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会所后，温寒坐在车里，拨通了郑莹莹的电话。


    “谈得怎么样？”


    “他们让步了，条件比预期的好。”


    “哦？”郑莹莹有些惊讶。


    “看来有人在帮你啊。”


    “你觉得是谁？”


    “除了白沐晴，还能有谁有这个能量？”


    温寒沉默了。


    郑莹莹继续说道：“但你要小心，她帮你肯定是有目的的。”


    “我知道。”


    “知道就好。”郑莹莹顿了顿。


    “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我查到白沐晴最近在自由国那边的一些动作。”


    “她在董事会上力保星城项目，阻止了立即收购寒莹的提案。”


    温寒握紧了方向盘：“她真的在帮我。”


    “问题是为什么？”郑莹莹反问。


    “如果她真的只想要利益，直接收购不是更简单吗？”


    这个问题，温寒也没有答案。


    三天后，温寒签署了新的合作协议。


    寒莹咨询虽然失去了控股权，但保住了项目的运营权。


    消息传出后，公司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温总，总算是稳住了。”小张兴奋的说。


    温寒却没有那么乐观：“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


    他知道，白沐晴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她一定还有后手。


    果然，当天晚上，他就收到了一封邮件。


    发件人是个陌生的邮箱地址。


    但内容让他立刻就知道是谁发的。


    【恭喜你保住了项目。


    但游戏才刚刚开始。


    三个月后，我会回华夏。


    到时候，我们好好算算账。


    PS：照片我收到了，谢谢。】


    温寒看着邮件，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三个月，她给了他三个月的时间。


    是准备时间，还是最后的期限？


    他关掉邮件，开始认真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既然她要玩游戏，那他就陪她玩到底。


    这一次，他不会再被动挨打了。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杨凯安的号码。


    “帮我查一件事。”


    “您说。”


    “查查白沐晴在自由国控股内部的真实地位。”


    “特别是她和何淑芬的关系


    。


    “好的，但这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没关系，我有三个月。


    挂断电话后，温寒打开电脑，开始制定新的计划。


    白沐晴以为她了解他，但她不知道的是，这几个月的经历已经改变了他。


    他不再是那个只会埋头做事的温寒了。


    自由国，白沐晴的公寓。


    她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一堆关于寒莹咨询的资料。


    旁边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各种计算。


    她在设计一个完美的方案。


    一个既能让自由国控股满意，又能保护温寒的方案。


    这很难，因为两者的利益是冲突的。


    但她必须找到一个平衡点。


    手机响了，是何淑芬。


    “这么快就接电话了，还没睡？


    “在看资料。


    “别太辛苦了。


    “妈，你当年是怎么做到的？白沐晴突然问道。


    “什么？


    “在利益和感情之间找到平衡。


    何淑芬沉默了一会儿：“谁告诉你我找到平衡了？


    “可是你


    “我只是选择了利益。何淑芬打断了她。


    “感情是奢侈品，不是每个人都负担得起的。


    “但如果可以两者兼得呢？


    “那你就是在做梦。


    “沐晴，别忘了你的身份。


    “你是白家的继承人，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小女孩。


    “我知道。


    “知道就好。何淑芬缓和了语气。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会议。


    挂断电话后，白沐晴看着桌上的资料发呆。


    母亲说得对，她不能感情用事。


    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每次想到温寒，她的心就会软下来。


    这种感觉很陌生，她知道自己在玩火，但她停不下来。


    她拿起笔，继续在本子上计算着。


    既然找不到完美的平衡点，那就创造一个。


    她要设计一个局，一个所有人都能接受的局。


    看着桌上那张照片，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白沐晴把笔放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桌上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白明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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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晴儿，董事会那边已经通过了方案，你什么时候回华夏？


    “再等等。”


    “还等什么？趁热打铁才是正理。”


    白沐晴沉默了几秒：“哥，如果我说，我不想搞垮寒莹咨询呢？”


    电话那头的白明伦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是说，有没有可能，我们和寒莹合作，而不是吞并它。”


    “你疯了？”白明伦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


    “你知道董事会为了这个计划准备了多久吗？你现在跟我说要合作？”


    “我只是觉得”


    “你觉得什么？你是不是对那个温寒动了真感情？”


    白沐晴咬了咬嘴唇：“没有。”


    “最好没有。”白明伦冷笑了一声。


    “白沐晴，别忘了当初是谁求着我让你进寒莹的。现在事情做到一半，你想退缩？”


    “我没有退缩。”


    “那就按计划进行。三个月后回华夏，拿下星城项目的全部控制权。”


    “如果你做不到，董事会那边，我可保不了你。”


    电话挂断了。


    白沐晴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一片混乱。


    她拿起桌上的照片，手指轻轻摩挲着温寒的脸。


    “你这个笨蛋。”她小声说着。


    “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呢？”


    华夏，H市。


    温寒坐在办公室里，面前是厚厚一叠关于自由国控股的资料。


    “温总，杨凯安的人送来的。”小张把一个文件袋放在桌上。


    温寒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份调查报告。


    【白沐晴，自由国控股亚太区执行总监。


    母亲：何淑芬，自由国控股副总裁，掌控集团30%股份。


    父亲：白明远（养父），原为白家司机，**赘白家。


    生父：白玉堂，已故，原白氏集团创始人。


    特别说明：白沐晴是白家真正的掌权人，白明远只是明面上的家主。】


    温寒看着这份资料，眉头越皱越紧。


    原来白家的水这么深。


    他继续往下看。


    【白沐晴在自由国控股的地位特殊，既是何淑芬的女儿，又是最年轻的执行总监。


    但根据内部消息，她和董事会其他成员关系并不好。


    特别是首席执行官戴维斯，一直在压制她的发展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