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帝休息区。


    “是你跟他们说的？”幸一看向自家表弟。


    冰帝有这种洞察力的，只有他和迹部，他自己没说，那就只能是迹部了。


    迹部也不隐瞒，“刚刚去看青学比赛的时候发现的。”


    “对面估计又要骂我们了吧？”冥户撇撇嘴。


    “不至于吧？”向日怪叫一声，“这要是也能怪到我们头上，那青学未免也太玻璃心了。”


    “玻璃？什么玻璃？”慈郎被向日吵醒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没有玻璃，你继续睡吧！”忍足无奈扶额。


    “哦！”慈郎听话地又闭上眼。


    迹部将目光投向场上，“其实利用河村的弱点只是锦上添花，更重要的，还是松内前辈他们拿下了负重，才让乾的数据网球失效了。”


    ……


    重新说回场上。


    交换位置是无奈之举。


    乾和河村本来就不是固定搭档，现在这一换位，顿时就影响到了彼此间的配合。


    河村并不擅长网前截击，再加上手臂不适，几次失误送分，而乾为了照顾河村，被迫扩大防守范围，体力又迅速消耗。


    “Game，松内，泷，2-1！”


    “Game，松内，泷，3-1！”


    双方的比分转眼就被拉开。


    观众席上，青学的队员们焦急地观望着。


    “河村的手腕出问题了。”不二发现了端倪。


    手冢也冷静补充，“冰帝那两个人看穿了乾的数据网球的弱点，临时拿掉负重，打乱了乾的节奏。”


    “那现在怎么办？”菊丸很焦急。


    “只能相信乾和河村了。”大石叹气。


    ……


    场上。


    河村用力地捶打着快要失去知觉的手腕，“该死！快给我动起来啊！”


    乾按住他的肩膀，阻止对方近乎自残的行为，“不是你的错，是我的数据收集得不够全面。”他看向对面，松内和彦正对泷荻之介说着什么，两人脸上都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他们以为自己赢定了。”乾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镜上划过一道亮光，“但这恰恰是我们的机会。”


    “什么机会？”河村连忙追问。


    乾低声交代了些什么，河村不住点头。


    第五小局，又是河村的发球局。


    尽管手腕一片酸麻，但他仍然全力发球，只是球速不可避免地有所下降。


    乾运用心理战术，故意让出空当引诱泷荻之介进攻，旋即突然改变回球路线。


    “15-0！”


    “就是这样！”河村兴奋地大喊，仿佛看到了追击的希望，连手臂的不适都感觉减轻了一些。


    两人艰难地保住了这个发球局，比分来到2-3。


    但好景不长，松内和彦和泷荻之介很快就调整过来，松内和彦开始专门攻击河村和乾之间的空隙，打乱两人的站位。


    “Game，松内，泷，4-2！”


    冰帝再度将比分拉开。


    第七小局成了关键。


    乾的心理战术失效后，青学彻底陷入了颓势。


    而河村的手臂此时也早已疼痛难耐。


    终于，一次奋力救球的时候，在网球和球拍相互撞击的瞬间，他的握力根本不足以承受网球带来的巨大冲击，球拍直接被掀飞，连带着他自己也不慎摔倒，手臂上瞬间出现一片擦伤。


    “河村！”乾连忙跑过去扶起他。


    “我没事！”河村咬牙站起来。


    但乾显然没有相信这话，他立刻就像裁判示意暂停。


    旋即青学的人帮河村处理了一下伤口。


    “要不弃权吧？”菊丸想到了去年的大和部长，生怕河村也步了后尘。


    “不！”河村坚决地摇头，“我们还没输！”


    比赛继续。


    但局势却已经一边倒。


    河村的回球力量大减，乾的计算也被完全打乱，松内和彦和泷荻之介抓住机会，连续得分。


    “Game，松内，泷，5-2！”


    第八小局，青学只能背水一战。


    也许是绝境激发了潜能，河村突然爆发，连续两次大力抽击让观众沸腾。


    “Burning！”他怒吼着，仿佛忘记了疼痛。


    乾也找回了状态，准确预测了泷荻之介的一次网前截击，一个漂亮的穿越球得分。


    “Game，乾，河村，3-5！”


    希望重新燃起，但冰帝却并没有给他们翻盘的机会。


    松内和彦在决胜局展现出了高超的实力，精准的控制让乾和河村疲于奔命，最后一球，河村奋力扑救，但球拍只是勉强擦到网球，球高高弹起。


    泷荻之介在网前高高跃起，一记扣杀结束了比赛。


    “Game，松内，泷，6-3！”


    “恭喜冰帝学员取得双打二胜利！”


    “十分钟后进行双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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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赛，请参赛选手做好准备！”


    球场上，河村跪倒在地，汗水混合着泪水滴落在场地上，乾站在他身旁，眼镜后的眼睛闪烁着不甘的光芒，过了好半晌，两人才调整好心态，上前和冰帝的人握手。


    ……


    赛后。


    青学休息区的气氛稍显凝重。


    河村愧疚地低着头，“对不起，大家……都是因为我……”


    “只是一次失败而已。”手冢递给他一瓶水，打断他的自责，“重要的是从失败中成长，后面还有关东大赛和全国大赛，你确定要将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颓废上吗？”


    河村闻言一怔，旋即立刻打起精神，“当然不是。”


    不二也微笑着宽慰，“你们把冰帝逼得很紧呢，他们可是去年的全国四强啊！”


    “对啊！”菊丸兴奋地挥了挥拳头，“能跟冰帝打得旗鼓相当，岂不是说明我们也有全国级的实力了？”


    乾翻开笔记本，在上面奋笔疾书。


    ——唔，以后要实时更新数据，要考虑到负重的因素，要及时监测搭档的状态，要增强对心理战术的运用……


    河村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忍不住笑了，“乾，下次我们再组双打吧！我一定会变得更强！”


    乾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啊，根据我的计算，经过针对性训练后，我们的胜率可以提升到68.3%。”


    ……


    冰帝休息区。


    “辛苦了，感觉如何？”迹部一边给两人递毛巾，一边问他们的感受。


    “有点难缠。”


    松内和彦实话实说，“青学的这批新人都很有潜力，如果不是我们早已准备，说不定真就阴沟里翻船了。”


    “数据网球是挺恶心人的。”向日想到了去年立海大的柳。


    “但数据网球也是有极限的。”忍足推了推眼镜，“至少我可以打包票，迹部和小竹的数据，让对方知道了，他也照样赢不了。”


    “说白了，还是看实力呗~~”冥户一下子就get到了忍足的意思。


    幸一扬眉，“比实力，我们冰帝从来就没怕过谁。”


    “说的好。”泷荻之介竖起大拇指。


    “说起实力……”迹部微微眯了眯眼，“对面此刻想必正踌躇满志地想在双打一扳回一局吧？去吧，忍足，向日，用实力去打破他们的幻想。”


    “是！”忍足和向日应了一声，便取出各自的球拍，往场上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