娜展目四顾看向园中的女眷们,那眼神不像打量,倒像在找什么人。
终于,眼睛定在一处,树荫下立着一人,她的周边没有人,像是
隔出来的一块,就那么独个儿站在那里。
阿丽娜朝那处走了过去。
“珠珠。”
珠珠的一双眼本来一直观着园中的女眷们,想要融入她们,却又踟躇不前。
珠珠日后是要嫁给江轲的,也就是小国舅之妻,但这一消息并未公开,不过阿史苓是知道内情的。
是以,珠珠也在崔府夜宴的受邀之列。
江轲本该同她一起前来,因临时有事让她先行。
珠珠不是没参加过高门贵府的筵宴,可之前都是随江念一道,再加上那会儿年纪小,不像今日。
秋水从旁看着,一眼看出小阿姑面上强装镇定,内里忐忑无措。
珠珠听到声音,转头看向来人,脸色一下就不好了,秋水抢步上前横到珠珠身前,警惕地看向对面的阿丽娜。
“珠珠,我有些话想同你说。”阿丽娜说道。
“我不想同你说话,也不想看见你。”珠珠回说道。
阿丽娜挥手让身后的宫婢退下:“真有话同你说,你让这丫头退下,这么多人在呢,我就算使坏也不会挑这个场合。”
珠珠望向阿丽娜的脸,犹豫了片刻,让秋水退到一边。
阿丽娜这才开口道:“先前那事确实是我的错,当时就是想吓吓你,没想到会变成那样,我向你赔不是。”
阿丽娜道歉是珠珠没料到的。
“其实我那样对你也是因为……”阿丽娜正要往下说,突然走来三五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妇人。
这几名妇人皆是高官家眷,听闻乌塔公主欲同国舅爷联姻,自是想要巴结,寻到阿丽娜跟前,奉承讨好之言。
阿丽娜不得不止住话头,应对这些夷越高官女眷,待将她们打发,再转头时,珠珠已离开。
……
此时的珠珠离开人群,同秋水往另一个方向行去。
前方还有一个引路小厮,走到一拱形门前立住脚,躬身道:“贵人,这院里的屋室可供歇息。”
说完便退下了。
珠珠同秋水入到院中,在这里已听不见园中的喧闹声。
两人进到屋内,屋里灯火不算太亮,门檐下的光,弱弱地惨照进来。
“我歇会儿。”珠珠说道。
她喝了些酒,那酒像果子饮,贪杯多喝了些,谁知后劲大,醉意上头,晕得厉害,这会儿只想躺下。
秋水应是,替她宽了外衫,脱了鞋,扶她歪靠于外间的美人榻上,然后退出屋室,掩上房门。
珠珠闭上眼,醉梦沉酣中,一个人影缓缓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