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点，国家体育总局大礼堂里。


    46名现役乒乓球运动员腰背挺直，静静地等待着裘指导的好消息。


    “噔...噔...噔”皮鞋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清晰可闻，


    裘指导推门而入,拿在手中的文件夹漏出了文件的边缘，泛着毛边的文件将所有人的心高高提起，那张文件是元宇运动会的敲门砖，是无数人的殿堂。


    “第27届银河联赛参赛名单如下——”裘指导的声音沉稳有力，宣判这年轻球员的命运。


    前排的陆行听到裘指导的声音，立刻用球拍柄戳了戳墨燃的小臂，“别担心。”


    “嗯”，墨燃应了一声，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右手轻轻摩挲着左手手腕的紫色蝴蝶。


    裘指导轻咳了一声，故意卖了个关子，听到一溜的抽泣生，才继续道“男团：顾辰、陆行、秦毅苏、墨燃、方林；


    女团：王迪、白果、陈琪、桑榆、陈美含……”此时的墨燃轻轻呼出一口气，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倒是右手压的左手手腕更用力了。


    “混双：白果/墨燃”这一瞬间，墨燃的睫毛剧烈颤动，眼神瞬间锁定白果的位置。


    坐在斜前方的白果在此刻回头，马尾在空中画出弧度。


    两人视线相撞的瞬间，墨燃的耳尖迅速充血，眼中却满是光彩。


    白果看着他泛红的耳廓微微挑眉。


    陆行却没有眼力见的打断这略显暧昧的氛围，上手直接就是一个大力摇晃“小墨墨，四项啊！上回这么疯的还是2016年的顾辰，不过人家没你这么情绪外漏，没有把耳朵激动地当信号灯。”


    白果朝依然将视线黏在她身上的墨燃点了点头，又暗自瞪了陆行一眼，转过了头，才回桑榆之前的问话“早就说了，不用还给我，你继续用着吧，我也用不到副拍。”


    “可是”桑榆还想继续说，白果啧了一声，转眸静静看着她，黑色的瞳孔像是旋涡，深不见底。


    桑榆忽然就卡了壳，嗫嚅了一声“好吧。”


    闻言白果也不再理她，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在脑中推演桑榆的变化，好像是从她的好表妹入队时开始的，看来这位表妹还真是巴不得自己死。


    白果心中冷哼，“只是不知道这桑榆和沐婉清究竟谁是谁的上司？要说桑榆时突然在沐婉清的引导下变成这样的，白果并不信”


    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丝画面，那是2027年的国际乒乓球联赛，桑榆好像主动替自己拿来了球拍，赛场上因为眩晕失掉两局，最终遗憾败北，初次被网暴也是在那时候......


    白果之间轻点扶手“桑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男队那边


    顾辰从第一排转身。小白球在掌心转得飞快：“身兼四项需要极高的体力，护边胶也要时刻保持最好张力，你现在开始就要适应，照这样来看，你只要拿下这次大赛的冠军，元宇运动会你依然会身兼四项。今晚我们四个对练，先把混双接发球失误率压到5%以下。”


    后排的秦毅苏从包里掏出杂粮煎饼，葱花混着甜面酱的味道盖过墨燃球拍的山茶花味：“顾队你可别把小墨榨干了，明天还要跟我练男双呢”


    说着他突然凑近墨燃，“哎你说，跟白果打混双啥感觉？是不是看她拉弧圈比看星星还晃眼？”


    墨燃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拍柄，那是白果2017年首冠时的习惯：“就像……”


    他想起上周特训时她的发丝扫过自己手腕，“就像连续接发球机500个旋转球”


    秦毅苏砸吧了一下嘴“这是个什么意思？”


    陆行也道“对啊，啥意思”


    “没什么”墨燃却是不回答了。


    唯有顾辰微微挑眉，，视线不自觉的飘向陆行的侧脸，心中暗道“明明知道所有的轨迹，还是会心跳加速。是心跳的感觉”


    礼堂后排，沐婉清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加密邮件的提示音被她迅速按灭。


    邮件标题是“蝴蝶计划进度：85%”，附件里的表格详细记录着白果每次更换护边胶的时间、地点，以及对应的心肌酶指标。


    她的绿色蛇形发簪在灯光下闪过微光，那是林浩上周送的“生日礼物”，簪尾藏着微型摄像头。


    “接下来由队医陈立讲解体能要求。”裘指导的话音未落，穿白大褂的陈立已经抱着一摞运动手表走上台，表带在阳光下泛着光泽：“手表将实时监测心率，血氧，运动时间”他的视线扫过第一排的白果，“甚至是血液中的违禁药物残留。”


    闻言，墨燃的手指骤然收紧，2028年花锦赛的记忆如潮水涌来：白果赛后的药检报告显示，她的体内含有违禁的铱-192。


    此刻他望着陈立手中的手表，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话：“护胶边，球拍都是他们的棋盘，而果果是棋子，你是棋子的保护罩。”


    墨燃一时间思绪纷飞，包括陆行等人也是。


    散场时，沐婉清快速走到一旁，避开监控，他对着手机低语：“名单已确认，混双组合不变。”


    微信对话框里，“黑骑士赌球联盟”的群组正在疯狂刷屏，最新一条消息是：“白果每输一个球，赔率提升0.5%。”


    球馆内


    墨燃的弧圈球如银色流星划过球台，在挡板上留下第17道焦痕。


    小白球因高速旋转发出蜂鸣


    “停！”白果突然按下发球机暂停键，手指在球台上轻叩，


    “第六拍侧身角度大了3度，手腕的力气应该集中在4点钟方向。”


    说着白果将运动饮料递给墨燃，墨燃喉结滚动，胸口的蝴蝶泛着淡紫，轻笑一声：“姐姐的眼睛准过CT”


    白果晃了晃球拍，“那是”接着又眉头紧皱“昨天陈立说我的心肌酶指标涨了15%，”


    “刺啦”一声，瓶身皱了些许弧度，墨染道“下周换我调的新胶”


    说着他从一旁取出粉色胶条，边缘用医用纱布包裹，“我加了特殊的蝴蝶兰花粉，能中和45%的放射性。”


    正说着，训练馆的门突然被撞开，陆行的声音带着喘：“墨燃你快来看！”


    他手中的平板电脑显示着器材室的监控录像：凌晨三点，一个保洁阿姨用刀片划开白果的专用护边胶，往里面注入透明液体。


    “是铱-192稀释液。”墨燃盯着监控里保洁阿姨颤抖的指尖。他突然转身对白果说：“你的2028年首冠底板还在陈列室吗？我需要检测最初的关于球拍的一切东西，包括但不限于护边胶。”


    白果瞳孔骤缩，2028年的记忆如碎片拼接：颁奖台上，外公陆清华亲手为她戴上金牌，他身上的薄荷香水味里混着若有若无的汽油味。也是在那一年，母亲检测除了乳腺癌。


    “在，”白果眼神忽然凌厉，迅速抓起外套，拉着白果就往陈列室走“球柄上刻着‘0317’，是我母亲2026年送的。”


    陆行和随后姗姗来迟的顾辰也连忙跟上去。


    几人冲进地下陈列室时，白果的首冠底板静静躺在丝绒垫上，护边胶缠绕处，隐约可见针孔状痕迹。


    墨燃用手术刀轻轻撬开胶条，夹层里掉出半片泛黄的纸条，上面是母亲的字迹：“果果，寒桃镇老家东侧的屋子里的第三个柜子里有小染的血样，能护你心脉。密码是帮你们相遇的日期。”


    白果眉头紧皱，显然搞不懂这条纸条的意义，看向墨燃一脸询问的表情，墨燃拉住白果的衣角“密码是180520”


    白果沉默良久，思绪千回百转，闭了闭眼，伸手附在墨燃的手腕上，“我会想起来的。”


    “好”


    “你俩看见啥了？先别诉衷肠了，正事要紧”陆行及时打断眼前一发不可收拾的氛围。


    墨燃的声音发颤，指着纸条上的血渍“X集团是一家基因公司，包括但不限于对婴儿做基因选择，最终目的是改变所有人的基因，已达到长寿，甚至是意识替换，而我们就是最初的实验体，他们从胚胎时期就开始培养我们的基因互补性，用铱-192激活共振。这也是我十二岁那年知道的。”


    白果的指尖划过墨燃带着护腕的左手“所以每次我们打混双，心率就会同步？”


    她忽然想起上周特训时，两人的运动手表曾显示心跳曲线完全重叠，“陈立说的52Hz+27Hz共振，其实是基因里的选择？我们的出生并不是吧包含着爱意，而仅仅是基因实验？”


    陈列室的灯光突然熄灭，应急灯在两秒后亮起，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


    白果忽然低头，借着微弱的灯光，墨燃看见她后颈的白色狼形胎记，想起父亲日志里的胚胎照片：两个刚刚成型的胎儿隔着子宫壁，微张着手，似是要抓住什么。


    “不”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我们的出生是妈妈们所能做出的最优选择，是我们唯一的生路。”


    二人像是在打哑谜，陆行戳了戳顾辰“他们叽里咕噜在说什么玩意？”


    顾辰眉头紧皱，摇了摇头“不知道”


    另一边，媒体资料库


    沐婉清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白果和墨燃的最新混双战术数据正在电脑上不断地生成，最后被加密压缩。


    屏幕右下角的聊天框里，林浩的消息不断弹出：“白果和墨燃必须输，否则你永远见不到成洛。”


    “沐总监，还没下班？”实习生方圆抱着备份硬盘走来，护腕上“国乒必胜”的刺绣有些歪斜，“需要帮你带夜宵吗”


    沐婉清慌忙合上电脑，嘴角扯起僵硬的笑“不用，”


    她看着方圆胸前的工牌，鼻子动了动，空气中的薄荷味好像浓了些“你先回去吧，我核对完数据就走。”


    陈列室里，墨燃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翻飞，几分钟后将手机收起，说道“我跟□□说了，我们可以带走底板”说着便一把将白果的底板拿起，一手拉着白果的手腕对几人道“走吧”


    “他刚刚说□□？”


    顾辰点点头回陆行“是”


    路上，墨燃简单的讲了一下认识□□的经历，原来墨燃的父亲曾是□□的御用球拍修复师。


    到了监控室，陆行将视频录像一帧帧回放，保洁阿姨注入液体的动作在慢镜头里清晰可见。


    “顾辰你看，”他指着屏幕，“她用的注射器，针头直径0.3毫米，刚好能穿过护边胶的孔隙。”


    “咚咚咚”敲门声想起，除了陆行，几个人都变了脸色，陆行一看，忙道“别紧张，是陈立医生，专业的事应该吧由专业的人来。”


    说着就去开门，陈立手中还拿着检测报告，他又看了几遍监控视频，然后和众人一起回了医疗室。


    只见他走到一旁的书架旁，将华盛添自传抽出来，轻扣了了几下后面的墙壁


    “卡塔”一身，书架迅速向两边移动，漏出一扇铁质大门，他带这几人进去。


    “卡擦，门再次合上”


    陆行此时瞪大了眼睛“陈医生，牛啊”


    “□□高瞻远瞩。”


    “嗯嗯”几人不约而同的点头。


    陈立将检测报告放在面前的透明墙壁上，灯光亮起的瞬间，几人眯了眯眼睛，


    陈立道“根据白果目前的检测报告来看，幕后的人明显想在银河联赛前让白果的心肌损伤突破45%，”


    他敲了敲墙壁，“因为这样她就会必然‘治疗’，这个时候他们会顺势提出有特效药，条件是由他们决定比赛结果。从而洗钱，当然，洗钱也许并不是最终目的。”


    说到这，陆行眉头一皱，突然道“最近训练馆的安保系统，检测强度，可能他们不仅操控药物，还在收集我们，特别是白果的生理数据。可是混入高层的是谁？”


    几人闻言，将所有人都怀疑了一遍，却又将所有人排除，实在是没发现什么特殊的人。


    陆行又道，“陈医生，或许我们应该立刻检测所有人球拍的放射性残留，包括林队医说可以通过的，常规的体检也应该再来一次。”


    “嗯，这个必须要尽快执行”说着陈立又将目光转向墨燃，道“小墨，把底板给我，我现在检测一下，”


    墨燃和白果对视一眼，见白果微微点头，墨燃才将底板递给陈立，应了声“好”


    大约一个小时，几个人迅速理了理目前的线索，得到初步计划，这个时候，检测结果也恰好出来。


    “卡”机器停止响动。


    陈立走过去，黑色的护边胶在培养皿里泛着绿光，陈立将报告拿在手里，眉头紧皱：“铱-192的半衰期是73.8天，这块护边胶里，放射性物质含量是现在的3倍。也就是说，白果的心肌损伤是累积性的，每次更换护边胶，都是在注入新的毒素。”


    说着他看向一旁不断播放的视屏里的保洁阿姨，“而这位保洁阿姨，就是他们的注射器。”


    “如此来说，果果身体里早已累积了毒素，现在也没有爆发的迹象，我们前几次也没发现，这次却得到了完整的监控”陆行说着，忽然惊呼一声“啊，这次是故意让我们发现的”


    陆行说着，再次回忆那天的画面，眉头紧皱“那天，哪位保洁阿姨好像生怕我不去器材室，一直在偶遇我，并且每次都是慌慌张张，最终目的地都是器材室。”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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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呢？”


    说着，陆行忽然灵光一闪，几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声东击西。”


    陈立眉目间全是深思“因为他们有了替代计划，甚至更完美。更有把握！”


    ......


    另一边。


    沐婉清背着包走出办公室，银色蛇形发簪在门禁系统的红光里闪过。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里面存着白果的全部训练数据，包括从未公开的“紫蝶展翅”的变线习惯。


    远处，林浩的黑色轿车静静停在街角，车灯如野兽的眼睛般亮起。


    另一边，白果母亲的病房里。


    暴雨砸在病房的玻璃窗上，白果母亲进来刚有些许力气，正抱着换洗衣物走向卫生间。


    洗漱过后，她的手刚要触碰到的卫生间门时，她忽然听见开金属碰撞的声音。。


    她悄悄的开了个门缝，透出的微光中，有个戴银色蛇形胸针的身影正在翻动她床头的柜子。


    “咔”门发出一阵轻响，黑影闻言迅速转身，手中的匕首泛着冷光，猛地朝白果母亲刺去。


    就在刀刃刺来的瞬间，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厚重的钢制文件夹结结实实挡在她面前。


    “小心！”主治医师秦风年猛地上前几步，扣住对方手腕，狠狠踹出一脚。袭击者的瞳孔骤缩，匕首“当啷”落地。


    也幸好雇主知道白果母亲病重，随意派了个三脚猫功夫的人，不然今晚还真不好收场。


    “谢谢你”白果母亲道，然后又转身看向那人。


    “不用谢”


    秦风年也知道这位曾是大名鼎鼎的基因研究专家，树大招风，有杀手来也不稀奇，所以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只是并未离开，也并未放开歹徒，只是静静地压在歹徒身上，防止歹徒再次暴起。


    “你是谁？”白果母亲捡起匕首，刀柄上的蛇形浮雕与林浩的胸针如出一辙。


    袭击者突然发力挣脱，转身撞破玻璃窗，消失在雨幕中。


    秦风年追至窗前，只看见地上的蛇形胸针，针尾刻着“B03”。


    医疗室里，几人已经从秘密房间出来，


    陈立再次为白果进行了检测并分析结果：“相较前几天血液中的铱-192清除率达到70%，”


    他看着检测报告，“你的心肌细胞能主动中和放射性物质，这或许就是基因选择的目的，他们可能是为了永生，”


    白果嗯了一声，忽然握着墨燃的手腕，感受着脉搏的跳动，轻声道：“当年的胚胎实验，其实是妈妈们在尝试用自然基因适配对抗放射性元素对吗？所以我们的心率同步，不是被操控，是在自救，对吗？”


    墨燃低头看着她的双眸，在灯光下她的皮肤泛着微光：“嗯，他们可能也没想到，他们注入的铱-192，反而激活了我们的基因共振。你的心肌细胞并不会像他们预想的那样迅速衰败”他忽然笑了，“就像你的弧圈时，越压迫，旋转越强烈。”


    凌晨三点，陆行和顾辰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再次回到监控室，正好在门口相遇，他们相视一笑，迅速进入，再次翻看，在监控录像里找到保洁阿姨的清晰画面，绿色蛇形在不手腕上微微闪烁。


    “保洁阿姨可能会带这么精致的手链吗？”陆行道


    顾辰没回答，只是道“保洁阿姨的手不可能保养成璞玉”


    “所以......”


    而此刻，林浩正在地下实验室看着监控，手中的钢笔在“蝴蝶计划”进度表上划出叉号：“B03失败，启动备用方案。”


    他望向一旁精致的人偶，那人偶竟然和白果母亲一般无二。


    另一边，陈立私人医院的医疗实验室的紫外线灯将陈立的白大褂照成淡蓝色


    他看着显微镜下的心肌细胞，墨燃的细胞正在主动包裹白果的细胞，似是形成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这是从未见过的基因表达，”陈立的声音带着颤抖，“他们的心肌细胞能互相修复损伤。”


    陈立紧紧盯着培养皿，忽然想起恩师曾经的话：“基因选择是善也是恶。”


    “所以每次打混双，他们的心肌负荷反而降低？”陈立拿起一旁墨燃和白果上周特训时的报告，喃喃自语道“他们以为的伤害和毁灭，其实是在激活他们的共生能力。他们是否知道？若是知道，那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当年盛添的事情是不是也并非偶然？”


    陈立推了推眼镜：“更关键的是，墨燃的血液能中和铱-192，那当年我的血清是否也会对盛添有效？”


    他举起装有血清的试管，给墨燃发了个消息，“我准备提取你的血小板，制成护心贴片，贴在护边胶内侧。”


    墨燃回到“好，什么时候？”


    “后天”


    “好”


    第二日一早，华盛添通过裘指导将四个人叫出来，一起走进陈立的医院，明面上是检测身体，但实际上是讨论应对计划。


    实验室里，陈立的目光黏在华盛添的身上。


    “咳”华盛添轻咳一声，陈立才移开了视线。


    华盛添呼出一口气，严肃道“那位保洁阿姨实际是王迪的远亲，在她的电脑里有赌球集团的转账记录，最早可以追溯到2028年首冠前夜。”说着他的指尖在电脑上翻飞，随后将他将屏幕转向众人，指着那些条条框框“每笔钱都对应白果更换护边胶的日期。”


    白果的指尖狠狠攥住衣摆，2028年首冠前夜的记忆如潮水涌来，“这件事和王迪没有关系”她忽然想起什么，“2027年国际乒乓球联赛，王迪和我用一样的护边胶，那场比赛她也输了，止步32强”


    这时，白果的手机突然震动，一条匿名短信弹出：“想救沐婉清，今晚八点独自来器材室。”发


    她望向墨燃，将手机递给墨燃，墨燃沉声道：“我和你一起去。”


    加上华盛添，几人的线索更加明析，只是，桑榆还不够，王迪又被破卷入，这一切，看似只针对白果，但其实可能是整个球队，也许常胜将军让某些人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另一边，林浩轻拍沐婉清的脸颊“晚上可记住演的好点，毕竟你这位好姐姐可是最疼你”


    林浩笑中的讽刺意味如同毒蛇攀爬在沐婉清的身上，让她有瞬间的苍白。


    沐婉清掐着手心“那又如何？”


    林浩笑的轻蔑“不如何，只是替她感到不值罢了。”


    沐婉清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更何况有更重要的人等着他解救“成洛怎么样？”


    “放心，你乖乖的，他就死不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