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能请假吗?

作品:《穿书七零,下乡知青拿捏冷面男神

    宋书言跟李春梅挽着手走在乡间小路上,天色逐渐昏暗,李春梅催她,“走快点。”


    “那边就是春喜家。”李春梅伸手一指。


    宋书言顺着看去,村里房子大差不差,清一色的黄泥墙,屋顶是错落有致的黑瓦。


    春梅在村里人缘不错,一路上遇到谁都互相点头算打过招呼。


    “这是新来的知青吧?长得真俊!”路过一个大娘家门口,大娘问春梅。


    春梅与有荣焉,笑得真诚,“是,她是宋知青。”


    “这是张婶。”春梅给两边互相介绍,


    “你们这是干啥去?”


    “找啊贵叔问问,家里有没有新木桶。”


    春梅说的啊贵叔,也在家门口乘凉,做点木工活。


    张婶和春梅说话声音不小,他听见了,等人快走到跟前,他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看两人,“没有现成的木桶,做的话得等三天。”


    春梅喊了声,“啊贵叔。”她转头看宋书言,像在用眼神问她要不要?


    春喜听见声音,从屋里跑出来,“春梅!”语气充满看见朋友的惊喜。


    两人因为名字都有个春字,觉得投缘,成了好朋友,下地干活也喜欢凑一块,没分到一起时,还会失落一整天。


    没有现成的……


    听到这话,宋书言如闻晴天霹雳。


    很失落。


    她还是问了句,“打个新木桶多少钱?”


    “五毛钱。”


    宋书言还不太适应这时候的物价,只觉得便宜得跟白捡一样。


    她想起自己带来的钱,一共两百多,好吧,她也穷。


    “那要一个吧。”


    啊贵叔头也没抬,“行,做好我让春喜送知青点去。”


    宋书言伸手进裤兜,想摸一张面值最小的票子出来。


    她摸出一张一块钱,递给啊贵叔。


    啊贵叔接过钱,“你等等。”说完他进了屋,不多时出来,找给她一把零钱。


    一分两分五分都有。


    每次看到面值这么小的钱,宋书言都觉得怪有意思的,时不时还不太想花这些零钱。


    回到知青点,小院飘散着阵阵烟火气。


    值日的知青煮好了玉米渣渣粥。


    新来的男知青们看着都洗过澡了,头发还没干透。


    大家一人端了碗粥在喝,桌上还有几盘青菜,丁点油腥都不见。


    “回来了?吃饭吧,你们的粥在厨房。”


    春梅熟门熟路进了厨房,端出两碗粥。秦斐捧着碗,给她们让了个位置。


    “过来这边坐!”


    对面的贺兰瞪过来,“春梅!来我这边坐!”


    春梅看了她一眼,选择了在宋书言旁边坐下。


    贺兰气得用力把碗往桌子上一搁,孟庆伟皱眉训她,“碗摔坏了,你得自己出钱买一个回来。”


    宋书言饿了半天,喝着拉嗓子的玉米渣渣粥,不太想说话。


    乡下的生活,比她想像中艰苦。


    吃过饭,宋书言看着浴室的木桶发愁,秦斐不知道她愁什么,“我先洗澡?”


    宋书言漂亮的眸子一亮,用秦斐用过的桶,心理上好受很多。


    有种秦斐给木桶消毒了的错觉。


    李春梅捧了一盏煤油灯给她们放浴室,“下次要洗澡,早点洗,别等到天黑了,浪费灯油。”


    春梅觉得自己好像又亏了,糖没吃到,陪宋书言跑了半天,还给她贴灯油。


    好在,宋书言洗完澡出来,收拾东西的时候,看见奶糖,忙给她抓了一把。


    这么多……春梅看着手里的糖,犹豫了,她得帮宋书言再做点什么?


    宋书言拿着一条洁白的毛巾擦头发,笑得很明媚,“春梅,今天谢谢你!这糖送你!”


    春梅只要了两颗,其他放回了她面前,“太多了,糖金贵,不用给我那么多!”说是这般说,她的目光依依不舍地胶在还给宋书言的奶糖上。


    大部分人家,一年都不一定能弄到半斤糖票。


    宋知青刚下乡,可能不懂,奶糖也是硬通货。


    宋书言放下毛巾,把奶糖又塞给了春梅,“其实我不爱吃奶糖,这是我妈给准备的,你就收下吧。”


    春梅不相信,还有人会不喜欢吃糖。


    她把奶糖推回去,“你可以用糖,跟村里人换点用得上的东西。”


    秦斐走过来,拿起一个奶糖随手剥开吃了一个,“春梅,别跟她客气,大家都是朋友,吃她点东西怎么了?不用计较得那么清楚。”


    宋书言抿着唇笑,“是呀,我还有呢。”她给春梅看她剩下的奶糖,足有一斤多。


    贺兰感觉自己被她们孤立了,委屈又难受。


    秦斐抓起一颗糖扔到贺兰床上,“喂!你吃糖不?”都一个宿舍住的,秦斐无意扫了她一眼,竟觉得她垂下头的样子有些可怜。


    贺兰抓起奶糖,想扔回去。


    她不吃!


    谁稀罕!


    宋书言瞥了她一眼,贺兰把手收了回去,攥紧了手心里的奶糖。


    算了,这个就当是宋书言的赔礼。


    翌日一早。


    号角声响起,宋书言不想起,她想哭。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是没睡够就要起床。


    昨晚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床板很硬,枕头没有,她找了条牛仔裤叠起来凑合垫着,身上盖了件薄外套。


    刚来就要出工。


    她在想,能不能请假不去?


    “起来吧,去晚了,会挨训!”


    春梅率先起来,提醒她们。


    宋书言行尸走肉般爬起来洗漱,跟着大部队去了集合点。


    好在,分配给她的任务不难,去地里拔草,这个她会!


    她们四个女知青分在了一起。


    “你们今日的任务是,把这片地拔完!”


    宋书言一看,好家伙,这一大片,得拔到什么时候?


    一天真的能拔完吗?


    她蹲下,正要开始工作。


    大队长停在她旁边,拧着眉,不太信任地看着她,“你分得清哪个是杂草,哪个是麦苗不?”


    宋书言嘴比脑子快,“瞧不起谁呢?”她指着麦苗,扬眉地看向大队长,“这个是麦苗,剩下的都是杂草呗!”


    大队长站直,满意地点了点头,背着手走了。


    “唉,等等!大队长!”宋书言喊停他。


    “什么事?”


    “我明天能请假吗?我得到镇上取寄过来的行李。”


    大队长想起,宋知青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