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谢司言所说，网上的热度来得快去得也快，大多数网友的记忆都是短暂的，林染如往常一样直播，直播间的热度在慢慢下降，最后直播间人数稳定在一万人左右。


    即便这样，他现在的热度也比之前要高上很多，凭借着他专业的带货能力，转化了不少粉丝，而且骂他的少了，拉黑也能拉黑得过来了。


    “小染要下播了哦，没拍的家人们要抓紧了。”林染说，慢悠悠地喝了口水，他看了眼时间，“下了哦。”


    关闭了直播间，林染起身伸了下懒腰，然后便出了房间，出去后正好看到谢司言向楼下走，林染立即上前拉住了谢司言的手，“要去上班啊。”


    这回谢司言没有挣开他的手，这段时间林染很黏着他，时不时地就亲近他，虽说内心抗拒，但他感觉脱敏已颇具成效。


    谢司言淡淡地“嗯”了一声。


    林染立即兴致勃勃地说，“我送你，开我的那辆法拉利。”


    两人已走到楼下，谢司言抽出了自己的手，“不用，司机送我。”


    林染转而环住谢司言的脖颈，“我送你吧，你还没坐过我的车呢。”


    林染一张好看的脸不断靠近，面上的表情鲜活还带着撒娇意味，但谢司言认为，坐跑车的话并不稳重不符合他的身份，“你的跑车太过张扬，不适合上班用。”


    “我就送你这一次，想跟你多呆一会嘛。”林染笑着说，“我可以将车开到地下车库，这样就没人看到了啊。”


    林染的不依不饶让谢司言感到十分反感，他向来说一不二没有任何必要因为林染而妥协，就在他要严肃拒绝时，林染忽地凑近，环着他的脖子向前就要亲他，谢司言下意识躲避那吻便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谢司言下意识一把将人推开，“你干什么！”


    林染懵了一瞬，眼圈瞬间红了，“我……我就是想亲你一下……”


    谢司言深吸一口气，薄唇紧绷，看着林染那委屈又伤心的神情，只感觉一股烦躁从心底猛窜上来，甚至产生了跟林染彻底断干净的想法，身边有这样一个粘人的烦人精，何必还继续留在身边？


    再次认真地审视面前的人，那眼泪要掉不掉，一味的委屈完全没有半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很冒失的样子，好像是在说刚才的行为没有任何不对劲。


    “你只需要等着被需要，其余的少做。”谢司言冷声说。


    林染似没听懂，思考了一会，然后也不敢动似乎怕再惹他生气，只抬起红红的眼睛看他，“刚才亲你是不可以的么。”


    “是。”谢司言说。


    “所以，不能亲嘴唇，可以亲脸。”林染说。


    谢司言顿了一瞬，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被他感染变蠢了，居然在这里跟他探讨起了这个问题。


    “拉手和拥抱也都是可以的是吧。”林染说，抬起手抹了下眼角。


    谢司言感觉回答他这个问题的话会显得自己很愚蠢，他紧绷着脸，用尽所有耐心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林染有些莫名，但谢司言已经推开了门，他看着对方高大又有些冷漠的背影，“那我还要不要送你了。”


    谢司言脚下顿了一瞬，为了避免林染再做出匪夷所思的举动，他说，“就今天这一次。”


    林染原本也没兴致要上楼了，转而又跟上他出了门。


    *


    下午的时候，谢司言通知他晚上跟他参加一个饭局，林染问他都跟谁啊，谢司言那边可能在忙，一直没有回复。


    其实只有谢司言通知他他照做的份，这回只说了饭局，那应该就是跟朋友的局，他的穿着可以随意一些。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谢司言才抽空回复了他，“都是朋友。”


    林染猜对了，当他换好衣服后，正好听到楼下停车的声音，他来到窗边看到谢司言的宾利停在了门口，他便下了楼，拉开了后车门，看到了谢司言正坐在后面看着手机，他身上还穿着工作时的西装，长腿交叠，身体舒展地靠在椅背上，气质冷又贵气逼人。


    林染坐了进去，心想也难怪他不愿意坐他的跑车，跑车哪有这种空间大的车坐着舒服。


    谢司言扫了眼旁边的人一眼，没说话继续低头看着手机，林染扫了眼他的屏幕，是一个十几个人的群聊，他顺着谢司言打字的手落在他的面容上，好看的人都具有一定的攻击性，尤其是像谢司言这种面容棱角分明过于优越的面孔，没表情的时候看着就很冷冽。


    手机上的光映在谢司言的脸上，他眼睫眨动了一下，然后滑动了下手机，“你在看什么。”


    林染一顿，然后撑着下巴笑道，“在看你啊。”


    谢司言收起了手机，将脸撇向窗外，林染小声嘟囔，“看都不行……”


    车在一家中餐厅门口停下，两人下了车，林染跟谢司言一齐走了进去，餐厅内部装潢古色古香，典雅又有韵味，有古筝声传来，向里走看到中间轻纱间有个若隐若现的曼妙身影在弹奏。


    林染大致扫了下周围，已经判断出了几个拍照好看的点位，而再向里走时，林染便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女网红，目光立即被她吸引，他再三确认，终于可以肯定那就是他所认识的粉丝千万级别的女网红，还在视频号上关注了她，算是她的粉丝。


    正琢磨着上去打个招呼交谈两句，他就已经被服务生引到了座位跟前，而坐在女网红对面的人正是楚随钰，此时他侧过头看到了他和谢司言，“没想到我们来得是最早的。”


    此时林染才知道，原来一起吃饭的就包括这个女网红，他立即惊喜地看向对方，对方似也认识他，大方地露出明媚笑容跟他打招呼，“嗨，小染，我认识你。”


    能被这种级别的网红认识当然是林染的荣幸，“钻石姐，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钻石姐是网友给她起得外号，她也乐得这个称呼，因为她每次直播身上都是珠光宝气，尤为喜欢钻石，此时他的耳垂上就带着两颗粉钻，手指上戴了颗六克拉以上的大方钻，就连甲片上也都贴满了钻石。


    她线下跟线上差不多，一头波浪卷发，穿着低胸辣妹装，皮肤特意美黑过，整个人看上去健康又性感，光彩夺目。


    “你们认识？”楚随钰问。


    林染顺势坐在了她旁边，对着楚随钰一笑，“当然，我们可都是网红圈的人呢。”


    “对啊，小染现在可正当红呢，认识不奇怪。”宋嘉莉说着，忽然看到林染手腕上的手链，她立即惊讶地抬起了林染的手腕，“哦宝贝，这条手链我想买很久了一直没有货，你什么时候买的啊。”


    还未落座的谢司言目光微冷，扫了眼坐在同侧的两人，随即坐在旁边的一面，楚随钰顺手拿起茶壶往他面前的茶杯里倒茶，“怎么好像不开心？”


    谢司言整理了下袖口，“没有，今天公司事有点多。”


    “你的公司现在不是已经稳下来了，也该放松几天了。”楚随钰说，“过几天我们可能出去玩几天，你要不要一起？”


    谢司言摇摇头，“这段时间公司事多，走不开。”


    林染和宋嘉莉聊得越发投入，第一次见面，就熟络得好像已经认识了几年。


    “钻石姐，那是真的么？”林染听她谈起了两年前轰动一时的“酒店艳情二十四小时”事件，立即好奇地追问起来。


    网友都知道宋嘉莉是豪门千金，直播时她也经常展露自己的奢侈生活，还有传言说她家已经给她选定了结婚对象，结果在酒店被拍到跟两个模特圈小有名气的男模一同回了房间，共同呆了二十四小时才从房间里走出来，这一则娱乐八卦当时都上了热搜，网上骂声一片，本来她就是靠炒作靠黑红发家，出了这件事几乎成了全网黑。


    好在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她现在的互联网事业又是风生水起，此时谈起自己当年的事也只是当做谈资一般，她眨了下眼，“当然是真的了。”


    林染再次吃惊，“居然是真的，我一直以为是八卦夸张呢。”


    “当然是真的。”宋嘉莉扭动了下手上的腕表晃了晃手指，修长的指甲碰在一起哗啦啦响，“不然家里让我嫁个秃顶，你说我嫁么。”


    林染咯咯笑起来，“对，这当然不能嫁。”


    这时楚随钰开口，他面上挂着淡笑，一直在听俩人聊天还觉得挺有趣，“嘉莉你太夸张了，人家赵家那二儿子才三十二岁，就是发际线有些后移而已。”


    “他长得看着比我老了二十岁。”宋嘉莉说，她抬手看了下自己的美甲，嘴角一抹肆意的笑，“而且就算他没秃，我也不是什么人都嫁的，单身多好啊，帅哥想找几个就找几个，我这身家还怕找不到男人。”


    “我赞同！”林染说，眉眼都弯了起来。


    一旁的谢司言将茶杯放在桌上，发出清脆声响，林染看向他，紧接着又注意到楚随钰在笑着看他，说，“你知道嘉莉是宋家的人么？”


    “宋家？”林染疑惑了一瞬。


    楚随钰解释道，“宋家大小姐是宋庭婉，二小姐就是嘉莉了。”


    林染一顿，面上露出些尴尬，宋庭婉那不就是要跟谢司言联姻的那个宋家长女，这时宋嘉莉说，“我看你那段时间一直在直播，我欣赏你这工作态度。”


    楚随钰面容温和，“怎么样？那时候有影响到你么？”


    这时谢司言嗤笑一声，几人都看向他，就见他面容未动，拿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林染面上有些窘迫，“没什么影响，那时候我的卖货数据都变好了呢。”


    宋嘉莉拍了下林染的肩，“怪不得我一见你就很喜欢，做互联网被骂不可怕，没热度才可怕，你这心态适合吃互联网这口饭。”


    说着，宋嘉莉话锋一转，“过段时间我们几个朋友要去C市玩几天，你去不去？”


    林染眼睛一亮，“我可以去么？”


    “当然宝贝，只要你愿意。”宋嘉莉说，“你要去的话我们可以合拍一些视频，我现在在瓶颈期，没准我们可以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


    林染原本还想问谢司言同不同意他去，听宋嘉莉这么说后只想着立马答应了，他跃跃欲试的模样太明显，但还是听话地看向谢司言。


    谢司言面上一直没什么表情，但总是给人一种面容冷厉的感觉，此时他眉头皱起，眸色渐深，像是有些不高兴。


    楚随钰看了眼手表，“瑾轩怎么还没到？”


    谢司言忽略掉林染投来的目光，说，“先上菜吧，他应该快了。”


    林染还眼巴巴地看着谢司言，“司言，我想去……”


    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你们都到了啊。”


    众人看过去，宋嘉莉说，“就等你了帅哥。”


    林染恍惚一瞬，向他们这桌走来的是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对方身材高大走过来的时候感觉气势压人，虽西装革履但却总感觉透着股痞气。


    “我老爹怕我跑了一直没放我，我好说歹说才出来。”贺瑾轩说，他的目光扫了一圈，最终在林染的面上停下，隐隐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随即在他的对面坐下了。


    “现在怎么这么听话？”楚随钰说，贺瑾轩坐在了他旁边，他抬手将凉好的茶推过去。


    “不听话不行啊，他在医院都住了半年了，没几天活头了。”贺瑾轩无所谓地说，随即将目光定向对面的林染，“这位新朋友就是司言的男朋友么。”


    林染与他对视，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这是见老情人该有的反应，此时他在心中不禁思索，贺瑾轩是不是出场早了？他翻看了一下系统中的故事线，写得都很模糊，也就意味着剧情给出的标准尺度很宽泛，只是他直觉贺瑾轩好像出场早了。


    抬眼看向他的头顶，那条进度条显示成20%的暗红色，是比谢司言的还要深上很多的红，像是要凝固的血液，蕴含着他浓烈的怨气。


    他是在贺瑾轩的进度条为60%鲜红色的时候暂时退场，一年多的时间让他的爱意消退了40%，只剩下浓郁的负面情绪。


    “你好，我叫林染。”他拿起茶杯垂下眼喝了口茶，暂时逃避了贺瑾轩的视线。


    “贺瑾轩。”似乎带了些咬牙切齿的声音。


    “这次回来还走么？”谢司言问。


    贺瑾轩的视线别有深意地扫了林染一眼，然后说，“暂时就不走了，感觉还是A城好啊，还能遇见好玩的人。”


    听闻，宋嘉莉来了兴趣，“什么好玩的人啊，你才刚回来几天，有中意的了？”


    “什么中意不中意，”贺瑾轩说，语气恶意满满，“好玩的人，是要好好玩的，懂了没？”


    林染似头皮发麻地垂下头，一旁的谢司言都听出了他话中的不对劲，“谁惹到你了？”


    这位从小就是混世魔王，小时候就没人敢惹睚眦必报的性格，这时宋嘉莉开口，“对了，你前年吧……不是说要带个男朋友回来给我们看，人呢？”


    贺瑾轩声音嘲讽，“人家嫌我没钱跑了。”


    “啧，那他现在应该挺后悔的。”宋嘉莉说。


    楚随钰也轻笑出声，“我还挺好奇这号人的，敢把你贺大少甩了。”


    林染忽的起身，“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餐厅中古筝声悠扬深远，林染的脚步却有些急促，只是没人这点异常并没有引起众人的关注，贺瑾轩深沉的目光跟随着林染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林染到了洗手间，他洗了手，然后站在洗手池前整理头发，洗手池上是一整面镜子，灯光柔和，照人的时候像是开了柔光特效。


    他的头发并没有乱，但此时在他的整理下，每根发丝都有了它该有的走向，再次冲了冲手，就在他用纸巾擦手的时候，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了，贺瑾轩站在门口，他身材高大，浓眉丹凤眼，眼窝也深邃，整个人看着很凌厉，此时嘴角勾着一抹轻佻的弧度。


    “好久不见啊，林染。”贺瑾轩向里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压迫感太强，林染慌张地丢掉纸巾，“嗯……你去吧，我回去了。”


    就在林染要从他身边走过去的时候，突然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拽了回来，随即高大的身躯欺进，“见到老情人不叙叙旧么？”


    林染慌乱地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又故作镇定地开口，“你松开，我感觉没什么好说的……”


    贺瑾轩双眼一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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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你发了条短信就把我打发了，现在没什么跟我说的？”


    他那时候钱领工资吃饭，手上大半的钱都花在了林染身上，眼看着有个重要的项目要完成，也承诺了给他买车，结果就在那档口，林染一走了之，只给他发了个消息，说跟他谈恋爱跟想象中的不一样，他不愿意陪男人成长，就这样吧，分手吧。


    “我在短信里说得很明白了，我们已经分手了。”林染有些着急，想拽出自己的手却怎么都拽不出来，“你现在这样不好……”


    贺瑾轩被气笑了，“你他妈拿我当狗是不是，发条消息就敢跟我说分手？”


    就在两人纠缠的时候，外面忽的响起了交谈声，有人正向洗手间这边走来，林染挣扎地更厉害，“松开，要被人看见了！”


    贺瑾轩看着他，冷笑一声，抬起他的下巴，看着眼前这张漂亮脸蛋，晦暗的目光一寸寸地划过，“看见了就看见了，就让他们都知道我们从前有过一段……激情四射的恋情。”


    “不行！你不能让别人知道！”林染激动地说。


    贺瑾轩面上不紧不慢地扬起一抹坏笑，随着外面的人越来越近，他拉着人直接向里，拉开一个隔间门就将人拽了进来，紧接着他高大的身影就压了下来，林染呼吸一窒，嘴唇已经被对方撬开，湿热的唇舌用力地纠缠在一起。


    贺瑾轩的呼吸越发急促，手也从他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紧紧地贴合着他细腻的皮肤。


    林染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推拒着，但被亲吻得越发无力，电流似从后腰一直窜上头皮，舌头被吮得酥麻，腿都不禁地打颤。


    忽的，林染捂住胸口，但却按在了贺瑾轩的手上，贺瑾轩的嘴唇离开，舔了舔嘴角，声音有些暗哑，“还是这么敏感。”


    林染双眼一片迷离，他喘着气无力地靠在墙壁上，脸蛋也因为浑身血液发热而变得殷红，同时，他看到了贺瑾轩的进度条涨到了30%！


    从进入洗手间开始，那进度条就像是盛着血液的玻璃管，里面的血液仿佛在晃动，颜色宛如起着浪花般由深至浅又由浅至深，而此时，定格在了不详得暗红色。


    果然，老情人的亲近可以记起很多回忆，也可以记起很多身体的本能。


    “你到底要干嘛！”林染气息不稳，说话都有些娇得发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撒娇。


    “我要干嘛你还不懂么。”贺瑾轩恶狠狠地在他的脸蛋上吮吸了一口，随即向林染倾了倾身，“它很想你。”


    林染的视线向下，小腹被触碰得灼热，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贺瑾轩，“你发什么神经！”


    贺瑾轩笑道，“别这么激动，想让外面的人听到么。”


    林染立即禁声，然后就见贺瑾轩直接拉起他的衣服向上，林染立即按下，去拽他的手，压着声音凶道，“放开！我要告你性骚扰我！”


    贺瑾轩被他逗笑了，“哟，长本事了，知道性骚扰了，你身上我哪没看过？”


    衣服内贺瑾轩的手指碾在一起，一扯，林染闷哼一声，顺势直接将衣服弄了上去，“我看看我留下的痕迹还在不在。”


    林染双眼被激得通红，脸屈辱地扭到了一边，贺瑾轩不满地看着他，“多久没戴了。”


    林染气愤道，“从你那离开后就没戴过。”


    贺瑾轩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将那一点肉拉起，使得林染立即缩起了肩膀，他凑近仔细地看了看，“还好，没有长死。”


    当初哄了多少天才终于同意打下这个孔，可惜的是因为喊疼，另一个说什么也不肯打了。


    “回去给我戴上知道么。”贺瑾轩的语气透着些威胁。


    林染紧紧地皱着眉头，他小心地推开了贺瑾轩的手，扯下衣服，“我凭什么听你的。”


    贺瑾轩抬起了他的下巴，“宝贝，你说司言知道了我们过去的事后还会不会要你。”


    听闻，林染的面上一白，脾气上来不甘示弱地瞪向他，“你们可是从小到大的朋友，被他知道他肯定要跟你决裂。”


    贺瑾轩“啧”了一声，“怎么一年多没见还是这么没长进，你以为司言会因为一个小情人跟我决裂？别做梦了。”


    “当初在我身边做贺家少夫人的美梦，怎么这回又做上了成为谢司言挚爱的美梦了么。”


    林染被羞辱得脸色通红，“你知道什么，他是真心喜欢我。”


    贺瑾轩被这小蠢货可爱得笑出来，“怎么个真心法，嗯？”


    “他为了我不去联姻，你懂不懂。”林染瞪着他。


    贺瑾轩噗嗤笑出来，笑得弯下了腰，“行了，你认为是就是吧，但你也要知道，司言要是知道你跟我有过一段，肯定会立马甩了你，而且……司言都没碰过你吧。”


    林染脸色惨白，他当然知道贺瑾轩什么意思，谢司言的洁癖严重到连他都不碰，精神洁癖更是如此，如果知道他们并非初恋的话……


    似乎不敢想下去，他抬头跟贺瑾轩对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贺瑾轩一笑，双眼黑沉带着浓郁的恶意，“当然是……还没睡够你啊，还有……也不太想让你好过。”


    “你！”林染气指着他，“你报复我！”


    “对啊，我做得还不够明显么。”贺瑾轩揉了揉林染细软的头发，“乖宝贝，学聪明点吧，你说你当初要是没走，现在是不是也跟着我享受荣华富贵了，司言对你可没真心的，别让人玩死了。”


    林染气得身体都在发抖，贺瑾轩仿若未见，俯身一口亲在了他的嘴唇上，“要听话，知道么。”


    话落，贺瑾轩便推开了门出去，湿热的空气立即钻出了门外，空间冷清下来，林染静静地站在原地，脸上的红慢慢消退，身体的温度也逐渐降了下来。


    果然，老情人重逢更容易火花四溅。


    当林染回去坐下后，谢司言不满地看向他，“怎么去了那么久？”


    林染小声说，“有些不舒服。”


    旁边的宋嘉莉立即过来关心，“怎么了宝贝，哪里不舒服？”


    几人都看着他，林染摇摇头，“可能吃点东西就好了。”


    此时菜已经上齐，林染夹了几筷子菜吃，饭桌上的气氛又恢复如常，这时宋嘉莉靠了过来，“小染，刚才我、随钰、瑾轩定下了，想下周去C市，订那边的海边度假酒店，小染你有其它想法嘛，哪天有时间？”


    林染一怔，没想到贺瑾轩也去。


    也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小腿被蹭了蹭，他向对面看去，就见贺瑾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林染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慌乱，然后又偷偷地瞪了他一眼。


    看样子不去是不行了……


    林染将腿收了收，没想到贺瑾轩更加得寸进尺，他看了眼旁边的谢司言，不禁的有些心跳加速。


    他开口征求谢司言的同意，“司言……你看我下周几号能去。”


    贺瑾轩哼笑一声，宋嘉莉调笑道，“出去玩几天还要征求同意，司言，你别管我们小染太紧了。”


    谢司言面容冷酷，扫了眼林染，“随你。”


    他抬手扯了扯让人窒闷的领口，虽然心中不满，但是，林染不过他身边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没必要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