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鹤在看她,沈霜梨也在看他。


    从他阴戾的眼神里就能看出,谢京鹤从来就不是什么乖小狗,有的只是会伪装的疯狗,从始至终都是。


    而她居然天真地以为,他真的又在好好改。


    修长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解开白色衬衫的扣子,谢京鹤居高临下地睨着沈霜梨,嗓音透着薄冷。


    “衣服自己脱还是被我撕烂?”


    沈霜梨瞳仁害怕地轻颤,苍白手指下意识地攥紧身上衣服。


    “谢京鹤,你不能这么做。”


    谢京鹤脸色平静,轻描淡写道,“嗯,不做,干你。”


    沈霜梨声量提高了几分,带着强调意味,“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你妈呢。”


    “再提分手,老子干到你连床都下不了。”谢京鹤声线凛冽。


    男人随意地脱掉上衣丢到地上,露出精壮健硕的胸膛。


    屈腿跪上床,节骨嶙峋的大手抓住女孩伶仃纤细的脚腕。


    沈霜梨挣扎抬脚踹,脸色愠怒,“谢京鹤,我不想跟你做,你不要碰我!”


    谢京鹤冷嗤了声,修长的手指顺着细腻软滑的肌肤往上滑,将衣服上推,寸寸逼近,充斥着危险。


    “姐姐你乖一点,等会儿我还能对你温柔点儿。”


    沈霜梨情绪本来就不好,还面对一条失控的疯狗,崩溃道,


    “谢京鹤你放过我,我不要跟你在一起。”


    “你放过我,我真的不想跟你在一起,外面这么多女生喜欢你……”


    谢京鹤打断她的话,虎口钳着女孩小巧的下巴,迫使她仰头对上自己的视线。


    唇角勾起弧度,温柔又残忍,“想什么呢,姐姐。”


    “老子的..认主,只对姐姐.得起来。”


    “只能是你。”


    谢京鹤垂着冷白眼皮,迸着青筋的大手掌在那截乱颤的细腰上,语气冷漠。


    “还敢逃跑吗?”


    好几次沈霜梨哭着逃跑,但都被失去理智的谢京鹤拖回来。


    在浴室洗澡的时候,谢京鹤摸到沈霜梨的肌肤上,触感传来不正常的烫意,倏地皱眉。


    手立刻往上移动,摸在她的额头上。


    温度不正常。


    发烧了。


    谢京鹤的脸色染上慌乱,手轻轻地拍了拍沈霜梨潮红的脸蛋,低唤,“姐姐。”


    女孩闭着眼睛不省人事。


    哗啦一声水声响起,谢京鹤将人儿从浴缸里捞了出来,快步走向外面。


    打电话命令道,“三分钟滚过来。”


    嗓音充斥着戾气。


    私人医生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给沈霜梨打了退烧针开了药片。


    过了大概两个小时,沈霜梨才退烧。


    谢京鹤坐在床边看着紧闭着眼睛的沈霜梨。


    她脸色憔悴,眉心还时不时轻蹙起,唇间溢出低泣声,睡得很不安心。


    医生说是感染了风寒才发烧的。


    为什么会感染风寒,谢京鹤最清楚了。


    她一直不配合还挣扎反抗,而他情绪上头,下手很重。


    单方面的掠夺。


    她哭了很久……


    直到晕过去。


    现在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这样下来不发烧才怪。


    谢京鹤视线微微往下移,停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肌肤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深色吻痕,透着惊人的占有欲。


    谢京鹤拿过药膏,动作很轻地掀起被子,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衣服。


    给她上药。


    随后,谢京鹤又给被子盖回去,在绵软蓬松的被子下,轻握着沈霜梨的手。


    后半夜,沈霜梨复烧。


    眼泪吧嗒吧嗒地流出来。


    嗓音带着浓重的哭腔,颤抖地呢喃道,“谢京鹤不要……”


    “不要……好疼……”


    谢京鹤心疼坏了,轻拍着被子,轻声哄道。


    “好,不要,不哭了不哭了。”


    谢京鹤指尖轻轻地拭擦去女孩的眼泪,“不哭了好不好?我们不做了。”


    本来是安抚性的话,本来是温柔的动作,岂料,沈霜梨哭得更凶了。


    指腹轻蹭过她的肌肤,沈霜梨身子发颤。


    碰一下,颤一下。


    谢京鹤眉头锁得很紧。


    她在害怕他。


    即便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也就是说她对他的害怕深深地刻入了骨髓里。


    谢京鹤一直在哄。


    但难哄。


    她哭不停。


    私人医生连夜又被通知赶过来了。


    看到自家少爷寸步不移地守在床边,自己没法给人看病,于是说道,“少爷您让一让,我给沈小姐看看。”


    谢京鹤闪开到一边。


    床上女孩的哭声便渐渐地停了下来。


    “……”谢京鹤脸色僵住,眸色很冷。


    刚才怎么哄都哄不好,他一闪开就自动好了。


    私人医生看了下沈霜梨的情况。


    高烧,情况比较严重,还吃不了药,只能打点滴。


    “要多久才能退烧?”谢京鹤压着声音问。


    “这个因人而异,一般是在4-6个小时。”


    “4个小时后她要是不退烧,你给我滚蛋。”


    “……”


    私人医生退出去,卧室中只剩下谢京鹤一个人在守着。


    他一靠近,沈霜梨就哭,他只能坐在离床边两步的位置上。


    满脸颓靡,低声哀求道。


    “姐姐,求你别再发烧了……”


    天色泛起鱼肚白。


    沈霜梨终于完全退烧了,而谢京鹤寸步不移地守了她一夜。


    拿过膏药又给她上了一次药。


    顺便检查了下。


    消肿效果显著。


    谢京鹤将沈霜梨带回了浅水湾住,顺便将这房子给退了。


    这里太小了,环境不好,不适合养病。


    早上十点多,沈霜梨醒过来。


    浑身酸累。


    谢京鹤温和的声音响起,“姐姐你醒了?”


    那张脸凑上来出现在视野中。


    沈霜梨冷漠地扫了眼,垂下眼帘不理人。


    谢京鹤忽视她的淡漠,柔声询问,“姐姐,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沈霜梨将脑袋缩回被子里。


    “……”


    谢京鹤换了个话题,语气依旧温柔,“姐姐,饿不饿?”


    沈霜梨依旧沉默不回话。


    谢京鹤的嗓音冷了几分,“姐姐不理人是想再做一次吗?”


    言语中带着明晃晃的威胁。


    沈霜梨烦躁地闭了闭眼睛,妥协地探出脑袋,“饿。”


    谢京鹤轻弯唇,“那我带姐姐去吃饭。”


    他掀开被子搂过沈霜梨,修长手指轻柔地将她的乌发掖到耳后根,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只要姐姐不提分手,我什么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