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第124章

作品:《穿到反派少年时

    难道那消失的破系统又来搞事了?楼月忍不住冒出这种想法。


    她知道吴覆暂时没法回应,不过吴覆本就是寡言的人,除了她恼了哄她时、以及在床上时会话多一点外,其他时候多是她说他听,楼月倒也习惯了。


    被这女子自然而然地贴近,几乎能闻到她身上清淡的香气,惯来持弓握刀的掌中被塞进了她软软的手掌,吴覆身体猛地一僵。


    而她浑然不觉,竟变本加厉地靠在他肩头,还在唧唧咕咕、自顾自的说着话,“你怎么受伤了?谁伤的你?”


    她又将额头在他胸前蹭了蹭,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整个人轻轻依偎在他身前。这一番动作很熟练,显然是做惯了的,知道被她抱住的人会心甘情愿地当她的枕头。但却令吴覆浑身肌肉紧紧绷住。


    他自小到大孤身一人,从未有人敢这么不知死活地贴近他。


    吴覆垂眸,看着埋在自己衣襟前这女子的脸庞,眼中神色越发阴鸷狠绝——这女子把他当成枕头了吗,竟敢靠近他、贴着他,好大的胆子,等他恢复活动了,第一件事就是将她的脖子扭断!


    但偏偏她身上温温热热,而吴覆因受伤失血,身上泛出冷意,怀里多了她这个热源,暖烘烘的。


    他当即别扭地脸色都扭曲了起来,愈发显得阴沉晦暗。


    这女子到底是谁?为什么和他这样相熟?


    白日将尽,暮色四合,阴恻恻的林间更显昏暗,已像入了夜一般。视线极度昏暗,除了眼前几步远外,楼月难以看到更远,吴覆还没有能动弹的迹象。


    虽然莫名来到了这陌生的林间,但有吴覆陪在身边,她也不担心了。于是楼月既来之则安之,做好了在林间过夜的准备,她给吴覆说了声,然后就起身去附近的林间捡一些枯枝,准备用来点燃篝火。


    枯枝不大好找,她在林间到处搜寻,颇废了一番功夫,终于她抱着满怀枯枝,小心翼翼地看路,好不容易回到了原地,却见那棵树下已没了吴覆的身影。


    楼月一慌,连忙就要喊他名字,这时却有一只大手如钢铁一般,紧紧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的后背抵着一个坚硬的胸膛,身后,那人冷漠阴鸷的声音传来,“……你是谁?为什么知道寡人名讳?谁派你来的?”


    楼月身体猛然一僵。


    是吴覆的声音。但这样冷漠,又一点都不像他。而且他怎么像不认识她了?


    “……吴覆?”楼月满心疑惑,努力回过头想看他,他为什么这样对她?


    但她稍稍一动,他掐着自己脖子的手立刻收紧了力道,力道之大,下一刻就能将她脖子捏断。吴覆冷声警告:“……寡人在问你话。”


    他手劲极大,楼月一向是知道的,但以往他最多只是将她禁锢住不许她避开,从不会这样漠然、甚至带着杀意。


    见这女子不说话,吴覆立刻收紧了手上的力道,掐着她的脖子,将她狠狠按在树干上,“寡人在问你话。”


    这脖子纤细玉白,被他掐着,这女子就像一条脱了水的鱼,拼命扑腾却挣不过他的力气。吴覆黝黑眼神愈发阴鸷,掐着她的脖子将她身体提起来,她的双脚被迫离地,神情愈发痛苦。他手上血腥无数,这不过一点小小的折磨手段而已。


    吴覆加紧了掌下力道,阴沉莫测地看她呼吸不过来,在她逐渐濒临死亡的时候,他神情微微一动,慢慢放松了力道。那女子暂时得了生机,大口地呼吸着,那双清浅的瞳孔因濒死已溢出泪水。


    从濒临死亡的恐惧中回过神来,楼月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人绝对不是吴覆!吴覆绝对不会这样待她。


    但他又是谁,这样的相貌、又自称寡人,楼月脑海中瞬间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难道她穿到了原书的世界中,遇到了原书的吴覆,那个冷血多疑、血腥残酷的暴君反派?


    楼月脊背上冷汗瞬间冒出。


    “吴覆”见她神色一动,立刻又掐紧了她的脖子,“谁准你这样直视寡人?”


    但她脸上却毫无惊恐之色,虽因濒死而双眸溢出泪水,但她神色却极倔强,死死盯着他,然后伸手取出腰间匕首,就朝他捅来。


    但吴覆久经沙场之人,如何会被她这点小动作伤到,大手钳住她的手腕,直接一扭,她手腕直接变了形,痛得惊叫一声,但却还是紧紧攥着匕首,没让匕首落地。


    “吴覆”见状不由得微微诧异,好倔强的女子。


    他正要加大手上力道,看她能忍到多痛,但忽然感觉僵硬感重新席卷全身,当即面色骤变。而那女子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立刻将手腕翻转,那匕首横向划来,狠狠划了他右臂一道。他的右手本紧紧勒着她的脖子,距离极近,因此好几滴鲜血溅到了她脸上,让她素白如玉的脸显出一种清极生艳的美。


    脖子上钢铁般的手掌终于松开了力道,楼月大口喘着气,急退数步,拉开与“吴覆”的距离,紧紧攥着匕首转身就逃。


    疾跑了几十步,楼月却没听到身后追逐的声音,她惊疑不定地停下了脚步,回头去看,却见“吴覆”竟横躺在原地,一动不动。


    楼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匕首,不至于吧,她只是划伤了他的胳膊,又未伤到他的致命要害。只怕是他体内余毒未除,他方才动了手,毒素随着血液游走,又让他陷入了浑身僵直麻痹的状态。


    活该!正该趁机有多远跑多远,免得再被他抓住掐死。


    回想着方才濒死窒息的感觉,楼月决然转身,疾跑远离。


    “吴覆”身体麻痹僵直地躺在林间地上,不知躺了多久,只能看到透过密林的光愈发暗了,鲜血吸引了不知名的虫豸,它们窸窸窣窣地爬来,在他伤口处爬动着,有疼麻的感觉,但“吴覆”很惯于忍痛。


    他想起方才那白裙女子给他伤口放了血,说毒素大半流了出去。如果那女子说的没错,最多这么躺一个晚上,他就能恢复了。只是不知刺客会不会趁机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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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想着,吴覆忽听脚步声传来,他转头看过去,就见那跑走的白裙女子又重新回来了,她犹疑地站在十几步外的树干后面,警惕地盯着他。半晌,见他一动不动的,她忽然蹲下捡起一块石头,朝他砸过来。


    石头正好砸在他胸膛上,“吴覆”咬着牙阴鸷地盯着她,“给寡人滚!”他现在能说话了,但身躯还是动弹不得。


    这女子是来报复的!刚才就该直接捏断她的脖子,不该留手的。


    楼月瞪了“吴覆”一眼,又捡起一块石头,朝他砸了过去。他漆黑眼瞳冒着簇簇怒火,但还是一动不动。


    看来是真的余毒复发,动弹不得。


    楼月这才放了心,朝“吴覆”走了过来,将他腰间黑色长刀踢到一边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得意地哼了一声,“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怕了吧?”


    “吴覆”冷哼一声,索性闭上了眼睛,这女子想报复折辱他,想看他求饶,那就想错了。


    楼月见他不说话,气闷地哼了一声。她方才真想直接跑走的,但最终还是折返回来了,这人与吴覆长得一模一样,又受伤中毒,她实在无法将此人抛下。


    想到什么,楼月忽然蹲在吴覆身侧,抬手去解他的衣裳。


    “吴覆”猛然睁开眼,双眸骤寒,“你做什么!”


    楼月不理他,将他上身衣裳解开,果然见他左边臂膀没有烧伤留下的伤疤。


    “吴覆”已是暴怒,这女子竟敢扒了他的衣服羞辱他!“寡人要将你腰斩处死!”


    他动弹不得,楼月不会被他吓到,只是轻叹了口气,“你真的不是他。”


    这是另一个吴覆,不是她的吴覆。


    她的吴覆在哪里呢?难道她穿到原书的世界中,与她的吴覆分开了吗?这个可能性令楼月觉得难过又不安。


    重新把“吴覆”的衣服拢好,楼月在此人头顶蹲下,抬手将他肩膀抬起来。这人身躯高大,身体沉重,楼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拖动。


    终于将他拖到了一棵树边,用力地抬起他上半身,让他坐起来靠着树干。


    然后楼月又去割了一根藤蔓,将藤蔓缠绕着“吴覆”和树干,把他牢牢捆住,这样就算他毒素清了,也无法一时挣脱开来,她也有足够的时间能逃跑。


    忙完这一切,楼月累得坐在地上,额上已出了一层汗。


    “吴覆”起初是暴怒,后来见她并无恶意,神情间怒火渐渐消了下来,只是愈发冷沉地望着这女子,“你要做什么?”他问。


    楼月被他沉沉盯着,感觉像被一只冷血动物盯上一样,浑身发毛,她嘟囔了一句,“不做什么,不过看在你那张脸的份上。”


    看到“吴覆”右臂上被她深深划出的刀伤一直在流血,左臂本包扎好的伤口也崩裂了,楼月皱了皱眉,还是走上前去。


    真是,看到这个人受伤,感觉像看到她的吴覆受伤一样,让她不忍心。


    她真想她的吴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