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第 106 章
作品:《穿到反派少年时》 吴覆去吻楼月的发顶,“你是我的王后,我们生同衾、死同穴,无论生死,你都不能离开我了。”
吴覆想,不知道最近的吉日是什么时候,他虽惯来一切从简,但封后是决不能简单的,一定要一切完美无缺,这样才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但怀里楼月忽然动了一下,她抬起头来看他,带着恳求的神色,“吴覆,这件事……先不急,行吗?”
做他的王后,这件事是绝不能答应的,答应了,她就是主动扰乱原书剧情,不知系统又会落下什么惩罚。她的灵魂已受过一次重创,好不容易被修复,受不起第二次惩罚了。
吴覆皱眉:“为什么?”
他们已经做了夫妻间最亲密的事情了,他以为这就代表她不会离开他了。可为什么她还是不愿意做他的王后?
见吴覆神色骤冷,身体冷硬起来,楼月生怕他又像昨夜一样发疯。再像昨夜那样来几遭,她是真的受不住了。
她连忙拉住他的胳膊,软声道:“我……我现在还不想当王后,做了王后,就不能随意出宫游玩了。”
她这样一动作,令她柔软的胸膛贴着他的胳膊,吴覆心神顿时一荡,想起昨夜的滋味来——她怎么那样软。他脸上冷意顿缓,安慰说:“不会的,做了王后之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就像现在一样。”
楼月只能又找理由,“做了王后还要去应酬许多命妇,我怕麻烦。”
吴覆却说,“你不想见那就不见。”
无论她找什么理由,吴覆都可以驳倒她。
最后楼月也再找不出什么理由了,心下烦闷,蛮不讲理地抵着他坚硬的胸膛将他推开,“反正我现在不想做王后,你若想要王后,那你去找别人好了!我知道好多大官都巴不得自己的女儿入宫呢!”
说完,她扯过被子蒙起头,阻断了吴覆的视线。
只是半晌却没有听到被子外再有什么动静,楼月心道他是不是又像昨夜一样生气了,怕他又要翻来覆去地折腾自己,忍不住将被子掀开一角,却见吴覆那幽邃如潭的目光正对上了她的眼。
他竟笑了一下,眼瞳中似清水落入墨汁,层层漾开——她方才的话,不经意间带着些醋意。原来她还会为他吃醋。
吴覆很少笑,他经常是沉肃的,偶尔轻笑时更显萧萧肃肃,那张英挺但冷厉的面孔上,如冰层乍破。楼月一时看得出了神。
直到那张英挺的面孔越来越近,她才回过神来,又要拉起被子将脸埋进去。但吴覆拉住了她的手,不许她避开了。
“不会的,”他说,“除了你,不会有别人的。”天上的月亮只有一个,他的月亮也只有一个。
他极少说这样许诺的话,他这个人沉默寡言,总是行为远胜言语。于是,他每一句承诺的话都格外有分量,重重砸在楼月的心头。
楼月抿了抿唇,“吴覆,做王后这件事,再等一等,好不好?给我些时间。”
她找不到理由拒绝,也没有法子拒绝,只好这样先拖延下去。
吴覆微微拧着眉,沉默地盯着她的脸,像是想在她脸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看出她迟疑不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但他只能看到她微抿的唇,透着一股清倔的意思。
于是吴覆只好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将人紧紧抱在怀里,身躯相贴,他低声说,“好,我可以等。”
“我可以等,只要你不会再离开我。”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你昨夜答应我了。”
楼月却实在记不清她昨夜说了什么,她只记得被折腾得厉害,大抵是实在受不住的时候,为了让他平息,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断断续续地答应了。
见楼月面色迷茫,吴覆觉得她真是没良心,作恶般咬着她的耳垂,帮她回忆,“下半夜的时候,你哭着求我——”
楼月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了。谢谢,闭嘴。
见怀里人如酒醉般浑身涌起绯红,吴覆心情很好,在她耳边轻笑了一声,又重复了一遍:“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楼月却想,床上说的话,怎么能算数呢。
但吴覆却不懂这个。
她不知该承认还是该否认,承认的话,岂不是自己欺骗了他,否认的话,只怕他又要再发一次疯。
暂时不做王后,这件事还有拖延的余地。但她会离开这件事,吴覆绝不容许。
她曾离开过七年,这已成了吴覆的心病和逆鳞,绝不许再重现。
于是最后,楼月只是闭目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就当是清醒时的再一次答应。
吴覆得到她的答应,高兴地在她头发上亲了又亲。
楼月见他这样开心,却只觉得鼻酸。
好像离不离开他,是真的能由她自己说了算一样。好像只要她答应不离开,那么她就可以真的留在他身边一样。
如果可以,她愿意在这个位面一直待下去。
可她身不由己。
偏偏他被她欺瞒,信以为真。可这样的隐瞒又能持续多久呢,终有一天她是要离开的啊。
楼月忽然回过身来,伸手环住他的窄腰,将脸埋在他胸膛间,她眼眶涌出泪来,身体微微颤抖。
吴覆察觉到不对,立刻皱起眉来,“怎么了?”
他将她的头抬起,竟发现她弯翘的眼睫已被涌出的泪水打湿了,“哪里不舒服?还是怎么了?”
楼月抽噎了几声,终于咽下满腹难言的酸楚。吴覆向来敏锐,自己忽然的失态若不遮掩过去,定会在他心中留下疑点。
她只好说,“没什么,我……疼。”
这句话低低地从他怀里传出来,带着刚哭过的哑意,又轻又软,让吴覆顿时呼吸一滞。果然他神情中疑惑顿消,转成了愧疚和疼惜,“……是我不好。”他昨夜已一再克制了,奈何身体差距摆在这里。
他轻轻拍着她的脊背,良久后,楼月的情绪渐渐缓了过来,她靠着吴覆的胸膛,抬眼就能看到他身上的伤疤,尤其是他心口那道浅浅的疤,那是她留下的。
她伸手去摸,吴覆这次却没有将她的手拿开,他只是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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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牢按在他的心口,胸腔下,一颗真心在有力地跳动。他低声又重复了一遍,“楼月,不要离开我。”
他承受不了第二次。
回应他的,是楼月沉默的拥抱。
……
转眼暑热将过,初秋将至。
床帐低垂,夜深而静谧。
楼月又一次做梦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反复在做同一个梦。
她梦到蓬莱宫的一座高楼,从这座高楼可以眺望到整个国都,风景极佳。一身黑裳的男子负手站在高楼最上层,他神色冰冷,面无表情,望着将国都重重围困的谢军、各府邸中暗中与谢军往来勾结的大臣,最后,他的目光落在这座富丽堂皇、却冷冰冰的蓬莱宫。
他的目光,满是冷漠与厌倦,似乎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留恋。
下一刻,刺鼻的桐油浇满了整个高楼。
烛台倾倒,高楼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那黑衣黑发黑瞳的冷漠男子,在冲天的火势中走向死亡。
那是吴覆,楼月知道,这是原书中他的结局。
亲眼见到这个结局,楼月几乎无法呼吸,她大口喘着气,想在梦境中说话,想要阻止吴覆,但她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猝然睁开眼,正对上梦中那双黑色瞳孔。但与梦中那冷漠厌世的目光不同,这双瞳孔在烛火的映照下,满是关切。
“醒了。”吴覆说。
第十二次梦魇。
近来楼月几乎夜夜噩梦不断。吴覆惯来浅眠,怀里人稍有动静他立刻就察觉到了,翻身点灯,就见她眉头紧皱,冷汗涔涔,不知在做什么噩梦,表情非常痛苦,像是有莫大的哀伤。
自她第一次做噩梦开始,吴覆就传御医诊脉,但御医却什么都诊不出来,只说应是心绪郁结,需要开解心怀。最后,御医也只能开了安神滋补的药方,可服用之后并无效果。她依旧噩梦不断。
心绪郁结,她到底因什么郁结?
“没事了,不怕了。”隔着被子,吴覆轻轻拍她,看她神色渐渐平息了下来,这才问,“梦到什么了?”
他用帕子给她擦去额上的层层冷汗。
楼月慢慢眨了眨眼,看着灯下的吴覆,他坐在床边,只穿着一条白绸中裤,上身赤着,宽肩窄腰,精悍尽藏,肩背处有许多带着红痕的抓痕,是临睡前他太荒唐了,她受不住了抓他时留下的。
他的发髻松散,几缕发丝垂下,烛火昏黄的光映照在他侧脸,让他冷厉消散,竟显出无限的温情。
这样的吴覆,与梦中的吴覆,像是两个人,但黑发黑瞳的相貌又忽然重叠,让她一时怔然。
吴覆,真的会走上自焚而死的结局吗?
她垂眼,将眼中情绪遮掩,“不记得做了什么梦了。”
吴覆为她擦汗的手一顿,“撒谎。”
十二次梦魇,每次都是这个回答。她分明在隐瞒什么。
但楼月却偏头看他,“污蔑。”
她就是不记得刚做了什么梦,凭什么说她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