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怕不跟你坦诚，后续的合作没有办法再进行下去了。”李霉霉真诚地诚地说道，她其实不太了解陈最的为人处世。万一再因为这件事不再合作，之后李霉霉想起来就会觉得很亏。在这条路上走得也是磕磕绊绊，但也还好路上的人也都特别支持她，能够让她一直放心往前走。


    陈最温柔地笑了笑，原来李霉霉的担心是这样，耐心解释道：“担心太多余了。我合作的时候，需要看的东西太多了。这一点并不影响什么。”


    李霉霉恍然大悟：“啊，原来如此。难怪跟你合作的人都说你比较随心所欲，看自己心情，不是按照常理出牌。”


    陈最有些认真：“那都是传言，传言不可信。”他觉得李霉霉和她弟弟一样可爱，都喜欢听传言。


    “好吧，我有点相信了。”李霉霉无奈道。随后又想到之前的经历，她想当年出事的时候，家里动用手段把消息都抹掉了。她怕陈最不太清楚她之前有没有接触这一行，直接坦白得了。


    “我之前是一名女足职业运动员，五年前因伤退役。之后考取了各个年龄段的教练资格证。这么多年，虽然远离足坛，但是心里没有离开。”李霉霉想了想，这么说还是比较合理的。


    “嗯，就是理论十分，实践一分没有呗？”陈最认真听着，简单总结一下。


    “是的，可以这么理解。”李霉霉对他的语言感到佩服，一语击中要点。


    “那还好，最起码还有理论。”陈最叹了口气，最起码总比什么都不会强。


    李霉霉看他没有说别的话，又说：“你心态怪好的，我这种就像女司机上路一样的感觉，别人一听都得往后稍一步，都不敢上前。”说完她都觉得自己不靠谱，就算学过理论知识，但实践为零。


    陈最无奈地笑了笑，安抚她：“那确实，你这一开头就说这么炸裂的消息，一般人是接受不了。甚至还质疑你，嘲笑你的痴心妄想。”


    李霉霉同意他的说法，叹了口气：“你说对了，我都不敢想这个消息一旦公开，我会遭受多少质疑和嘲笑。到时候满天的新闻都会说，这人真是白日做梦。”


    陈最说：“这些外在都不重要，最主要是你想要怎么做才是最重要。”遭受质疑的人太多了，那又怎么样，时间会给那些人好好看看是否行不行。


    “我的梦想自然是带领球队闯入英超，跻身最有价值俱乐部。”李霉霉憧憬道。如果她真的可以，那一定要冲超，在欧洲足坛留下自己的名字，希望自己能够桃李满天下。


    陈最对她的理想表示赞赏。很敢想，野心不小。不少人在有想法那一刻就退缩了，真正做到的少之又少。男性都没有，更何况是一名女性呢？


    此时，陈最听完忍不住劝诫她：“不错，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你要有心理准备。有的球队穷尽一个老板的一生都不一定能成功，何况你半路出家的人？”


    李霉霉自然知道前方的路有多艰难，“那是肯定，要没有长期准备，我都不能接下来。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干这个呢？”她接手那一天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这一次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弟弟和闺蜜的梦想。


    有梦的人，在追梦道路上，最美了！


    陈最想到李杜尔的操作，忍不住吐槽：“你弟弟也真的敢想，直接给你扔到男足俱乐部。”正常女性教练都该先去女足，历练之后再去男足。但到了李霉霉这里，直接就去了男足。


    有一句怎么说来着，开局就是地狱级别。


    “男足怎么了？不要歧视女性！”李霉霉这就不愿意听了，怎么就说歪了呢？虽然她也没有想到弟弟操作这样，但是一旦接受觉得还不如这样呢！


    陈最见她情绪有些激动，渐渐放慢语气，耐心解释道：“你没懂我的意思。男足女足俱乐部统称都是俱乐部，但女生在男足根据以往经验根本吃不开，男教练在女足却很吃开。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李霉霉不解


    “因为对女生的刻板印象，人们总认为她有什么能力？男足和女足能比吗？身体对抗和经验都不在一个档次，还要来教我们？凭什么能管理这支球队？但男生就不一样了，这就是偏见。你知道欧洲的足球文化已经有上百年历史了，一直以来男足都是主流平台。再看看这些年女足发展了吗？显而易见，少之又少，大俱乐部能有女足就很不错了。但要从这些女足运动员中选一个教练来管理男足，这又是一个不敢想的事吧，但真的有人在做。你就是在做这件事，很高兴我能够见证这个历史。”


    李霉霉眼睛湿润，心里柔软：“我以为你说这么多就是在教育我，让我不要痴心妄想。”


    陈最拿起桌子上纸质绅士递给他的东西，温柔地笑道：“怎么会，真是一件特别棒的事情，是我这三十年第一次听到这么有野心有梦想的事情。我觉得这需要鼓励，而不是打击。再者，别人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你一定能做到。我相信你的能力，会做得很棒。”


    “你都没有接触我，怎么会知道。”李霉霉的眼泪忍不住流下来，控制不住。陈最的信任，让她感受到久违的信念感。


    陈最想到这些年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每个人都谈论梦想，但真的去做的人却没有，只是侃侃而谈。“感觉，靠着我这无与伦比的第六感。你知道的，球探这个工作不光需要大数据支撑，还需要超出常人的第六感。我觉得你可以的，能够带领红星球队冲超，也会成为足球界一颗闪亮的明珠。”


    “你真的会哄女孩子。”李霉霉又哭又笑，陈最的话安慰了她不少。心里的负担卸下去不少，人也轻松了很多。


    陈最失笑，明明是自己的真心实意，却被说成会哄女孩子。女生的心思真善变，难搞得很。想不到李霉霉跟普通女孩子一样，也这么情感多变。第一次见到时，以为她厌世且经济困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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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再遇到时谈论计划书，又被这份计划书感染到；之后一起合作，才知道她原来是富家女孩，还怀揣梦想一直在追梦路上。这让他对李霉霉这个女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与好奇。


    陈最真诚地说道：“哈哈哈，第一次。梦想前行的路上，不要想那么多。你很幸运，有你弟弟陪着你，还认识我这样的朋友。你一定会成功的，在足球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他真的认为，李霉霉的梦想一定会成功，李杜尔的梦想也会成功。两个人这么热爱足球，在这条路上付出了这么多时间和金钱。怎么也该有点成效吧，不是说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吗？


    陈最很欣赏李霉霉敢想敢做的姿态。一个人不管去干什么，只要立刻行动，那他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都是一个成功者。在跨出那一步时，她就已经成功了。


    “谢谢。谢谢你的话，不管是安慰我，还是真心话我都会照单全收。”李霉霉才不管他的话是什么目的，但此刻说出来就是最好的。


    “我三岁开始接触足球，球员时代我一直在欧洲球队青训营进行训练。一直到了十八岁我获得第一份职业合同，二十三岁我才有稳定的上场时间。二十五岁因伤退役，从此之后再也不能在球场上。之后我就一直周游世界，没在涉猎足球这个行业。”李霉霉淡淡地诉说自己整个职业生涯，多余她也不想说。只是回忆起之前的事情，有些淡淡的忧伤。


    “经历挺丰富的，球员时代是什么位置？”陈最问。


    “中场。”


    “我还以为你是前锋。”陈最看过她的资料，也知道她之前踢过前锋。但没想到，她竟然会去踢中场，以她的天赋完全可以继续踢前锋。


    “弟弟认为我踢前锋不太适合，当时我也觉得不合适，踢中场的时候感觉很舒服，发现球传来传去很有意思，最后选择了中场。之后再去踢别的位置，也感受了很多，还是觉得中场适合。”李霉霉说起自己以前球员时代改位置的事，她认为作为球员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才能发光发热。


    “适合自己才是最主要的，我寻找也是按照此原则的。”陈最的想法跟她一样，不管在哪踢，适合才最重要。


    “那就太好了，咱俩的理念很相合，特别期待之后的合作。希望能够合作愉快。”李霉霉开心地憧憬着以后的事。


    “合作愉快。”陈最看她开心，内心也涌起满足。


    “姐，你这么着急喊我们来什么事？”李杜尔一打开门，屋里的场面惊呆了他。


    “你们？”李杜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什么。


    “让一让，堵门口干什么？什么你们，李杜尔你在说什么？”纪嘉在后面推他，人高马大的他直接堵住门口。她进去都费劲，好不容易进来发现屋里也是让她惊掉下巴。


    “你们？”


    李杜尔和纪嘉站在门口看到屋里的场景，不约而同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