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霄的声音里伴随着绝望，雾气逐渐浓郁。


    一人控制住洛云霄的脑袋，一人摸着洛云霄的腺体。


    “你这小子还在释放精神力啊，你的精神力放出来有什么用？”


    洛云霄脑门上的汗珠滴落。“怎么会没用！”


    四颗电磁炮已经在沈弦月的上方形成。


    超市里的灯光一闪一闪，是典电力供应不足的表现。


    尖刀划破他后颈皮肤，血珠攀附不住利刃，只能沿着皮肤滑进衣服里。


    “按好他。”


    忽然，他们耳边传来一声巨响。


    四人抬起头对视上。“哪里来的声音？”


    四人说完朝着不同的方向仰倒下去。


    鲜红的血从绝缘服的袖口流出。


    被他们困在大理石里的男人一脚踏在血泊中。


    原本在土里的沈弦月在下一刻也从土里脱困？


    四人倒的方向都不一样。


    电磁炮是从他们身体内部爆炸，没有炸他们的脑袋，也没炸他们的心脏。


    “怎么会？”


    密密麻麻的虫子爬出来。覆盖住他们的眼睛。


    虫子爬的很快，从眼睛到耳朵里。


    从腺体爬进精神体中。


    意识里都是无数的虫子。


    他躺在白色的手术床上，睁眼看见上方是巨亮的无影灯，耳边传来检测仪滴滴检测声。


    精神体那里传来阵阵剧痛。


    沈弦月借着超市中的电，自身的精神力损耗不多，反倒是洛云霄的精神力消耗不少。


    现在周围都是虫子，是阿照在进食的信号。


    沈弦月对着迷雾喊了一声：“阿照。”


    阿照坐在箱子里被无数虫子移动出来。


    阿照身上干净，她仰起头看向他们。


    “姐姐，我们要赶紧走了。”


    沈弦月看了眼后面大量物资的超市疑惑的问：“为什么？”


    阿照指了那个半死的花衬衫说：“他和沈家告发姐姐踪迹了。”


    沈弦月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和姐姐正式介绍一下我的能力。”


    “隐藏是我最基础保护自己的能力，群虫张开污染区进食，是我污染源的基础能力。而我在这两种能力融合之后产生了新能力。”


    “可食用精神体，能短暂拥有他们的能力，并衍生大量精神力维持药丸。也可以吸食他人精神力，衍生维持药丸。”


    之前在船上她用的是吸□□神力，过量吸食则会让他们有认知不清的情况发生。要恢复则要更多时间。


    “我用他的能力看了他的记忆。在两个小时前通知了沈家。”


    阿照的能力最大的缺陷就是她的进食速度太慢。


    或者说是她还未长成一个强大的污染物。


    她太弱小被人抓住只能成为一个机器。


    沈弦月问：“那现在怎么办？”


    阿照：“也有收获。”


    “什么？”


    “他们来时，有交通工具。”


    “好。”


    三人搜完东西要走，沈弦月问阿照吃完了没？


    阿照才吃了一个，还有三个，只来的及挖出他们精神体。


    “行。那路上慢慢吃。”


    她回头来到四人面前抬起脚对大脑踩下。


    防弹车快速在无人的钢铁森林穿行。


    沈弦月有很多次出入污染区的经验，她清楚的知道如何避免和污染源正面交手。


    沈家人赶到沈家超市时只看到超市里满地的战后痕迹。


    四人穿着绝缘服依然死。


    经检查，死因全为高压电。


    “是电磁炮击中腹部在腹中爆炸。但这不是直接死因。”


    沈家家主用手帕擦了下嘴角血迹。


    “继续。”


    “四人全被她一脚爆头死亡。”


    “现场一个完整的脑子都不能找到吗？”


    哪怕有一个，他都可以派人通过精神力还原当时打斗场面。


    侦察员摇头“没有。”


    “呼！”沈家家主吐出一口浊气。“难道说她的能力已经达到五阶？”


    “这样一个强者成为沈家的敌人，着实危险。”他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


    “寻人启事撤了吧。”


    “是。”


    “改成追缉令。提她项上人者，可拿赏金500万。”


    “家主不留活口了吗？后面那边谢家那边怎么交代？”


    “看看宗族里还有无五阶omega生出来的孩子。”


    如果她不是五阶omega生出来的孩子，他都没想起这孩子。


    “要找一个听话攻击力弱些的。”


    这样的事情他不想经历第二次。


    “是。”


    家主站在乱石堆上手里拿着最新的战后推测。


    家主滑过一个界面。那是沈弦月的加入探险队以后的各项报告。


    她是能力电系。面对土系能力，她并无法攻击，除非对方是金属。而且她属于高爆发，高消耗。可以短期高度集中攻击。出入污染区组队也一直都是等待候补的位置。


    直到天眼探险队需要电系能力的辅助专门用来供电之后，她才算是有了稳定的团队。


    从那之后她每月给家族上供的积分才逐渐稳定。


    初期家族会统一培养孩子，如果没有觉醒孩子过了十二岁后会在家族最底层做苦役。


    家主一遍遍翻看她的历史作战记录，每一次作战她都是辅助位置，危险时，她都会勇敢当肉盾为团队中高战力提供更多的喘息机会。


    “天眼探险队那边有消息了没？”


    下属回报：“还没，听说他们团队去了文洪市一级污染区了。”


    “文洪市可没有挂牌资源等他们去领，去干什么了？”


    “有人说文洪市污染区扩散有问题，他们就来调查了。”


    家主微微闭眼，像是在思考。“这文洪市和她到底有什么关系？”


    “她出现在这里一定有原因。”


    家主一边说一边调出了沈弦月的背景资料。


    从她到她的哥哥姐姐们的位置分布再到父母的族上三代。终于，目光锁定在唯一一次出现的文洪市。


    “原来是她姥姥家啊。”


    家主叹息一口气，声音里全是惋惜。


    “一起处理了吧。”


    “是。”


    “处理干净一点。”


    拐杖点地滴答滴答声音，跟在身后的下属低头跟着他出去，大气不敢喘。


    从商场出来，家主捂着心口仰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咬牙发话：“这个月之内我要她的头放在我的办公桌前。”


    远处直升机螺旋桨飞速旋转，狂风阵阵，周围白雾依旧吹的让人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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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开眼睛。


    沈家主坐在直升机内看着下方三组猎杀小队，站在那儿目送他离开。


    他拿着沈弦月的照片说：“我要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血的代价。”


    直升机起飞不到十分钟，即离开了污染区。


    沈弦月凭借她多年经验，避开污染源重区路线终于抵达沈弦月母亲给她的地址。


    汽车远远停在小区外对面的那栋写字楼边上，三人坐在车内，透过玻璃看向楼房墙壁外爬山虎已经布满楼房外表面。


    绿色铁门上已经锈迹斑斑，微风吹来还能听到铁锈和铁锈之间磨擦发出“嘎吱，嘎吱。”声音。


    沈弦月疑惑看向洛云霄：“怎么不开了？”


    洛云霄坐在车内看向对面小区大门。


    “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哪里都不对劲。”


    短期内他快速完成倒车，转向油门踩到底。沈弦月坐在车内看那房子距离她越来越远，着急拉洛云霄：“停车，我好不容易到这里，让我上去看一眼也好。”


    年幼时母亲还带她回来过一趟，那时候姥爷，姥姥头发已经雪白。


    就算没有母亲的指引，她路过这里也会想进去看一眼。


    沈弦月：“我母亲一定是留给我有用的东西，她只是没想到文洪市会变成污染区。”


    她和母亲之间稀薄的感情还在她没改嫁之前，那时她会搂着她讲童话故事，会牵着她在林中散步，会在她淘气弄脏衣服时给她换干净的衣服。


    她曾经也是母亲爱护的孩子。


    “有埋伏。”


    柏油马路上布满了绿色藤蔓，将黑色的马路变成了看不清路边缘分界的森林。


    他们在来之前就撞过很多次路敦。这次再回去轻车熟路。


    沈弦月皱眉：“会不会是你的错觉，你看那边也没有人追上了啊。”


    洛云霄余光看向反光镜。


    “这里地形复杂，他们也害怕出动这里污染源。与其大范围抓捕你，不如在那个小区小范围等你进。”


    “而且，你怎么会不知道那你母亲和沈家给你的圈套。”


    沈弦月：“不会，她如果帮沈家，我没有机会逃出来。”


    “我们来的早，他们的速度不可能比我们快。”


    汽车一个急刹，车内所有人都随着惯性向前俯冲。


    沈弦月说：“我会很快回来。你们在对面的写字楼等也行。”


    洛云霄微微闭眼。


    他一个omega在着乱世独自安全回家的概率非常低，像沈弦月这样一个单纯好把控方向的强alpha屈指可数。


    这次能幸运，那么下次能幸运么？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沈弦月能健康强大地活着。


    “不然我去，你这边等我。”


    沈弦月：“你去？你知道我要什么吗？你去。”


    洛云霄：“我的能里方便逃跑，而且我看起来何你没有任何关系。”


    “就是你和我没关系，我才不希望你牵扯进我的事，让你招来杀身之祸。”


    洛云霄还想说，沈弦月敲了两下车窗。她看向洛云霄。


    眼神意思很明显，他无奈只能解锁车门。


    “那四个人一定会暴露你的行踪，说不定你家人现在就在楼上等你自投罗网。”在沈弦月打开车门前，他还事再说一句希望能改变沈弦月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