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作品:《合欢宗主与盲眼丈夫

    花锦墨刚才为黎暮治伤,顺势探查了一下黎暮的身体。


    这一探查,瞬间让花锦墨复仇的心重焕生机。


    原来,黎暮生来无法修炼,并不是因为缺乏灵根。


    恰恰相反,黎暮乃天阶土灵根,天资不亚于花锦墨前生。


    黎暮目不能视无法修炼,是因为天生神魂残缺,没有识海和气海,无法炼化天地灵气,也无法存储法力修为,甚至做不到控制调息运功吐纳。


    对旁人而言,黎暮可能是一无是处的残缺废物,但对通晓合欢秘术的花锦墨来说,黎暮完全可以成为她的外置灵根,快速链接吸纳天地灵气,通过采补之法为她所用,助她重回修界清算一切!


    花锦墨起身,走到黎暮身侧,抚上他的臂膀,道:“你我既是夫妻,当行夫妻之礼。”


    黎暮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他与花锦墨,本不该是夫妻。


    和黎暮指腹为婚的,原是花家长女花万琼。


    当年黎、花两家为制约野心蓬勃的韩家,将腹中胎儿结了红鸾婚契。


    红鸾婚契,魂为书,血为墨,缔约永结,毁则噬心。


    如此诚心可表,黎、花两家便通力合作,置换家族资源,互惠互利日渐壮大,终得三方平衡。


    而后来,花万琼是名满风岚的天之骄女,黎暮是人尽皆知的瞎眼废物。


    花家不满这桩婚事,费尽心思寻求破解之法,用数年时间偷天换日,将红鸾契转移到了与花万琼同月出生的花锦墨身上。


    婚期至,礼自成,花锦墨不得不代替花万琼出嫁。


    新婚夜,黎暮因眼疾不便,不小心触碰到花锦墨,花锦墨嫌恶不已,将他捆在床边狠狠抽打,扔进柴房关了两天。


    从那之后,花锦墨再不让他踏进卧室半步,他便一直睡在柴房。


    如此桩桩件件,黎暮十分抵触花锦墨。


    黎暮躲开花锦墨的手,花锦墨面色微冷,而后再次贴了上去。


    她看出黎暮不愿与她亲近,但男人,总会屈从于欲望。


    十九岁的少女身躯,丰盈弹润,像水蛇一般,不依不饶缠住黎暮,温热的吐息在他耳边倾洒。


    “会很舒服的。”


    花锦墨声音带着魅惑,纤纤玉指在黎暮身上缓缓游弋。


    这具身体虽然修炼资质奇差,却生得冰肌玉骨娇艳欲滴。


    黎暮看不见,其余感官被迫高度敏感,此刻鼻尖馨香缥缈,怀中炽热柔软,加之花锦墨刻意挑逗,他不受控制地面红气粗。


    花锦墨看黎暮起了兴致,准备更进一步,却猛然被黎暮一把推开。


    黎暮歪靠在灶台上,衣衫凌乱双目紧闭,“花锦墨,你…你……何至于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


    花锦墨对他厌恶至极,从未将他当人看待,又怎会主动提出与他行夫妻之礼?以身为诱步步紧逼,不过是想践踏他的尊严,看他狼狈屈辱崩溃求饶。


    花锦墨则未曾多想,只觉得黎暮的意志过人,竟能在她的魅术下恢复清明。


    或许,是因为她现在修为太低,又或是因为黎暮先天不全……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花锦墨直接施法控住了黎暮。


    一个简单的小法术,黎暮便浑身没了力气,只能任由花锦墨将他带回卧房的床上。


    自新婚夜,黎暮第二次躺在这张床上。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奈何法术禁制使他四肢绵软,被花锦墨抓住手腕轻而易举按了回去。


    紧接着,花锦墨挑开了他的衣带。


    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身上先是一阵微凉,随后只感觉温香软玉。


    黎暮根本没办法左右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


    他心如死灰,身体却情潮汹涌。


    两厢对冲,激得黎暮眼眶发烫。


    上方的花锦墨动作一顿,她看到黎暮清透的眼中一片湿意,本就没有焦距的瞳孔更空洞了。


    黎暮这是……哭了?


    “……”


    花锦墨一时有些头疼。


    虽然她曾是合欢宗主,但这是她两辈子以来第一次施展魅术。


    因为曾经的她天资卓绝,整个修界都望尘莫及,自行修炼便已进度神速,根本不需要使用魅术强行采补。


    另外,想和她双修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修界那高不可攀的穹顶雪莲、号称飞升之下第一人的天元神尊,是她的结契道侣。


    而此刻,她身下的黎暮在哭。


    “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好?”


    黎暮没开口,像一条死鱼,灵魂空洞任人宰割。


    花锦墨低眼,“可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


    她指尖从黎暮胸膛一路下划,惹得黎暮浑身颤栗。


    黎暮难堪至极,头偏向一侧,死死咬住嘴唇,没让自己泄出一丝声响。


    眼看黎暮要把嘴唇咬坏了,花锦墨钳住下颌准备迫使他松口,忽听一道神识传音在耳边响起。


    “墨儿,出来一见。”


    声音浑厚,温润悦耳。


    花锦墨沉默一瞬,抬手解开黎暮身上的禁制,起身出了房门。


    禁制解除,黎暮恢复自主能力,却依然没能压下生理反应,反而更加剧烈澎湃。


    柔软丰润的触感在他脑海挥之不去,花锦墨身上的香气仿佛一直萦绕,若有似无勾得他欲望发疼。


    说到底,黎暮也不过才十九岁,此前从未经受过这种刺激。


    黎暮抓起自己的衣服,脚步凌乱回到柴房,从水缸里打了凉水,劈头盖脸浇自己满身,直到整缸凉水见底才停手。


    ……


    皓月当空,杂草及膝,一个白衣男子站在银霜园外的空地上,长身玉立广袖翩然,皎白月辉赐他一身华光,似九霄仙君误入凡尘。


    看到花锦墨出来,他绽颜轻笑,面带关切,“墨儿,听闻今日小雪又与你起了冲突,你修为不如她,可有吃亏?”


    花锦墨也笑,“泓钰哥哥?”


    前主的记忆碎片大多杂乱无序,关于眼前这个“泓钰哥哥”倒很是清晰。


    黎泓钰,原名李铁根,六岁那年因兽潮袭村成为孤儿,被黎家家主赐名收作养子。如今年仅二十,修为却已经达到炼气八层,与家主那无法修炼的瞎儿子形成鲜明对比。


    而且,他不仅天资优异,为人处世也周全得体。


    外面都在传,黎家小辈青黄不接,黎家家主有意将女儿黎半雪许给黎泓钰,培养他成为下一任家主。


    黎家家主的想法如何不太好确定,但黎半雪喜欢黎泓钰却是板上钉钉,已然把黎泓钰当做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但凡有女子靠近黎泓钰,她都要上前宣誓主权。


    这其中,就包括了原来的花锦墨。


    但原主完全不管不顾,三天两头去找黎泓钰,甚至挑衅黎半雪,起了争执便转头找黎泓钰恶人先告状。


    以至于黎半雪看她极其不顺眼,今天花锦墨刚接管身体就遭受无端针对。


    这次,花锦墨并未去找黎泓钰告状,黎泓钰倒主动上门来关心她。


    想来黎泓钰应该是见过黎半雪了,好奇她炼气二层怎么能让炼气四层的黎半雪吃瘪。


    花锦墨问:“黎半雪是怎么跟你说的?”


    黎泓钰道:“墨儿这是生气了?小雪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天资不差,从小被夫人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确实娇纵了些,你我都寄人篱下,该知道我不能对她太苛刻。”


    听闻此话,花锦墨不禁重新审视了一下黎泓钰。


    明知她身世凄苦心态不平,偏要提及黎半雪如何高高在上受人宠爱。


    看似是在安慰解释,实则字字诛心。


    末了,还不忘用“寄人篱下”来为自己博取同情拉拢距离。


    这李铁根,有点东西,难怪能在黎家混得如鱼得水,让两个妙龄少女为他争风吃醋。


    黎泓钰继续道:“墨儿是不是又拿黎暮撒气了?被家族舍弃嫁给黎暮这样的废物,我能理解墨儿心中的苦,但不要做得太过了,不管怎么说,黎暮是父亲亡妻留下的唯一血脉,是黎家家主的嫡长子,若黎暮在你手中出事,我没有能力继续为你遮掩。”


    黎泓钰在纵容花锦墨虐待黎暮。


    花锦墨并不觉得意外——


    黎家以血缘为基准,家族庞大,修凡混住,并未脱离俗世的规则与教条,而黎暮死了亲娘,家主父亲将他彻底放逐,再有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妹妹黎半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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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不满他父亲坐家主之位的叔伯族人,还有眼前这个与黎家毫无血缘的优秀兄长。


    这般处境,以至于原主逼退银霜园的仆人,三五不时折磨黎暮,却始终无人过问。


    黎泓钰打量着花锦墨,搭上她的肩,笑盈盈问:“墨儿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


    花锦墨心神一凛,黎泓钰在探查她!


    她们二人之间相差六层修为,若非换了神魂,以这具身体资质的钝感力,恐怕难以察觉。


    花锦墨仰起脸,愤愤道:“我气不过,透支魂力教训了黎半雪,泓钰哥哥不会怪我吧?”


    黎泓钰确实未探查到任何异常,便收回手,还是那张春风和煦的脸,“无事,偶尔给她一点教训也好,下次不要再意气用事,不值得为一点小事损害根基。”


    “多谢泓钰哥哥关心,墨儿记下了。”


    送走黎泓钰,花锦墨回屋倒头就睡。


    黎泓钰打断了她采补黎暮,也让她冷静了下来。


    黎暮与她是边缘废物,但并非真正无人在意。


    欲速则不达。


    她复仇心切,太过着急了。


    隆冬刚过,初春透寒,冷风不轻不重刮了一夜。


    第二天花锦墨在柴房找到黎暮时,他整个人蜷缩在柴堆里,嘴唇干裂惨白,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浑身烫得吓人。


    黎暮肉身凡胎,昨晚一通折腾下来,感染风寒发烧了。


    此时日上三竿,他已经烧得神志不清,瘦长的身体屈成一团,无意识发着抖。


    花锦墨居高临下看他,不知为何想起前生在路边捡到的那条小土狗。


    骨瘦如柴,脆弱可怜,似乎随时会轻而易举消散于世间。


    片刻,花锦墨悠悠叹一口气,俯身将黎暮从柴堆里捞了出来。


    花锦墨原本打算霸王硬上弓,但按照这个情形来看,黎暮自有傲骨,强来的话容易折损心气,估计使用不了多久就会气绝身亡。


    竭泽而渔,不是花锦墨想要的结果。


    安置好黎暮,花锦墨觉得有些饿。


    黎暮生病卧床,她无饭可蹭,只能自己动手。


    黎家规矩森严家大业大,有专人负责采买发放各个院子的基本用度,日常吃穿并未苛待,厨房里锅碗瓢盆米面粮油什么都不缺。


    唯一的不足是,花锦墨不太会做饭。


    她熬了一锅乱炖。


    味道有点难以形容,幸好不至于无法下咽,能将就填填肚子。


    还剩半锅没吃完,花锦墨准备喂给生病的黎暮。


    黎暮满身虚汗,睡得浑浑噩噩,一会儿梦见父亲长唉短叹,一会儿听见无数嘲弄与嫌恶,后来四周只剩寂静,再无人想起他,他偏居荒芜自生自灭。


    寂静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黎暮梦见了花锦墨,气息似乎就在耳边。


    “小瞎子,醒醒,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花锦墨一连叫了几声,黎暮终于彻底清醒过来,背后感觉一片柔软。


    黎暮动了动,随后僵住。


    花锦墨竟将他揽在怀里!


    见黎暮清醒,花锦墨盛一勺糊状乱炖,递到黎暮嘴边。


    “张嘴,吃饭。”


    黎暮被花锦墨圈在怀里,不好的记忆瞬间回笼,语气十分冷硬,“放开我。”


    花锦墨也不与他计较,“自己能坐稳吗?”


    “能。”


    花锦墨退开,黎暮虚弱靠坐在床头,还是清冷疏离的模样。


    他满头黑发散落,衬着那张精致苍白的脸,形貌昳丽,艳色出尘,根本不像一个普通凡人。


    花锦墨不禁暗叹,好一副漂亮的皮囊!


    若单论外貌,就算与她曾经的道侣天元神尊相比,黎暮也丝毫不逊色。


    花锦墨再次将勺子递到黎暮唇边,“吃饭吧。”


    黎暮问:“你在饭里下了什么东西?”


    花锦墨:?


    “你吃不吃?”


    黎暮自嘲一笑,他可有拒绝的余地?


    张嘴接下,奇怪的口感和味道瞬间蔓延口腔,更让黎暮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给他熬粥,还亲手喂他,花锦墨怎会对他这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