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第 111 章
作品:《男公主他非要和亲》 这样胆大妄为把劣势转为优势的计谋,可以说是独具赵观南的个人特色,眼下首战告捷众人兴奋不已,但这并不意味着战事到此就可以一劳永逸了。
他们接下来要击破的,是军都陉之后更为难啃的硬骨头——北狄大营,大营足有两万人马,营地设置在狭窄通道之后,是北狄人仿照平阳关的建造,将天险物尽其用的做法。
哪怕真有人攻下了平阳关,想要继续北上只能走这条窄道,而这时,两侧山崖上早就埋伏的弓箭手和谷口整装待发的两万北狄大军,足以歼灭一切敌人。
正常情况下,有军队能攻破平阳关早就筋疲力尽,补给消耗殆尽不说,能继续作战的士兵也所剩无几,可现在赵观南手下都是精兵强将,况且平阳关这边遇袭的信号刚刚才发出去,大营调度兵马需要时间,安排弓箭手埋伏更是需要时间,而赵观南要的就是这个时间!
“快”就是赵观南对于这场战争的唯一战术,后面的北狄大营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带兵杀到了眼前,当赵观南从中营揪出衣衫不整的北狄元帅,割下他的脑袋时,身后“投降不杀”的呼声便响彻了这片营地。
统帅已死,北狄士兵看着对方旌旗上高高挑起的头颅,战意已经少了一半,再看眼前密密麻麻的敌军正向自己压来,就连膝盖都软了。
战争开始得快,结束得也快,赵观南感觉体内的血液刚刚沸腾起来,战局就已经到了尾声,她站在敌营的元帅大帐前,看着最后一名俘虏被压下去心中松了口气,终于能腾出空和自己的老师叙叙旧了。
赵观南擦拭着宝剑上的热血,砰砰跳动的心脏还没有沉静下来,她的双眼亮晶晶的,追随着季逸风靠近的身影,心里居然还有几分想要得到长辈夸扬的激动。
可谁知,这场叙旧刚开头,就让赵观南萌生了跑路的想法。只因为季逸风开口第一个问题,他问赵观南:“殿下,我听说你好像拱了我家小桃?”
季逸风当年走得干脆,自己又斩断了与过往的一切联系,之后发现赤野马匪是老熟人,期间虽然也与赵观南她们简短地来往过几次书信,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又切断了联络。
赵观南后来写给他那几封关于要拐公主楚桃的书信,季逸风自然是没有收到的,可就算他再与世隔绝,西金太子要和一个南楚公主和亲这样重大的消息也会从各种渠道进入他的耳朵,季逸风来不及惊奇赵观南居然肯低头和亲,因为他马上就发现这个要和她和亲的南楚公主,居然是他的外甥女?!
中年男人素来冷漠的面孔染上了几分惊异,小南是个好孩子,又几乎是在他眼皮下长大,小桃能和她和亲当然也是好的,可是,男人挠了挠后脑勺,可是,小南她是个女孩子啊!
季逸风只是短暂地失神了片刻就恢复了正常,然后垂下了眼眸,其实也不难猜测其中的缘由,他曾经再三犹豫之下,也问过小桃的情况,可是辗转数月只得到了赵观南一封妹妹似乎很怕生,从不出宫的回信,虽然赵观南在信的末尾也提了一句,要不要她想办法见妹妹一面,至少让他知道自己还有季家的亲人。
赵观南的善意让男人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顷刻间尽数消散,季逸风差点连信都拿不住了,男人脸上的伤疤抽搐、涌动,最后沾上了泪水,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让小桃知道他还活着?他又能以什么样的面貌去面对这个孩子?
季逸风当时只拜托赵观南可能的话,多照顾小桃一些,但请不要说任何有关他的事,他早就是个死人了。
可当布哈元烈的血溅到季逸风身上时,被血污浸染的领口下,那颗死寂了的心脏好像又开始跳起来了,他原本以为自己手刃杀父仇敌之后,心里的重担会轻松不少,可是真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他的心却越来越沉。
报仇当然是要报的,可是他不该因为报仇逼自己忽视掉生活的一切,特别是他并非一无所有,他忽略掉太多珍贵的东西了,季逸风首先想到的就是小桃,他原以为楚桃身为公主,在南楚必定是养尊处优的,可是等他回过神来再去了解,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小桃居然出生就被送去了皇陵,那样的地方怎么养小孩呢?
不过还好,有小南,季逸风心下一暖,还好有小南帮他照顾了那个孩子,因为不知道楚桃的真实性别,,他理所当然地以为两个小姑娘凑在一起,不过是赵观南用和亲把小桃护在身边的手段,胜仗的喜悦让季逸风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所以他罕见地开了个玩笑。
哈哈哈哈!赵观南尬笑了两声,因为这个玩笑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了,在楚耀回身上,赵观南总归是气短的,特别是在小桃唯一的亲人面前,她只能僵硬地笑着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总不能说这事其实是你家小桃先动的手吧?
季逸风没有觉察到赵观南的不自然,他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小桃承蒙殿下照顾,是我这个做舅舅的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季逸风话说了一半,又陷入了自责中,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才继续道,“他在宫里过的也不好吗?需要殿下假借和亲之名把他护在身边。”
哈哈哈哈哈!赵观南又尬笑了两声,只觉自己的冷汗似乎流得更厉害了,她又该如何向自己的老师解释,其实她是真拱了你家小桃?
赵观南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默默将长剑收回了腰间,挑了个能回答的问题:“小桃在宫里……是过的不太好。”回想起初见小桃时,他那么瘦,瘦得让她心疼,性格也很怯懦怕人,简直不像个公主。
“是我不好……虽然已经迟了,但我会竭尽全力去补偿的他的,”季逸风感觉酸涩的愧疚从胃开始,不停地往上泛着直至堵塞喉咙,男人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所有的歉意最终化为一声长叹,他闭眼理了一下情绪,又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不过,我为何从未听说小妹当年怀的是双生胎?”
赵观南轻咳一声,呐呐道:“都是小桃,季妃娘娘当年生了一个皇子,怕他孤身一人在深宫被人谋害,才谎作生了个公主,现在小桃欲意争夺南楚皇位,为了恢复皇子身份,所以改了彤史,将公主改为了龙凤胎。”
季逸风明白此事应当有所隐情,却没想到藏了这么大一件事,他双唇张张闭闭,明显是被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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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啊,这样啊……”
赵观南最后尬笑了两声,她看骑兵已经休整得差不多了,随即打算趁老师还没有反应过来立刻跑路,于是她收起了闲谈的架势,正色道:“我此次北上只带一万精骑,剩余两万步兵留给老师守住平阳。”
她眯了眯眼,想起襄州的故人忍不住多说了两句:“老师可要当心,襄州新来的督尉城府极深,想来打仗也是一把好手,我用赤野拖他三个月不成问题,不过三月之后,我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对平阳起心思,襄州城小兵马不多,但南楚边境驻有五万边军,以他的能耐,拿到手里不成问题。”
谈起正事季逸风脸上的颓然瞬间荡然无存,他扬眉笑了笑:“让他来,我上战场的时候,他小子怕是连论语都背不出一句吧!“
赵观南跟着笑了一声:“他在南玉可没少给我使绊子,要是他真敢来,夫子可要好好帮我教训他!“
季逸风当然全部应下,看着赵观南策马远去,他的笑容越来越僵,心中突然冒出来了一个问题:如果,小桃是个皇子的话,那他与小南之间的婚事还是假的吗?
南玉是楚国的都城,因为被稠密的水系牢牢护在中间,所以历朝历代在与其余两国角逐时都没曾陷入过险境,却在这个并不特殊的夜晚,被南楚自己的军队围了个密不透风。
起初得知楚耀回带兵要清君侧的时候,景帝砸着桌子暴怒不已,他认为这就是楚耀回受了季家血脉污染要反的借口,但很快他就没有办法只沉浸于愤怒之中了,因为他在陈皇后眼中看到了被抢先的意外与恼怒。
陈家是真有反心!景帝被软禁在了乾清宫,于是他开始盼望着楚耀回能快点带兵攻下南玉,这样他就选他为储君!
南玉城墙之上,皇后的总管太监陈德贵拿着景帝的圣旨,勒令三皇子快快缴械进宫,听候发落。陈公公明明站在高处俯视着楚耀回,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太多了!城下的兵马实在是太多了,从前那个被所有人无视的落魄公主,居然会有这样威风凛凛万众瞩目的一天!陈德贵干咽了一口吐沫,他看着楚耀回身后的大军,心知肚明仅凭南玉的守军和宫里的禁军是完全无法抵抗三皇子的。
可是圣上早就与国公离心,这些年来把靠近南玉的总兵统统换了个遍,眼下陈国公手里只有皇宫的禁军,要不是还有南玉巡捕营和九门守军,三皇子怕是早就杀到宫里去了吧?
打不过,至少要让主子逃出去!陈德贵打发了随行的小侍卫回宫报信,因为算不出逃离所需要的时间,他只能强装镇定,努力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来,企图用圣旨糊住这个年轻的皇子,能拖一会是一会,于是陈德贵扯着尖利的嗓音又重复了一遍:“大胆!见到圣旨还不下跪?”
楚耀回笑了一下,稳稳坐在马背上只说了两个字:“动手。”
九门提督李冼抱拳带着一众将士单膝下跪,道:“恭迎三皇子!”
话语间,陈德贵左右的士兵瞬间上前,把他压在了城墙之上,忠心的奴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城门一点点升起,敌人的大军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