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离开船后，洛云霄快速给自己补办了一张身份证在售票口购买前往22区的火车票。


    沈弦月推着儿童车在候车大厅等买票回来的洛云霄。


    旁边两名旅客刷完手机和身边的朋友讨论：“白鲸货轮被污染初期，先缱队出手救了一船人。这么多年又听到他们消息还真是让人感慨。”


    “是啊，一直以为他们死在污染区了。”


    “你说那些污染区还能恢复吗？”


    “不知道。”


    远处的洛云霄买到三张票朝她挥了挥手，沈弦月低头抱着孩子朝检票口走去。


    沿着指示牌照三人成功上车，按照车票上显示的车位，三人坐定后小孩迫不及待地要往洛云霄怀里扑。


    坐在他们对面的老妇人笑着说：“你家小孩还挺喜欢爸爸的。”


    沈弦压低帽沿低声说：“恩，孩子爸带的多。”


    “我看你们不是本地人，一家三口是出来旅游的？”


    “恩。”


    老太太盯着洛云霄怀里的孩子感慨：“你家孩子可真漂亮。”


    说着要伸手去摸孩子的脸蛋。


    洛云霄一手拦住。“孩子怕生。”礼貌温柔的让人挑不出错来。


    老太太收回手和洛云霄说：“总把孩子护着不见生人不好，以后总归是要和人相处的。”


    洛云霄笑盈盈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哥哥……”她刚说一个字，沈弦月微微抬头看向小姑娘。“之前给我的牛奶喝完了，我现在饿了。”


    洛云霄轻轻拍了下孩子的肩膀笑盈盈的问：“等列车推车来时，爸爸给你买好不好？”


    “好。”


    孩子又爬到沈弦月怀里小声说：“我不会闹的。你别这样，我有点害怕。”


    “恩，来睡觉。”


    她伸手要揽。“我还是喜欢睡爸爸怀里。”


    落空的沈弦月随着她去。


    老太太听了这话，又问起话：“你们家里还有一个孩子啊，怎么没带过来一起出来玩啊？”


    沈弦月不悦：“前夫的孩子，不用带。”


    洛云霄：“……”出门在外人设都是自己给的这句话果然没错。


    “姑娘，你这样离婚结婚的，对孩子以后生长环境不好，以后两个兄妹感情都不好，在这个世道上多一个手足就是多一个希望。”


    沈弦月想到自己很多素未谋面的哥哥姐姐，她唯一见过的手足就是沈家家主的孙女。


    她的妹妹倒是从来都没给过她任何帮助。


    洛云霄看沈弦月脸色不对，本着出门在外少一个敌人是一个敌人原则，开口和老太太说：“是我不同意带。”


    老太太又把目标转移到洛云霄身上：“你让两个孩子分离，是在作孽，以后是要下地狱的。”


    “孩子他爸也不同意。”


    “那你应该退出，不该影响别人的家庭啊。”


    “你一个omega委屈一些也没事，处处以她为主才是重要的，你看她的心情都不好，明显是和孩子分开所以生气。”


    洛云霄看眼压低帽沿的沈弦月笑了。“她丈夫也是个alpha。”


    老太太更加可惜，要来说沈弦月：“好不容易找这么好的丈夫，你怎么不好好珍惜……”


    沈弦月为数不多的耐心终于消耗殆尽。“你有完没完。”


    老太太还是一脸不服气：“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事。这孩子投胎进了你家也真是倒霉。”


    她的话还在喋喋不休说着，像精神污染一般在蔓延。


    火车缓缓开始移动，车轮移动的也越来越快，窗外的景色也在快速后移。


    车厢挂壁上的公益广告中也在播放。


    “近日多地区发生儿童诱拐事件，请广大民众看好自己孩子。如遇到陌生人需要帮助可找到当地工作人员即可……”


    “寻人启事一则：沈弦月，沈氏宗室之女，于四月一日晚离家出走，现重金悬赏100万星际币。【照片】性别：女，年龄：十八，精神力三阶，高压电，离家时穿着一身蓝白条纹病号服。衣服袖口处有沈氏族徽。【照片】的如有重要线索可拨打电话*******132可酌情悬赏。”


    洛云霄看看着照片里的姑娘，她的眼睛亮的发光，所有头发都被扎上去露出她稚嫩的五官。


    从照片看来她的年纪在十二三上下。


    十八岁的年纪，她在家族里连一张近期照片都没有。


    老太太视线从屏幕上移到了洛云霄怀里的孩子。“你家孩子真好看，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我叫阿照，今年四岁了。”


    “你爸爸看起来可真年轻。”


    洛云霄笑笑没说话。


    “你在哪里读书啊？”


    “在……”她歪头思考了一下看向洛云霄，似乎在求助。


    洛云霄不明所以。“在家里。”


    她反手抱洛紧洛云霄的脖子，更加紧。“老太，你真是很烦。”


    沈弦月坐直身体面对着那老太太。


    老太太一笑她脸上绷紧的皮被拉扯的更加多。


    “孩子这么大，可以去幼儿园上学和人社交了。”


    常年出没污染区的沈弦月确定自己陷入了小范围的污染圈。污染源是哪个？“哪家幼儿园可以推荐给我吗？”


    “圣天使教会幼儿园。”


    很好，确定了。


    “你们幼儿园在招生吗？”


    沈弦月抬起帽沿和那老太太打了一个照面。


    她笑盈盈的视线和沈弦月对上。


    “在啊。”之后愣坐在那里。她又看了眼后方电子屏幕上滚动停滞的照片。


    沈弦月歪头说：“你听过车轮压过身体的感觉吗？”


    “什么？”


    她身旁的洛霄散去的瞳孔猛然回收，看到沈弦月盯着对面的老太，她还嘱咐一句：“记得碾碎她头。”


    刚刚在他们对面还坐着的老太太顷刻消失。


    车轮滚滚向前，无人知晓的轨道上飞溅出一抹红。


    车厢里静泌的不适感一并消失。


    沈弦月靠在坐椅上闭目养神。


    洛云霄坐在沈弦月旁边不断平复自己的乱跳的心。


    刚他的意识模糊，一股强烈的过电让他看见太奶打麻将，上来一脚踹他回来。


    清醒时听见沈弦月对那老太说感觉。


    他精神力发动又快还没动静，列车上少一个人谁都没人察觉。


    “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来，腿收一下哈。”


    洛云霄抱着孩子把自己的腿往里面收了收。


    “阿照想吃啤酒。”


    洛云霄：“小孩子不能喝酒。”


    “可是我想吃。”


    “小孩子喝啤酒的哦。”洛云霄用对着她用嘴努向沈弦月的方向。


    阿照气鼓鼓的坐回两人位置中间不说话。


    等乘务员近了，她忽然开口问：“姐姐，我家老头要来点啤酒？”


    “好啊。十元一瓶。”


    洛云霄：“？”谁是老头？


    这孩子反应还挺快。


    洛云霄继续说：“再来一瓶可乐，一盒牛奶。两包桶装泡面。”


    东西放到他们的餐车上，阿照跃跃欲试的伸出手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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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啤酒。


    洛云霄付钱后，快速从阿照手里抽走啤酒。


    他从上方起开拉环。“噗呲！”气体和气体之间相撞的声音。


    “从这里开？”


    “恩。”


    他拿着啤酒对她说：“只能喝一点。”


    “好，就一点。”


    阿照浅浅的抿了一口。气泡在嘴里炸开来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洛云霄拿回啤酒的手忽然被一只小手截停。


    洛云霄愣住。


    好疼！


    “再喝一口。”阿照的眼睛闪着布灵布灵的光。


    啤酒被她拉到嘴边。


    “吸溜！”


    又是一大口。


    洛云霄：“好了，可以了，别等下喝醉了。”


    “什么叫喝醉了？”


    “就是困的想睡觉，喝多的人酒量不好的，一睡好多天的。”


    正当阿照还想问的时候旁边传来一声：“噗呲！”


    阿照扭头看向沈弦月手里的那一罐可乐。


    “你手里的好眼熟啊。”


    “之前给过你一罐。你没喝。”沈弦月一点不客气，仰头直接喝一大口。


    可乐的香气让空气满是香甜的味道。


    “你这个叫什么呀？”


    “可乐。”


    “乐量不好的会醉吗？”


    沈弦月摇头。


    “那我可以喝一点看看什么味道吗？”


    说着她已经爬到沈弦月的身边，眼里全是可爱和讨好。


    沈弦月把手里的可乐递给她。


    “喝吧。”


    阿照先是喝了一小口。


    “吾，好甜。”


    沈弦月伸手要拿。


    阿照往后缩。“再喝一口。”


    沈弦月拿起桌上的牛奶放再阿照面前：“小孩子喝多可乐会掉牙的。喝牛奶可以长高。”


    阿照指了指洛云霄：“和爸爸一样高吗？”


    可乐已经被沈弦月换走。沈弦月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当然。”


    “何你一样强吗？”


    “当然，记得和泡面一起吃。”


    两人正说着，前方有人乘务员开始查票。


    “你好，出示一下车票证件。”


    乘务员在前面一排例行检票。


    车票检查完了以后，他们又拿出一幅画像到他们面前问：“这个人见过没？”


    “没见过。”


    有人八卦问你乘务员：“这么漂亮的姑娘又是宗室女，好好日子不过，离家出走做什么？是脑子出问题了？”


    “不是，我听说是她是逃婚，谢家可是军方背景她都不要，说不定在外头有情夫也不一定。”


    在后一排的洛云霄从兜里摸到了半支口红和一支眉笔放到了沈弦月手里。


    沈弦月拿起眉笔对着玻璃窗户淡淡描眉，又用眉笔给自己画了并不丝滑的眼线，等人来之前她拧开口红盖子在她嘴上点上精神的颜色。


    检票员到他们这一排座位时刚好看到沈弦月收起口红。沈弦月扬起脸单手支着下巴看向喝牛奶的孩子。


    洛云霄把身边的孩子抱到沈弦月怀里并从口袋里掏出车票。


    “你和她什么关系？”


    “夫妻。”


    检票员对了眼洛云霄的身份。气质温和儒雅。“祝您旅途愉快，看好自己的贵重物品。”


    车票还给洛云霄后，一人着急忙慌跑来找到乘务员。


    “您好，您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可以帮我找一下人吗？”


    “和我一起上车的奶奶我现在联系不上了，可以帮我找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