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作品:《白月光她有点疯》 难道他对她最初的好,起源于性?而非爱慕?
景瑶有种被冒犯,被欺骗的愤怒,她无法接受上辈子捡到她的楼湛,她越来越信任的楼湛,对她的初心是不堪的欲。
她又气又委屈的难受,咬着唇上前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混蛋。”
这一声是又重又响,他能躲也没躲,由着她打了,只是眼神更冷冽。
她扭头离开,不再多看他一眼,在月色中离去。
楼湛在原地沉默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看着她从后花园进入小门,返回她的房间。
二楼一直亮着的那个房间,是她的,他一直都知道。
指尖在背后重重碾压,像在克制着什么,他阴暗的想,她肯定吓坏了。
以后估计都不会再敢来找他了。
也好,和她一刀两断,正是他想要的不是吗?
她自己要不自量力的对对付祁珉,关他什么事?就如她所说,要是祁珉那个疯子知道他在里面帮她,他们兄妹三人还能安全吗?
这一世,他不仅要弄清父母的死,弄清他原本该顺遂的人生到底是被什么样的阴谋给掀翻的,还要庇护弟弟妹妹。
他不能冒险,也不该去碰其他不该碰的人。
楼湛转身,在夜色中离开。
景瑶把自己窝在沙发里,埋着头,她好委屈好委屈,任谁得知曾经对她最好的人原来也不过怀着丑陋的动机也无法接受吧。
明明他总是被动承受的,她对他做过很多过分的事情,脾气上来了故意勾/引他却不让他碰一下也常有的,那时他都只是沉默克制的看着她,眼里也没有那种令人恶心的欲/望,有时候她还会故意问他:“楼湛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啊。”
今晚她知道了,他和其他男人一样禽兽。
她想到那些给她加注痛苦的人,她就恨的不得了。
但楼湛不该是,他也不可以是!
景瑶抹掉颊边眼泪,她不信,她绝不信。
楼湛很会装的,他都能装一辈子不喜欢她,他现在也能装混蛋,他想让她知难而退。
他不想被她利用,不想被拖下水,一定是这样的。
景瑶恨恨砸了一下沙发,像是砸楼湛一样出气。
*
楼潇觉得大哥心情一定很不好,所以才会大半夜不睡觉在院里看月亮。
楼宓睡得早,他悄悄关上门,走到院子里,默默蹲在楼湛身边。
楼湛感觉到他的存在,也没理他。
好半会儿,楼潇才开口说,“哥你好几天没回来了,也没去上工,我从你换下来的衣服里看到了去莞州的车票。”
楼湛还是没理他,楼潇自顾自的道:“十几个小时的站票。”
什么事能让他哥放着赚钱的大事都不做,站了十几个小时去莞州。
“行你不说,我不问了,反正估计跟女人有关。”
他人小嘴大,居然还冒出女人两个字来,楼湛都想踹他一脚,楼潇立马躲开站远点,很理直气壮:“跟女人没关系,哪个大老爷们半夜不睡觉看月亮。”
“你皮痒了是不是?”楼湛不耐烦的扫过去一眼。
没完没了了。
楼潇笑嘻嘻的,“我猜中了,”他哥没否认。
“滚回去睡觉,大人的事情你少管。”
楼潇哦了一声,作了一下老实回去睡觉了。
哥肯定有喜欢的女人了。
他会有大嫂吗?
其实要是有个大嫂也挺好的,这样他家就能多一个家人,日子肯定也就越过越好。
他睡前还沉沉的想,他哥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楼湛确实亲自去了一趟莞州,不去一趟他能查到的东西有限,他也并非无所不能,尤其这些人眼前都跟他跨着阶级。
他还在莞州见到了沈微云,那个上辈子在她口中被她骂过无数次的人。
可想而知半年后她受的刺激有多大,想到沈微云后来背着祁珉出手对她做的那些事,楼湛眼眸阴了阴。
他看见瞿文堂对沈微云鞠躬哈腰,祁珉已经开始有动作了,她陷在局里。
他劝她离开京山是真心的,至少这也是保全自身的方式。
可她不听,浑身一股倔劲,怕是没什么能阻止她。
他又想起她哭着说她无人可用,孤立无援,上辈子她也这样,走过来委屈的抱着他说她好可怜,都没人帮她。
那时他低头认真的看着她说,他帮她。
一次次,直到没有利用价值被抛开。
这样的路他不会再走一遍,她是死是活从今夜过后,真就和他没一点关系了。
*
景瑶把莞州万重的事情暂时藏在了心底,她不敢对任何人说,怕祁珉得知了后她就彻底暴露了。
祖父依旧联系不上,她问陈经理,陈经理说自打上次她要搞资助的事情他问了一声老太爷身边的老管家得到确切答复后,他也就没有和远在京都的人联系过了。
景瑶心急,又想不出好办法,嘴上居然长了水泡,齐医生说她心火过旺,要保持情绪稳定。
祁珉送走齐医生,他坐在她面前,很担心的问她:“瑶瑶,告诉哥哥,你在心烦什么?”
她一心烦,脾气就不见好,这两天看见他都没个好脸色。
景瑶看了他几眼,总算启唇,“我联系不上祖父了。”
听见她说景家老太爷,祁珉面色依旧温和,一点异样都没有,景瑶觉得祁珉的手应该还插不到京都去,但他估计知道里面有什么事。
她故意抱怨:“祖父现在也不理我了。”
“他是不想要我这个孙女了吗?”
他安抚道:“怎么会,老太爷最疼爱你了,也许只是最近太忙了。”
景瑶一下打开他拍着她后背的手,厌烦道:“再忙连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祁珉,我想去一趟京都。”
她惴惴不安的样子落入他眸底,祁珉手一顿,“你前些天还在生病,天也渐渐冷了,等来年春天我陪你去京都看望老太爷好不好?”
“不好!不好!”景瑶愤怒的看着他,来年春天黄花菜都凉了。
“我现在就要去,你去给我订票。”
“瑶瑶,别闹。”他声音沉了沉,带着不同于以往的严肃。
景瑶一愣,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半年后那个只手遮天的祁珉。
“景瑶,别闹了,到我身边来。”
“景瑶,现在只有我才能护着你。”
“景瑶,景瑶……”
她从沙发上起身,下意识离他远远的,想到半年后的祁珉,她有些微的喘不上来气。
“你给我滚出去。”她白着脸,伸手指着门外。
以往祁珉都会耐心哄她,可眼下被她呵斥,他也冷下脸色,走出了她的房间。
他忍着怒意,对佣人道:“看好小姐,近几天不许她再出门。”
“是。”
景瑶被祁珉以齐医生为借口,建议她在家好好养身体为由,勒令景瑶出门。
景瑶气的冲到祁珉房间和书房,砸了个乱七八糟。
祁珉对此也毫不在意,她砸完他就一点点收拾。
这样的日子也不是没有过,他第一年刚到景家时,这个反复无常的大小姐对他并不是多么友好。
只是后来她鲜少对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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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了,她把怒气都撒到了他身上。
可祁珉只有这次不能顺着她,京都景家已经变天了,她去不得!
景瑶心情不好,上火越来越严重,她提出她不能出门,让她资助的小孩来陪她解闷总可以吧?
祁珉犹豫了下,同意了,怕景瑶真被气出病来,他相信她折腾自己的能力。
陈经理带着楼家村的几个小孩第一次来到小白楼,楼宓总算见识到小哥给她描绘的豪华。
孩子们都是第一次见这样华丽的大房子,佣人还给他们准备了精美的食物,踏进这里的一瞬间,他们才生出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原来这么大。
作为被资助孩子里唯一的女孩,楼宓被单独叫到了楼上。
画室里,景瑶正专心致志的画油画,她身上沾染了许多色彩,显得她越发昳丽,只是,楼宓一眼就看见了漂亮姐姐嘴唇上结疤的痕迹。
她轻轻问:“姐姐生病了吗?”
大姐姐这次的气色很不好,楼宓第一次见到她时,比现在好多了。
景瑶被关在小白楼,心情不舒畅,气色怎么可能会好?但回头看见楼宓时,她还是敛去了周身的躁郁。
她扔掉颜料,走到身上沙发坐下,指了指对面,“坐那儿去。”
楼宓很听话的走过去坐好,她也很规矩,不会随便乱看,很安静的垂头坐着。
大概楼家就出了这么一个乖的吧,楼湛狠戾,楼潇油滑,楼宓老实。
“你回去告诉你哥,让他想办法把我弄出去。”
“啊?”楼宓惊讶的张大嘴巴。
“算了,我靠自己也能行。”她烦躁的蹙蹙眉,又想起那夜楼湛明目张胆的欺辱。
“姐姐,生气对身体不好。”楼宓还是很担心她的,她有心脏病,从来不敢让自己生气,怕进医院,怕看到哥哥担忧。
“哦?”景瑶总算愿意和她闲聊两句,“你的病怎么样?”
楼宓想了想道:“不好说,不受刺激不发病就没事。”
景瑶知道楼宓是先心病,她自己则是因为早产,祖父说她被生下来时就跟小猫崽一样那么一点点大,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多,差点没救活。
她点点头,“活着都很难,是不是?”
楼宓浅浅的笑,“是挺难的,可是值得呀。”
值得什么?她不懂。
“因为如果死了,身边爱你的人会很难过。”
景瑶淡淡道:“没有人爱我。”
楼宓张了张嘴唇,怎么可能呢?但见大小姐一瞬间神情阴郁下来,她很懂事的闭了嘴。
其实大小姐也没和她说太多,后来大小姐让她坐着当模特,她画了一下午,临走前把画像塞给了楼宓。
楼宓小心翼翼的揣着画像回了家,小哥一路上见她把怀里的东西护的跟宝贝似的就很好奇,一进院子就开始追问:“大小姐到底送给了你什么?”
“秘密!”
“还秘密呢!”楼潇撇撇嘴,又问:“大小姐今天喊你们去小白楼做什么?”
楼宓想了想,“我觉得姐姐心情不好,她嘴上都水泡,肯定很疼。”
“她为什么心情不好?有钱人也有烦恼吗?”
楼宓无语的看了小哥一眼,但还是悄悄道:“大小姐好像被关起来了,出不了门,她见到我还说让我回来告诉哥哥把她弄出去,后来她又说算了。”
“啊?谁敢关她呀?”楼潇挺震惊的,他摸摸头,“唔,就算她被关,我也没能力救她出来吧。”
楼宓:……
“我觉得她说的应该是大哥。”
楼潇:哦。
一推门,兄妹俩看见楼湛居然在家补觉,他还没出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