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

作品:《死去的未婚夫回来了

    “事情就是这样,最后苏大夫开口将那个女大夫留下了,估摸着明日一早就能进城。”


    初一那边的动向会及时发送,十五收到消息立刻来汇报。


    宁镇山什么都没说,正在浅啜茶饮,他大马金刀的坐在那,宽厚的掌心端着精致茶盏,意外的不违和。大抵是因为他眉眼生的漂亮,眉骨高压着眼,眸黝黑如黑曜石,淡淡的扫过来,压迫感十足。


    “安排好人手。”


    为了攻下此城伤亡不小,急需修生养息,宁镇山已经传消息下去,将在此修整至少月余,城门处戒严,来往的百姓必须登记在册严核身份,若是没有人去接应,恐怕还要周折一番才能顺利入城。


    “是。”十五应下后,想起来一件事,“主子,药熬好了,我去给您端来。”


    这些日子药一直没停,等药来了宁镇山像是喝水似的一饮而尽,十五嗅着空气里的味道都觉得嗓子眼发苦,宁镇山连眉头都没眨。


    王大夫说主子眼睛已经完全恢复了,再喝十日的汤药巩固好就成。这是喜事,虽然主子身手矫健,即使视物不清也能大展宏图,但十五还是希望宁镇山可以痊愈。


    然而翌日。


    “药熬好了吗?”


    屋里只有宁镇山和苏墨儿,十五进来是禀报事情的,苏墨儿迎面就说了这么一句,十五刚开始没懂,刚要张嘴说主子眼睛好了,就见宁镇山神色不明的看他。


    “药……在熬,苏大夫,我们主子的眼睛何时能痊愈?”


    苏墨儿刚到就赶忙过来给宁镇山诊脉,她觉得他脉象平和有力,好像比之前好上不少,但眼睛一事还未彻底解决,或许得尽快将解毒丸研制出来。


    十五出去端药,屋里便又剩下他们二人,苏墨儿拢了拢发鬓,柔声道:“主帅近日可还好?”


    不熟悉的陌生人才会这般问候,宁镇山长指敲击桌面,显然是不耐烦。苏墨儿咬唇,似乎在他面前,她总是被动。


    深呼吸一口气,苏墨儿笑颜如花,顶着宁镇山凌厉视线上前。“最近和人学了推拿之术,我给主帅按一按?”


    若是以前,苏墨儿敢保证宁镇山会乖乖的任由她搓扁揉圆,但现在情况不同,她也不敢打包票。直到看见宁镇山颔首,她才规矩上前,然而纤细若葱白的手指落在他肩膀硬邦邦的肌肉上,竟还有些捏不动,得使些力气才行。


    捏了好一会,紧绷的肌肉才松懈一些,苏墨儿累的没力气,开始偷懒耍滑,谁料下一瞬,这人就有所察觉,冷嗤一声。


    “不是说要给我推拿,现在做什么?挠痒痒?”


    好刻薄的一张嘴。


    苏墨儿暗自生气开始使劲按,可没想到宁镇山这么吃劲,她手都按疼了,宁镇山反而享受似的闭眼。


    “主帅,我听初一说在招募随军大夫?”也不管宁镇山是否回答,苏墨儿自顾自的说话。


    “确实该多招募一些,大夫多了也忙的开,大小伤员都能及时救治。”


    宁镇山不语,苏墨儿说的口干舌燥他也没接话茬,只得下次再提。


    ……


    苏墨儿开始忙碌起来,有刘谷苓在确实有助力,她会分辨药性,熬药时候知道先放什么后放什么,如此一来就不用苏墨儿看着,还能有闲情逸致打扮自己。


    连日赶路休息不好,她面色发黄,今日特意弄了美颜膏敷脸,左右是用宁镇山库房里的药材,不用白不用。


    她得好好保养,孩子还小妹妹也不大,母亲软弱没主见,这个家里就指着她当顶梁柱,她得身体健康美貌过人才行。


    苏墨儿知道这乱世里美貌是怀璧其罪,可也能化作一把利器。若不是因为她长的好,吴庸会帮她的忙安顿家人吗?更别提其他的便利。


    而且,她也喜欢看镜子里的自己,将敷了一会的药膏轻轻刮下来,皮肤若剥壳的鸡蛋般光滑,吹弹可破。


    刚沐浴过,乌发如同绸缎般闪动光泽,她随手拿过簪子挽起,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时,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


    “这支簪子送你。”


    “送我?是定情信物吗?”


    “是。”


    “我收了,你可要记得娶我。”


    后来那根簪子不知道哪里去了,那时候她以为宁镇山死了,丢失他送的东西她伤心难过许久。


    再后来呢?后来赵家倒了,她知道自己有孕后离开赵大少爷,去将娘和苏枝想办法带出来,自此之后开始颠沛流离的生活。


    镜子里美人的哀怨转瞬即逝,杏眸里绽放出光彩。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她靠着自己双手完全能养得起一家人,苏墨儿不喜欢沉溺过去的痛苦之中,往前看才是正理。


    刘谷苓又提起入军营一事了。


    毕竟她出来后没有目标,唯一的想法便是当个随军大夫。苏墨儿说让她别急,她会帮忙想办法。


    宁镇山似乎很忙,因为苏墨儿好几日不曾见过他了,找初一套话,才得知他几乎每日都深夜入睡,天不亮就起来。作为一军主帅,过的还没有初一好。


    “我们主子是干大事的人!”初一挺起胸脯,与有荣焉的模样。


    苏墨儿连声附和,初一心情畅快,便说了不少关于宁镇山的事情,说刚开始跟着主子时只有几千人的追随,后来越发壮大,如今成了可以与朝廷抗衡的规模。


    “你知道为什么吗?”


    说实话,苏墨儿不知道,也不明白当年宁镇山领老爷子任务之后发生了什么,不是死了吗?怎么死而复生?又怎么成了乱军贼首?


    “很简单,因为主子宽厚博爱。”


    “你说宁镇山宽厚博爱?”


    苏墨儿怀疑自己听错了,更怀疑初一说错了。她和他认识多年,知道对方的性情秉性。


    凉薄淡漠,不近人情。


    “自然!要不然为何有这么多人死心塌地忠心耿耿?算了,和你这种人说了你也不懂。”


    苏墨儿在想事情,也没听出来初一的含沙射影。


    这些日子刘谷苓就在城里的一处客栈下榻,但她手头的银钱不够了,没办法继续住客栈,就找牙人寻了处地方。


    “和很多人一起住?”


    她来找苏墨儿的时候提了这件事,苏墨儿一听是处男女混杂的地方,不禁蹙眉。


    “没关系的,”刘谷苓坦言道:“我手里的钱只够租赁这里,而且人多也有好处,热闹不已,苏大夫莫要担心。”


    “你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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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刘谷苓日日都来帮忙,饶是铁石心肠从不爱管闲事的苏墨儿也被她打动。


    一天晚上,苏墨儿在初一口中打探到宁镇山回来了,于是她连忙熬药,通报过后才能进去,将汤药放在桌子上。


    “主帅,药。”


    宁镇山正在看舆图,眉眼间神情专注,懒散搭在桌面的手敲了一声,苏墨儿会意,意思就是知道了。


    以前刚成为相好时候她不懂,那时候她还卖力献殷勤,从厨房端来冰酸梅饮子假装是自己做的给他送去,当时他正在忙着对账,便也是这样敲桌面。


    她不懂他的意思,当时她有求于他,还指望他吃人嘴短答应她的请求,于是将酸梅饮子往他面前推,没注意桌面不平,杯子晃动洒在账本上,吓的苏墨儿花容失色,连忙道歉。


    宁镇山好脾气的说无事,擦干后又誊写一份,还反过来哄她,俩人腻歪着将一碗饮子一起喝了。


    现在他们的身份地位不同,竟然还有之前的默契。


    这个想法只是在脑子里闪过一瞬,就被苏墨儿打散,如今她只是过客而已,待他眼睛彻底好转,她便归家去,往后桥归桥,路归路。


    “还有事?”薄唇轻启,瑞凤眼朝着苏墨儿望过来,不知道是不是烛火正旺的缘故,总觉得他眼睛比之前亮不少。


    应当是错觉,毕竟他手里已经没有解毒丸了,而她前几日做出来的丸药效果不佳,还是得寻到翎草方能继续。暂时只能让他喝药缓解,他眼睛不可能恢复的。


    “也没什么,就是想着好几日没给主帅诊脉,想着诊个平安脉。”


    大户人家才有此说法,以前在赵家的时候主子们每隔一段时日就会请城里的杏林圣手来请平安脉,苏墨儿拿出在赵府的作态,伏低做小。


    她低垂着脑袋,宁镇山盯着她发鬓上的簪子,同样是银簪子,同样都是海棠花的图案。


    莫名心口处疼的厉害,他眸色暗沉。


    房间里突然暗流涌动,敏锐的苏墨儿察觉到宁镇山生气了,至于具体原因为何,她尚且不知。今日不是说话的好时机,苏墨儿俯首想要告退,却冷不防被他捉住手腕。


    宁镇山常年习武,手心里有一层薄茧,擦过细嫩的肌肤,当即红了一片。苏墨儿感觉到一股大力,随后她眼睁睁看着自己不断靠近宁镇山。


    心领神会想到初一所言,他身边一直不曾有女人侍候的事情。年少时蚀骨知味,现在更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苏墨儿未作挣扎,因为这样一来对她利好,若是他像以前那样沉迷于她,可方便行事。


    于是当快要靠近时,苏墨儿双手攀上他的肩膀,借力坐在他腿上,同时感觉头上一松,是宁镇山解了她的簪子,正欲扔到远处,忽地唇角落了柔软之物。


    熟悉的香甜气息袭来,他垂眸,捕捉到苏墨儿闭紧的眼睫颤颤。


    尘封于脑海深处的记忆唤醒,当年她也是这样笨拙又娇憨可爱的吻他,当时只以为爱人的唇胜过一切甜美,可后来才知道也有可能是致命毒药。


    深色的眸子里翻涌着各种情绪,恨意在他心口叫嚣,可本该松开的手却掐着细腰不断收紧。


    半响之后,宁镇山俯身,咬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