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魔主

作品:《魔主师妹总想杀我证道

    “宁仙君说笑了,”厢房里一身浅蓝色衣裙的小女孩扬起一个无害的笑容,“我今夜一直在房中休息。”


    宁择玉不置可否,只是迈着步子走近。


    楼云挽微微皱眉,稳住了后退的脚步,四平八稳的端着笑。他今夜当是在城郊才对,不可能有时间跟踪她,此时不宜自乱阵脚。


    只见宁择玉停在距离她一步的位置,用袖子从楼云挽的发髻上拂下一朵米粒大小紫色花瓣。


    “云山紫藤。”他装作有些惊讶的询问:“齐小姐倒是有闲情逸致,这花可不多见。”


    “许是白日闲逛的时候沾上的,”楼云挽摇头,“我见这客栈附近生着许多藤萝,便也心生好奇的赏了赏花。不过是普通的紫色花瓣,想必宁仙君看走眼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去东南方搜查魔党。宁仙君觉得呢?”


    *


    城主府。


    沈则安收剑落地,素色的衣摆划过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


    “仙长可算是来了,”一人鼻青脸肿,正带着满身尘土跌跌撞撞跑来,“速速救救我等。”


    沈则安嫌弃的避开扑过来的欧阳城主,“小爷我这不是来了,害人的魔党呢?”


    “这……您还是自己看看吧。”


    欧阳城主纠结得脸上的皱纹都拧在了一起,很为难地往旁边指了指,沈则安顺着他的手势往墙角看去——


    只见已经启动的防护阵法中央,几人被捆仙索紧紧得束缚着,动弹不得。


    他们身上熟悉的灵力波动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仙族?


    *


    “宁仙君不必等我,时间紧急,你先行一步便是。”


    青州城内的小道上,楼云挽气喘吁吁的跟在踏风而行的白衣仙君身后,他看起来极其轻松,足尖一点便飘出几步远。


    她要和他们这些有修为的拼了!


    “挽挽,要不要?”铃铛小声开口,示意楼云挽可以借用它的法力轻松一些。


    楼云挽默默摇头,这个时候若是借用了铃铛的能力,她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齐小姐这个速度怕是不行啊,”宁择玉驻足在月色之下,转身看着踉踉跄跄跑近的少女,“不如还是回客栈等我。”


    “不必了宁仙君,我可以的。”


    她就知道宁择玉突然同意让她跟着肯定没安好心。


    想让她知难而退,甩掉她独自行动,没门!


    宁择玉见状,也没有丝毫想要帮忙的迹象,似笑非笑的开口:”原本见齐小姐有些吃力,还想帮上一把的,如今看来倒是我多事了。”


    你确实多事。


    楼云挽在心里恨恨的想着,耳朵却灵敏的捕捉到背后突然传来的破空声。


    有人!


    来不及思考,楼云挽就地翻滚,躲过擦着脸颊飞过的冷刃,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将毫无修为的她狠狠贯在墙上,呕出一口血。


    抬眼宁择玉已经召出本命剑,破妄带着五色琉璃光将偷袭的黑影钉在墙上。


    “阿挽……齐小姐,没受伤吧?”白衣仙君快步向她走来,声音有些发紧。


    楼云挽脑袋晕晕的爬起来,一时间气血上涌,也没注意到宁择玉称呼的不对。


    只是在心中感慨还好躲避的及时,否则照刚刚攻击的架势,就不只是受点冲击了那么简单了。


    “兰泽城君子剑到访,我等还真是有失远迎。”


    伴随着阴冷的声线响起,穿着黑袍的三人从天而降。宽大的帽檐将他们的脸掩在阴影里,只余下银边面具的一个角在月色里泛着冷光。


    楼云挽动用魔主之瞳凝神看去,几人身上虽是魔气缭绕,但并无魔族的内丹。


    果然和齐晚说的一样,他们是假的魔族!


    真是好大的胆子,她这个魔主还没死呢,就有人欺负到头上来了。


    宁择玉持剑而立,默默将墙角捂住胸口的楼云挽挡在身后,手中术法变幻不停:“齐小姐,退后些。”


    楼云挽看着白衣仙君的背影,心下思绪百转千回。


    她在极北之渊的时候曾无数次听说过兰泽城这位天才剑修的名号。


    传闻他曾数年前带着本命剑晕倒在城外,被外出游历的大长老救回,收入门下。


    而后其在百花会上惊鸿一剑惊艳四座,短短十年间修为已达化神,成为仙门百年来晋升最快的仙君。


    就连与其交手多年的楼云挽,也并非次次都能在他手下讨到好处。


    只是如今,这是第一次,这个人没有拔剑相向,而是挡在她面前。


    墨发飘飘,白衣似玉。


    为首的黑衣人也不多废话,覆掌间一道纯黑的魔刃逐渐成型,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二人而去。


    宁择玉面色不变,挥袖间破妄剑嗡鸣着列于人前,闪烁出巨大的虚影,将面前精纯的魔气完全绞碎。


    随后,至纯至净的仙力荡开,在触碰到黑袍人周身魔气的瞬间发出令人牙酸的腐蚀声,三人被击飞出去,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


    “不自量力。”宁择玉冷眼看着挣扎的几人,“谁派你们来的?”


    “少……少探听我们女君。”为首的那人咬牙切齿,“魔族千秋大业岂容你破坏。”


    什么千秋大业?


    谁是你们女君?


    楼云挽听着三人的荒谬之言,简直要气笑了,只觉得一口巨大的锅扣在了脑门上。


    她怎么不知道魔族有这等忠心之人,刀架在脖子上了还在念叨着魔族的千秋大业。


    “既然不说实话,”宁择玉偏了偏头,破妄剑的虚影停留在几人上空,“留着你们也没有用了。”


    说罢,反手下扣,悬在空中的长剑毫不犹豫的落下。


    石破天惊,剑落长空。


    但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平息,尘土散去,剑影落下的地方却空无一人。


    “人呢,挽挽。”铃铛松开捂住耳朵的长长尾链,悄悄探出脑袋。


    这都能逃掉?


    楼云挽见状心下一凉,抬头看见宁择玉同样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他的对面,站着一人。


    那人像是凭空出现一般,周身萦绕着不详的黑气,看不清面容,只是举手投足间的气度让楼云挽觉得出奇的熟悉。


    “你是何人?”


    宁择玉面不改色的收回破妄,指尖结印间落下天罗地网,但都被那人一一躲过。


    “兰泽城的君子剑又如何,”他阴沉沉的低笑了一声,“今日依旧要死在我的剑下。”


    楼云挽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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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及思考这话是什么意思,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正在缓缓凝固,一种势不可挡的力量突然从黑衣人身上扩散开。


    随之而来的是宁择玉周身萦绕的五色灵光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一般,立即明显的暗淡了下去。


    不仅如此,他手中的破妄剑气也被削弱几分,正在手中不甘的嗡鸣着。


    “本座的缚灵相。”黑衣人双手结印,低声谓叹:“你们要输了。”


    居然是缚灵相?楼云挽皱眉。


    四九州的修士但凡到达元婴境界,都会修炼出自己独有的域——也称之为“相”。


    一旦展开“相”,在领域范围内可伤人于无形,更有修为高者能将相外化,直接影响大千世界。


    传闻兰泽城掌门的霜雪相能千里冰封,而与之齐名的是宁择玉的琉璃宝相,和极北之渊魔主的……


    现在看来,此人的缚灵相定是可以使仙族灵力减损,甚至能削弱对方的修为。


    真是好阴毒的能力。


    “宁择……”楼云挽刚想回头提醒,却感到全身升腾起麻麻酥酥的痛感,自心口发出的绞痛让她呼吸一滞。


    遭了,那家伙醒了。


    对战中的宁择玉察觉到了身后少女的异样,但黑影接二连三的诡异招式让他无法抽身。


    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魔族,所用招式毫无路数可循,更是身负能够削弱灵力的域,连他对付起来都有些力不从心。


    楼云挽蜷缩在地上,要紧牙关才能忍住不痛得喊声来,这些日子忙着查这些来路不明假货魔党,一时间竟是忽略了她体内掉这只怨鬼。


    许是见她失去修为虚弱的缘故,怨鬼的反扑更加剧烈,仿佛迫不及待的要动手将她的身体据为己有。


    “楼挽挽,这下怎么办啊。”铃铛急得就要从袖口飞出,给她渡送修为,却被少女死死按住。


    透过已经被汗水模糊的视线,楼云挽看见宁择玉白色的衣衫已经沾染上了血色。


    这来路不明的黑影仿佛有什么专克仙族的办法,那传闻中能荡清邪崇的破妄剑在他面前毫无作用,甚至有隐隐被他手中的漆黑长刀克制的趋势。


    那黑影步步杀招。若是宁择玉不敌,如今以她现在的状况也是必死无疑。


    更别提体内怨鬼的反扑愈演愈烈,她动用全部魔印的力量压制才能勉强不被夺过身体。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不能坐以待毙。


    “挽挽,不可。”铃铛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急急出声。宁择玉也皱眉朝她看来。


    楼云挽心一横,不顾铃铛的劝阻,用力闭上眼睛。


    对峙中的众人没有发现,小女孩的眉心闪过一点红光,很快整个身体软了下去,安安静静的倒在地上。


    而后整个天空异光大盛,遮住天空的层云在转瞬之间散开,露出一轮圆满的血月。


    “何人胆敢冒充本君?”


    随着这声似真似幻的轻笑响起,清脆悦耳铃铛声在巷子里回荡。


    顺着逶迤的红纱看去,墙头上斜斜的倚着一位红衣女子,她身形修长、墨发如瀑,过分艳丽的容貌在月色下显得有些朦胧。


    似是见着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楼云挽的嘴角勾起。


    “这不是兰泽城的君子剑吗,你怎么沦落到这般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