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27章

作品:《穿成贵校F2,但ABO

    这一夜,有人辗转反侧了一会儿还是进入了梦乡,有人醉酒后亲了人直接被人劈晕了,有人坐在驾驶位字斟句酌着回复的消息,有人逃离了不该踏入的宴会回到学校宿舍,也有人心烦到宴会散后又奔赴了下一场酒局。


    黄忠礼不是以上任何一人。


    他今晚的经历可以总结为被一个疯子坑了。


    楚家那个女婿真是个疯子,竟敢在陆家的宴会上大闹,抓走了人不说还就在陆氏酒店里将人送给了他。


    可恨他当时位置离得比较远,完全不知道那边出了事,还是事后听说有个服务生被带走了。


    所有人都以为是陆家将人带走的,都在猜服务生哪里惹到了陆家。彼时他也以为,就在举杯和他们讨论的时候,光脑上收到了那个疯子发的消息。


    黄忠礼站在李秘书休息室的门外,腹部被简单包扎的伤口还在渗血。


    他已经在这儿等了半个小时,对方没有一点要见他的意思。


    伤口阵阵发痛,他的脸色和冷冻过的死猪肉一样难看。


    狗屁beta情热剂,什么丧失理智,什么和omega一样发情,说得天花乱坠,通通都是扯淡!


    只有散发气味是真的!


    黄忠礼回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一切。


    通话挂断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推开了1815的房门,进入室内便被一股清新宜人的自然香气包裹住。


    很新奇的味道,像雨后大地散发的气息。


    他玩过那么多omega,还没有闻到过这样的信息素味道,更别提这是一个beta散发出的。


    于是他搓了搓手,心中期待更深,加快了脚步。


    很快,他的呼吸就窒住了。


    白色大床上,蜷缩着身体的少年五官俊秀,面带潮红,一双琥珀色眼眸里含泪。白衬衫被汗湿得半透明,贴在身上,勾勒出令人血脉偾张的曲线。


    完全是欲与色的具象化。


    黄忠礼现在想来还有感觉。


    当时他因为曾被beta伤过,没有轻易上前。在原地观察了一分钟,见他眼里确实没有意识了才走近,喘着粗气坐下。


    他两只手情不自禁地摸了上去,一只手摸向少年的脸,另一只去解他衬衫的扣子。


    等他的手指停在他的唇畔,扣子也解到胸前时,一直无意识的少年突然发狠咬上他的手指,用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把餐刀插入他的腹部。


    趁他受伤愣神之际,少年飞速下床开门跑了。


    等他追出去时,走廊上已没有人的踪影,只留下一些浅淡的气息。


    黄忠礼恨恨地想,可别让他再碰见他,不然一定玩死他。


    不过现在他得先从这件事脱身出来,得罪陆氏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心情焦急地继续等在门外。


    十几分钟后,李秘书从休息室中出来,一开门,旁边就冲上来一张苍白肿胀,比猪头还难看的大脸。


    “李秘书明察,我是真的不知情啊!”


    这种突脸杀也就是李秘书心理素质强硬,才得以脸色不变。


    “你以为你为什么能站在这里?”李秘书瞥了他一眼,“闹事者我们已经处理了,至于你,好自为之吧,下次可没有这么简单了。”


    如关押已久的囚犯终于得到释放的宣判一般,黄忠礼松了一大口气,往后退了几大步。


    随后他又马上反应过来,满脸讨好地凑近:“感谢李秘书的宽容与理解,我……”


    这次李秘书看也未看他就走了。


    楚家的事他是不知情,但他在陆家宴会上乱来是真。小姐和方少对他非常不喜。


    以后这张脸不会再出现在陆方两家的眼前了。


    -


    洛希回到宿舍时,钱风正心神不宁地坐在床上。


    见他开门进来,钱风立刻起身询问:“宴会上发生什么事了?你知道……没事吧?”


    他急切的神情在看清少年时滞了一瞬。


    洛希在酒店房间里稍微整理过,衣服也换回了自己的,着装方面没什么异样,只是被打了情热剂引发发情期提前到了,还泡了很久的冷水,脸色难免不好看。


    洛希没有说话,将怀里的书放在桌上,准备洗澡的东西。


    钱风见他行动自如,显然是没事,又急了起来:“洛希,你能不能告诉我宴会上发生什么了?我有个朋友失踪了。”


    “朋友?”听到这里,正要抱着衣物去浴室的洛希停下了脚步,“你的朋友是楚涵?”


    楚涵出事,洛希不意外。陆家绝不会容忍别人在宴会上生事,那人能成功抓走他,不过是因为当时气氛达到了最高/潮,陆家不想节外生枝罢了。


    至于他的死活,陆家不会在乎。


    洛希想起少女那一刻的垂眸。


    没有人会在乎。


    “你、你怎么知道?”钱风脸微红,楚涵的身份太高,他怕遭人非议,和她在一起的事跟谁都没说。


    楚涵也是这样跟他说的。


    洛希确定了心中猜想,看着钱风无知无觉的模样,不知道做何表情。


    一边是自转学以来,对方对自己的诸多帮助。


    一边是今夜的无妄之灾。


    他的目光看向书桌处,他的抽屉里还有他送的药膏。


    几息后,他开口道:“她的丈夫在陆家宴会上捉奸,将一个服务生抓走了,当时那个服务生辩解自己不姓钱,根本不认识楚涵,但还是被抓走了。”


    他将细节改了一下,转换了人称,将自己摘了出去,九分真一分假地说出今夜发生的事。


    洛希的话不多,但信息量很大,钱风绯红的脸颊一下子白了,他抓住其中一点问道:“她结婚了?!”


    “是。”


    洛希最后劝了一句:“离她远一点吧,她的丈夫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他们得罪了陆家也不会好过。”


    钱风神色怔怔地点头。


    其他的洛希也不想多说,转身去了浴室。


    洗澡的时候,他手摸到后脖颈,发现有些异样的疼。


    既被针扎过,又像被人打了。


    因为情热剂就是从后颈打入的,有针扎的痛感也不奇怪。


    至于像被人打了的后痛,洛希垂眸思索。


    可能是情热剂的副作用吧。


    -


    第二天,纪泠还和往常一样八点准时起床,洗漱后吃过早餐在书房坐到了中午。


    佣人通知她午餐已经做好。


    纪泠收起钢笔,问起一上午都没见过的人,“明瑄呢?还没起来吗?”


    她昨晚忘了问陆嘉效他喝了多少,人到现在还没醒。


    没见到人,纪泠的心里一直有块大石没落地,因为不知道他记不记得昨晚的事,记得的话又记得多少……


    她因为惦记着这事,上午的效率都低了不少。光脑上还多出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搜索记录——


    “喝醉酒断片的几率有多大”、“喝醉了亲人是为什么”、“喝醉了会亲不喜欢的人吗”等等。


    虽然最后也没搜出个明确答案来,但是成功浪费了时间。


    纪泠心中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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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表少爷还没起,需要叫他吃饭吗?”佣人回答道。


    好!他现在还没起,说明他醉得很凶!断片的可能性很大!


    纪泠内心鼓舞振奋了一番,表面一派云淡风轻:“不用,你下去吧。”


    佣人退出书房。


    纪泠将上午用过的书和文件归于原位,才踩着拖鞋出了书房,路过一扇紧闭的门前时,顿了下脚步。


    没过几秒,又重新迈步。


    不管明瑄记不记得,她都该远离他了。


    最好尽快搬回校外的住处。


    清浅的脚步声停顿后又逐渐远去。


    门内,在床上裹成一团的人轻轻掀开头顶的被子,露出一颗头来,长舒一口气。


    吃完午饭,纪泠去了纪氏检验所。


    车开进检验所大门,纪泠透过车窗看见了“严谨高效,科学求真”的训语和十几栋造型方正的白色小高楼。


    穿着白大褂的人脚步从容,三三两两地从各栋楼中走出。纪泠看了下时间,知道他们要去吃饭午休了。


    车路过吃饭的人群,开往停车场。


    很少人注意到一旁低调驶过的黑色轿车。


    下了车,纪泠跟着早已等着的小助理去了负责人的办公室。


    老实说,她现在有种见网课老师的感觉。


    上次在光脑上听老教授讲解omega情热剂的检验报告,当时他讲了几句纪泠就明白了这场汇报的含金量,习惯性地打开了录音做记录。


    后来,纪泠将这份录音转成文字发给了别人,同时也开始不时向教授求问。


    这几天她问的最后一个问题是:如果想检验一个人体内药物的成分,需要什么样本?


    彼时她也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怕说详细了节外生枝,问的很笼统。


    老教授回答了很多,血液、尿液、唾液、头发、汗液、指甲等等,并发了一个文档给她。


    纪泠找他要了一套取样工具。


    今天纪泠到访,他显然知道她的来意,在简单的问好后伸出了手。


    纪泠从兜里掏出了一团手帕,小心地打开,没注意到一旁老教授动作顿了一下。


    手帕展开,露出里面的东西——两根短发,黑灰色,发质坚韧。


    老教授接过,看见发丝一端带有毛囊满意地点头。


    纪泠看着他另一只仍伸着等她后续的手,动作也顿了一下。


    随即,她竖起一根手指,在教授手上的手帕上圈圈点点。


    “这里红色的是血液,里面可能包含着唾液,旁边这里虽然看不出来,但是是汗液,至于尿液和指甲……”


    纪泠越说声音越低,教授越听表情越疑惑。


    “小姐,这些除了头发,都不构成检验的样本。”


    纪泠自然知道,她去之前了解了那么多,还练习过抽血,不至于这么基础的知识都不懂。


    只是……她当时看到昏迷的洛希,不知怎么想起了检验的知情同意原则——


    检验人员在进行检验前,需向被检验者或其代理人充分告知相关信息,确保其在理解的基础上自愿做出决策。


    血液这些东西太私人,不问就取不太好。


    所以最后她只捡了点“边角料”回来。


    头发,她在他衬衫上找到的。


    血,是她替他抹去的唇上血迹。


    汗液,当时他身上出汗太多,她扶着他腰的手上都是湿漉漉的。


    准确的说,这是一张擦手帕。


    纪泠如实道,“被检验人不知情,最终我没有取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