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傻子
作品:《我拉着疯子搞钱》 温晚照捂住沈砚之的嘴,马上就要到沈府了,这么大声嚷嚷必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沈砚之呜呜挣扎着,双手扒拉着温晚照的手,被她拿另一只手抽了下。
“你别再呜呜大叫我就放开你。”
沈砚之哪敢不同意,愣愣点头,眼神可怜。
温晚照很快放开人,沈砚之一个弹射起身,又磕到了脑袋。
温晚照噗嗤笑出声:“怎么傻乎乎的。”
她纤细粉白的指尖抚上沈砚之脑袋,揉了揉。
“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沈砚之瓮声瓮气地控诉,见温晚照眼神惊讶,完全透露着无辜,他气不打一处来。
直接挥开温柔地抚摸,把头扭向一边。
可余光又仔细留意着温晚照。
温晚照被挥开也不甚在意,撩开一旁的帘子,颇为自在的瞧着街景。
连一旁弄出的闷响也没注意。
她其实知道沈砚之有脾气了,接二连三地伤着脑袋,心里肯定不好受。
但她也没什么办法,总不能叫他也扯自己几根头发吧?
回到沈府就被婆母叫去谈话了。
“晚照,听你弟弟的意思,当时砚之疯的时候他也在场,你可知情?”
“婆母,我自幼与弟弟不熟稔,他也从不认我这个姐姐。”
根据原身的记忆的确如此,温思齐是嫡长子,父亲和母亲对他宠爱无边,惯得他无法无天,不学无术,只知和狐朋狗友寻欢作乐。
这听起来倒和没疯之前的沈砚之差不多一个性子,只是沈砚之更加乖戾,身手了得,伤过不少人。
这么一对比,两人还真可能起过冲突。
沈母微微提了下唇角,拍了拍温晚照薄肩:“你们姐弟不合,但父母一视同仁,你父母就不曾向你透露过什么?”
温晚照摇头:“虽说吾弟顽劣,但胆子却不大,应当是不敢做这伤天害理之事的。”
沈母又拍了拍她,安抚道:“莫慌,只是随意闲聊,真的成不了假的,假的亦不能成真。”
话到此,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温晚照福礼告别,右脚刚卖出门槛,却听身后传来一声不咸不淡的嗓音。
“如若是真,晚照可莫要恼我不顾情面。”
温晚照左脚落在实地,回头,莞尔一笑:“那还请婆母仔细集证,莫要冤枉了好人。”
虽说她对温家并没什么感情,可太过于冷血的表现也落不得什么好处。
温晚照刚踏入和鸣院便闻到一股饭菜香。
自从沈砚之精神不正常后便不和公婆进食了,久而久之,厨房会多做一些专门送至和鸣院。
这简直太合她心意了。
温晚照先是喝了一碗羊肉汤暖身子,然后一一宠幸其它菜肴。
她吃食总是很专注,一道蘑菇炒青菜都能被她吃出山珍海味的感觉。
见吃得差不多了,温晚照又喝了碗汤。
“砚之,你想不想赚大钱!”
沈砚之斜眼瞪了温晚照一眼,并用鼻子哼了一声。
不料温晚照又不说话了,他冷眼瞧着微鼓包的透粉面颊。
“我有的是钱,根本不需要赚!”
有戏,温晚照眼睛一亮:“那钱总有挥霍完的一天嘛,谁还会嫌钱多?”
“我这有个赚钱的法子,保证能盈利,你要不要当我的投资人?”
温晚照眼睛蹬得圆,亮晶晶地看着沈砚之。
“你还喜欢这些身外之物?”
什么意思?讽刺她呢?
“想不到有朝一日宁洲城冰清玉洁,视钱如粪土的才女也会变了心性。”
沈砚之悠哉游哉说这话,眼神却盯在温晚照身上。
而这边的温晚照已然懵圈,她何时还有这名声了。
虽说原身是温柔娴静的,但还不到这种忘我的境界吧。
“人心易变,我现在得为我自己考虑,哪天你好全了看我不顺心要休了我,那我可是要流落街头成乞丐的。”
沈砚之眉头拧成一团:“你在胡说什么,你都不认我,却还要将脏水泼至我身上,明明就是你想和离!”
这傻子在这方面惯会胡搅蛮缠,明明原主都没同他往来过,哪有什么私情旧怨。
定是沈砚之把她认错人了。
“我只是做个假设,你慌什么,你就说要不要投资于我吧?”
“那你得答应我一条件。”
温晚照微抬下巴让他说。
“你得让我跟着你,不然我都不清楚你是做什么的。”
这倒是无所谓,正巧她也要遵从婆母的意愿,时刻照料沈砚之。
温晚照很快答应,随即掌心向上伸至他身前。
沈砚之一时也不懂她何用意,颤巍巍将自己手覆上去。
她的手心温热滑腻,还没来得及再有什么感触,被她一手拍开。
“投资钱,拿来。”
沈砚之气狠狠甩袖走人,就在温晚照以为今天拿不到钱财时,白银黄金一股脑跑至她的怀中。
跟她所有的几十文钱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
温晚照难得起了个大早,吃饱饭就拉着沈砚之去地里了。
春杏和沈府一小厮去请劳作去了。
不仅要建明洞子,还要找人垦荒地。
而她自个,自然是要育种啦。
昨晚她已经将草莓种子放入温水浸泡,现下只需放入肥沃的土地静待它发芽。
由于草莓种子小,只需轻轻覆盖一层薄土在上即可。
柠檬树苗先不急着育种,等到明洞子修缮完毕再育。
“小姐,你这种的是什么呀。”
“草莓,你应当没吃过,跟山上的野红莓有些类似。“
“但我这个种出来会比较大个,形似心形,呈倒三角状。”
温晚照一边解释一边想着红彤彤的草莓,迫不及待想要吃了。
“哦,对了,最近宁安街有店铺转让出售吗?”
宁安街是宁洲城最繁华的一隅,想要新品发售成功,人流量是必不可少的。
这地段吃香,很少人会有店铺倒闭出售。
“还没呢,小姐,宁安街美食各具特色,根本不愁利润。”
这回答倒也不意外,现在还有时间,草莓五至六月分才成熟,要是到了那时还找不到宁安街的店铺,只能另寻地段了。
只是宣传得费些功夫了。
“无碍,也可留意周围稍次一些的地段。”
“春杏,多招些人来吧,大致20人这样。”
草莓种植需要仔细,还需要定时浇灌,这些女人也可完成。
温晚照仔细算着人头,工钱。心里默默盘算着最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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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算来算去倒有些乱了,还是得拿些纸笔来。
忽地一声粗嗓传来。
“夫人,宁安街有一茶楼有意出售,但需得您亲自前往交谈。”
温晚照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吃完饭便去。”
茶楼。
大门前有两门童,热情招待着人,门槛都要被踏破,看着完全不愁生计。
春杏也纳闷,问了小厮一嘴。
小厮挠了挠头:“没错啊,店长听说买家是夫人就让我来转告了。”
温晚照蹙眉,该不会被耍了吧?
既来之进去喝杯茶也无所谓。
“春杏,你去告诉沈砚之我在这儿。”
温晚照跟小厮进去,店小二热情招待,恭维之语络绎不绝。
小厮挡住向前扒拉的手,温晚照跟着上了二楼靠窗的雅间。
过于谄媚的态度让温晚照屡屡不适,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客人多是男子,可茶楼茶楼竟闻不到什么沁鼻的茶香,反而多是女子用的檀香气。
进了这雅间香味更甚。
“唤你们店长过来。”
温晚照将小窗开至最大,一股凉风袭来,鼻尖的香味儿散去不少。
如果她真购了这复式楼,她定要大力整顿一番。
身后传来开门的动静,温晚照以为是店长来了,不曾想是店小二来上茶了。
“客官,这是我们店的特色,松萝茶。”
店小二替温晚照斟茶,汤色黄绿明亮,香气清爽又浓郁。
然而,那杯茶从冒着缕缕热气到一杯凉茶,也没有一次被人宠幸过。
被人耍了,她轻敲了木桌以解烦闷,也愈发好奇这所谓的店长是何方神圣。
事情蹊跷,她也不准备在这闲坐,此时,木门再次传来声响。
亦不是她想见之人。
“娘子,你怎地跑来这茶馆来了?”
沈砚之眼皮下垂,语气玩味儿。
“我想要买了这茶楼。”
这地段的确好,虽不与宁安街的大多食店靠近,反而与吃穿用度的杂货店为邻。
非但没有影响生意,反而是一优势,逛累了进来喝口茶,还怕没客源吗?
沈砚之一脸震惊:“你说什么!?”
接着他疾步走至温晚照身旁,居高临下睨着她,眉眼染上不解:“你可知这茶楼做的是什么勾当?”
木门再次传来开门声,进来的终于是温晚照想见之人。
“呀!沈兄,已经好久不见你来这儿了。”
这店长很是眼熟,温晚照总觉得他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
他脚步虚浮,面色泛红,眼睛却泛着精光。
“久等了,嫂嫂,我是来与你谈店铺相关事宜的。”
“你说嫂嫂也真是的,也没定个准确时间,叫我怠慢了你。”
温晚照在听到音色之际,脑袋炸开记忆中人脸库的门锁,原来他是新婚之夜那个色胚子。
被她一个小花生折磨得狼狈不堪,再次见面,还是如此轻浮。
“看在我们是旧相识的份上,我给你们二人打个三折如何。”
温晚照还未表态,倒是沈砚之冷哼了一声道:“李兄,你这可是犯了事,上头追责下来可是我们夫妇二人担的。”
“我娘子不明白其中曲折,你也真当我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