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雨夜

作品:《娇俏娘子二嫁夫君

    嬅京各处都布满顾宴书的眼线,他清楚凌雲对玉兰下不去手,另安排了凌霄去望月楼暗杀,保证万无一失。


    至于冯太后……


    金瑶楼老板娘太后可随意呼唤,但摄政王妃可不是她能使唤动的人。


    太后想要的是他顾家的江山,一守一攻,必有败方。


    他能守住天下,也能护住陈窈。


    处理完琐事,顾宴书才安心回寝殿。


    男人身躯懒懒一环,陈窈的整个身子便被他拥入怀中,鼻尖全是她嫩肤传来的阵香,他萦着女人香沉沉入睡,这是他当摄政王后睡得最舒服的一觉。


    以往天刚微亮他就已起,今日太阳都出了头,顾宴书还枕在床,他往边上长臂一捞却摸了个空,枕边一片冰凉,他立马惊醒而坐起,“凌雲,王妃呢?”


    凌雲在门外回:“王妃不在屋里吗?今日一早都没看见。”


    顾宴书连外衣都顾不得穿,慌张地冲出门,四处寻觅,无一见陈窈的身影,“去找!必须把人给我找回来!”


    人好不容易愿意留在王府,才一个晚上过去就不见了,顾宴书捂着胸口,心悸得厉害。


    “属下这就去找!”凌雲说。


    就在凌雲要动身时,陈窈不知从哪儿出现,娉婷身姿在顾宴书的视线内悠悠晃,她语气轻快,“你们是找我吗?”


    顾宴书拉过她的手猛地拽进,一手掐住她的后颈,一手捏住她的细腰,几近疯狂的状态将她按在自己怀里。


    陈窈被他抱得死死的,感觉整个胸腔都被他紧压,“咳咳……呼吸不了……”


    凌雲叫几个侍候的下人散去,自己也知趣地退下。


    顾宴书松了松手,浓如墨的眸深锁着她,“你去哪了?”


    陈窈被他弄得不知所措,讪讪地说:“我看你还在睡就没叫醒你,自己先去王府转了一圈。”


    “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本王了。”顾宴书这才舒了口气,下巴压在她雪颈上蹭了又蹭,似感受她的真实存在般。


    “你不会以为我跑了吧?”陈窈说。


    “嗯。”顾宴书沉沉的闷声,从她肩头传来。


    陈窈笑了下,“我是打算走。”


    顾宴书一怔,看着她的双眼,“?”


    陈窈:“我要去店里,晚上还回来!”


    只要她肯回到他身边,他这颗若即若离的心就能安定下来,她想做什么都依她。


    顾宴书扒开陈窈脸侧被他弄乱的发丝,柔声地问:“需不需要本王派人接你。”


    陈窈摇头:“不用了,你的人都有用,这种接送的小事就不必劳烦。”


    最后还是让凌雲护送她上了马车,临走前顾宴书亲了她一口,陈窈红着脸飞快钻进马车,她实在受不了在众目睽睽下与他肆无忌惮地亲。


    府上侍候的女侍多,都围在她们身侧,看着他们亲来亲去,陈窈可受不住。


    回去的路上,没有晓依陪在她身边解闷,陈窈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索性和凌雲聊聊天,顺便打探这些年顾宴书身边有没有女人,既然决定留了下来,她可不希望顾宴书不干不净。


    可不知怎么回事,一向健谈的凌雲却不理她,陈窈掀开车帘,坐在马上的凌雲,只给陈窈留下了冷峻的侧颜。


    陈窈:“凌雲,你今天怎么沉默寡言的?是不是顾宴书给你的任务太重了?”


    凌雲只淡淡说了声没。


    陈窈:“……”


    一路默默无言,陈窈只能闭目养神。


    到了金瑶楼,晓依一早便在大门外迎接,她扶着陈窈下车,注意到一旁如木头般矗立的男人,“你怎么来了?”


    凌雲不语。


    晓依却笑了笑,拉着陈窈上楼,“我们进去说。”


    陈窈迷茫地眨了下眼:“说什么?”


    “他不是凌雲。”晓依说。


    “不是?”陈窈懵了懵。


    “他是凌霄。”晓依说。


    陈窈好像听顾宴书提起过,是有个暗卫叫凌霄,但她从来没见过他出现在顾宴书身边。


    “所以……他们是双胞胎?”陈窈琢磨过来,微微惊讶。


    晓依说:“对!”


    “那你是怎么认出来的?”陈窈好奇地问。


    从相貌上看二人几乎一模一样,无明显特征。


    晓依微微一笑,扬起下巴说:“凌霄是哥哥,少言寡语,你纵使与他说上一整天的话,也只能得到他只言片语,而弟弟凌雲就不同了,人傻话多!”


    陈窈回想,“你这么一说确实如此。”


    晓依:“不过,今天怎么是凌霄来送您,王爷的暗卫很少露面。”


    “不知道。”陈窈耸耸肩。


    “有点奇怪……”晓依眼底划过一下不安,讷讷地说。


    “别想了,三日后太后要举办赏花宴,咱们要多些金簪供贵人佩戴。”陈窈说。


    “好。”晓依没想太多,拿出丝线摆弄。


    ——


    亥时,夜深人静。


    望月楼灭了灯,细雨飘飘扬扬地落下,打在屋檐发出嘀嗒的声响。


    玉兰被雨声吵醒,朦胧地睁开眼,发现桌边坐着一道黑色的影子正盯着她。


    待她看清男人硬朗的面孔后,她缓缓起身,“大人?怎么这么晚来?”


    玉兰视线往男人的衣襟上瞧,并无雨点,看样子来了有段时间。


    “坐。”玉兰拍了拍还温热的床边,唤他过来。


    女人单衣,薄纱轻笼着她玲珑曼妙的身姿,白瑕如霜的嫩肤透出,莹润细腻,分明是跌入烟花地,但黑如点漆的眼神与清澈的眸子却又透出静雅之气,如冰天雪地中一枝冷傲的白梅。


    凌雲盯着她良久才移开视线,挪身坐在他身边。


    在他坐下的一刻,玉兰纤纤玉臂环住他的腰,手掌覆盖他胸前突出的蟒纹,温热的吐息不重不轻地铺落在他耳畔,“遇到什么难事了?”


    男人不说话,绷直的身子像耸立的石像一样僵硬,玉兰眼眸轻转,素手顺着他衣服的纹理一路摸下去。


    女人的手划过他的硬邦邦的胸膛,慢慢移到腹部,就在她还要往下探时,男人却生硬地扣住,不让她再乱动。


    玉兰身子蓦地一缩,被他冷得出奇的掌心刺到。


    女人细软的手与他常年挥舞刀刃的糙手比起,犹如在捏一块豆腐。


    玉兰已知他没了兴趣,便不再自讨没趣,“我给大人倒杯热茶吧。”


    她移步到桌前,很快倒好一杯茶,就在她转过身之际,一把无情长剑抵在她的喉咙,剑锋尖锐,泛着阵阵寒光。


    玉兰握着茶盏的指尖微微用力,纵使骨节泛白,但她神色依旧处变不惊,“你不是来睡觉的。”


    她像是料到凌雲今晚的不寻常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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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清纯的双眼凝起凌厉,双唇轻启——


    “你是来杀我的!”


    话音落下的一刻,玉兰手疾眼快地将滚烫的茶水向他泼去,随后从桌下抽出一把软剑,剑出鞘划出一道银色的轨迹,与他的无情剑慷锵交缠一起。


    雨越落越大,斜斜地打在屋檐犹如密集的箭羽飞射,屋内刀光剑影掠过,金属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几个回合后,软剑咣当一声落地,玉兰瞳孔一缩,双手被他按在门后,动弹不得。


    她面色痛苦,乞求最后一丝生机,“大人,这是为何?”


    男人眸光凛然,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太后的细作不可留。”


    玉兰心猛地一沉,她闭了闭眸,自知今晚自己会命丧于此了,但她还是渴望最后一线生机。


    女人不再反抗,反抗的身子软了下来,她唇角微勾,“细作该死,但玉兰无辜。”


    男人再次沉默。


    玉兰晶莹的泪水在眼眶打着转,软娇的声音唤他,“凌大人,玉兰被你救起时就已经是你的人了,太后她威胁我在先,若是大人怨我,玉兰心甘情愿为大人死。”


    须臾,扣住她的大手慢慢松开了。


    玉兰侥幸捡回一条命,放松警惕,正想伸出手抱紧他,谁知凌雲长剑重新提起,冷声透骨的寒凉,“王爷之命不可违!”


    下一秒,蓄起的剑光从眼前划过。


    玉兰笑容凝固,瞳孔猛然放大,惊恐地倒地,似鸦羽的长发顺势而下,遮住她清如皎月的面颊。


    男人手中的剑落地,鲜血染湿剑头,他双膝跪地,垂首的眼神似裹挟着水雾,最厉害的杀手却双手颤抖,为她阖上了双目。


    随之,天空电闪雷鸣而过,像黑夜中一道被撕破的裂缝,转瞬即逝。


    陈窈望着外面滂沱的雨幕,拉上了窗,“这雨太大了,看来今晚回不去王府了。”


    “啊……”已经收拾好包袱的晓依,不情不愿地噘着嘴说。


    她盼望着回府很久了,好不容易等到陈窈回心转意,却因这下个没完没了的破雨而耽搁!


    陈窈笑她,“你就这么喜欢待在王府吗?”


    “喜欢啊,王府地方大,宽敞富足,还有……”说着这里,晓依忽然顿住,嘻嘻哈哈地抱着陈窈的小臂,“还有王妃娘娘!”


    陈窈宠溺地戳了她小脑瓜一下,“你呀!是为了我吗?你是……”


    身后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说话,陈窈疑惑,“这么晚谁啊?”


    晓依打开门,看到男人独身前来的身影,而后压下翘起的唇角,悄咪咪地给他们带上门退下了。


    陈窈真没想到是顾宴书,她早在雨飘起时就差人告诉了他,他当时还答应得好好的,第二天再来接她回府。


    陈窈娇笑,嗔怪他,“你不守信用。”


    顾宴书往木椅上一坐,拍大腿示意她,“坐上来说。”


    陈窈不动,带着娇媚的神色瞪着他。


    顾宴书一笑,搂着她的腰抱在自己腿上,耳朵贴在她的胸口,哄人说:“你不回,本王又实在想你,只能食言。”


    陈窈双手拥着他热乎乎的脑袋,人都冒雨来的,她又舍不得轰他走,“好,我叫人给你收拾一间房。”


    顾宴书双眸扫过旁边的一张小床,紧了紧她的腰身说:“本王索性留宿在此。”


    陈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