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过年了

作品:《绿茶的后宅苟命日常(穿书)

    黄氏奇怪道:“怎么个不一样法儿?”


    裴鸣皱眉回忆:“当日我只是远远一瞥,记得那楚二姑娘穿着一身粉裙,打扮得有些招摇,并不似什么精明聪慧的模样。”


    黄氏迟疑道:“小女儿家喜欢些鲜嫩颜色,倒也算不得错。”


    “阿鸣,慎言,切莫以貌取人。”坐在他身侧的裴大公子满眼不赞同。


    裴鸣扁扁嘴,觉得与大哥完全讲不来,话锋一转,看向父亲:“爹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个来?”


    黄氏也好奇地看向夫君。


    裴尚书拿起布巾慢条斯理抹抹嘴,目光落在圆桌对面,一直沉默不语的侄儿身上:“阿越年纪不小,也该成家立业了。”


    桌上的碗筷声霎时间停住,被点到名的黑衣男人垂下眼,仰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裴尚书叹了口气:“边关急报,突厥近来愈发放肆,圣上怕是忍不了太久了,”他看了一眼裴越,撇开头,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闷头喝下。


    “你的亲事要尽快定下来。”


    刚刚还欢快的气氛变得沉闷,所有人都不再说话,只闷头盯着自己面前的碗碟看,仿佛菜里能看出朵花儿来。


    黄氏没想到话题竟歪到这上去,抬头冲众人笑笑,挥挥手:“好了好了,都吃好了吧?吃好了就散了,下去歇着吧,难得休沐,都早些休息。”


    然后伸手将裴尚书扯起来,往后屋里走:“我看老爷吃了好几杯酒,是有些醉了,也早点歇了吧!”


    走进里屋,黄氏拽着夫君的手松了松,低声埋怨:“好好的家宴,你说那些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阿越他对这些无意。”


    裴越被接回京城时才九岁,比她的大儿子还小两岁,孩子小小年纪没了爹娘,她心里疼惜他,便一直将他同亲生儿子般看待,吃穿用度都同裴礼、裴鸣一般。


    裴尚书伸手抹了把脸,转过头,看着夫人,幽幽道:“二弟是死在突厥人手里的,最终只留了个衣冠冢啊!连尸体都没有!阿越这孩子,从住进家里的第一天起,日日鸡鸣起便练武,日日不怠,还拧着性子进军营,你当真不知道为何?”


    黄氏这才发现裴尚书的眼睛有些红,又听他继续道。


    “圣上要北争,他定会自请,若他有个意外,二房就绝后了!百年之后到了九泉之下,我有何颜面面对爹娘和二弟夫妇?他想报仇我不拦他,但至少、至少留个种!”


    黄氏也红了眼,咬咬唇,哽咽道:“非去不可?若你非不让他去呢?”


    “哎,”裴尚书长叹一声,坐到床榻上揉揉额角,只道,“楚郎中昨日才同我提了他那二闺女,你也再去打听打听。”


    黄氏低低应下。


    外间饭桌上。


    裴二公子见气氛有些不对,眨眨眼一溜烟退出门去,将屋子留给大哥和表哥。


    “你的心思大家都理解,爹的心思,你应当也明白。”裴大公子伸手拿过酒盅,斟了两杯酒,一杯放在自己面前,另一杯放在表弟面前。


    青瓷酒杯里的酒微微荡漾,泛出几圈涟漪。


    裴越伸手接过酒,用指腹微微摩挲,抬眸看向裴礼,沉声道:“大哥,战场上刀剑无眼,若我有三长两短,岂不是多搭上一个可怜人?”


    话音落下一阵风来,将未关严实的屋门吹开一道缝,将男人额前的黑发微微吹起,扫过那双折痕凌厉的桃花眼。


    裴礼心道就是怕你有个三长两短,爹才会如此啊,但话却不能说的这样直白。


    他起身关门,温和念叨:“你年纪不小,该是得娶妻生子了,若叔父泉下有知,也定不希望你孤孤单单。报仇雪恨与娶妻生子不冲突,有了妻儿,你便更该想着好好努力,好好活着不是?”


    话音落下,他回身定定看着裴越:“左右你上战场前是要成婚的,否则爹绝不可能放你走。”


    两人对视片刻,男人最终扭过头,猛地仰头灌尽杯中酒水,起身拽起搭在椅背上的漆黑大氅推门而去,只留下一个字。


    “好。”


    冷风吹进堂屋,惹得烛火一阵摇摆,裴礼瞧着那扇开启又合上的屋门,笑着摇摇头,捡起筷子夹了两根煸的油香的小银鱼送进嘴,道:“这闷葫芦似的冷硬性子,也不知是随了小叔还是婶婶。”


    -


    日子就像流水,眨个眼的工夫就流过去了,一晃便到了春节。


    楚父半个月前找到楚钰芙,说等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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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去,给她挑更好的人家相看。她做出一副忐忑模样,小心翼翼打听是哪户人家的公子,楚父便告诉她,对方是裴家子侄。


    楚钰芙听后定下心来,乖巧恭维:父亲挑的必定是好的,让楚父心里一阵安慰,觉得二女儿甚是懂事。


    此时距离她与李家退婚还不足两月,楚父便额外交代她不要说出去,年后他自有安排。于是这桩亲事便除了几个当事人,再没人知道。


    侯府那边,蒋老夫人的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好,侯府待楚钰芙也愈发客气、亲近,时不时便送些点心、首饰,赵五姑娘总去门口亲自迎她,一来二去两人也成了朋友。


    临到除夕节时,侯府觉得大过年的还要扎针,太不吉利,便同她商量针灸能不能停上小半旬,楚钰芙评估后觉得停几天也无碍,欣然同意。


    京城内外张灯结彩,所有人都在准备过年。


    除夕这天清早,楚钰芙没能睡懒觉,不到卯时便被丫鬟叫起来梳妆。


    她刚撩开帐子坐到妆奁前,云穗便端来一只托盘,上面摆着笔墨和红纸,蓝珠喜气洋洋地将纸笔递给她:“姑娘,写消灾笺喽。”


    楚钰芙乐呵呵拿起笔,思考片刻,大笔一挥写下八个字:吃好喝好,长命百岁。


    云穗取走红笺,将它放进香炉里点燃,边点边笑道:“吃好喝好长命百岁?姑娘祈的福,还真是与众不同!”


    记得去年伺候吴氏时,吴氏写的是:锦绣前程,平安富贵。


    蓝珠咯咯一乐,道:“姑娘这个愿望再朴实不过!”


    说着两人一起动手,给楚钰芙梳妆更衣。


    上身杏色锦缎袄,下身印金百褶裙,外罩红色灯笼半袖,最后在头顶插了一把金梳。镜子里的少女被这么一打扮,少了些许柔婉,多了几分明艳,整个人显得健康又有气色。


    结束后,楚钰芙喊来在隔壁煮茶水的银索,打开妆奁上的首饰匣子,拿出早准备好的三朵红色绒花,笑眯眯递给三个小丫头:“欢喜日子,大家同乐。”


    小丫头们开心地捧着绒花,争着凑到镜前往头上插。


    啪、啪啪、啪啪啪、啪!


    此时一串爆竹声从院墙外传进来,年味十足!